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癡公子餘痛觸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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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雨村回到家中,經過一夜的休息後,將他在旅途中遇見甄土隱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夫人。他夫人聽後非常生氣地責備他:“為什麽不回去看一看?如果甄土隱被火燒死了,那豈不是我們的良心過不去?”說著,她流下了眼淚。雨村解釋說:“他已經超脫了塵世,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個消息說:“前天老爺吩咐去查看廟裏失火情況的人回來了。”雨村走出房間。那個衙役向雨村請安後,回答說:“小的奉老爺的命令回去查看,沒有等到火熄滅就冒著火進去找那個道士,誰知道他坐的地方已經被燒得一片狼藉。小的以為那個道士肯定被燒死了。火勢蔓延,牆壁和房屋都倒塌了,連道士的影子都沒有留下。隻有一個蒲團和一個瓢子還完好無損。小的到處尋找他的屍骨,卻連一點骨頭都沒有找到。小的擔心老爺不相信,想要拿這個蒲團和瓢子回來作為證據,但沒想到它們都已經化為灰燼了。”
雨村聽完這番話,心裏明白了甄士隱已經仙逝,於是讓那個衙役離開了。回到房間後,他沒有提及甄士隱火化的事情,因為擔心婦女們不知道會心生悲傷,隻說沒有發現任何跡象,想必甄士隱是先離開了。
雨村從他的住所走出來,獨自坐在書房裏。他正打算仔細思考士隱所說的話,突然有家人來報告說:“內廷傳來了旨意,要求查看一些事件。”
雨村急忙上轎進入內廷。他隻聽到人們說:“今天賈存周因為江西糧道的問題被參劾回來,正在朝內謝罪。”雨村匆忙趕到內閣,見到了各位大臣,並查看了關於海疆管理不善的旨意。
他立即找到賈政,先為賈政抱不平地說了一些話,然後又表示祝賀,並詢問賈政一路上是否還好。賈政也將他們分別後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雨村問道:“謝罪的奏章已經呈上去了嗎?”賈政回答說:“已經呈上去了。等膳後下來,再看旨意吧。”
正當他們正在討論的時候,突然從裏麵傳來了皇帝的旨意,要求賈政立刻進去。聽到這個消息,賈政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迅速走進了內殿。那些關心賈政的大臣們也都在殿內等待著他的消息。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賈政從裏麵走出來。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眾人立刻迎上前去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及皇帝說了什麽旨意。賈政有些緊張地吐了吐舌頭,說:“真是嚇死人了!幸好各位大人關心我,其實並沒有什麽大事。”
眾人好奇地問:“皇帝問了些什麽問題?”賈政回答說:“皇帝問的是關於雲南私帶神鎗一案的事情。原本上報的是原任太師賈化的家人涉及此案,但皇帝突然想起了我們家族的名字,便詢問起來。我連忙磕頭解釋,先祖的名字是代化,並非皇帝所想的那個賈化。皇帝聽後笑了,還降下旨意說:‘前放兵部,後降府尹的,不是也叫賈化麽?’”
當時雨村也在場,聽到這裏不禁嚇了一跳,忙問賈政:“您是怎麽回答的?”賈政回憶說:“我慢慢地解釋說:‘原任太師賈化是雲南人;現任府尹賈某是浙江人。’皇帝又問:‘蘇州刺史奏的賈範是你一家子麽?’我又磕頭回答說:‘是的。’皇帝臉色一變,責問道:‘縱使家奴強占良民妻女,還成事麽?’我當時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皇帝又追問:‘賈範是你什麽人?’我連忙回答:‘是遠族。’皇帝哼了一聲,然後降下旨意讓我出來。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眾人紛紛表示:“這真是巧合。怎麽會連續發生這兩件事情呢?”賈政沉思片刻,回答道:“這件事情本身並不奇怪,但都與姓賈的人有關,這就不太好了。我們賈家人口眾多,曆史悠久,分布在各個地方。雖然現在沒有什麽問題,但如果皇上對‘賈’這個姓氏有所忌憚,那就不好了。”
眾人安慰道:“是真是假,有什麽可怕的?隻要我們做事光明正大,就不怕別人說什麽。”賈政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內心並不願意做官,隻是不敢告老還鄉。現在我們家裏有兩個世襲的官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雨村說:“如今老先生還在工部任職,想來京官這邊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賈政搖頭道:“京官雖然沒有什麽問題,但我畢竟曾經兩次擔任外任,這也說不定會有什麽變故。”
眾人紛紛表示:“二老爺的為人處事,我們都是非常敬佩的。就連您的兄長大老爺,也是個好人。隻要在您的侄子們身上嚴格要求,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賈政說:“因為我在家的時間不多,對於舍侄的事情了解得並不多,心裏也不是很放心。今天諸位提起這件事,我們都是好朋友,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東宅那邊的侄子家有什麽不守規矩的事情?”
眾人想了想,回答說:“我們沒有聽說其他什麽,隻是聽說幾位侍郎之間關係不太和睦,內監裏頭也有一些紛爭。不過想來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囑咐那邊的侄子們注意一些,應該就沒事了。”
眾人在說完各自的事情後,紛紛舉起手來表示告別,然後各自散去。賈政也在這個時候結束了他的活動,開始回家。當他回到家中時,他的子侄們都迎了上來,他們都非常尊敬賈政。
賈政首先向賈母請安,表達了他對賈母的尊重和關心。然後,他的子侄們也都向賈政請安,他們都非常尊重賈政。接著,他們一起進入了府內。
王夫人等人已經在榮禧堂等待他們的到來。賈政首先去了賈母那裏,向她拜見了,並向她陳述了一些離別的話。賈母詢問了探春的消息,賈政將探春和親外邦,如今做了王妃,諸事皆宜告訴賈母,賈母聽了很是欣慰。
賈母一開始因為賈政被降職調回來,得知探春遠在他鄉,沒有親人和朋友在身邊,心裏感到十分傷感。但後來聽賈政詳細說明了官事的情況,得知探春平安無事,她的心情也由悲傷轉為喜悅,於是笑著讓賈政出去。接著,弟兄們相見,眾子侄們紛紛拜見賈母,決定在明天清晨一起去祠堂拜祭。
賈政,這位家族的重要人物,回到了自己的私人空間。這個空間,是他的避風港,是他的安靜之地。在這個空間裏,他可以暫時拋開家族的繁瑣事務,享受片刻的寧靜。
王夫人,他的妻子,以及家中的其他成員,已經先他一步來到了這裏。他們都已經見過他了,他們的麵容上都帶著對他的尊重和敬愛。他們都知道,他是家族的頂梁柱,是他們的依靠。
寶玉和賈璉,他們是賈政的兒子和侄子。他們代表家族的其他成員,再次向賈政拜見。他們的拜見,是對賈政的尊重,也是對他的認可。
賈政看著寶玉,他的麵容確實比之前更加豐滿。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安靜和穩重。賈政並不知道,寶玉的內心其實充滿了困惑。他隻看到了寶玉的表麵,卻沒有看到他的內心。因此,他心中非常高興,他不再計較自己降職還是升職的事情。他想,這一切,都是多虧了老太太的安排。
他還注意到寶釵的氣質比之前更加沉穩。她的舉止言談,都顯示出了她的成熟和穩重。蘭兒則文雅俊秀,她的美麗和才華,都讓賈政感到欣慰。他不禁喜形於色,他的心中充滿了滿足和喜悅。
然而,唯獨環兒還是和以前一樣。她的性格和行為,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賈政對她並沒有特別的喜愛,他的心中,隻有對其他子女的疼愛和期待。
在經過一段休息之後,賈政突然發出了一聲深深的歎息,他說道:“真是可惜,今天少了一個人。”王夫人立刻明白了賈政的意思,他知道賈政是在想念林妃黛玉。為了避免讓賈政過於傷感,王夫人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賈政本人其實並不太在意兒女之間的情感糾葛,他更關注的是家族的榮譽和寶玉的安全。黛玉雖然已經外嫁王室,但她的丈夫以身飼虎,得道成佛,她年紀輕輕就守寡,這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痛苦。然而,黛玉已經被賜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她已經掌管了北府,可以說她的前途光明,禍中有福。
然而,寶玉的心裏卻依然對黛玉念念不忘,他對黛玉的思念之情並未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因為父親賈政回來了,他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去伺候父親。王夫人為了慶祝賈政回家,特意設宴款待他,子孫們也都紛紛敬酒祝賀。
鳳姐雖然是賈政的侄媳,但現在她負責家務事,所以她也和寶釵等人一起遞酒給賈政。賈政在喝了一輪酒後,他告訴大家:“都去休息吧。”他還命令所有的家人不必再伺候他們,等到明天早上拜過宗祠後再來見他。
在次日的清晨,大家齊齊來到宗祠進行祭祀禮儀,所有的子侄們都跟隨前往。賈政便選擇在祠堂旁邊的廂房坐下,他叫來了賈珍和賈璉,詢問起家中的各項事務。賈珍挑選了一些可以講述的事情告訴了賈政。
賈政接著說道:“我剛回家,也不方便詳細地查問每一件事情,隻是在外麵聽到一些關於你家的消息,說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和以前相比了,所以你們在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更加謹慎。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好好管教孩子們,別讓他們在外麵得罪了別人。璉兒也應該聽一聽這些話。我並不是一回家就責備你們,而是因為我聽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提醒你們。你們更應該小心一些。”
賈珍等人聽了這些話,臉都漲得通紅,隻能答應一聲“是”,卻不敢多說什麽。賈政看到這種情況,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之後,他們回到了西府,所有的家人都向賈政磕頭表示敬意,然後仍然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女仆們也都向賈政行禮,表示尊敬。這些事情就不必再多說了。
寶玉因為昨日賈政向他詢問關於黛玉的情況,王夫人告訴他林夫人現在已經掌管了北府。由於北府的事務繁多,林夫人還沒有時間回到賈府來探親。聽到這個消息後,寶玉心中暗自感到傷心。他一直等到賈政命令他回去,但在這一路上,他已經流下了許多眼淚。
當寶玉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他看到寶釵和襲人在說話。他獨自一人坐在外間,心情悶悶不樂。寶釵叫襲人送茶過去給寶玉,她知道寶玉一定是擔心賈政會查問他的功課,所以才會如此。於是,寶釵過來安慰寶玉。
寶玉借此機會走到寶釵麵前,對她說:“你今晚先睡吧,我需要定定神。我現在的狀態不如從前了,三言兩語就會忘記,如果被老爺看到這樣不好。你先睡吧,讓襲人陪我稍微坐一會兒。”寶釵沒有強迫他,隻是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寶玉從房間走出來,輕輕地對襲人說:“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雪雁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但是每次雪雁見到我,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怨氣,所以你必須去勸解他,讓他的情緒平複下來,然後再帶他過來。”
襲人疑惑地問:“你之前說要冷靜下來,我還以為你已經想通了,怎麽現在又牽扯到這件事上了?難道不能等到明天再問嗎?”
寶玉回答:“我今天正好有空,如果明天老爺有什麽事讓我做,我就沒有時間了。親愛的姐姐,你快去叫他過來吧!”
襲人提醒他:“如果他不是二奶奶親自叫來的,他是不會過來的。”寶玉說:“所以我才需要你去解釋清楚。”襲人好奇地問:“那我該怎麽說呢?”
寶玉深情地說:“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心嗎?你要告訴雪雁,我並不是一個負心的人,這樣我才心安。但是現在,你們卻把我變成了一個負心漢!”
襲人輕輕地說道:“現在,讓我來詳細地解釋一下你的心情。如果他願意來,那是最好的;但如果他不願意來,我們還需要花費多少口舌去說服他。即使他來了,他也不願意和你詳細地交談。根據我的想法,明天等二奶奶離開後,我會慢慢地向他詢問,或許這樣可以得到更仔細的答案。等到我有空閑的時候,我再慢慢地告訴你。”
寶玉點頭道:“你說得對,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著急。”
正當他們正在交談的時候,麝月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看著他們說:“二奶奶剛才告訴我說,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她請二爺您進去休息。襲人姐姐一定是因為說得太過興奮,忘記了時間。”聽到這裏,襲人點了點頭,回應道:“沒錯,確實是該睡覺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寶玉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跟著麝月進了屋。
在進屋之前,寶玉又湊到襲人的耳邊小聲說:“明天無論如何別忘了我們說過的話。”
襲人笑著回答:“知道了。”這時,麝月也在一旁捂著臉笑著說:“你們兩個又在搗鬼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二奶奶,然後去襲人那邊睡呢?讓你們說個通宵,我們也不管。”寶玉擺了擺手,表示不用理會她的話。
襲人有些生氣地說:“你這個小丫頭,又在胡說八道!看我明天怎麽教訓你!”說完,她又轉頭對寶玉說:“這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剛才還說四更天的事情。”一邊說著,一邊送寶玉進屋,其他人也都各自散去。
在那漆黑的夜晚,賈寶玉輾轉反側,無法入睡。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擾和疑惑,讓他無法平靜下來。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仍然在思考著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那個讓他無法釋懷的問題。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消息。有人在外麵大聲地說:“各位親朋好友,因為老爺回家了,我們都要準備一些戲曲來歡迎他的到來。但是,老爺卻一再地推辭,他說不需要唱戲,反而在家裏準備了水酒,邀請大家過去,大家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這個消息讓賈寶玉更加困惑,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做。他繼續聽著外麵的人說話:“所以,我們已經決定在下一天擺宴請客,所以特意進來告訴大家。”
賈寶玉聽到這裏,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不知道父親要請哪些人參加這個宴會,也不知道這個宴會背後有什麽深意。他隻能等待下一回的故事,才能解開這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