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房計謀陷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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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從寨主開始!
    荊州,清源郡,安遠縣。
    作為首縣,與其他縣城不同,除去城南的知縣府衙,在城北還有一處郡守府,兩處府衙依中央大街建立,南北呼應在高處看極其對稱,隻是一大一小而已。
    一頂大轎落於郡府門前,驕簾讓人掀開,轎中走一人,穿著青色官服,行色匆匆,身後跟著一眾衙役,早有人前去喊門,不多時左邊門被打開半扇,門內走出一小廝看見來人拱手道“不知尤大人何事造訪。”
    “快快稟告郡守大人,說本縣有急事奏報。”
    “好,尤大人稍待片刻。”說完小廝關上大門進去通報隻留下尤清在門前來回渡步。
    終於大門又重新打開小廝道“尤知縣裏麵請,大人在書房等你。”
    “快快帶路。”尤清也來不及客氣,直接入門而去。
    小廝又看著一眾衙役道“你等便在此間等候。”便關了門。
    郡府後院,書房內各種古籍書畫整齊擺放在書架上,書架之下紫檀製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人,捧著一卷古書在細細品讀。
    這時,書房門被人推開,一陣秋風順勢而入將其發須飄然吹起,感受到一絲寒意,其臉色微變道“何事慌張至此,門也不關。”此人便是王顯,乃清源郡守,來人正是尤清。
    尤清聽見對方這般說道,知其心中不喜,賠罪一聲折將回去關閉房門喘著氣輕聲道“大人,禍事了,那蘇佐揚回來了。”
    “回來便回來罷,與你何幹。”王顯沒好氣道,剛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道“蘇佐揚!他不應該押送災銀去黃州麽,怎麽又回來了。”
    尤清甩袖道“唉,運災銀渡江的船,被強人截了。”
    “強人!何處來的強人。”王顯把書卷放在書案看著尤清說道。
    “小人也不知,以前從未聽聞在我安遠境內有強人截道。”
    “也許是他處的。”
    “大人我找你不是要討論這夥強人從何而來,而是,而是”
    “而是什麽!難不成這強人與你有所關聯。”見尤清支支吾吾王顯猜測道。
    “有是有,但不是與強人,是……。”尤清猶豫不決得說著,王顯有些不耐煩道。
    “要說快說,不說速速退去,莫叨擾我。”
    王顯這樣說,尤清也不再猶豫,便把早晨押送災銀的隊伍進城時他私自扣下了一些的事情說了出來。
    “砰,尤清啊尤清,你好大的膽子,連災銀你都敢吞,如若不是出了強人這檔事,你豈不是還要瞞著我。”王顯重拍書案起身來指著尤清怒道。
    見王顯發怒,尤清惶恐道“大人息怒,小人豈敢私吞啊!”
    對於尤清,王顯深知他是什麽樣的人壓下火氣問道“那你可知此事是誰著手辦理。”
    “小人當然知曉,這才來求大人。若是他將這事說給了上麵,小人,小人恐怕性命難保啊。”尤清戰戰兢兢的說著,看來是被嚇得不清。
    “知道你還敢這麽做,何止是你,那馮翎之豈是好相與的,若被他知曉他定會設法給我安上罪名。”王顯現在要殺了尤清的心都有了,平白無故惹出事來,若是其他人還好,以他在朝中的關係平息這件事輕而易舉。可馮翎之是誰,當今右丞相與他老師左相林瞻學相爭多年,勢同水火,若馮翎之知曉這件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待我想想,哎!你是怎麽從蘇佐揚手中扣下來的,我對他熟悉不多,但是他的為人我還是聽說一些。”
    “他當時不在隊伍中。”
    “他不在,他為押送官,怎會不跟隊伍同行。”
    “聽他的偏將說,他要親自前往渡口探查一番,就帶著幾個親兵先行,我是見他不在便命令城門校尉扣下了一輛馬車。”
    “哈哈哈。”王顯大笑三聲轉而坐下道“那他,現在何處。”
    “現在西軍營,不過是被抬回來的。”尤清心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笑。
    “被抬回安遠的!”
    “對,聽他手下人說,是被那夥賊寇的頭領擊暈。”
    “身上可曾有傷。”
    “雖然衣衫淩亂還帶有血跡,但他身上卻不見傷口。”大人有問,尤清自當回答,隻是不解為何突然會那麽關心蘇佐揚,還問他受傷了沒有,這心真夠大的。
    “被賊寇擊暈,卻不曾有傷,真乃天助我也,你持我印綬帶領縣兵,不,你去找林業讓他帶領郡兵前往城西軍營將蘇佐揚等亂臣賊子羈押大牢。”王顯邊說邊起身把自己郡守的印綬拿了出來。
    “大人,恕小人多嘴,蘇佐揚何時成了亂臣賊子。”尤清有些不明所以,大人莫不是抽風了。
    “為何抓他,嗬嗬,我清源郡從未有過強人截道,定是他蘇佐揚監守自盜,勾結賊寇。”王顯將印綬放於書案不緊不慢的對著尤清說道,說完後又坐了下來,重新拿起書卷看著。
    “秒啊!此計甚妙,大人真乃天妒英才啊。”尤清此刻心花怒放,之前的憂慮一掃而空。
    “去去去,什麽天妒英才,是縱英才,無事多讀讀古籍,就你這腦子也不知怎麽當上知縣的。”
    “嘿嘿嘿,全靠大人栽培,靠大人栽培。”尤清不免老臉一紅獻媚著說道。
    “莫在耽擱,速速去吧。”王顯對尤清擺手說道。
    “是,小人遵命。”說著便退身要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挺直了身體道“大人。”
    “嗯!還有何事。”見尤清還沒走王顯問道。
    尤清拱手道“大人我想起早些查看他們的通牒時,舉薦蘇佐揚為押送官的正是右丞相馮翎之。”
    “當真是馮翎之。”王顯驚疑問道。
    “小人不會看錯。”
    “好,好這下可就不是抓人那麽簡單了,抓人的事我讓林業去,你去找人偽造一封蘇佐揚與賊人私通的書信,最好能有人證,做好之後就開衙審理蘇佐揚,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承認。”王顯邊想邊說著。
    “小人明白,至於人證我想到一人或許可行。”
    王顯停下手中動作道“嗯,要做的滴水不漏,待蘇佐揚認罪後做一宗卷,我將此事呈於恩師,到時參他馮翎之一個識人不明的罪名,也能將其打壓一番。書信做好之後,偽造之人就不必留了,你且去吧。”王顯自坐下後隻是看著書卷緩緩的說著,就好像說話之人不是他一樣。
    尤清聽的一陣發寒,他不懂王顯為何如此平靜,可是他也不敢問,隻望了一眼斜坐的王顯道“小人告退。”
    聽到了門被拉開的聲音王顯出聲道“祁榮”
    隻見王顯身後的書架閃出一道黑影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拿著我的印綬傳令林業,命他前往城西校場捉拿蘇佐揚等人,告訴他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是!”。
    祁榮拿起印綬轉身出門而去。
    王顯放下手中書卷走到窗前,麵色突然變得陰狠扭曲,沉思良久喃道“馮翎之當年之事我可記著呢!這回,你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