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血濃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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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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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三年,孛吉隻三歲,被封為秦國王。
    太平八年正月二十四,黨項侵犯邊境。
    耶律隆緒又要帶兵走了,此次又不知何時能見。
    血濃於水啊!
    孛吉隻對即將遠征的父皇有著說不出的感情,相送時,圓而晶瑩的淚珠兒順著臉蛋滑落。
    耶律隆緒更是疼愛得很,親了又親,用手一遍遍刮著兒子的臉兒,最後終看不得,讓小內侍帶著去玩了。
    蕭耨斤站在一邊,淡笑不語,眼裏是難抑的淚花。
    “等著朕的再次凱旋吧!”
    回頭,看了他的女人一眼,笑著說。
    “快六十的人了,還這麽折騰幹啥呀!”
    蕭耨斤嗔怪著,搖搖頭,抬手為他係好衣扣,整理好隨身佩帶的寶劍。
    “唉,朕的斤兒也老了嘍!”
    他用手指將她的下頜抬起,揶揄地說,輕輕地吻了吻。
    她的雙眸終於盛不住已經溢滿的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粒一粒地滾落了下來,濕了衣衫。
    “走了!你回吧!”
    耶律隆緒低頭沉默,再抬頭時,臉上的皺紋裏竟然也暗藏著晶瑩了。
    她不肯,他也固執地堅持著。
    最後,還是粉兒攙扶著蕭耨斤,慢慢地往翠微宮的方向走去。
    走到冬樹的背後,白雪掩映了身影。
    蕭耨斤停下身來,回頭佇立。
    耶律隆緒在小德子的服侍下,上了馬,侍從悉數跟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仍是望。
    “娘娘,回吧,外麵天太冷了。”
    粉兒在身後輕聲地催促說。
    “是呀,回吧。”
    低頭,旋即笑了笑,有些苦澀。
    出了正月,就不那麽冷了。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呀。”
    “真的不是奴婢呀!”
    瓊兒和瑤兒跪倒在地,拚命地磕頭,滿臉的委屈。
    “哎呀,本宮也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呀,隻是想問問這梳妝台上的幾根貓毛和貓爪子印是怎麽回事兒呀,是怎麽來的呀!”
    蕭耨斤肅容道,內心卻是哭笑不得的。
    “奴婢真的不知呀。”
    “娘娘恕罪呀。”
    依然哆嗦著身子,俯在地上。
    “都起來吧,這麽多年了,本宮真的如此不堪嗎?”
    伸雙手,扶起她們。
    “謝娘娘。”
    “謝娘娘。”
    抬眼,哽咽著抓住,站起,退出。
    粉兒進來了。
    蕭耨斤轉過身,對照著銅鏡,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
    “奴婢來吧。”
    粉兒接過梳子。
    蕭耨斤壓低身子,合上雙眼。任由那雙靈巧的手在發絲間翻舞。
    這是多年的默契了。
    “安總管來了。”
    小哥在外麵通稟。
    “讓他進來吧。”
    蕭耨斤吩咐著,打量了一下剛剛上頭的頭飾,還算滿意,起身,從內裏走了出來。
    “自己人,起身吧,賜座。”
    小安子施禮謝座。
    “最近,那邊可好?”
    蕭耨斤悠悠地問。
    “一切順利,太子與皇後親近得很呀!”
    語氣平穩,說得淡然。
    “那樣也好呀。”
    笑了笑,說。
    “好是好,隻是……”
    欠欠身,笑了笑。
    蕭耨斤沉默不語,似有心中的話兒難以出口。
    “畢竟他是本宮的親生呀,更何況……”
    斟酌半晌,看向遠方,蹙著眉頭。
    “雖如此,也不能隨其自然呀,還得未雨綢繆吧,娘娘!”
    小安子的話很有深意。
    “唉,事已至此,你讓本宮如何是好呀,那可是本宮的親生骨肉呀。”
    蕭耨斤顯得很無奈,好久沒有這般的動氣了。
    “奴才自會盡力,娘娘知道就好,也不可太過著急了。或許,慢慢會好起來的吧。”
    小安子起身拜辭。
    蕭耨斤坐在那裏,發了好一陣子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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