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牛犢還是武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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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的話啊壯哥, 自己家人嘮嗑,可別讓外人看笑話!”我嗤鼻道。
    “二壯,過來坐下! ”
    二壯本想再說啥,但大禹的一聲嗬斥, 讓他隻留下一聲冷哼, 便坐回到大禹旁邊。
    我心裏清楚,早晚我和這個虎逼,得有一戰!
    二壯回去不久, 虎哥帶著阿明也來看了, 虎哥隨了八千, 阿明隨了五千,兩人笑笑,也去大禹坐了一桌。
    隨著虎哥的進場,陸陸續續的,很多道上混的, 衝著陳文的名聲也趕來了。
    屋裏十張桌差不多就要坐滿。
    這時,大門被人踢開, 一個身高一米九,鞋碼最少四十五的男子, 背著手,帶著兩個小弟走了進來 。
    男子掃了眼屋裏, 看了看虎哥和大禹沒出聲, 最後目光落在王鑫的身上:
    “草,這不大鑫麽,還活著呢?”
    王鑫咧嘴一笑:
    “小佛啊, 就他媽你奶奶墳頭炸了,冒黑煙 了,你鑫爺都得死你後麵!”
    小佛輕哼一聲,轉頭看了看我:
    “哥們,你是門童啊? ”
    “佛哥,我叫夏天! ”我淡淡道。
    “哎? 你媽是夏天生的你麽? 給你取了個這名字?”小佛挑眉道。
    我呲牙一笑:
    “ 佛哥,你媽是拜佛的時候懷孕的麽?”
    小佛被噎了一句, 也不知道生氣沒生氣:
    “夏老板就是年輕啊,看來道裏區得有你的位置 ! 後生可畏!”
    “大虎,你的小弟不錯啊! ”
    虎哥冷哼一聲:
    “ 小佛,你他媽的要是吃酒,就老實坐好,找事就滾犢子! ”
    “哎哎哎,你說你急眼幹啥呢?當大哥一點都 不穩重,這不把弟弟教育壞了! ”
    小佛懟了一句,隨後掏出一張兩塊錢,扔在紅姐麵前:
    “ 騷娘們,寫上,我大哥李峰 ,隨禮兩元! ”
    小佛故意扯著嗓門,不知道的就像隨禮他媽的兩個億的架勢。
    虎哥頓時起身喝道:
    “ 小佛, 你他媽的活不起了? 兩塊錢夠給你媽買燒紙不?”
    小佛攤攤手,依舊臉上堆笑:
    “ 大家都看看, 我來隨禮還罵我媽, 這陳問手下的人,就這麽沒素質麽? ”
    “小佛, 差不多行了! ”王鑫皺眉道。
    “哎呀臥槽! ”
    小佛似乎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話,一臉誇張:
    “ 大鑫啊,你這咋皇上不急太監急呢? 人家大禹哥也是陳家的人,他都沒吱聲,你咋開口呢?”
    這話一出,屋內頓時陷入寂靜, 不得不說這小佛心眼子真多。
    屋內來的人, 多少都聽過大禹和虎哥不和, 小佛這一句話,故意挑事,直接就把大禹架的下不來台。
    到場的人都是混的,心裏都明白, 這幻夢歌廳給了我, 大禹肯定心裏不舒服。
    但大家都沒把事放明麵上, 小佛直接當著眾人,火上澆油, 給我們難堪!
    畢竟窩裏鬥, 可是小佛最想看到的!
    “小佛,我不能說話麽? ”
    王鑫擤了擤鼻子繼續道:
    “ 我也是這個場子的股東! ”
    “唰! ”
    這還一出, 大禹和二壯齊齊的將目光看想向了我。
    小佛愣了兩秒,隨後笑道:
    “啊,這樣啊! 一個歌廳,還要三家說話啊! ”
    小佛轉頭看著我,目光陰森道:
    “ 夏老板,我大哥隨禮了。 這是給你祝賀新場子開業! ”
    “ 第二呢, 我告訴你, 這裏是道裏區, 我李家的地盤! ”
    我不卑不亢的開口:
    “怎麽了 ,佛哥? 你家李哥,在道裏區的電線杆子下麵,都撒尿做記號了?”
    “草你媽,你罵我大哥是狗! ” 小佛身後的小弟指著我罵道。
    “道裏是你李家的, 但幻夢歌廳是我的!歡迎你來喝酒!我用好酒招待你! ”
    “拉雞吧倒! 我不喝勾兌酒!”
    小佛擺手笑道:
    “ 但我手下的兄弟愛喝, 沒事我就叫幾十個兄弟給你捧場!”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
    小佛一邊感歎,一邊輕輕拍著我臉蛋, 目光似乎要活吞了我!
    “嗬嗬 ! ”
    我雲淡風輕一笑:
    “ 是牛犢還是武鬆,還不好說呢! ”
    小佛瞄了我一眼,一揮手帶著自己的兄弟離開。
    我轉過頭, 沒把小佛放在心上,早晚都得罪, 不如早點撕破臉,沒必要慣著他。
    見來人差不多了,我轉頭給誌遠使了個眼色:
    “上菜,開席! ”
    我說完,便走到虎哥那桌坐下,坐在虎哥旁邊,我看了眼大禹哥訕笑一聲:
    “ 大禹哥, 你別多心啊 ? ”
    大禹還沒開口, 二壯搶先冷哼,開始陰陽怪氣:
    “我們哪有資格啊,股份都他媽能給外人! ”
    阿明皺眉嗬斥道:
    “ 二壯,你別沒事找事! ”
    二壯不滿道:
    “阿明,是我沒事找事麽? ”
    “你給我解釋解釋,王鑫是個啥籃子啊? 憑啥有股份? ”
    我看了眼大禹,他沒出聲,說明默認了。或者,二壯幫他說出了他想說,又不能開口的。
    “壯哥,王鑫在道裏這,給我介紹了個關係! 不能白搭橋吧? ”我反問道。
    二壯故意拔高嗓門, 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 幫朋友點忙,就要工錢, 這是朋友麽 ? ”
    “這年頭,自家人都不如外人可信了! ”
    虎哥和大禹都靜靜的聽著,誰都沒出聲。
    我咧嘴一笑, 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
    我從兜裏拿出一把卡簧, 將左手往桌子上一放,目光緊盯著大禹正色道:
    “大禹哥,可能弟弟哪裏沒做對,讓你心裏憋屈了! ”
    “現在歌廳還沒效益, 補償不了你啥! 我給你一根手指頭行麽? ”
    我說完便舉起刀,準備衝著自己的左手中指刺下去。
    就在刀尖即將落下的時候,大禹一把抓著我的握刀的手:
    “小天,事過去了,禹哥有說你什麽不對麽? ”
    “ 二壯,事過去了聽見沒? ”
    二壯不情願的別過頭,抱著膀子沒出聲 。
    我心裏哆嗦的不行, 事實證明賭對了,這樣堵住了大禹的嘴。
    若是大禹不阻攔,我也會豁出去一根手指,早就在心裏做好了打算。
    一根保住的手指頭,暫時彌補了大禹心裏的不平衡, 他要是再找事,沒理的可就不是我了。
    而虎哥看著我微微一笑,他也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起碼,暫時大禹不會對我的歌廳發難,不然文哥那,他也不好說。
    酒席開始,二壯煩躁的猛灌白酒,接連四杯下肚, 臉上有了潮紅, 舌頭發麻,說話都含糊不清:
    “ 草! 我他媽在陳家三年…… 被你截胡了! ”
    接著酒精,二壯越說越來勁,虎逼的性格一上來, 啥都往外說:
    “草他媽的,掙錢的買賣就沒有我, 要不是我去年做假賬掙點錢, 我他媽得餓死…… ”
    “啪! ”
    大禹一個嘴巴子過去,急眼了:
    “你喝點貓尿瞎嗶嗶啥!”
    而我和虎哥對視一眼,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這做假賬……文哥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