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殺人犯
    “死兆·極凝”
    看著麵前在16倍神經反射速度下依然極快的對手，白曉眼神一凝，猛地將麵前隻有指甲蓋大，高度壓縮的金色光點引爆。
    感受到對手身周散發出的恐怖氣息，極速中的拳套男瞳孔一縮，腳下青光流轉，立刻再將速度提升一個階位，對方光環帶來的傷害很高，但起碼比硬抗對方的大招好。
    至於強減速，作為敏捷專長者的他自然有辦法付出代價豁免。
    “怎麽......”
    就當拳套男想以疾速遠離白曉時，他忽然感到右腰處被死兆洞穿的部位突兀地傳來劇痛，並且傷口周圍的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高速中的平衡被打破，拳套男不受控製地向白曉衝去。
    “轟！”
    爆鳴聲響起，凝於一點的光粒猛然炸開，金綠色的狂暴能量以一個球形在白曉麵前猛然擴散，將高速衝來的拳套男轟得倒飛而出，硬生生地撞在能量罩上。
    “額......咳，好強”
    從能量罩上緩緩滑落地拳套男半跪在地，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他身體正麵的皮膚和內髒被轟得千瘡百孔，出局已是時間問題。
    看著身前半個身子都被轟成肉泥，並且不再自愈的白曉，拳套男苦笑一聲，差一點就能終結對方的連勝，可惜被對方的光環弄得心急了。
    “這輸的......心服口服”
    歎息一句，拳套男索性躺在地上打算投降，他已無再戰之力。
    “你的敏捷有多少？”
    金光湧動，白曉在麵前又構建了一個光粒後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在競技場主動開口，他想知道能在刹那的16倍神經反射下還那麽快的人，敏捷究竟有多高。
    “力敏雙70，可惜，你呢？”
    躺在地上的拳套男笑了笑，他也很好奇這個渾身真傷，又是不死係的家夥為什麽渾身都充滿了一股違和感，那力量羸弱的像個法師，可偏偏能勉強跟上他的疾速。
    不死法師都兼修速度了嗎？
    “力敏？雙四十”，既然對方解答了自己的疑問，白曉點了點頭回答道。
    拳套男明顯一愣，還真是法師？那這速度也是一種法術？對方從頭到尾隻用了幾種極其簡單的法術，看來是沒出全力。
    是哪位法爺？
    拳套男翻找著自己的回憶，發現記憶中沒有哪一位成名的法師是不死係。
    “敢問是何方神聖？不知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黑團’？”
    雖然這樣的法師應該都有冒險團了，拳套男還是試著拋出橄欖枝。
    “有團了”，白曉搖頭拒絕道，加入冒險團整體任務難度會變大，並且收益可能會降低，更何況他還聽說燈塔內似乎有辦法搞到單人冒險團，白嫖冒險團增益，他打算之後試試。
    “可惜”
    聞言，拳套男不再多言，第一次不知道沒關係，第二次挖人牆角可就結仇了。
    隨著白曉頭上冒出金燦燦的五個大字，沉寂已久的觀眾席上爆發出歡呼聲，從開局到現在不過六秒，卻經曆了四次反轉，實在太過精彩。
    “臥槽，二十四連勝了，這家夥有沒有可能連勝到第一？”
    “想什麽呢，前一百的都是怪物，不過......鎧神牛逼！”
    “哎，這家夥是法師吧，穿身鎧甲騙刺客也挺老六的”
    “剛來的？沒看到快拳開局一拳打爆他心髒？”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不乏有人跪地痛嚎，畢竟白曉輸的賠率足有1：4.3，有的職工者甚至將身家壓了上去就賭一波暴富。
    賭鬼哪裏都有，燈塔也不例外。
    白曉翻動著燈塔的提示，他的排名已經來到名，再連勝一盤就能上前一萬。
    “否”
    猶豫一會後，白曉最終還是沒再繼續，剛剛的對手明顯已經是15~17級了，在屬性上已經對他形成壓製，如果不是不死係、刹那以及阻遏、淨除光環剛好克製對方加上對麵心急了，他已經輸了。
    此時白曉的複生本源已經用完，‘低等不滅性’進入冷卻，這一戰相當慘烈，他也是險勝。
    可以預見，接下來遇見的對手隻會比剛才的那個更強，再戰下去，連勝八成要斷。
    白曉倒不是怕輸或是在乎這種虛名，但燈塔給出的提示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如果能連勝到第一，會獲得非常高質量的稱號獎勵，雖然這難度非常之高，但白曉還是想挑戰下，他無論如何都不算弱者了。
    說起來，這競技場其實對一些超遠距離的脆皮不太公平，畢竟目前為止白曉經曆過的競技場中，最大的也不過600米直徑，並且還不能一直後退。
    傳送感襲來，再睜眼時已在休息室，休息室和現實中的高級酒店類似，有一張床、一張大沙發和一個浴室，牆完全由可變金屬構成，可以隨時切換“壁紙”，並且沙發對麵還有一個極大的顯示屏，可以免費觀看自身排名以下的比賽。
    白曉靠在沙發上，叫來職工者買了一隻足球大的“檸檬瓜”邊吃邊看起比賽。
    用死兆構成的利刃將檸檬瓜切成四大塊，白曉邊控製住瓜內的死兆能量邊拿起一塊塞入嘴中——這是他發明的一種修習方式，如果沒控製住死兆瓜就會變得極其難吃，反之則能享受到美味，算是寓教於樂。
    極度的甘甜和極度的酸澀在口腔中蔓延，最終達成了完美的平衡，享受著美味，白曉滿意地點點頭，起碼這一塊內的死兆能量是控製住了。
    “我的天哪！屠狼一個漂亮的滑步完美地錯開了麵前的召喚物！一刀！比賽結束了！”
    顯示屏中職工者解說的大吼聲傳來，雖然交戰雙方的排名都在一萬以外，但也不乏觀眾，畢竟不是人人都願意花高價看高排名的競技，再者，解說挑選的本就是一定排名區間內更火的選手。
    “真強”
    看著顯示屏上在一秒內被斬成碎末的召喚師，白曉由衷地感歎一句，剛剛幸好沒碰到這位，否則勝算不超過四成。
    排名的高低不完全代表強弱，起碼差距在1000名以內是沒有參考價值的，畢竟伱排到的剛好可能被你克製。
    又看了幾十場比賽，白曉深感自己沒繼續挑戰的選擇是對的，不用說前一萬了，比自己靠後一些的說不定都能斷他連勝，屬性差距實在太大了，光環全都滿級也沒轍。
    將最後一大塊檸檬瓜吞入腹中，白曉起身向外走去，他要在燈塔內放鬆幾個小時再去試煉場，勞逸結合才能保持效率和心態的穩定。
    剩餘的時間在戰鬥和娛樂中很快過去，當又一次被砸成肉泥的白曉重新被組合時，燈塔的提示已到：
    “嗯？”
    白曉神情微動，這一次的停留時間足有一個星期，比之前多了整整五天，這是到二階的普遍狀況還是世界爭奪戰結束後的福利。
    撕裂般的疼痛很快傳來，再次睜眼時白曉已到了自己家的浴室——為了避免被人看到傳送，白曉特地將浴室的各個地方都用木板釘了起來。
    “老大！有情況，59號回來了！”，監控室內，一名工作人員將一旁打盹的莫軍喊醒，現在是淩晨三點，如果不是老大特地交代關注這個人，他可不忍心打擾。
    “哪裏？快快，把屏幕放大”，被突兀驚醒的莫軍很快進入工作狀態，聚精會神地盯著監控內緩緩從浴室走出的59號，對方還是和之前一樣，身著灰色西裝，神色平靜，既沒有如釋重負地癱軟在床上，也沒有急著找女友報平安——雖然他可能根本沒有。
    然而，白曉越是平靜，莫軍就越不敢掉以輕心，像這種神色平靜，古井無波的家夥，少數是心理素質高超，多數是已經徹底瘋了，認知已經完全扭曲，說不定那一天就會暴起。
    白曉看了眼對麵的陽台，陽台後是緊拉著的窗簾，但他42點智力衍生的直覺告訴他，那裏有監視設備。
    “老大，他好像發現了”，看著監控裏那漠然的眼神，工作人員脊背發涼，他監視過很多契約者，被發現也是常事，但像這樣嚇人的他還真沒見過。
    具體哪裏嚇人，他也說不上來，外表上看，對方明明是一個還算英俊的小夥子，但就是有一種......恐怖穀的感覺。
    “小蘭，待會讓組裏的人換個監視方向”，莫軍點了根煙向身後的眼鏡妹說道。
    “這......會不會激怒他？”，小蘭小聲地提醒道，上次一位契約者發現自己被監視後，二話不說就搭上去首府的火車，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後來發現對方隻是去另一個地方的家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莫軍組的人仍舊心有餘悸，畢竟對契約者來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真不是說說而已，尤其是這種毫無牽掛的家夥。
    “嗯......下次他回來後我去和他說”，莫軍沉吟一下說道，雖然條款上有些最初一段時間對方可能會被監視，但監視了人家那麽久，總得給個說法。
    將臥室、客廳的窗簾拉好，白曉邊開啟手機邊打開電視，燈塔內的設備無法連接現實，他在追的小說和漫畫都得回來才能看。
    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距離他上次回歸現實已經過了九天，再一次證明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有快有慢，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可以一口氣看九天的更新量。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元嬰”
    看到標題，白曉心頭一振，八百萬字了，這主角終於突破了，作者要是再拖下去搞不好自己都要超過他了。
    自從進入燈塔後，白曉的一大、動漫的主角和自己比，疊自己盒子的同時給對方劃分階位。
    “這刀客不行，感覺不如刃影”
    “金丹這麽強嗎？起碼四階往上”
    “這法師還不如燈塔裏的，火球術要三秒？”
    “這龍......不算飛的話二階巔峰”
    一邊快速滑動屏幕，白曉一邊在心中默默點評，以他如今的神經反射速度和智力屬性，量子閱讀不在話下，短短一個小時內，他就看完了上千章。
    在‘排行榜’來回翻找了下，白曉的閱讀之旅告一段落，上麵的書不少，但剩下的都不太合他口味，哪怕在作為人類的過去，他也更喜歡看主角不發展男女關係，專心事業的小說。
    看了會電視放的時政新聞，白曉帶著點超脫俗世的優越感站起身向門外走去，這個點雖是淩晨，但附近街道的燒烤攤和大排檔肯定還開著，這個城市雖然治安不是很好，但夜生活是挺豐富的。
    “哢嚓”
    “嗯？”
    “！”
    白曉剛將門打開，就看到一個拖著行李箱，穿著雨衣的黑影背對著自己，似乎是被開門的聲音嚇到，正準備上樓的腳步陡然停止。
    “都是三角形的”
    看了眼對方和對方的行李箱，白曉平靜地將話說完就徑直下樓，以他的嗅覺和感知力，明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血氣，行李箱裏裝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不過他並沒有充當什麽正義使者的興趣，也沒有打電話告訴莫軍，而是說了一句讓雨衣男莫名其妙的話就徑直下樓。
    這其實是整個燈塔契約者達成的共識——隻要沒仇，就別沒事找事，而白曉剛剛說的，也是新手攻略上第一頁就要求契約者牢記的暗號，表明自己身份的同時示意各自安好，不會多管閑事，據說這暗號在全階位通用。
    之所以會衍生出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到了一定階位，契約者基本都會有壓製氣息的手段，配合上燈塔給的限製，哪怕是智力專長的契約者也不一定分辨得清對麵的實力，這就導致了，你多管閑事、或是想“處理掉”的對象，很可能是個更高階的大佬，到時候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不要懷疑，這條暗號的出現就代表了這種事發生過不止一次，契約者間要麽不動手，一旦動手發現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就絕不會善了，為了避免對方或自己開盲盒開到炸彈，全階位通用的暗號應運而生。
    至於普通人聽不懂怎麽辦？沒關係，確認對方不是契約者後一切都好辦。
    “他......知道了！”
    看著白曉離去的背影，雨衣男的瞳孔驟縮，嘴角劃過一絲恐怖的笑容，握著口袋裏染血冰錐的手不住地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
    “不急......恐懼要慢慢享用”
    寂靜的夜裏，雨衣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拖著行李箱緩步離去，樓梯間傳來行李箱不斷觸地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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