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 章 小孩兒家口沒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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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插既定後,誰知忠靖侯史鼎又遷至外省擔任大員,即將帶家眷赴任。賈母因舍不得湘雲,便留下她,安排她住在家中。原先,賈母想讓鳳姐兒另設一處住房給湘雲,但湘雲堅持要和寶釵一起住。因此,賈母隻好作罷。
    此時大觀園中比之前熱鬧了許多。以李紈為首,加上迎春、探春、惜春、寶釵、黛玉、湘雲、李紋、李綺、寶琴、邢岫煙和鳳姐兒、寶玉等十三人。他們聚在一起,按年歲排序,李紈年紀最長,鳳姐次之,其餘的人年齡不過十五六七歲。他們之中大部分同歲或相差幾個月,連他們自己也記不清誰長誰幼。無論是賈母王夫人還是家中婆子丫頭們,也隻能用“姐”“妹”“兄”“弟”四個字隨便稱呼他們。
    香菱現在滿心隻想做詩,但又不敢過於打擾寶釵。恰巧這時史湘雲來了,湘雲非常健談,而香菱又向她請教談詩,她便興高采烈地日夜高談闊論。
    寶釵笑道:“我真的受不了這些!一個女孩兒家,隻管拿著詩做正經事,講起來,叫有學問的人聽了反笑話,說不守本分。一個香菱還沒鬧夠,又添上你這個‘話口袋子’,滿口裏說的是什麽:怎麽是‘杜工部之沉鬱’‘韋蘇州之淡雅’,又怎麽是‘溫八叉之綺靡’‘李義山之隱僻’。瘋瘋癲癲,那裏還象兩個女兒家呢。”香菱和湘雲都笑了起來。
    在一個寒冷的冬日,賈府的姐妹們聚在一起閑聊。正說著,隻見寶琴來了,披著一領鬥篷,金翠輝煌,不知何物。寶釵忙問:“這是那裏的?”
    寶琴笑道:“因下雪珠兒,老太太找了這一件給我的。”香菱上來瞧,道:“怪道這麽好看,原來是孔雀毛織的。”湘雲笑道:“那裏是孔雀毛?就是野鴨子頭上的毛做的。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麽著疼寶玉,也沒給他穿。”
    寶釵笑道:“真是俗語說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也想不到他這會子來,既來了,又有老太太這麽疼他。”
    湘雲道:“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園裏來。這兩處,隻管玩笑吃喝。到了太太屋裏,若太太在屋裏,隻管和太太說笑,多坐一回無妨;若太太不在屋裏,你別進去,那屋裏人多心壞,都是耍咱們的。”說的寶釵、寶琴、香菱、鶯兒等都笑了。
    寶釵笑道:“說你沒心卻有心,雖然有心,到底嘴太直了。我們這琴兒,今兒你竟認他做親妹妹罷。”湘雲又瞅著寶琴,笑道:“這一件衣裳也隻配他穿;別人穿了,實在不配。”
    正說著,隻見琥珀走來說道:“老太太吩咐,讓寶姑娘別對琴姑娘管得太緊,她還小,讓她自由自在。”寶釵忙答應,又推寶琴笑道:“你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點福氣!你快去吧,恐怕我們委屈了你。我才不信比不上你呢?”話音剛落,寶玉和黛玉進來了。
    寶釵還在開玩笑,湘雲笑著說:“寶姐姐,你這話雖然是玩笑,但有人真心這樣想呢。”琥珀指著寶玉笑道:“真心惱的,再沒別人,就隻是他。”寶釵湘雲都笑道:“他倒不是這樣人。”
    琥珀又指著黛玉笑道:“不是他,就是他。”湘雲便不作聲。寶釵笑道:“更不是了。我的妹妹和他的妹妹一樣,他喜歡的比我還甚呢,他那裏還惱?你信雲兒混說?他那嘴有什麽正經!”
    寶玉深知黛玉有些小性兒,卻還不知道近日黛玉和寶釵之事。他擔心賈母疼愛寶琴會讓他心中不快。現在看到湘雲這麽說,寶釵又如此回答,再觀察黛玉的聲音和臉色,也不像往日那樣,果然與寶釵所說相符,心中十分不解。他想:“他兩個素日不是這樣的,如今看來,竟更比他人好了十倍。”這時林黛玉趕著寶琴叫“妹妹”,並不提名道姓,真似親姊妹一般。
    那寶琴年輕心熱,本性聰敏,自幼讀書識字。如今在賈府住了兩日,大致了解了人物,又見眾姊妹都不輕薄,且和姐姐很和氣,故也不肯怠慢。其中又見林黛玉出類拔萃,便更與黛玉親敬異常。寶玉看著,隻是暗暗納罕。
    一時,寶釵姊妹往薛姨媽房內去後,湘雲往賈母處來,林黛玉回房歇著。寶玉便找了黛玉來,笑道:“我雖看了《西廂記》,也曾有明白的幾句說了取笑,你還曾惱過;如今想來,竟有一句不解,我念出來,你講講我聽。”黛玉聽了,便知有文章,因笑道:“你念出來我聽聽。”
    寶玉笑道:“那《鬧簡》上有一句說的最好:‘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這五個字,不過是現成的典故,難為他‘是幾時’三個虛字問得有趣。是幾時接了?你說說我聽聽。”
    黛玉聽了,禁不住也笑起來,因笑道:“這原問的好。他也問的好,你也問的好。”寶玉道:“先時你隻疑我,如今你也沒的說。”
    黛玉笑道:“誰知他竟真是個好人,我素日隻當他藏奸。”因把說錯了酒令,寶釵怎樣說他,連送燕窩病中所談之事,細細的告訴寶玉。
    寶玉方知原故,因笑道:“我說呢!正納悶‘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原來是從‘小孩兒家口沒遮攔’上就接了案了。”
    黛玉因又說起寶琴來,想起自己沒有姊妹,不免又哭了。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滿了孤獨和憂傷。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但她知道,這些人都無法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寶玉忙勸道:“這又自尋煩惱了。你瞧瞧,今年比舊年越發瘦了。你還不保養,每天好好的,你必是自尋煩惱,哭一會子,才算完了這一天的事。”他輕輕地拍了拍黛玉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黛玉拭淚道:“近來我隻覺心酸,眼淚卻象比舊年少了些的。心裏隻管酸痛,眼淚卻不多!”她的聲音低沉而悲傷,讓人不禁心疼。
    寶玉道:“這是你哭慣了,心裏疑惑。豈有眼淚會少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有一天,黛玉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小鳥。它摔斷了翅膀,無法飛翔。黛玉看著小鳥無助的眼神,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她伸出手去撫摸小鳥的頭,然後輕輕地流下了眼淚。當晚,黛玉做了一個夢。
    黛玉在夢中來到了一個美麗的花園。花園裏鮮花盛開,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歌唱。她看到了那隻受傷的小鳥,它正站在一朵綻放的花朵上,翅膀已經完全康複了。
    小鳥歡快地飛舞著,它的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黛玉看著小鳥自由自在地飛翔,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欣慰。
    突然,一位仙女出現在黛玉的麵前。她身穿一襲潔白的長裙,頭戴一朵花冠,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
    “小姑娘,你是善良而純真的人。”仙女對黛玉說道,“你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讓我深受感動。你幫助了那隻小鳥,讓它重新獲得了自由和快樂。”
    黛玉感到一陣溫暖湧上心頭,她微笑著回答道:“我隻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幫助了一個需要幫助的生命。”
    仙女輕輕拍了拍黛玉的肩膀,道:“你的善行將會得到回報。你的心靈將會得到淨化和升華,你將能夠找到內心的平靜和安寧。”
    說完,仙女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黛玉的眼前。黛玉醒來時,她感到自己的心情變得寧靜而安詳。她知道,自己的善行將會給自己帶來好運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