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也是劫修!(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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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赤色的火焰在懸崖上亮起,雲含秀殺完人之後的速度極快,沒有絲毫猶豫,點燃一張奇異的符篆,一把火將所有屍體挫骨揚灰,而後卷起地上的儲物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山頂而去。
    山頂之上,有一座狹窄奇異的石窟,正孤零零的豎立著,好似一道門扉。
    透過這道石窟,似乎能看到一座一直延伸向下的石階,石階之上,一隻煉氣八層的水猿,一身是傷,正虛弱無力的看著迎麵走來的雲含秀。
    “吱吱吱!”
    見到麵目含煞的雲含秀,水猿似乎認命了,發出一聲哀叫,隨後雙膝一跪,直接拜倒在雲含秀腳下。
    “砰!”
    可雲含秀不為所動,直接取出一柄金色巨杵,一頭敲在水猿的頭上,將它敲暈,隨後又取出一道青色的繩索,將水猿死死的捆住,並在石窟門口,一連放下了三件法器作為屏障,這才放心的朝著石窟中走去。
    順著石窟的石階,一路向下,眼前驟然開朗。
    隻見在山崖內部,竟然有一方碧藍色的水潭。
    見到這汪水潭,雲含秀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喜意。
    隨後,她激發法印,眼中似有赤色的光芒浮現,不斷掃視水潭。
    好一會之後,她似乎發現了什麽,嘴角的喜意更濃了,而後法力激蕩,護持在她身側,隨後她深呼了口氣,縱身一躍,直接跳入水潭之中。
    良久之後,水潭分開,雲含秀一臉喜意的從中鑽了出來。
    而在她手中,一枚黑色的玉簡,正熠熠生輝,閃爍著奇異的顏色。
    可就在這時,雲含秀的嘴角的喜意,卻突然僵住了。
    她抬頭看去,隻見石窟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那青年身量極高,似於天光交融,麵容俊朗如玉,寬大的道袍被他穿出了出塵之氣。
    此刻,他雙手負後,袖袍垂擺,正笑意吟吟的看著雲含秀。
    “你是……同舟的顧遠師兄?”
    “顧師兄,你何時來此呀?”
    見到顧遠,雲含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極其自然的瞪大了雙眼,一眼無辜的看著他。
    雲含秀本就生的極美,五官精致好似玉刻,肌膚如雪,身材又是極妙,寬大的袖袍都能穿出明朗的曲線。
    此刻,她瞪大了充滿靈氣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顧遠,極具誘惑力。
    “呼!”
    可顧遠隻是輕輕一笑,炎蛟印和小巨神印就同時激發,空中有赤色蛟龍張口一吐,一團炙熱的火焰就猛烈而出,落在顧遠身前一尺之地。
    “滋滋滋!”
    肉眼和靈識都無法看見的奇異小蟲,頓時化為灰燼,一縷縷的落在地上。
    “這是奪魂蟲!”
    “顧師兄,有人埋伏我們!”
    雲含秀頓時露出了驚慌和警惕的神色,並大聲告誡顧遠。
    “錚!”
    可顧遠隻是伸手一指,數十道桃花,就驟然而飛,斬向了他的腳下。
    “噗嗤!”
    一縷縷無形的香氣,好似藤蔓一般,不知何時,竟然纏繞到了顧遠腳下。
    但在桃花劍氣犀利的切割之下,香氣頓時寸寸斷裂,被劍氣絞碎。
    “不好,這是腐屍香!”
    雲含秀臉色變得更驚慌了,警惕的看向四麵八方,同時口中不斷對顧遠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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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顧遠卻伸手一指,將印山璽懸浮在自己頭頂,垂下了道道山嶽虛影。
    山嶽虛影剛剛出現,就有一股奇異的冷風浮現,但卻被印山璽牢牢的擋住了。
    ……
    “顧師兄,你是哪一道的劫修?一陽道還是元魔道?”
    見到這一幕,雲含秀臉上的驚慌和偽裝徹底淡去,她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顧遠,眼中盡是警惕。
    她剛剛以聲為令,以口為媒介,已經將身上最隱蔽,最強力的幾道劫修手段,盡數使出了。
    可沒想到,全被眼前一臉正派長相的顧師兄,全數化解了。
    其手法,舉重若輕,輕描淡寫,反襯的自己像是個“劫修新手”,蠢笨無比。
    “我走的乃是堂堂正正的王道!何需陰私手段?!”
    “倒是,雲師妹,這乃是道院征伐,事關大計,你不占據靈峰,在此作甚?”
    顧遠袖袍輕擺,輕笑一聲,目光卻落在了雲含秀藏在袖中的黑色玉簡之上。
    這枚黑色玉簡,就是石液指示的機緣了。
    也不知道,一枚玉簡,是如何藏在水潭這般時日,都未曾被發現的?
    “顧師兄,何必藏著掖著?你能過我三道法器而不被我發現,又如此輕易的破了我的手段,豈能不是劫修?!”
    “不是劫修,你又怎會來這水潭?”
    雲含秀咬牙說道。
    她萬萬沒想到,青峰道院煉氣弟子中,竟然有自己的同行。
    劫修,是一種職業、一種精神。
    偶然的見財起意,殺人奪寶,那不是劫修。
    真正的劫修,是要瘋狂鑽研各種手段,小心翼翼的選取目標,不事生產,專攻劫掠一道的。
    沒有十來個陰損的法門,沒有打劫過十個以上的目標,不能叫劫修。
    正常修士,閑暇之餘,接點任務,種植靈田,以此換取資糧。
    可劫修,閑暇之餘,滿腦子都在怎麽謀財害命。
    而眼前的青年,對自己陰私的手段了如指掌,甚至比自己更嫻熟。
    有些破解之法,比自己都高明。
    若非日夜鑽研,豈能學會的?
    一想到這,她即緊張、驚慌,可內心深處,又有些激動。
    同道中人啊!
    天天在道院裏煉丹煉丹煉丹,她早就膩了!
    呸!能用搶的,幹嘛自己煉?
    上一次雲崖貝場,她閉關煉製天鬼香去了,沒有趕上征伐,可把她氣壞了。
    這一次飛浪山之行,她迫不及待地就錄下了名冊。
    為此,她精心準備許久,挑選了世家、寒門中那些實力比她弱,又自命不凡,平日裏沒少做壞事的家夥作為目標。
    而飛浪山之行,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
    被天鬼香附著的人,都被她解決了,不僅讓她大發了一筆橫財,狠狠的過了一把劫掠的癮,還順利的找到了三法道人的玉簡。
    可沒想到,最後關頭,竟然遇上了一個同行。
    現在該怎麽辦?
    劫修的經驗告訴她,眼前之人,深不可測,不可戀戰。
    可好不容易遭遇同行,迫不及待想要切磋“技藝”的那種感覺,又如螞蟻一般浮上心頭,讓她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