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兩個飆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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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懶懶散散,東倒西歪,在桃林裏休息一會兒,已經快小晌午時分了,吃吃喝喝罷了,能量的槍支彈藥也補充好了,該繼續登山了。
    莫之歎是今天大家推舉出來的登山總指揮,每次他們小團體組織登山,他都是雷打不動的總指揮,已經成了慣例。他還沒有發話繼續登程,劉一郎就已經受不了了,人家雙雙對對,卿卿我我秀恩愛,他秀悲涼,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微波爐裏的一隻烤雞,烤的他難受,也早有走意,沒有等莫之歎發話,他就越俎代庖地說:“走吧,時間不早了。”說完,黑虎著臉,誰也不看,站起來率先就走。
    大家聞言,沒有反對,也沒耽擱,跟著劉一郎急匆匆而去。
    “我給你背包吧。”張海平剛走幾步,就討好地對鹿含笑說。
    鹿含笑沒有吭聲,把包理直氣壯地順手遞給了張海平。
    他甘願當壯丁,當運輸大隊長,我也無可奈何,要成全人家,鹿含笑一臉不領情的漠視態度,把自己當成了高高在上的宇宙尖兒。
    上山的路彎彎曲曲,坑坑窪窪的路兩旁,青草蔥綠,野花開放。不遠處的青蔥的灌木叢裏,傳來一聲聲布穀鳥催春的叫聲:“布穀……布穀……”
    大家一路默默好走,太悶了,能把人腦殼悶出痱子來。
    走著,走著,走在最前頭的劉一郎,苦悶不堪,麵對蒼茫大山,慣常不唱歌的劉一郎,突然野著嗓子,吼唱起來:
    “妹妹你是一朵牡丹水靈靈,
    白天我想你拿不動針,
    到黑夜我想你吹不滅燈;
    白天我想你盼黃昏,
    到黑夜我想你盼天明;
    白天我想你牆頭上爬,
    到黑夜我想你沒辦法。
    黑夜裏想你抱枕頭,
    哥哥我的眼淚跟著黃河流……”
    唱著唱著,越唱越淒哀,心情越衰,悲從中來,不由得淚流滿腮。
    劉一郎也是性情中的漢子,也有深情,他飆淚不敢讓老同學們看見,怕他們憐惜他,同情他,甚至可憐他。
    他不想讓人同情可憐,那是男人恥辱。他不讓自己的眼淚被人看見,特麽是不想讓他深愛著的孫蓮心看見,怕她罵自己柔軟,沒有男人的剛朗豪氣,看扁了他,那樣他會更加悲哀。
    男人是剛性產品,不屬於眼淚,女人是易碎產品,屬於眼淚,男女是不同的兩個產品,雖然生產出來的方式一樣,但產品迥異,相去甚遠。
    孫蓮心他們默默在劉一郎身後跟著,聽著劉一郎哀婉的歌聲。
    高亢哀涼悲戚的抓情民歌,從劉一郎的口腔裏衝殺而去,哀泣之聲摩挲大山空茫碧空,遇到了回音壁,陡立的峰巒把劉一郎的歌聲反彈回來:
    “到黑夜……我想你……沒辦法。
    黑夜裏……想你……抱枕頭,
    哥哥……我的眼淚……跟著黃河流……黃河流……”
    劉一郎如泣如訴,發自內心的苦愛情歌,引發了群山共鳴,造成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聽得石頭都要流淚了。
    大家都聽得懂劉一郎的歌聲,都知道他幼兒園開始就深深愛著孫蓮心,高中迎新年晚會以後,偷襲強吻了孫蓮心,在校園引發轟動的“豔吻門”桃色花邊新聞事件,讓人們津津樂道,至今校園裏還有人在嚼舌根。
    聽得最鬧心的是莫之歎,劉一郎的哀婉情歌仿佛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軟刀子,割他的肉,放他的血,他快聽得崩潰了,幾欲衝過去衝劉一郎大喊一聲,讓他狗日的不要唱了,但他忍著沒有發作,因為誰也不能阻止被人唱歌,也沒有阻止的權力。
    好哀。
    莫之歎氣急之下,氣急敗壞,狠狠踢飛了一塊兒石頭。
    最懂的那首情歌的人是孫蓮心,她聽出劉一郎在泣血唱歌,聽得她悲涼難捱,但又無可奈何。
    她幾次欲淚。
    聽著這歌感覺不像孫蓮心和莫之歎那麽深刻的是鹿含笑和張海平,他們雖然知道劉一郎這支歌是專門為孫蓮心唱的,但他們不是他們中間感情糾葛的人,難以感同身受,就算是有些感受,也是很淡然,說有反應也是隔靴搔癢,無關痛癢的感覺。
    歌兒在悲咽的山風中唱完了,大山歸於遙遠的寂靜,陡立的峰巒也顯抑鬱,仿佛患有抑鬱症。
    默走一會兒,鹿含笑好像顯出疲累之態,張海平覺得自己的大好時機到了,他要抓住機會,趕緊奉上一道彩虹屁,對她殷勤地小聲說:“我背你吧。”
    人格好生甜糯。
    “不用。”鹿含笑拒絕了張海平,但她的眼睛看著莫之歎,意思昭然若揭,就是想讓莫之歎背她。
    莫之歎看看孫蓮心,意思是我背你吧。
    孫蓮心誤解了莫之歎的意思,覺得他想背著鹿含笑走,在征詢她的意見,需要獲得她的首肯。
    沒有孫蓮心的同意,他不敢豔麗行動。
    孫蓮心臉色平靜,眼裏的神態也是無可無不可。意思是說,你可以背鹿含笑,也可以不背鹿含笑,全在你的意思,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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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麵麵相覷的時候,走路不小心的鹿含笑,突然身子一歪,急促地喊了一聲:“哎呦,我的腳崴了。”
    “我來背你……”張海平可找到了獻殷勤的機會。
    “我不讓你背,我……哎呦,疼死我了……”鹿含笑可憐憐巴巴地看著莫之歎,意思讓他背自己,她在向孫蓮心發起了挑戰。
    莫之歎情急之下,剛想過去幫忙看個究竟。
    “哎呦,我的腳崴了……疼死我了……”孫蓮心身子一歪,也跌倒了,嘴裏虛張聲勢地哎呦著,要死要活的樣子。
    孫蓮心想,你演戲,誰不會呀,我也演戲。
    這彎彎曲曲的山路上,成了兩個女人飆戲的戲場了。她們天生都是老戲骨,演得栩栩如生,大有氣死明星的功夫。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裏更勝一籌,兩個女人一台戲,看樣子,女人都是天才表演大師。
    “我給你揉揉。”莫之歎看出了端倪,但不敢說破,一旦說破,他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
    “別揉,你背我。”孫蓮心堂而皇之地爬在莫之歎寬厚的脊背上,讓他背著。
    “我也來背你吧。”張海平猴子學人樣,向莫之歎那個老司機學習,彎腰背起了美女鹿含笑。
    張海平背著鹿含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他感到鹿含笑兩坨豐滿的肉,壓迫著自己的後背,從來沒有的舒坦,一股暖意融融的嫩電流遍了全身,頓時全身爆發出神力,一路昂然好走。
    但他太盲目樂觀了,不知道就要發生窘迫悲劇了。
    走著走著,他踩到一塊兒活動的碎石頭上,身子一歪,突然前傾,嘴裏驚呼著,失去重心,跌倒了。
    咕嚕嚕……鹿含笑像個滾動的酒桶一樣,連連慘叫一聲聲,就要跌下山穀,山穀下麵,就是萬丈深淵,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絕無生還的可能。
    “啊……”鹿含笑的嚇得變得畸形,慘叫聲撕心裂膽。
    噌——說時遲那時快,正好轉頭的劉一郎,旋即衝了過來,一把死死扯住了鹿含笑,不然,她跌下山穀的話,非死即傷,虎出她一身冷汗。
    驚魂未定的鹿含笑,頭發散亂,三魂嚇掉兩魂,麵色蒼白如紙。
    “沒事兒吧?好險!安靜些。”張海平知道錯在自己,趕緊用手輕拍著鹿含笑的後背,算作愛撫吧。
    “你想把我摔死嗎?”鹿含笑從驚魂未定的狀態中醒過悶來,她恨恨地死眼看著不知所措的張海平,這廝一路殷勤有加,怎麽到了關鍵時候掉鏈子,跟我有仇啊,差點兒把我斷送了性命。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的。”鹿含笑對劉一郎表示深深謝意。她從前死活看不上劉一郎,今天他英雄救美的行為,讓鹿含笑改變了對劉一郎的歧視,至少現在她看他順眼多了。
    “我……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張海平對鹿含笑表示歉意,今天是什麽鬼日子,讓他丟盡了臉麵,感到自己大囧特囧囧到家了,倒黴透頂,恨不得一刀把自己殺了。
    “你把我的骨盆摔裂了,我就生不了孩子了。”鹿含笑委屈地想忍著,但還是沒有忍住,哭了起來,她今天真是太慘了。
    “嗚嗚嗚嗚……嗚嗚……”鹿含笑越哭越感到委屈透頂,“你那點兒把我害死,跟我有多大的仇啊,幹脆一刀把我宰了得了。”
    “別哭,都是我不好。”張海平趕緊贖罪地安撫著因為自己遇險的鹿含笑,請求她的寬宏大量。
    “走,看看去。”孫蓮心趕緊從莫之歎的脊背上下來,要查看鹿含笑的傷勢如何。
    “你的腳不是崴了嗎?”莫之歎關切地問。
    “好了,謝謝。”孫蓮心無比溫柔地說著,她雙腳落地以後,不瘸不拐,腳步利落地向滿臉沮喪的鹿含笑走去,假惺惺地問道:“沒事兒吧?”
    “謝謝你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的關懷,我很好!”鹿含笑知道孫蓮心看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不想服軟,強硬著站起來,還好,萬幸沒有大礙,她走得很穩,好端端的腳,就像從來沒有崴過一樣。
    兩個飆戲的女人,再飆戲也就索然無味,就臉上有些訕意,規規矩矩回歸正常,停止了飆戲。
    群山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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