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寶琴受難賈母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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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夜溫情之後,第二天早晨,賈寶玉和薛寶釵一同醒來。賈寶玉在梳洗完畢後,首先來到了賈母的房間。賈母對賈寶玉疼愛有加,同時也非常欣賞薛寶釵的孝順。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於是叫來了鴛鴦,讓她打開一個箱子。
鴛鴦從箱子裏取出了一件祖上留下的珍貴物品——一塊漢玉玦。雖然這塊玉玦的價值無法與賈寶玉那塊玉石相比,但它依然是一件稀世之寶。鴛鴦將玉玦遞給了賈母,並好奇地問道:“這件東西我好像從未見過。老太太這麽多年還記得這樣清楚,說是那一箱什麽匣子裏裝著。我按照老太太的話,一拿就拿出來了。老太太這會子叫拿出來做什麽?”
賈母回答道:“你那裏知道?這塊玉還是我的祖爺爺給我們的老太爺的。老太爺非常疼愛我,在我即將出嫁的時候,他叫了我過去,親手將這塊玉玦交給了我。他還告訴我:‘這塊玉是漢時所佩戴的寶物,非常貴重。你拿著它,就像見到了我一樣。’我當時還很小,拿到這塊玉後,並沒有太在意,就隨手放在了箱子裏。到了這裏,我們家的東西越來越多,這塊玉也就不算什麽了!我從沒帶過它,一放就是六十多年。今天看到寶玉如此孝順,他又丟了一塊玉,所以我想,把這塊玉拿出來給他,也算是祖上給我的一種寓意。”
在一個特定的時刻,賈寶玉恭敬地向賈母請了安。賈母看到寶玉如此有禮,心中十分歡喜,便對他說:“你過來,我給你看一件東西。”寶玉聽到後,立刻走到床前,賈母便將那塊漢玉遞給了寶玉。
寶玉接過漢玉,仔細地瞧了瞧。這塊玉有三寸方圓,形狀像是一個甜瓜,上麵還有紅色的暈染,看起來非常精致。寶玉看了之後,連連稱讚。賈母聽到寶玉的讚美,便問他:“你喜歡這塊玉嗎?這是我祖爺爺給我的,我現在傳給你吧。”寶玉聽後,笑著向賈母行了一個禮,表示感謝,然後又拿著玉準備去給他的母親看。
賈母看著寶玉的背影,說道:“你的母親看了這塊玉,一定會告訴你的父親,說他們疼兒子不如疼孫子。因為他們從沒見過這麽好的玉。”寶玉聽後,笑著離開了。寶釵等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後也告辭離開了。
然而,從那天開始,賈母連續兩天沒有進食,胸口感到膨悶,頭暈目眩,還伴有咳嗽的症狀。邢夫人、王夫人和鳳姐等人前來請安,看到賈母雖然精神尚好,但還是讓人去告訴賈政,讓他立刻來請安。賈政聽到消息後,立刻趕了過來,他請來了大夫為賈母診脈。
不久,大夫便來為賈母診脈。經過一番檢查後,大夫表示賈母年紀已大,可能是因為飲食不當和感冒風寒引起的病症。他建議先進行消導發散的治療,並開了相應的藥方。賈政查看了藥方,發現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便命人按照藥方煎好給賈母服用。
接下來的幾天,賈政每天都會早晚去看望賈母,詢問她的病情。然而,賈母的病情並沒有明顯好轉,一連三天都沒有見到任何改善。賈政覺得家裏的幾位常請的大夫可能醫術有限,於是決定讓賈璉去打聽一下有沒有更好的大夫。他對賈璉說:“你快去請一位高明的大夫來給老太太看病。我覺得我們家裏常請的那些大夫可能不太行,所以讓你去找。”
賈璉想了想,提議道:“我記得那年寶兄弟生病的時候,倒是請了一個不怎麽出名的大夫來看病,結果卻看好了。現在不如也找他來看看。”賈政聽後表示讚同:“醫道確實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有時候那些不知名的大夫反而更有真本事。那你就派人去找他吧。”
賈璉立刻答應下來,並立刻派人去找那位劉大夫。然而,回來的人告訴他,劉大夫最近已經出城去教書了,要過十幾天才能進城一次。由於時間緊迫,賈璉隻好又請了另一位大夫過來給賈母看病。賈政聽了這個消息,也隻能耐心等待新請的大夫為賈母治病。
在賈母生病的那段時間,整個宅院的女眷們每天都會來請安。有一天,當大家都聚集在那裏的時候,看園內腰門的老婆子走了進來,回話說:“園裏的櫳翠庵的妙師父得知老太太生病了,特意過來請安。”眾人聽了之後說:“他平時不常過來,今天特地過來,你們快請他進來。”於是鳳姐走到床前向賈母回話。
岫煙是妙玉的舊日相識,她先走出去迎接妙玉。隻見妙玉頭戴妙常冠,身穿一件月白色的素綢襖兒,外麵罩著一件水田青緞鑲邊長背心,腰間係著秋香色的絲絛。她的腰下係著一條淡墨畫的白綾裙,手中拿著麈尾念珠。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侍兒,兩人飄飄拽拽地走來。
岫煙見到妙玉後向她問好,並說:“在園內住的時候,我經常可以來看看你;但最近因為園內人少,我一個人很難出來,而且我們這裏的腰門經常關著,所以這些日子沒能見到你。今天真是幸會!”
妙玉回答說:“以前你們是在熱鬧的地方,雖然住在外園裏,我也不好經常來親近;現在知道這裏的情況也不好,又聽說老太太生病了,我又想念你,還想看看寶姑娘。我才不會管你們關不關呢?我想來就來,我不想來,你們就算想讓我也不能啊。”岫煙笑著說:“你還是這種脾氣。”
一麵說著,眾人已經來到了賈母的房中。看到妙玉的到來,大家都紛紛向她問好。妙玉走到賈母的床前,恭敬地問候了她,並說了幾句客套話。賈母便問道:“你是個女菩薩,你瞧瞧我的病可好了嗎?”
妙玉回答道:“老太太您這樣慈善的人,壽數還長著呢。隻是一時感冒,吃幾帖藥,想來也就好了。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說,隻要心情寬慰一些。”
賈母聽了,搖了搖頭說:“我倒不是因為這些而擔心。我是極愛尋找快樂的。如今這病雖然不嚴重,隻是胸隔感到飽悶。剛才大夫說是氣惱所致。你是知道的,誰敢給我氣受?這不是那個大夫的脈理平常麽?我和璉兒商量過了,還是頭一個大夫說感冒傷食的是,明天還請他來。”說著,賈母叫鴛鴦吩咐廚房裏辦一桌淨素菜來請妙師父在這裏用餐。
妙玉微笑著說:“我已經吃過午飯了,我平時並不怎麽吃東西。”王夫人回應道:“既然不吃,那我們就多坐一會兒,聊聊天吧。”妙玉表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們了,今天特意過來看看。”接著,她們又聊了一會兒,妙玉便打算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妙玉回頭發現惜春站在那裏,於是問道:“四姑娘,你為什麽變得這麽瘦?是不是因為過於喜歡畫畫而勞累了心神?”
惜春回答:“我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現在住的地方沒有園子裏那麽明亮,所以沒有什麽心情去畫。”妙玉問:“你現在住在哪個地方?”
惜春說:“就是你剛才來的那個門東邊的屋子,如果你願意來,離得很近。”妙玉表示:“我心情好的時候會過來看你。”惜春和其他人一起送妙玉出去。
當妙玉回到屋裏時,聽到丫頭們說大夫正在賈母那邊,於是眾人暫時散去。
賈母的病情日益嚴重,盡管請來了醫生進行治療,但效果並不明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還出現了腹瀉的症狀。賈政非常擔憂,知道母親的病情已經很難治愈,於是他立刻派人去衙門請假,以便能夠日夜陪伴在母親身邊,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有一天,賈母稍微吃了一點東西,賈政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這時,他看到門外有一個老婦人在探頭探腦。王夫人讓彩雲去看看是誰,並詢問她的目的。彩雲看了看,發現這個老婦人是陪寶琴到梅家去的人,於是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老婦人回答:“我已經來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是這裏找不到一個姐姐們,我又不敢冒昧地闖進來,所以心裏非常著急。”
彩雲問:“你為什麽這麽著急?是不是梅姑爺又欺負琴姑娘了?”
老婦人說:“琴姑娘的情況很不好!前幾天她們發生了一場爭執,姑娘哭了一整夜。昨天她的痰堵住了喉嚨,他們又不請大夫來看病,今天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了!”彩雲勸道:“老太太現在還在生病呢,你可別大驚小怪的。”
王夫人在府內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她擔心老太太聽到這個消息會心情不好,所以急忙叫彩雲帶著那個人到外麵去說。然而,她並不知道賈母的病情已經讓她變得非常敏感,偏偏這個時候她卻聽到了這個消息。於是,賈母問道:“琴丫頭要死了嗎?”
王夫人立刻回答:“沒有。那些婆子們不知道輕重,說是這兩日有些病,恐怕不能馬上就好,所以到這裏來問大夫。”賈母說:“那就請我的大夫來看看就好了,快去請他過來。”王夫人便讓彩雲去叫那個婆子回去告訴大太太。那個婆子立刻離開了。
這時,賈母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她開始悲傷地表達自己的憂慮:“我有三個孫女兒,一個在享受了一生的福氣後離世升仙了;一個和親外邦,遠離家鄉;二丫頭的命運更是悲慘,她已經受盡磨難離開了人世!現在琴丫頭也要離開我了,留下我這個年紀已經很大的老人還有什麽意義呢?”王夫人、鴛鴦等人費了很大的勁才勸解了賈母的情緒。
當時,寶釵和李氏等人都不在房間裏,而鳳姐最近生病了。王夫人擔心賈母因為悲傷而加重病情,於是派人去叫她們過來陪伴賈母,自己則回到房間,讓彩雲來責備那個不懂事的婆子:“這個婆子真是太不懈事了!以後我在老太太那裏的時候,你們有事就不用來回跑。”丫頭們聽從命令,不再多言。
然而,那個婆子剛走到邢夫人那裏,外麵的消息就已經傳了進來,說:“琴姑娘去世了。”眾人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哭了一場。他們知道賈母的病情已經很重,所以都不敢回去告訴她這個消息。可憐的琴姑娘,她的生命如同盛開的花朵和明亮的月光一般美麗,卻以悲傷的結局告終。命運的福禍總是相互依存,讓人感慨萬分。
賈母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她心中始終掛念著那些孫女們。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了湘雲,便立刻派了周瑞家的叫她。周瑞家的回來後悄悄地找到了鴛鴦,因為鴛鴦一直陪伴在賈母身邊,王夫人等人都在那裏,所以不便直接上前詢問。
於是,周瑞家的來到後麵,找到了琥珀,將情況告訴了她:“老太太想念史姑娘,讓我們去打聽一下她的近況。誰知道史姑娘哭得非常傷心,她說近期姑爺和一幫江湖朋友去鐵網山春狩,被血滴子賊徒圍攻,馮紫英、柳湘蓮均被所害,姑爺為了救出朋友,不料也被賊人所傷,受了重創,大夫們都看過了,說這個創傷恐怕無法治愈。因此,史姑娘心裏非常著急。她又知道老太太生病了,隻是不能過來請安。她還讓我不要在老太太麵前提起這件事,萬一老太太問起來,一定要請你們想個辦法回絕老太太才好。”
琥珀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非常震驚和擔憂。她深知賈母對湘雲的關愛之深。如果賈母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非常難過和擔心。因此,琥珀決定先與鴛鴦商量,讓鴛鴦去隱瞞真相,告訴賈母湘雲因害喜無法前來。於是,她回到賈母的床前。
然而,當琥珀看到賈母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時,她感到有些驚訝。房間裏站滿了人,他們低聲議論著:“看起來情況不太好。”琥珀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在這個地方,賈政輕輕地叫來賈璉,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賈璉輕輕地點頭答應,然後離開了房間。他立刻召集了現在家裏的所有人,說:“老太太的事情已經快要解決了。你們要快點分頭派人去處理。首先,先請出板子來看看,好掛裏子。快到各處將各人的衣服量好尺寸,都寫清楚,然後叫裁縫去做孝衣。那些棚扛執事都已經講定了。廚房裏還應該多派幾個人。”
賴大等人回答說:“二爺,這些事情不用您費心,我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隻是這項銀子在哪裏領取呢?”賈璉說:“這宗銀子不用外麵去領,老太太自己早就留下了。剛才老爺的主意是,隻要辦得好,我想外麵也要好看。”賴大等人答應下來,派人分頭去辦理。
賈璉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問平兒:“你奶奶今天怎麽樣?”平兒把嘴往裏一努,說:“你瞧去。”賈璉進到裏麵,看到鳳姐正要穿衣服,一時動不了,暫時靠在炕桌兒上。
賈璉說:“你隻怕養不住了,老太太的事情,今天明天就要出來了,你還脫得過嗎?快叫人把屋裏收拾收拾,就該努力上去了。如果有了事情,你我還能回來嗎?”鳳姐說:“咱們這裏還有什麽需要收拾的?不過就是這點東西,還怕什麽呢?你先去罷,看老爺叫你。我換件衣服就來。”
賈璉首先回到了賈母的住處,他輕輕地走進了賈母的房間,然後向在場的賈政低聲說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聽到這個消息,賈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通報聲:“太醫已經來了。”賈璉立刻走出房間,去迎接這位醫生。太醫進來後,他又仔細地為賈母診脈,檢查了一番。過了一會兒,太醫走出了房間,他悄悄地對賈璉說:“老太太的脈象不太好,你們要多加小心。”賈璉立刻明白了太醫的意思,他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在場的王夫人等人。
聽到這個消息,王夫人立刻用眼神示意鴛鴦過來。她讓鴛鴦去準備老太太的衣物和裝裹,以防萬一。鴛鴦立刻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她立刻去忙碌起來,開始為老太太準備這些東西。
賈母緩緩地睜開眼睛,她感到口渴,於是便向邢夫人示意要茶水喝。邢夫人立刻明白了賈母的意思,便端來了一杯參湯。賈母剛用嘴接住參湯準備喝下去,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不要這個,倒一壺茶來給我喝。”眾人不敢違抗賈母的命令,立刻忙碌起來,將茶水送上來。
賈母一口喝完了茶水,又覺得口渴,於是又要了一杯茶。喝完第二杯茶後,賈母突然說:“我要坐起來。”賈政等人聽到賈母的話,連忙勸阻道:“老太太,您有什麽需要,隻管告訴我們,您可以不必坐起來。”賈母搖了搖頭,說道:“我喝了口水,感覺心裏舒服多了,我想稍微靠著點兒和你們說說話。”珍珠等人都輕輕地扶起賈母,讓她靠在軟墊上。眾人看到賈母此刻精神好了些,心中稍稍放下了一些擔憂。
然而,賈母的身體狀況仍然未知生死,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