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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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
    “哎呀，別鬧了，哈哈，哎呀，別鬧了呀。我，我最怕別人撓癢癢了，哈哈哈！”
    蕭耨斤大笑著，求饒了。
    粉兒見此，方才覺出有些過分，有些惶恐了。
    彼此都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我不敢了，不敢給你提親了。”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笑著，大聲說。
    粉兒聽到蕭耨斤這樣說，也“撲哧”一聲，笑了，坐在榻邊勻著氣。
    “說真的，粉兒，這麽多年，多虧你幫我了，我的心裏是有數的。”
    蕭耨斤慢慢地將身子挪到粉兒的身邊，拉過她的手，神色十分認真地說。
    “娘娘，你以後就明白了，我……我……原本就是為您而來的呀，保護您是我的任務。”
    粉兒稍稍停頓了一下，說得有些遲疑，似是有難言之隱。
    蕭耨斤以為，她是太後派來監視她的，可太後已經去世了呀！
    “我睡不著，可否與我同睡一榻，陪我說說話呀。”
    蕭耨斤歎了一口氣，拉著粉兒上榻。
    “娘娘，奴婢不敢，這樣是不合禮製的。”
    粉兒先是不肯，蕭耨斤硬是往榻上拽，隻好點頭順從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紅著臉，服侍著主子躺下，掖好被子，卻隻肯將半個身子鑽進被中。
    蕭耨斤有些動容，為了這種忠心。
    “粉兒，我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你的身世，你能說說嗎？”
    她望著榻頂，幽幽地說。
    “回稟娘娘，奴婢……不知出生在哪兒裏，也不知親父母是誰，奴婢是一個孤兒。是……是養父母將奴婢養大。奴婢……奴婢的養父母姓毛，奴婢也就姓毛了。”
    很奇怪，不知為何，往日裏伶牙俐齒的粉兒，說起自己的家世，竟然是如此的吞吞吐吐。
    這讓蕭耨斤百思不得其解，但卻不露聲色。
    “睡吧。”
    她有些恐懼，害怕再問下去會問出什麽更加尷尬的事情，再加上身子疲憊，睡意襲來，說道。
    很快，沉入深深的夢裏。
    蕭耨斤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兒童時代，又回到了老女奴的那間小屋，躺在那鋪熱熱的土炕上，聽老女奴講那中原的風土人情。
    “呼嚕，呼嚕……”
    依稀中，她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鼾聲，好熟悉，好熟悉，如同老女奴就睡在她的身邊。
    “啊呀，是你嗎？我的小寶貝兒，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呀？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呀？”
    再仔細一聽，心中一陣狂喜，猛地坐了起來，伸手，抓了過去——
    果然，黑暗中，抓住了毛絨絨的一大團。
    “喵嗚——”
    一聲驚叫，聽得真真兒的。
    “啊呀，真的是你呀，我的小寶貝兒，你可回來了。”
    拉過來，攬進懷裏，又親又吻的。
    “咦？！”
    如夢方醒，發覺不對，再一摸——
    懷裏怎麽抱著一隻枕頭呀，剛剛粉兒枕過的那隻枕頭。
    這也太奇怪了！
    蕭耨斤呆坐在黑暗裏，好久，才緩過神來。
    “粉兒——”
    終於，她朝著外間大叫了一聲。
    “娘娘，你怎麽啦？奴婢在，奴婢來啦！”
    粉兒聞聲而至，披著衣服，手裏捧著一盞小燈，忙不迭地。
    昏黃的燈光裏，滿臉的驚慌之色。
    “你，你是什麽時候走的呀。”
    蕭耨斤將粉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個遍，才低聲問道。
    “哈哈，娘娘是睡驚了吧，奴婢見你睡熟了，就回到奴婢的鋪上。奴婢……奴婢睡覺好打呼嚕，所以……怕驚了娘娘！”
    粉兒笑得很自然，但回答得依然有些結結巴巴。
    “噢，看起來，我真的是睡驚了呀。”
    蕭耨斤說著，躺下，依舊是半信半疑。
    “娘娘好好地睡吧，奴婢今晚就在這兒坐陪了。”
    粉兒說著，把燈放到桌案上，回到外間，抱過一床被褥，鋪在臥榻旁邊的地板上，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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