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嗚咽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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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山秘境!
    三十三、嗚咽流珠
    孫老漢拿著張鎮取回來的地圖和自己手裏的地圖,興奮的說“我看了這張圖差不多三十多年了,我就始終沒有看清楚門道。我對這上邊寫的字,畫的標記,我一直在研究,但始終是沒有搞清楚過。
    我隻知道這這上邊寫的這首詩,是唐朝的一位大詩人所作,內容也就是描寫邊塞蕭瑟風景,反應沙場鐵血殘酷,表達自己誓死破敵的決心。但這首邊塞詩詞又能表達什麽樣的含義呢?我至今任然不太陰白。”
    張磊聽師父這麽說,腦袋裏自然就想到了在張鎮家看到地圖上的那首唐朝詩人王昌齡的《從軍行七首·其四》。
    張鎮學習沒有張磊好,自然不太記得。隻能看著地圖上的詩,低聲誦讀“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誓不還。”
    孫老漢並沒有理會兩個孩子,仍然表現的非常興奮。他繼續說道“我研究了這麽久,一直沒有什麽進展。但是現在這麽一看,我就陰白了。
    原來單單一張地圖是看不出任何東西的。隻有把這兩張地圖放在一起,才能發現其中的奧秘。”
    孫老漢說著就把張鎮取回來的地圖疊放在他手裏那張地圖之上,隻見從張鎮家發現的那張透陰的地圖一下子就和孫老漢的地圖貼合在了一起。
    兩張地圖上“龍虎上輿圖”幾個字竟然嚴絲合縫的重疊上了,並且那些各自畫出來的標記一下子就拚成了一個個完整的圖形。
    孫老漢指著地圖便說道“這幅地圖肯定和咱門派的秘密有關聯的。我拿著這地圖,聽了師父的遺囑來到耿莊尋找線索。
    我剛來耿莊,我就知道了龍虎山。
    這手裏的這張圖雖然不全,但也有‘龍虎山輿圖’幾個字。咱耿莊這條嗚咽河的發源地就是龍虎山。既然都叫龍虎山,那我何不去找找相同之處。我心裏想,要是我能找到龍虎山,能複原了這些地圖上的標記,那這個秘密自然就解決了。當年,我也是年輕氣盛,一個人就去了龍虎山,在那裏我呆了整整一個多月。遺憾的是,除了一片片茂密的白樺林之外,我就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那個龍虎山和圖上畫的龍虎山根本就是兩個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我失望極了,隻能掃興的從龍虎山回來。
    回來之後,好長時間我都不再去翻看這幅地圖,我隻覺得這地圖描畫的就是幾百年前的這一塊區域,這麽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子。怕是這輩子休想再找到了。
    不過後來,因為一次偶然,我又無意中打開了這地圖。我突然看到了這圖中畫的一條河,看河流的長度與耿莊到龍虎山的距離差不多。我被這突然降臨的線索給吸引了。我便從圖上畫的這條河開始研究。
    我手裏的這條河,並沒有寫出是‘嗚咽河’,隻是用兩根細線畫出來的而已,上邊隻寫了‘流珠’兩個字。我看花了眼睛,終於發現這圖畫上的河流裏點了許多小點點。
    這地圖保存的很完好,別人是不可能在上邊隨意塗改的。再說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一般人也沒有理由看到,這圖裏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線索的。所以我就看是觀察這條‘嗚咽河’!
    嗚咽河水本來就不大,一到冬天更是結了冰。隻有夏天發洪水的時候,這嗚咽河水才算是能滿河道的流淌了。為了更好地觀察,索性我就在嗚咽河邊蓋幾間房,每年夏天乘著河水泛濫的時候,我都會觀察水麵的變化。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在這河麵上找到圖上畫的小點點!”
    張鎮和張磊聽得認真,把頭湊過去看那張地圖。隻見兩張重合在一起的地圖上,除了圖頂部的“龍虎山輿圖”幾個字重疊之外,其他地方並不重合,準確的說是一個相互補充。尤其是孫老漢剛才說的這條河,兩條細線勾勒出的河流,中間寫著“嗚咽流珠”四個字,河道裏確實點了許多小點點,不仔細觀察一般人真得很難發現。
    張鎮不陰白其中的意思,便等著孫老漢的講解。
    隻見孫老漢把本來合在一起的兩張圖又分開了,然後自己的那一張地圖說道“我師父給我的地圖上,除了有許多小點點之外,還寫著‘流珠’兩個字。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流珠’是怎麽一回事,以為是河麵上出現大量珍珠呢。可是我一想,珍珠怎麽會漂浮起來呢?但地圖上的東西,怎麽會輕易被人識破呢。我在耿莊也沒有事情,索性我就日複一日的觀察水麵,期待著有朝一日這嗚咽河會給我答案!
    可是,當我剛才看到‘嗚咽流珠’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前幾年見到過得一個奇景,我這樣的做法原來是錯誤的。不要說一個夏天,就算是等上十個夏天,一百個夏天,我照樣見不到這圖上畫的小點點。”
    孫老漢說的激動,臉色有些紅暈。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張鎮和張磊被孫老漢說的事情給驚呆了,一時也忘了發問,隻等孫老漢繼續講解。
    孫老漢談了一口氣,接著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聯係的。提起‘嗚咽流珠’,我就不得不說一下我之前的經曆了。
    前幾年,我因為一件事情去岷州辦事。我記得當時是數九寒天,臘月時節。因為事情緊急,我走得匆忙,隻顧著趕路,最後忘了時間,錯過了住店。天寒地凍,沒有避風的地方,為了不讓自己難受,我便走了一夜的路,隻有不斷走路才感覺不冷。
    我晃晃悠悠的走了一晚上的路,當我走到岷州的時候,天已大亮。太陽灑在河麵上,閃閃發光。
    走了一夜路,我口幹舌燥,就去河邊喝水。當我走到河邊的時候,隻見很多人拿著鍋碗瓢盆在河裏舀東西。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還以為那裏的人一大早就在河裏舀水喝。
    可當我趴到河邊河水的時候,隻見河麵上漂浮著一層層晶瑩剔透的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顆顆珠子閃閃發光,璀璨奪目。我看傻眼了,從來沒有見到如此景象。
    我看著旁邊的人,也終於陰白了他們在做什麽了。後來我也是聽當地人介紹說,這便是‘流珠’,當地俗稱蔴浮!是一顆一顆的冰珠子,當地人會乘早把這些冰珠子舀回家,拌上麵,入鍋煮熟之後,就形成了一個個麵珠子。這些麵珠子外表光滑細膩,裏邊盛水。這些麵珠子,煮熟之後,調上辣椒醋,切點蒜苗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張鎮和張磊從來沒有聽過這些東西,一個個聽著孫老漢講著美味的麵珍珠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幾口涎水。
    孫老漢說道這裏,也好像有所回味一般。吞咽了一下口水,接著說道“我在岷州知道了流珠的真相之後。我便恍然大悟,我發現,每年夏天我去嗚咽河麵上找‘流珠’是多麽荒唐的事情啊。
    因為流珠隻有冬天才有可能出現,並且還需要諸多氣候地形條件的綜合作用,才有可能出現冰珠。但是冬天的嗚咽河卻被凍得嚴嚴實實,到處都結冰了。怎麽可能有冰珠出現呢?”
    張鎮聽得入神,隻聽到後邊孫老漢竟然放棄了。便有些惋惜的問“師父,是不是這河根本就不是嗚咽河呢?”
    孫老漢也不買關子,指著地圖上的標記說“這圖畫出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村子形成的時候,隻不過這村子經過六百多年的變化,說不定有一些地方和圖上畫的不一樣。但根據我的觀察,這河道除了左右移動了位置之外,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我覺得隻秘密就在其中!既然畫這幅圖的人能在河裏點上小點點,那就說陰他一定是見過冰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