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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繪盡量避免和白日的視線交匯。
    “不知道，有類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白日仰頭思索片刻，“我覺得是一個人，性格，習慣方麵都是，尤其在信任我這方麵，就像剛剛那樣，我箭術很強吧。”
    白日說到這裏再次豎起大拇指，“呀呀！雖然我知道我很強，但你那麽信任我，我還是挺開心的。”
    荀繪輕聲咳嗽，腦海莫名的湧出火焰，“信任你？那不是本來就應該做到的嗎？”
    “對於我來說當然是，畢竟我那麽強，哈哈哈。”日向不要臉的蹭了蹭鼻子。
    好險，要是告訴他我其實射了三箭，空的那箭偏到姥姥家去了就丟人了。
    日向是超常發揮，他沒有把握射中，最後一箭在荀繪胸前劃過時他還以為射中荀繪了。
    “這些都不重要。”荀繪很快放棄了這個問題，白日腦子似乎缺根筋，摯友的意識被換，他卻不在意般。
    “幫我解釋一下兩個名詞，言因子，左獸。”
    “言因子就是言因子啊，左獸就是左獸”
    “言因子的作用？”荀繪慢慢適應了白日的思維，調整好話語繼續獲得想要的信息。
    “共生體，提升身體素質，快速修複身體，提升轉換能量效率，存儲能量，以及激活異能。”白日看出荀繪並不想開玩笑，正經起來。
    “人類也有？”
    “絕大多數生物都有，人類肯定有啊。”白人瞥了眼荀繪的右手臂還在流血，瞪大眼珠，“我沒告訴你能用言因子能快速修複傷口嗎？”
    荀繪滿臉黑線，“我這邊建議你喝兩瓶六個核桃。”
    “那是什麽？”
    “沒什麽，趕緊告訴我怎麽用？”荀繪的右小臂已經有些麻了，疼麻的。
    “你就想象血管中的血液，裏麵有著些極小的言因子，最後把它想象成一個個珠子，集中到傷口處，對對對，就是這樣。”
    荀繪的小臂上的皮膚像是有無數蟲子想要湧出般，起了一片疙瘩，閃著淡淡的青色光芒。
    很快疼痛感消失了，慢慢似乎還出現了些位移，隨著一身關節聲響起，小疙瘩慢慢的消失，皮膚也恢複平整，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調動言因子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主觀調動下，身體其它地方明顯出現乏力感，在非主觀的情況下言因子也應該發揮著其應有的作用，荀繪回憶著。
    “你剛才是不是還問了左獸？”
    白日指了指荒蕪的遺跡，“隻要往地圖上標注的路線外探索，每隔幾公裏就能遇見一隻，它們是人類生存的威脅之一，沒什麽價值還極其狡詐，有些還好戰，不過也算不上多嚴重，教科書上是這樣寫的。”
    荀繪大致理解後繼續問道，“楚離聯邦是個怎麽樣的國度？”
    “這個要怎麽說呢？”白日摸了摸腦袋，“不算國度吧，隻是個獨立城市而已，不過我挺喜歡這座城市的。”
    白日話鋒一轉，“你真的失憶了嗎？”
    他的感覺是不像，荀繪的一切都符合他記憶裏的樣子，性格態度方麵，隻是戰力出現了衰退，還有戰鬥方式變的沒有那麽花裏胡哨了，之前的荀繪格外喜歡炫技，這個在之後恢複記憶可能會恢複原樣，白日是這樣想的。
    “嗯，不確定是不是失憶，我有另一個世界的全部記憶，但想不起這個地方的任何記憶，不過有些感覺到熟悉，可能和這裏獨特的生物構成有關。”
    荀繪也搞不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真實，親切，以及隨著時間推移，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在腦海中反而更像是虛影一般。
    如果在這裏待上幾年，回憶再次淡化，他可能會本土化吧。
    記憶什麽的，完全不可信。
    “過去未來都是不存在的，隻有現在才是真實。”
    白日愣了下，隨後微笑道，“這句話，不是你的信條嗎？”
    “是嗎？”
    “你筆記本第一頁上不就是這句話嗎？”
    荀繪立刻將背包翻到身前，翻起筆記本。
    “喂，回去再看也來得及啊，怎麽又慢下來了，再不跑快點，天就黑了。”
    “要是在天黑前還沒到人類領地範圍，那些夜間捕食的左獸出來就不好了。”
    白日蜷起手搓了搓額頭前的頭發，走到荀繪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荀繪停下了腳步，緊緊握著筆記本，上麵寫著。
    過去未來都是不可信的，隻有現在才是真實。
    這是他在大學後第一年脫離社會時當作信仰的話，這個世界的他居然也一樣。
    莊周夢蝶還是蝴蝶夢周，他已經搞不明白了。
    但信仰能解決一切。
    荀繪收起筆記本，將背包甩到身後。
    “小心點。”白日及時躲開背包。
    “走吧，無論是莊周還是蝴蝶，都沒有停下來的想法對吧。”
    “你問我，我也不認識莊周，是誰啊？”
    白日繞著頭發，“真搞不懂，老是這樣，自說自話，倒是解釋一下啊！”
    吐槽完，白日又跟上荀繪的步伐，“你現在是不是對自己的身份完全不清楚。”
    “嗯。”
    白日指向遠方的落日，滿天紅霞作證，豪氣宣言：
    “你是清水小學245屆畢業生第二名，清水中學334屆初中畢業生第一名，未來世界的第二強者，第一是我，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征服世界路上的同伴！”
    “不過你要是跟不上我腳步我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白日齜牙笑道。
    荀繪斜著頭盯著地麵，“不是世界第一嗎？怎麽變成征服世界了？”
    他下意識說出這話，他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下意識的吐槽。
    不過這似乎這很深刻，是重要的約定吧。
    荀繪是不太明白約定有什麽重要的。
    “都一樣。”
    “遙不可及。”
    或許是連神明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再次給了他一次機會吧。
    荀繪逐漸接受了，重新有些少年熱血也不錯，誰沒經曆過夢想。
    兩人經過了高聳的大廈這個地標，因為巨鯨的存在，這周圍並無什麽大的左獸。
    荀繪砍了幾隻類似犬類的微型左獸，大小隻有人類的一半，砍成兩半後，在地上掙紮了會就死了。
    接下來遇到左獸就躲，比人小的左獸一般也不會攻擊人類，順利過了四個地標。
    “你剛才提到的天黑前要到人類領地範圍是什麽意思？”
    白日解釋道：“就是人類領地啊，嗷嗷，我知道了，別無語，就像左獸有專門的狩獵範圍一樣，人類也圈了一塊這種地方。”
    “半徑一百公裏左右，也是各個組織的主要任務點，這片區域在地圖上被劃分成一個個的格子區域，重要的格子，比如礦場，每隔幾天就會派小隊清理一遍。”
    “主要路線和經常被清理的區域上也沒什麽比人大的左獸，換句話說這些左獸都是沒有領地的，相對比較弱。”
    白日忽然想到了什麽，氣嘟嘟地說道，“那隻小鯊魚有病吧！明明能占領地，非要追我們。”
    “可能你臉黑吧。”
    “明明是你臉黑！”
    “人類領地邊界有什麽明顯的地標嗎？”
    “鍾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