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 薛文起悔娶河東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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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隻能無奈地點頭答應,然後邀請香菱一起去怡紅院喝茶。然而,香菱卻表示現在不能去,她需要先找到璉二奶奶,把重要的事情說完才能過去。寶玉不解地問:“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你這麽忙?”
香菱回答:“是關於你哥哥娶嫂子的事情,所以非常重要。”寶玉說:“原來是在討論哪家的女兒更好。我聽說這半年來,你們一直在爭論張家、李家和王家的女孩,今天說張家的好,明天又說李家的好,後天又覺得王家的好。這些女孩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們這樣議論她們?”香菱解釋道:“現在已經確定了人選,所以不用再去考慮其他家庭了。”
寶玉好奇地問:“那到底是誰家的?”香菱回答:“因為你哥哥上次出門時,順便去了個親戚家拜訪。這門親事原本就是老親,而且他們和我們一樣都在戶部掛名行商”
香菱繼續說:“在京城中,他們家的地位無人能及,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戶。前些日子我們談起這件事時,你們兩家應該也有所耳聞。無論是京城的上層社會,如王侯貴族,還是下層的商賈小販,都稱他們家為“桂花夏家”。寶玉聽後,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為什麽他們會被稱為‘桂花夏家’呢?”
香菱解釋道:“因為他們姓夏,家境非常富裕。他們家擁有大量的田地,其中單單種植桂花的就有幾十頃。整個長安城,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的桂花局,都是他們家的產業。甚至連皇宮裏的陳設盆景也是他們家族進貢的。因此,他們才有了這個別名。”
香菱繼續說:“如今他們的家族長輩已經去世,隻剩下老奶奶和她的一個親生女兒相依為命。她們家裏並沒有其他的兒子或兄弟。可惜的是,他們的家族已經沒有後代了。”
寶玉聽後,立刻問道:“那我們就不用管他們有沒有後代了,這個姑娘怎麽樣?你哥哥為什麽會看上她呢?”
香菱笑著說:“一方麵是因為天意,另一方麵是因為‘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們小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耍,彼此關係非常好。後來他們成了姑舅兄妹,沒有任何嫌疑。雖然這幾年他們沒有見麵,但看到你哥哥回到他們家時,夏奶奶因為沒有兒子,看到你哥哥長得如此英俊時,又是哭又是笑,甚至比見到親生兒子還要高興。她還讓他們兄妹相見。誰知道這個姑娘長大後變得如此美麗動人,而且在家裏還讀書寫字。所以你哥哥當時就下定決心要娶她為妻。”
香菱繼續說:“我們去他們家提親時,他們還留我們住了幾天。最後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他們放我們回家。你哥哥一回到家就急切地向我們的太太求親。我們的太太之前見過這個姑娘,也覺得她和我們家門當戶對,所以答應了這門親事。經過和這裏的姨太太鳳姑娘商議後,派人去提親很快就成功了。隻是結婚的日子太倉促了,所以我們現在非常忙碌。我也希望能早點過來,這樣我們家又多了一個會作詩的人。”
寶玉冷笑道:“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要替你擔心以後的事情呢!”香菱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寶玉笑著說:“這有什麽難懂的?我隻是擔心如果再有一個人出現,薛大哥可能就不會再疼愛你了。”
香菱聽後,臉上泛起紅暈,嚴肅地說:“你這是在說什麽?我們平時都是互相尊重的,今天突然提起這些事情來,難怪大家都說你是個難以親近的人!”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寶玉看到他這樣,心中充滿了失落和沮喪。他呆呆地站在那裏,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和活力,過了好半天才無奈地回到怡紅院。那一夜,他無法入睡,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憂慮。第二天,他連飯都不願意吃,身體也開始發熱。這一切都是因為最近大觀園的抄檢,以及司棋、迎春、晴雯等人的遭遇,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羞辱和驚恐。再加上風寒的侵襲,他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病倒在床。
賈母得知這個消息後,每天都親自來看望他。王夫人心中深感後悔,她意識到自己之前對晴雯的責備過於嚴厲,給寶玉帶來了太大的壓力。雖然心中如此想,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吩咐奶娘們好好照顧寶玉。她每天都會請醫生來為寶玉診脈開藥。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寶玉的身體才漸漸恢複。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寶玉被嚴格要求保養身體,一百天內不許吃葷腥油膩的食物,也不許出門走動。這期間,他隻能在屋裏和丫鬟們玩耍解悶。四五十天後,他開始感到無比的無聊和煩躁,盡管他嚐試了各種方法來打發時間,但賈母和王夫人堅決不讓他出門。因此,他隻能和丫鬟們一起玩耍,盡情地笑鬧。
這時,他聽說薛蟠那裏正在舉行婚禮,熱鬧非凡。薛蟠已經娶了一個美麗的妻子,這讓寶玉非常羨慕。他又聽說迎春已經出嫁了,這讓他想起了過去和姐妹們一起的日子,他們曾經親密無間,但現在卻要分離,即使再次相見,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親近了。他無法去看望迎春,這讓他感到非常痛苦。
在這種情況下,寶玉隻能盡量忍耐,和丫鬟們一起玩耍來打發時間,以免被賈政責備讀書。在這百天裏,他和丫鬟們在怡紅院裏無法無天,做出了許多前所未有的事情,這些事情的細節就不必細說了。
讓我們來談談香菱自從那天被寶玉冒犯後的情況。她認為寶玉有意對她進行無禮的侵犯,因此她決定要遠離他,“從今以後,我必須要盡可能地避開他。”因此,她甚至開始避免輕易進入大觀園。她的日常生活變得忙碌而混亂,因為薛蟠已經結婚了。由於得到了護身符,她的責任被分擔了,這讓她的生活比之前更加安靜;另一方麵,她知道薛蟠將娶一個有才華、有美貌的女子,這個女子自然是優雅、和平的:因此,她比薛蟠還要急切地期待著婚禮的到來。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等到了婚禮的那一天,她便全心全意地殷勤和小心地侍奉新娘。
原來這位夏家小姐今年剛剛十七歲,長得非常漂亮,也認識一些字。她的性格和心裏的想法,與熙鳳有些相似。但是有一點讓她吃虧:從小父親就去世了,她沒有兄弟姐妹,隻有寡母獨自撫養她。母親對她嬌生慣養,視若珍寶,無論她做什麽,母親都會百依百順。因此,她養成了一種自大的性格——自己高高在上,別人卻一文不值。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充滿了強烈的個性。在家裏,她常常對丫鬟們發脾氣,輕則責罵,重則動手打人。如今她已經出嫁,自然要做一個當家的奶奶,不能再像做女兒時那樣靦腆溫柔,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威嚴,才能鎮得住人。
而且,她看到薛蟠性格剛硬,舉止驕奢,如果不趁熱打鐵,將來肯定無法掌控他。再加上家裏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妾室香菱,她更加堅定了要“滅掉”薛蟠的念頭。因為她家種了很多桂花,所以她的小名叫金桂。在家裏,她不允許別人提到“金桂”這兩個字,一旦有人不小心說錯一個字,她就會狠狠地懲罰對方。她想既然“桂花”這兩個字無法禁止,那就換一個名字吧。想到桂花曾經被傳說是廣寒宮裏的嫦娥所種植的,於是她將桂花改名為“嫦娥花”,既寓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又避免了忌諱。
如今薛蟠本來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喜歡喝酒但沒有什麽實際能力。現在娶了這樣一個妻子,正處於新鮮感最強烈的時候,什麽事情都願意讓著她。夏金桂見狀,便開始逐漸試探著加強自己的控製力。一個月之內,兩人的關係還算平衡;但到了兩個月之後,薛蟠的氣勢逐漸被壓製得越來越低。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薛蟠在酒精的作用下,心情變得異常煩躁。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於是決定先和金桂商量一下。然而,金桂堅決不同意他的提議,這讓薛蟠無法忍受。他忍不住對金桂說了幾句重話,然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金桂被薛蟠的話傷得淚流滿麵,她哭得像個醉漢一樣,茶水也無法下咽。她開始裝病,請來了醫生診治。醫生診斷後說:“氣血相逆,應該服用寬胸順氣的藥物。”
薛姨媽聽到這個消息後,非常生氣,她責怪薛蟠說:“現在你已經娶了媳婦,還有了兒子,你怎麽還是這麽胡鬧!人家的女兒就像鳳凰一樣珍貴,她們好不容易才養大了一個女兒,比花朵還要嬌嫩。當初我們看中你是個有出息的人,才把女兒嫁給你。你不僅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還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地過日子,反而變得更加胡鬧。喝了那麽多酒,還要折磨人家。現在又要花錢買藥治病,真是讓人心疼。”
薛蟠聽了金桂的一席話,深感後悔不已。他反而開始安慰金桂,試圖平息她的情緒。金桂見婆婆如此關心自己,越發得意洋洋,故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不再理會薛蟠。薛蟠感到束手無策,隻能暗自歎息。經過漫長的十天半月,他才漸漸哄得金桂回心轉意。從此以後,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氣勢也不免減弱了許多。
金桂見丈夫的地位逐漸下降,婆婆又善良和藹,便開始試探性地展示自己的實力。起初,她隻是挾製薛蟠,後來卻開始對薛姨媽撒嬌獻媚,甚至將目標轉向了寶釵。寶釵早已察覺到金桂的不軌之心,每次都能隨機應變,巧妙地用言語壓製她的野心。金桂知道無法觸犯寶釵,便想尋找機會製造事端,但苦於沒有合適的時機,隻好暫時委屈求全。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金桂和香菱在院子裏閑逛。金桂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便問香菱:“你的家鄉在哪裏?你的父母是誰?”香菱想了想,卻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家鄉的地點和父母的名字。她有些尷尬地回答:“對不起,我忘記了。”
金桂聽了香菱的回答,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她認為香菱有意欺瞞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生氣。於是,她又問:“那麽,‘香菱’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香菱立刻回答道:“是姑娘給我起的。”
金桂聽了香菱的回答,冷笑道:“人人都說姑娘通情達理,但就這一個名字來說,我覺得並不通。”香菱見金桂生氣了,連忙笑著解釋道:“奶奶如果覺得姑娘不通,那是因為奶奶沒有和姑娘好好交流過。其實說起來,姑娘的學問可是非常高深的,就連咱們姨老爺都常常誇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