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彌漫著緊張氛圍的辦公室裏，燈光有些昏黃，將眾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好似一幅被歲月定格的剪影。
    景子言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珠珠回來了。
    她的腳步輕得如同貓一般，每一步落下都帶著小心翼翼，仿佛前方不是熟悉的辦公區域，而是龍潭虎穴，稍有不慎便會觸動危險的機關。
    她這副模樣，讓原本正沉浸在交談中的眾人紛紛投來訝然的目光。
    “大家都在啊。”珠珠努力扯出一個熱絡的笑容，跟大家打招呼。
    然而，她的表情卻難掩不自然，那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就像曇花一現。
    緊接著，她的眸色陡然變得妖嬈起來，臉上堆滿了蜜餞般甜膩的神情，這瞬間的轉變，速度快得如同閃電，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妞秒變，神速。”有人在心底暗自嘀咕，這一幕的戲劇性，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給你媽媽看完病了？這麽晚了還回班上？”景子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疑惑，緊緊盯著珠珠問道。
    在景子言看來，這個時間點珠珠回來，實在有些蹊蹺，不可理解。
    “看完了。”珠珠臉上閃過一絲訕色，聲音不自覺地放小，囁嚅著說，“我回來拿點兒東西，嘻嘻……”說著，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抽屜前，猛地拉開抽屜，在裏麵裝模作樣地翻找了一番，隨後迅速將手伸進口袋，像是放進去了什麽東西。
    可實際上，她的手中空空如也，這一切不過是她虛晃的一槍，她隻是用謊言來掩飾內心的窘態。
    珠珠深知，如果不這麽做，之前說回來拿東西的謊就會被戳破，自己就會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你撒謊。”景子言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吃過的鹽比珠珠吃過的米還多，一眼就看穿了珠珠的小把戲、小伎倆。
    在她麵前玩這種心眼，簡直就像在老巫婆麵前玩妖術——白給。
    按常理來說，看破不說破才是處世之道，但景子言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她覺得自己的員工在別人麵前撒謊給自己丟人，使她和單位形象受損，突然忍不住變臉，眸色瞬間一暗，如同一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逼視著珠珠。
    在這淩厲的目光下，珠珠那單薄的肩膀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起來，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我沒撒謊，給我媽看病去了，剛從……醫院回來，人太多，看完病就……”珠珠驚慌失措，說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囁嚅著試圖解釋。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景子言，一會兒又掃向旁邊沉默不語的孫蓮心和莫之歎，內心充滿了不安。
    “撒謊不打草稿。”景子言震怒地俏鼻忽然悶哼一聲，她的臉瞬間變得張狂陰戾，那表情仿佛是在說，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在她眼皮子底下撒謊的人。
    “我真沒撒謊……”珠珠還在垂死掙紮，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回過神來。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孫蓮心和莫之歎，這才恍然大悟，他們肯定是看到自己和梅花派在海灘牽手接吻了，自己怎麽這麽糊塗，把這茬兒給忘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我給我媽看完病，心煩意亂，是到海邊走了走。”珠珠小心翼翼地說，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她試圖隱瞞過去，畢竟在她看來，在海灘跟梅花派牽手、接吻，那不過是熱戀男女之間的常規操作，又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別人，沒必要這麽心慌意亂。
    “還在撒謊，你真讓我失望。”景子言的目光變得森森陰寒，那寒意仿佛能沁入骨髓，似乎能瞬間將珠珠冷凍成冰，“你翹班跟梅花派到海邊談戀愛了？”
    景子言再次覺得自己的員工，竟然當著顧客的麵撒謊，這讓她實在難以忍受，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臉上也露出了惱羞成怒的樣子。
    而此時，孫蓮心和莫之歎，這兩個當局人，卻裝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他們的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情，似乎在等待著一個什麽合適的契機一樣。
    都老謀深算地樣子。
    “沒有……”珠珠本能地想要否認，可話到嘴邊，又看看眼前的孫蓮心和莫之歎，心裏明白，撒謊已經行不通了。
    鬧不好他們已經惡人先告狀，把自己翹班到海邊跟梅花派約會的事兒告訴了景子言。
    現在，一切都已經昭然若揭，再隱瞞也隱瞞不住了，而且似乎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於是，她咬了咬牙，老老實實地承認道：“我不該翹班到海灘去玩，你扣我工資吧。”珠珠人雖小，但也有自己的鬼心眼，她故意提出扣工資，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趕緊把翹班跟梅花派到海邊浪漫的事兒翻篇。
    她要盡快翻篇，不然，讓她太尬了。
    “別繞彎子，快說重點吧。”景子言可不想就這麽輕易地翻篇，在她看來，珠珠這丫頭簡直就是在褻瀆她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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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對珠珠失望至極。
    她心裏清楚，這妞分明是在避重就輕，她絕對不會讓珠珠這麽輕易得逞，於是擺出了一副要痛打落水狗的架勢。
    “我是……跟梅花派少爺……不是少爺，我私下裏稱呼他少爺的。”珠珠的內心此刻徹底淩亂起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嘴巴也開始慌亂地說著，思維更是有些混亂，前言不搭後語，就像一隻受虐驚擾不堪的小鹿。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驚慌，在這幾個人的注視下，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聚光燈下，無處遁形。
    “他對你好嗎？”孫蓮心突然插話，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揶揄的冷色。
    突然放冷箭的孫蓮心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裏，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好。”珠珠弱弱地回答，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她的眼瞼緩緩垂下，眼裏閃過一抹驚恐。
    在孫蓮心那看似簡單的問題麵前，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孫蓮心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道。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珠珠，仿佛要從她的回答中找出什麽破綻。
    這是要窮打落水狗的節奏。
    “我們上一輩子就認識。”珠珠忽然冷靜下來，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這話看似高深莫測，實則讓在場的眾人更加錯愕。
    一時間，大家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也都小看了珠珠這隻嫩毛鴨子。
    “上一輩子就認識？說人話，別說鬼話。”景子言狠狠地瞪了珠珠一眼，忍不住吐槽道。她覺得珠珠這丫頭簡直是在胡言亂語，在這種嚴肅的場合，說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話，實在是讓人惱火。
    “這是梅花派對我這麽說的，他說，我們上輩子就認識，這樣的愛情會牢不可破，我不想讓我們的愛情，像一個破包子樣破了。”珠珠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著心懷叵測陪審的孫蓮心和莫之歎，覺得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的不是自己的老板，就是眼前貌似好人的兩個貨，她稚嫩的心裏就突然湧起一股恨意，她暗暗咬著銀牙。
    既然自己跟梅花派的愛情關係已經被人窺破，擺到了桌麵上，那幹脆就不藏藏掖掖的了，索性說個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得了。
    繞彎子太累，珠珠也不想再這麽遮遮掩掩下去了。
    珠珠說話中無意製造的冷幽默，讓孫蓮心他們哭笑不得。
    一時間，辦公室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緊張中夾雜著一絲尷尬，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珠珠這番話。
    “真是一個寶。”莫之歎緩解著尷尬地氛圍，不知是誇還是損珠珠，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他看著珠珠，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無奈。
    “你和梅花派談戀愛，你知道愛情是什麽嗎？”孫蓮心自己還是一個愛情小白，卻像慈母一樣把珠珠當成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生怕她跌入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她的語氣中貌似帶著一絲關切，更多的卻是陰謀詭計。
    “知道。”珠珠麵露嬌羞喜色，像個寫詩的詩人一樣優美地說，“愛情就是兩個人一起吃蘋果。”
    珠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卻顯得格外清晰，這句話一出口，再次讓大家愣住了。
    這個描述很特別，珠珠再次讓大家刮目相看。
    “愛情是什麽味道？”莫之歎見珠珠破防，有些不悅，冷著臉問，他的表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
    “愛情就是蘋果味道。”珠珠不假思索地回答，“隻能蘋果味道。”
    她的回答幹脆利落，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也顯得機智有加。
    在珠珠這個美麗稚嫩的小姑娘看來，自己和梅花派之間的愛情，就如同蘋果一樣，有著獨特的甜蜜味道。
    “蘋果味道？還草莓味道呢？你還太小。”景子言不想再這麽扯遠了，她覺得珠珠這樣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真的不適合跟梅花派那隻大灰狼談戀愛。
    於是，景子言決定不再曲線救國地拐彎抹角，幹脆快刀斬亂麻，直奔主題地說道，“稍等等吧，等長大了再談戀愛吧。”景子言覺得珠珠現在還小，無論是心智還是閱曆，都還不足以應對複雜的感情問題，現在還不是談戀愛的時候。
    景子言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武斷，也不講武德，就像她是珠珠真的親媽。
    “你是說，不讓我和梅花派談戀愛了？跟他吹燈拔蠟？”珠珠聽明白了自己老板娘話裏的意思，也忽然弄懂了今天這場“審訊”的意圖。
    珠珠扭臉看著景子言，眼神裏有些哀求和祈盼，那模樣仿佛在說，你不能棒打鴛鴦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委屈，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渴望著自由地飛翔。
    不能自由地飛翔，就是鳥兒的死亡。
    “嗯。”景子言咬了咬牙，狠下心來，不看珠珠那有些可憐巴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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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自己一旦心軟，就會前功盡棄，“你最好閃電離開。”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向珠珠宣告，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閃電離開？”珠珠耷拉著眼皮，但眼神忽生邪佞，口吻很硬地說，“我做不到。”姑娘要反擊了，她覺得自己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她要扞衛自己的愛情，哪怕麵對的是自己的老板娘，她也絕不退縮。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那是對愛情的執著。
    “做不到？”景子言拿出老板的架勢，采用強壓政策地說，“做不到也得做，沒有商量的餘地。”她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試圖用這種強硬的態度讓珠珠屈服。
    在她看來，自己作為老板，有權力也有責任引導員工走上正確的道路。
    “你逼我離婚……不，你逼我不要跟梅花派談戀愛，我就……辭職。我這就寫辭職報告。”珠珠十分震怒，情急之中，說出了錯話，羞憤得滿臉通紅，嘴裏支支吾吾著，“老話說，勸和不勸分，你們怎麽這樣棒打鴛鴦呢？”說著，她手忙腳亂地找出紙筆，就要寫辭職報告。她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愛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她必須要做出反抗。
    “慢著。”孫蓮心站出來，擺出一副諄諄教導的樣子，對珠珠循循善誘地說，“你還是主動離開吧，梅花派不是什麽好鳥，他就是一個渣。”孫蓮心對梅花派積極性地進行著人品鑒定，雖然她並沒有這個權力，但此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對梅花派的看法告訴珠珠。
    再說，她是一個記者，有一定的社會責任，說話也出於一種難得的公德心。
    “他不是渣，也不是後備渣。”剛才孫蓮心他們背後說梅花派是後備渣的時候，珠珠都聽到了，她立刻否認了孫蓮心給梅花派的認定。
    在她珠珠的心中，長得比姑娘還美的帥哥梅花派不是渣，而是她心目中的深愛，她激動地說：“梅花派說他是愛情炸，他說他是愛情王炸，會讓我們的愛情在地球上炸響，炸得驚呆天下。”
    珠珠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那是對愛情的憧憬和期待，在她看來，自己和梅花派的愛情是無比美好的，不容任何人詆毀。
    “這孩子病的不輕，被梅花派那廝嚴重洗腦了。”莫之歎苦澀地笑著，憂心忡忡地說，“怎麽能把一個渣說得跟歌頌英雄一樣？對渣唱讚歌，也沒有誰了。”說著，他大搖其頭，臉上滿是無奈和歎息。
    在他莫之歎看來，珠珠已經完全被梅花派迷惑了，陷入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
    “不要背後說人家壞話，不禮貌。”就在這時，董杏鯤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
    董杏鯤的聲音不大，但卻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打破了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
    她的突然出現，士兵突擊，神兵天降，讓大家都有些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她。
    董杏鯤走進來後，掃視了一圈兒大家，有備而來，有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然後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放了一首歌。
    那悠揚的旋律在辦公室裏緩緩流淌，然而，歌詞卻聽得大家很是無語：“誰招惹了寂寞，誰看舊了花朵，誰是誰的孤獨，誰是誰的快樂？在不懂愛情的季節，春雨淋濕了少年，淋濕了寂寞許多……”這歌聲帶著一種淒淒慘慘戚戚的哀婉，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悲傷的愛情故事。
    聽著這歌聲，珠珠不知道被觸動了什麽軟肉，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接著便唏噓抽噎起來，而且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你們不要拆散我們……不要拆散我們……嗚嗚嗚……”珠珠的哭聲在歌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悲傷，仿佛是在為自己和梅花派的愛情而哭泣。
    大家聽到珠珠的哭聲，都停止了爭執，不再言語，默默地聽著那淒婉如訴的歌。
    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得隻能聽到歌聲和珠珠的哭聲，每個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最糟心的是孫蓮心，她不知道董杏鯤在這麽不合時宜的時候放這種歌，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不是故意攪局麽？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滿，她覺得董杏鯤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她開始猜測，董杏鯤這是在反對對梅花派是一個人渣的鑒定？
    還是阻止大家背後議論梅花派，要搞陽謀不要搞陰謀？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莫之歎不認識董杏鯤，不知道她什麽來路。
    但他憑著直覺，覺得董杏鯤是護佑或者維護梅花派的名譽的。
    他的眉宇微微蹙起，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他也想先聽完這首纏綿悱惻的歌，看看董杏鯤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
    董杏鯤性格文靜，她算不上特別美豔，但她的靜默中卻帶著一種讓人非常舒服的知性美。此刻，聽歌時的董杏鯤很投入，不事張揚的她，微微閉眼，沉浸在某一個意境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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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有一種淡淡的沉醉，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她隻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裏。
    歌完了，孫蓮心撿起了剛才扔掉的話頭，看看景子言，口吻有些埋怨地說：“景子言，珠珠是你的員工，她還是聽你的話，就讓她跟梅花派散了吧，她再長兩年，我以後給她介紹一下更好的才俊。”
    孫蓮心試圖再次說服景子言，讓她出麵解決珠珠和梅花派的問題。
    她覺得，隻要景子言堅決反對，珠珠或許會聽從老板的話。
    景子言剛要說什麽，珠珠搶先說話了：“我看明白了，你們今天就是要把我和梅花派拆散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做不到。”珠珠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決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在向大家宣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愛情。
    “離開那個渣，我會在我們公司……給你介紹一個帥哥……”莫之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聽不下去的董杏鯤打斷了。
    “別背後說人家渣渣的，不好！”董杏鯤不滿地瞪了莫之歎一眼。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責備，在她看來，背後說人壞話是不道德的行為。
    雖然她還不知道莫之歎是誰，但從他跟孫蓮心交流的眼神，她看出來了，他就是孫蓮心的相好少年郎。
    可她不明白的是，梅花派怎麽得罪他們了，非要指責人家是人渣，愛情渣，要拆散人家。
    董杏鯤一插嘴，引起了孫蓮心的注意。
    她們喝酒那天，怕酒駕，景子言打電話梅花派送他們回去，她跟梅花派卿卿我我，很是蜜糖模樣。
    孫蓮心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懷疑，她跟梅花派是不是在暗中談戀愛？
    所以，才出頭維護梅花派的形象，這樣也能讓自己有些自尊，不然，自己在這段感情中也會顯得很矮。
    孫蓮心覺察出一些端倪，決定順藤摸瓜，把事情搞搞清楚。
    但她沒有稱呼自己的同事董杏鯤是記者，這會兒，在這微妙時刻，她不想跟她套磁拉近乎，用比較陌生的有距離的口吻說：“敢問一句董杏鯤小姐，你是不是跟梅花派……”
    “我不會跟他曖昧的，有也不可能。”董杏鯤很敏感，很不禮貌地打斷了孫蓮心的話，抱打不平地說，“我有一事不明，我也不看好珠珠跟梅花派談戀愛，但老話說，勸和不勸分，我不明白的是，你們為什麽要強硬地拆散珠珠和梅花派？作何解釋？”董杏鯤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質問，她覺得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什麽隱情，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因為他是一個渣，人渣，愛情渣，混蛋渣，三個渣。”莫之歎耿直憨厚，且直言不諱，一棍子把人打死地說，“他那德行，也隻能是一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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