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寶玉開筆苦習破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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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薛姨媽因為被金桂這場氣慪得肝氣上逆,左脅作痛。寶釵明知是這個原因,也等不及醫生來看,先叫人去買了幾錢鉤藤來,濃濃的煎了一碗,給他母親吃了。又和秋菱給薛姨媽搥腿揉胸。停了一會兒,略覺安頓些。
薛姨媽隻是又悲又氣,──氣的是金桂撤潑;悲的是寶釵有涵養,倒覺可憐。寶釵又勸了一回,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肝氣也漸漸平複了。寶釵便說道:“媽媽,你這種閑氣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過幾天走的動了,樂得往那邊老太太姨媽處去說說話兒,散散悶也好。家裏橫豎有我和秋菱照看著,諒他也不敢怎麽著。”薛姨媽點點頭道:“過兩日看罷了。”
讓我們來談談元妃病情緩和之後的情況。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喜悅和欣慰。過了幾天,有幾個年長的仆人來到家中,他們帶著一些貴重的物品和銀兩,這是貴妃娘娘的命令。因為家中的人都在省問勤勞,所以都有賞賜。他們把帶來的物品和銀兩一一交代清楚,確保沒有任何遺漏。
賈赦和賈政等人向賈母稟明了這個情況,然後一齊向貴妃娘娘謝恩。太監喝完茶後,就離開了。大家回到賈母的房間,說笑了一會兒。這時,外麵的老婦人傳進來說:“小廝們來回道:那邊有人請大老爺說要緊的話呢。”賈母便對賈赦說:“你去罷。”賈赦答應著,退出來,自己去了。
在這個時刻,賈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對著賈政笑著說:“娘娘心裏其實非常關心寶玉,前幾天還特意問他的情況呢。”賈政陪著笑臉說:“隻是寶玉不太願意讀書,辜負了娘娘的一片好意。”賈母說:“我倒是給他找了個好機會,說他最近的文章都寫得不錯。”賈政笑著說:“哪裏能像老太太說得那麽好呢!”賈母說:“你們經常讓他出去寫詩作文,難道他都沒有寫出來嗎?小孩子需要慢慢教導。就像人家說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兒吃的’。”賈政聽了這話,急忙陪著笑臉說:“老太太說得對。”
賈母又接著說道:“提起寶玉,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如今他已經長大了,你們也應該多加留意,為他找一個好姑娘作為終身伴侶。這也是他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大事。我們不必過於拘泥於親戚的遠近,也不需要過分關注對方的家庭貧富,隻要能夠深入了解那個姑娘的性格善良、容貌端正就可以了。”
賈政回答道:“老太太您的吩咐非常有道理。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姑娘的品質也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她自己要有良好的品行和修養;否則,即使她長相出眾,性格也好,但如果她自己品行不端,反而可能會耽誤了人家的女孩子,那豈不是很可惜?”
賈母聽了這番話,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便說道:“說起來,現在你們作為他的父母,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哪裏還需要我來操心呢?但我隻是覺得寶玉這孩子從小就跟著我,我對他多了一些疼愛,可能會影響到他成人後的正事;然而我看他那天生的模樣還算端正,性格也還算實在,未必一定會是那種沒有出息的人,導致耽誤了人家的女孩子。也許我是有些偏心吧,我覺得他無論如何都比環兒要好一些,不知道你們怎麽看?”
賈政聽了幾句話,心中感到十分不安。他連忙陪著笑臉說:“老太太見的人也多了,既然她說他好,有福氣,想來應該是不錯的。隻是兒子希望他能早日成才的心情有些急切了一點,或許與古人的話相反,反而是‘莫知其子之美’了。”這句話讓賈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一起笑了。
賈母接著說:“你現在也已經年紀不小了,又擔任著官職,自然經曆越多越成熟。”說到這裏,她回頭望著邢夫人和王夫人,笑著說:“想起他年輕的時候,那種古怪的脾氣比寶玉還要加倍呢。直到娶了媳婦之後,才稍微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現在卻隻抱怨寶玉。我覺得現在寶玉比他還要稍微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呢!”這番話讓邢夫人和王夫人都笑了起來,她們說:“老太太又開始講些逗人發笑的話了。”
正在這時,一眾年幼的丫鬟們走進了房間,她們向鴛鴦傳達了消息:“請去請示老太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賈母聽到這個消息後,便詢問道:“你們剛才在低聲細語地說些什麽?”鴛鴦笑著回答了賈母的問題。賈母聽後說:“既然如此,那你們都去吃飯吧,隻留下鳳姐兒和珍哥媳婦陪我一起用餐。”賈政和邢王二夫人都答應了賈母的要求,立刻開始準備飯菜。賈母又催促了一遍,大家才紛紛離開,各自去吃飯。
邢夫人已經離開了,賈政和王夫人走進了房間。賈政提起了賈母剛才的話,說道:“老太太對寶玉如此疼愛,畢竟希望他能夠學到一些實際的知識,將來能夠在科舉考試中獲得功名:這樣才不會辜負老太太對他的關愛,也不會讓那些女孩子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青春。”王夫人表示讚同地說:“老爺說得非常有道理。”
於是,賈政派了一個房間裏的丫鬟去告訴李貴:“寶玉放學回來後,先讓他吃完飯再過來,因為我還有話要問他。”李貴答應了一聲“是”。當寶玉放學回家時,他正準備過來向長輩請安,卻聽到李貴說:“二爺先不用過去。老爺吩咐了:今天叫二爺吃了飯就過去呢。聽說老爺還有話要問二爺呢。”寶玉聽了這話,心裏又是一陣鬱悶,隻得先去見過賈母,然後回到自己的園子裏吃飯。
寶玉匆匆忙忙地吃完飯,漱了漱口,便朝賈政的房間走去。
在那個時刻,賈政正安靜地坐在他的內書房裏。突然,寶玉走了進來,恭敬地向賈政請了安,然後在一旁靜靜地站立著。賈政看著他,開口問道:“這幾日我心上有些事情,也忘了問你。那一日,你說你的師父叫你講一個月的書,就要給你開筆。如今算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你到底開了筆了沒有?”寶玉回答說:“我才做過三次。師父說:且不必回老爺知道;等好些,再回老爺知道罷。因此,這兩天總沒敢回。”賈政接著問:“是什麽題目?”寶玉回答:“一個是‘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一個是‘人不知而不慍’,一個是‘則歸墨’三字。”賈政又問:“都有稿兒麽?”寶玉回答:“都是作了抄出來,師父又改的。”賈政再問:“你帶了家來了,還是在學房裏呢?”寶玉回答:“在學房裏呢。”賈政說:“叫人取了來我瞧。”寶玉連忙叫人傳話給焙茗,叫他“往學房中去,我書桌子抽屜裏有一本薄薄兒竹紙本子,上麵寫著‘窗課’兩字的就是,快拿來。”
在不久之後,焙茗將一本書拿過來遞給了寶玉。寶玉接過書後,立即將其呈給了他的父親賈政。賈政接過書,翻開第一頁看了起來。他看到文章的標題是“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他原本破的是“聖人有誌於學,幼而已然矣”。代儒卻將“幼”字抹去,明用“十五”。
賈政說道:“你原本‘幼’字便扣不清題目了,幼字是從小起,至十六以前都是‘幼’。這章書是聖人自言學問工夫與年俱進的話,所以十五,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俱要明點出來:才見得到了幾時有這麽個光景,到了幾時又有那麽個光景。師父把你幼字改了十五,便明白了好些。”
接著,賈政看到了承題部分。那抹去的原本雲:“夫不誌於學,人之常也。”賈政搖頭道:“不但是孩子氣,可見你本性不是個學者的誌氣。”又看後句:“聖人十五而誌之,不亦難乎?”說道:“這更不成話了!”然後看代儒的改本雲:“夫人孰不學?而誌於學者卒鮮,此聖人所為自信於十五時歟?”便問:“改的懂得麽?”寶玉答應道:“懂得。”
賈政再次瀏覽第二篇藝術文章,題目是“人不知而不慍”。他首先閱讀了代儒的修改版本,其中寫道:“那些不因自己的無知而生氣的人,最終不會改變自己對快樂的看法。”接著,他目光投向被抹去的底本,問道:“這是什麽?”底本上寫著:“能夠沒有對他人的憤怒之心,才是真正的學者。”
賈政覺得上一句似乎隻是單獨強調了“而不慍”這三個字,而下一句又與下文中君子的界限相衝突。他認為必須按照修改後的版本來寫,才能符合題目的要求。此外,下句還需要與上文保持一致,這才是正確的書寫方式。他要求寶玉要細心領會這一點。
寶玉答應了賈政的要求。賈政繼續往下看:“那些不知道自己無知的人,沒有一個不會生氣;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些能夠通過言語表達快樂的人,怎麽可能達到這種境界呢?”原本的結尾是“非純學者乎”,但賈政認為這與破題有相同的問題。他認為修改後的版本雖然清晰易懂,但還是說得過去的。
在賈政的眼中,第三藝是“則歸墨”。當他看到這個題目時,他抬起頭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他轉向寶玉,問道:“你的書已經講到這部分了嗎?”寶玉回答說:“師父說,《孟子》的內容相對容易理解,所以先講解了《孟子》。大前天剛剛講完。現在開始講解《論語》。”
賈政看著這個破題,並沒有做太大的改動。破題的內容是:“言於舍楊之外,若別無所歸者焉。”賈政說:“第二句確實有些難度。”“夫墨,非欲歸者也,而墨之言已半天下矣,則舍楊之外,欲不歸於墨,得乎?”賈政又問:“這是你做的嗎?”寶玉回答:“是的。”
賈政微微點頭,然後說:“這並沒有什麽特別出色的地方,但是作為初次嚐試,這樣的表現還算不錯。前年我在任上時,還出過一個題目叫‘惟士為能’。那些童生都讀過前人的文章,不能自出心裁,經常抄襲。你讀過這篇文章嗎?”寶玉回答:“我也讀過。”
賈政說:“我希望你能換個思路,不要和前人的文章雷同,即使是做一個破題也可以。”
寶玉隻得答應著,低頭搜索枯腸。賈政背著手,也在門口站著作想。隻見一個小小廝往外飛走,看見賈政,連忙側身垂手站住。賈政便問道:“作什麽?”小廝回道;“老太太那邊姨太太來了,二奶奶傳出話來,叫預備飯呢。”賈政聽了,也沒言語,那小廝自去了。
寶玉心中一陣慌亂,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他開始在腦海中搜索枯腸,試圖找到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案。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與此同時,賈政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站在門口,背著手,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整個家族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必須要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廝從外麵飛快地跑了過來。他看見賈政,連忙側身垂手站住。賈政便問道:“作什麽?”小廝回道;“老太太那邊姨太太來了,二奶奶傳出話來,叫預備飯呢。”賈政聽了,也沒言語,那小廝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