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梨樹,分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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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朗閣山,就是走進了春深處。
    春漫朗閣山,真乃一片春意盎然。
    時光好豔。
    經過一番跋涉,孫蓮心、莫之歎、張海平、劉一郎、鹿含笑一幹人等,他們迎著和暖的春風,氣昂昂走進朗閣山,這裏現在是春天的轄區,氤氳霧氣,雲霧飄渺,山野盛開的野花緋紅如霞,最惹眼的是桃花燒眼的桃花,嬌豔嫵媚。
    怎好說冬時枯桃樹,擯棄憂愁,今次蘊含火汪汪的熱情,一展歡顏,鮮活桃花滿枝頭,芳芬了豔春。
    桃林夾雜著少許梨樹的密林之中,蜿蜒的山泉清流,碧吟潺潺。
    張海平登山的時候,就寸步不離鹿含笑左右,到得一片春風吹拂著桃林,依然跟在鹿含笑的身邊,貼身高手一樣保護著鹿含笑。
    入得桃林,一樹一樹簇擁的燦然桃花,隨風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嗡嗡嚶嚶,振翅亂眼的蜂蝶,掠粉吮蜜,好不忙活。
    大團大團矯柔簇擁的花瓣,捧著點睛之筆的嫩黃花蕊。
    張海平很有眼色,這會兒更是殷勤地跟隨在鹿含笑左右,怕鹿含笑受到冷落,佯裝成鹿含笑的親善情侶,也不用佯裝,他離鹿含笑的情侶隻有三步之遙,觸手可及了。
    張海平站在鹿含笑身邊,忽然詩興大發地笑魅四射地像對大自然,也像對著鹿含笑,喜滋滋諂媚地說:“我給美女朗誦一首詩吧,春日長長,春山蒼蒼,春水漾漾,春草瘋長,春蝶飛翔,梨花銀光,桃花芳芳,有位佳人,在我一方……”
    “你這是貓叫春什麽?”鹿含笑沒有領受張海平的殷殷諂媚,對他打擊地說,“公鴨嗓子,別把黃鼠狼喊來了。”
    鹿含笑毒舌地說得張海平臉上有些羞臊。
    她沒有理會張海平的感受,也是故意讓他難堪,她不能明說你滾遠點兒,明說就等於罵人了,她要讓張海平意會到她對他的涼冷,人貴有自知之明,意思到了就行了。
    鹿含笑冷落張海平還有一層深意,讓跟孫蓮心走得很近的莫之歎知道,我不是張海平的菜,我要吃到你這盤菜。
    “來,莫之歎,給我照張相。”鹿含笑頷首笑著說著,沒等莫之歎答應,她就站在了一棵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翹首弄姿,兜售芳豔的桃樹下,等著莫之歎給她拍照。
    莫之歎聽到鹿含笑命令式的話,斜眼看了孫蓮心一眼,孫蓮心眼色陰鬱,霧霾重重,俏臉上的局域麵積,冰冷寒徹。
    “這點兒還需要打個報告批準嗎?”鹿含笑見莫之歎猶豫片刻,也看出莫之歎不好違逆,有些進退兩難,想說一句莫之歎不男人之類的狠話,又沒說,嘴角邪魅地上翹,表示對莫之歎的不屑。
    “站好。”莫之歎不想被孫蓮心所左右,不想讓鹿含笑看矮了,也給自己找回麵子,他舉著手機,找個好的角度,給鹿含笑照一張跟桃樹的合影,迤邐美人,美眸流轉,滿樹繁花,相得益彰,也算美豔傑作。
    “給你也照一張。”莫之歎怕孫蓮心吃醋,說著等孫蓮心過來照相。
    “這棵樹舊了,那棵樹更好。”孫蓮心不想跟鹿含笑取一樣的豔景,她不要雷同,要個性獨特,就笑吟吟站在一棵一樹粉紅的桃樹下,讓凹凸有致的身姿曲線凸顯出來,再挺胸翹臀,向像身邊的鹿含笑示威一樣,向上一挑彎彎欲飛蛾眉,芳容灼灼,壓碎一樹桃花。
    “我給你也拍一張吧,這棵樹桃花更豔。”張海平殷勤地邀約鹿含笑,這次鹿含笑沒有冷落拒絕,欣然接受。
    “站好!別繃著臉,鬆弛一些,喜興些,對,就這樣……真好,你比桃花開得更驚豔。”張海平指揮著給鹿含笑照完相,心情一片大好河山。
    鹿含笑轉身一看,自己剛才合影的不是滿樹繁花的桃樹,而是一棵開滿銀白梨花的梨樹,讓她心情大糟,立馬掉臉。
    梨樹,寓意不好,含著分離的觸黴頭的尬意。
    鹿含笑突然驚炸,喝吼張海平:“刪了!”
    一聲嬌喝,四野鮮花一凜。
    “照得好好的幹嗎刪了?”張海平疑惑不解,覺得自己拍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還被踢了一蹄子。
    “那是梨樹,梨樹,分離也。”鹿含笑咬著憤恨銀牙說,“竟然讓我跟梨樹合影,居心叵測。”
    “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就刪。”張海平刪照片時,對著那棵繁花招搖的梨樹冷哼一聲,“哼,這桃林裏,竟然長著一棵不合時宜的梨樹。”他嘴裏不高興地嘟囔著。
    張海平刪掉了照片,趕緊給自己找個機會,就對站在一樹桃花前癡症發呆,在想什麽的劉一郎說:“老呆,看什麽呢?來,給我和鹿含笑來一張合影。”
    鹿含笑一聽,想躲開,沒有跟張海平合照的心思,要是莫之歎的話,她就會愉悅地答應了。想想,張海平對自己滿是熱絡,照張相而已,別想深了,就跟張海平合影了,張海平像撿了一個寶一樣興奮。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跟鹿含笑合影。
    給張海平和鹿含笑合影完畢,劉一郎傻傻拿著手機,空舉著鏡頭,備受冷落一樣僵滯在那兒,煞是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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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孫蓮心和莫之歎像走紅地毯一樣,踩著一地粉紅,談笑風生,劉一郎目光沉鬱,若有所失。
    劉一郎想,什麽時候,美豔照人的孫蓮心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我啊?
    他深深地愛著孫蓮心,他在幼兒園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孫蓮心,就一見傾心,怦然心動。
    那是三歲的時候吧,那時候他的膽子不像今天這麽小,那時候他吃了熊豹子膽一樣,膽子比廣場還要大。
    一天,在上幼兒園小班的時候,看見一個叫孫蓮心的小女生特別可愛,於是就老黏著人家喊公主。那時候,他口齒不清晰,把孫蓮心喊成了“公豬”,鬧出了笑話還不知道,還要跟她玩親親,午睡也要抱抱一起睡……
    於是乎,甜蜜地度過了三天,回家還很牛地到處跟大人們大吹我找到我的公豬主)了,聽了讓人噴飯。
    那是多麽美好的時光,隻是白駒過隙,妖嬈而遠去了,但美人依舊在,但美人成了別人懷中物,不是他的那個親親了。
    看著眼前美人,爍爍桃花,有些長長短短,層層疊疊的傷感,這使他想起了唐朝詩人崔護寫的《題都城南莊》一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劉一郎默默苦吟著崔護的桃花詩,看著自己幼兒園時的美人跟他人卿卿我我,那真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流不盡的滿腔愁緒,遙遙又遙遙,何時窮期啊。
    “我給你畫一張相吧,免費的。”劉一郎說。
    孫蓮心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莫之歎人在當前,孫蓮心就是想讓劉一郎給她和燦然桃樹畫一張相,她也不敢啊。
    再說了,高中時候發生的“豔吻門”花邊新聞,穿透了歲月,至今讓人未敢忘記,記憶猶新,再讓劉一郎給她畫像,怕是會激發莫之歎的憤怒,鬧不好會跟劉一郎打起來,或者把畫像撕個粉碎也不一定。
    忌諱在前,不要惹事兒,還是免了吧。
    再說,畫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一時半會兒,完成不了,耽誤工夫,把時間白瞎了。
    “不畫,看景吧,別辜負了這大好的無限風光。”孫蓮心對劉一郎說這話,故意忽略了劉一郎的存在,不看他一眼,讓他很受傷,有一種慘兮兮的挫敗感,倍感寒意砭骨。
    這是他劉一郎從來沒有過的孤寂落寞。
    好在他有些習慣了。
    劉一郎受到冷遇的時候,山裏起霧了,漫湧的霧氣,遮掩峰巒,紅的桃樹,銀白梨樹,若隱若現,猶如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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