第169章 弄小巧借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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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這個場景中,尤氏顯得非常忙碌。她立即命令家中的丫頭們去取水,準備化妝用具,以便服侍鳳姐兒梳洗打扮。完成這些之後,她又急忙吩咐她們開始準備晚飯。然而,鳳姐兒卻堅決要回家。
尤氏見狀,立刻上前攔住她,說道:“今天二嬸子如果就這樣走了,我們還有什麽臉麵去見那邊的人呢?”賈蓉則在一旁笑著勸解:“好嬸娘!親嬸娘!以後蓉兒如果不真心孝順你老人家,就讓天打雷劈吧!”鳳姐瞪了他一眼,啐道:“誰信你這——”說到這裏,她又突然停住了。
與此同時,家中的老婆子和丫頭們已經開始擺上酒菜。尤氏親自遞上酒杯,為鳳姐布菜。賈蓉又跪在地上,恭敬地敬了一杯酒。鳳姐便與尤氏一起享用了這頓晚餐。丫頭們遞上了漱口茶,然後又捧上了新茶。鳳姐喝了兩口茶後,便起身準備回家。
賈蓉親自送她出門,在進門的時候,他又悄悄地向她央求了幾句私心話。然而,鳳姐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徑直離去。賈蓉隻得怏怏不樂地回到了家中。
且說鳳姐進園中,將此事告訴尤二姐,又說,我怎麽操心,又怎麽打聽,須得如此如此,方保得眾人無罪,“少不得咱們按著這個法兒來才好。”
尤二姐聽了這個消息,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她隻得跟著那個人來到了賈母的住處。尤氏那邊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覺得過意不去,於是也過來跟著鳳姐一起去回禮。
鳳姐笑著說:“你隻管保持沉默,讓我去跟老祖宗說。”尤氏回應道:“這個自然。如果有什麽不妥之處,就往你身上推就是了。”說著,大家先來到了賈母的屋子裏。
正巧賈母和園裏的姐妹們正在說笑解悶兒,忽然看到鳳姐帶著一個非常標致的小媳婦兒進來,大家都忍不住睜大眼睛瞧著。賈母好奇地問:“這是誰家的孩子?真是可憐見兒的!”鳳姐走上前笑著說:“老祖宗您仔細看看,好不好?”說著,她忙拉著二姐兒說:“這是太婆婆了,快磕頭。”二姐兒連忙行了一個大禮。
鳳姐又指著眾姐妹給二姐兒介紹:“這是某人某人,太太您瞧過之後,回來好見禮。”二姐兒聽了,隻得又重新故意地詢問了一遍,然後垂頭喪氣地站在旁邊。
賈母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仰起臉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她笑著問道:“這個孩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感覺好熟悉啊!”鳳姐立刻笑著說:“老祖宗,先別提那些事情了,您就說說他比我長得好看不好看吧。”賈母又戴上眼鏡,命令鴛鴦和琥珀:“把那個孩子拉過來,讓我看看他的皮膚。”眾人都抿著嘴笑,推著他上前。
賈母仔細地瞧了一遍,然後又命令琥珀:“把他的手握過來給我看看。”賈母看完後,摘下眼鏡,笑著說:“真是一表人才。我看他比你還要英俊呢!”
聽到這話,鳳姐笑了起來,忙跪下來將尤氏那邊所編的話,一五一十地細細說了一遍:“老祖宗一定會發慈悲心腸,先讓他進來住下,一年後再舉行婚禮。”
賈母聽了說:“這有什麽不可以?既然你這麽賢良淑德,那就很好。隻是要等到一年後才能舉行婚禮。”
鳳姐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跪在地上磕頭,然後向賈母請求:“請允許我帶著這兩個女人一起去見太太們,告訴她們這是老祖宗的主意。”賈母同意了她的請求,於是讓她們兩個人帶著這兩個女人去見邢夫人等人。
王夫人因為尤二姐的風聲不好聽,一直非常擔心。現在看到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心裏怎麽能不高興呢?於是尤二姐從此重見天日,被安排到廂房居住。
鳳姐正在秘密地策劃著如何讓張華隻要求他的原配妻子回來,並且承諾除了他的妻子之外,還有許多額外的嫁妝。她還答應給張華一些銀子,讓他安家過日子。原本,張華並沒有勇氣和決心去賈家告狀,但是後來他看到賈蓉派人來對質,那個人說:“張華先退了親,我們原本就是親戚,接到家裏住著是真,並沒有強行娶她。這都是因為張華欠我們的債務,追索不給,才誣賴小主人。”
那個都察院的人和賈王兩家都有關係,而且他還收受了賄賂,所以他隻說張華是個無賴,用貧窮來敲詐勒索,連狀子都不收,隻是打了他一頓就趕出去了。慶兒在外麵為張華打點,也沒有打得很重,然後又唆使張華說:“這個婚事本來就是你家定的,你隻要堅持要這個婚事,官府一定會還給你。”
於是張華又去告狀。王信那邊又把消息透露給了都察院。都察院便批示:“張華借欠賈宅的銀子,讓他在規定的時間內按數交還;他所定的親事,仍然讓他在有能力的時候娶回來。”然後又傳喚了他的父親來,當堂批準了這個決定。他的父親也是聽了慶兒的解釋,覺得既能得到人又能得到錢,於是就去賈家領人。
鳳姐一麵驚慌失措地向賈母匯報情況,她說:“都是珍大嫂子做事不周全,那家並沒有退準婚事,現在被人告了。官府已經做出了判決。”
賈母聽了,急忙叫尤氏過來,說她做事不妥:“既然你妹妹從小就和別人定了婚事,又沒有退斷,現在被人告了,這是什麽事?”
尤氏聽了,隻得說:“他已經收了銀子,怎麽會沒有退準?”鳳姐在旁邊說:“張華的口供上說,他沒有見到銀子,也沒有見到人去。他老子又說:‘原來是親家說過一次,但並沒有應允;親家去世後,你們就把她接進去做二房。’這樣的話沒有證據支持,隻能由他去胡說八道。幸好璉二爺不在家,他們還沒有圓房,這還沒什麽大礙;但是現在人已經來了,怎麽好送回去?這不是傷臉麵嗎?”
賈母說:“既然沒有圓房,就不能強占人家有夫之婦,這樣名聲也不好,不如把她送給他。那裏找不到好人呢?”
尤二姐聽了賈母的話,又回賈母說:“我母親確實在某年某月某日給了他二十兩銀子作為退準的憑證。他現在因為窮極了才去告狀,又反悔了。我姐姐原本沒有做錯什麽。”
賈母聽了這話,就說:“可見刁民難惹。既然如此,鳳丫頭你去處理一下吧。”
鳳姐聽完了賈蓉的話,感到十分無奈,隻能答應他的要求,然後派人去找賈蓉。賈蓉非常清楚鳳姐的意圖,如果讓張華領回銀子,那將會造成何等的尷尬局麵?
於是,他立刻向賈珍匯報了情況,並暗中派人去勸說張華:“你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這麽多銀子,為什麽還要堅持要回原來的人呢?如果你一直堅持這個主意,難道不怕我們生氣嗎?一旦我們找到了一個借口,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有了這些銀子,回家去,還怕找不到好人嗎?如果你願意離開這裏,我們還會給你一些路費作為補償。”
張華聽了這番話後,心中暗自琢磨:“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他和父母商量過後,決定接受這個條件。他們總共得到了一百兩銀子。第二天一大早,父子倆就啟程返回了他們的家鄉。
賈蓉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回去向賈母和鳳姐匯報:“張華父子因為害怕受到懲罰而逃走了,他們所告的事情並不屬實。官府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並沒有追究他們的罪行。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
鳳姐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開始琢磨:如果一定要讓張華把二姐兒帶回去,那麽賈璉回來後,可能會花費一些金錢來保住這個地位,張華可能不會同意。另一方麵,如果二姐兒不去,自己可以設法阻止,這樣可能會更穩妥一些。但是,張華離開後,他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如果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別人,或者將來找到借口翻案,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當初就不應該把這樣的事情交給外人處理!因此,她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
於是,她又想出了一個主意,悄悄地命令旺兒派人去找張華,要麽誣陷他做賊,讓他陷入官司,最終將他治死;要麽暗中找人算計他,務必要將張華置於死地,這樣才能徹底解決問題,保護自己的名聲。
旺兒接到命令後,回到家中仔細思考:“人已經走了,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麽大呢?人命關天,這不是兒戲。我可以先哄過鳳姐,然後再想辦法。”
於是,他在外麵躲了幾天,回來告訴鳳姐說:“張華因為身上有幾兩銀子,逃到京口地界的時候,已經是五更天了,他被截路打悶棍的人打死了。他的父親嚇得死在店房裏,現在那裏正在驗屍和掩埋。”
鳳姐聽了之後並不相信,她說:“你要是撒謊的話,我會再派人去打聽清楚,到時候會敲掉你的牙齒!”從那時起,鳳姐就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鳳姐和尤二姐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甚至比親姐妹還要親密。有一天,賈璉辦完事情回家,先來到了新房裏,發現房間裏已經安靜無聲,隻有一個看房子的老人在那裏。賈璉詢問原因,老人詳細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賈璉隻能在馬鐙上跺腳。
他不得不去見賈赦和邢夫人,將所辦的事情告訴他們。賈赦非常高興,說他辦事得力,賞了他一百兩銀子,還將房中的一個十七歲的丫鬟秋桐賞給他為妾。賈璉叩頭領賞,喜不自勝。他回到賈母家見了眾人,然後回來見了鳳姐,臉上不免有些愧疚的神色。然而鳳姐卻不像以前那樣生氣,她和尤二姐一起出來,寒暄了幾句。賈璉告訴她關於秋桐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得意和驕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