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命運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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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少爺讀檔後的颯爽人生!
    在登上22層前,南宮諾雅想著自己早到,會給外來派與本土派一個示弱的錯覺,於是拉著李信之到自己辦公室吹空調故意的遲到。
    至於楚雪丞倒是識趣,表示自己今天有其他事先行離開,既然互相見麵確認合作關係了,那也算是完成此行目的了。
    當然,南宮諾雅知道,他是不想見到以前的同事吧?想想也確實很尷尬,當初離職時鬧的非常不愉快。
    坐在適合自己背部的人體工學椅上,南宮諾雅將視線放在了窗外,非常漂亮的藍天,自己所在的樓層,也是能俯視下方好位置。
    可南宮諾雅看著這景色,並沒有太多愉快感,反而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自己何嚐不知道現在麵臨的處境。
    若不是母親的餘威以及自己還有些小手段,估計這兩波人早打出狗腦子了,自己能維持這局麵,已經是竭盡全力了,不過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無論是精神還是物理。
    不過南宮諾雅也沒有放棄的選項啊,回本家當個富貴小姐基本不可能,暫且不說自己和兄姐那惡劣的關係,失去了依靠的自己,估計會被本家那些家夥隨意玩弄人生吧。
    但繼續這樣的話,盡早也要和南宮夜海,還有自己長兄南宮蒼梧發生骨肉相殘的競爭吧,以不成文的規矩來說,這是一場勝者贏的一切,敗者失去的鬥爭。
    南宮諾雅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自己還真是被架的火上烤了啊,無法脫身,唯一能決定的,是撒孜然還是辣椒。
    “哈哈。”當自己心煩意亂時,一道不合意適的笑聲出現了,按常理說,南宮諾雅應該要發火了,可她卻覺得安心,畢竟什麽困局都能談笑自若的家夥,都是能帶來安全感的人。
    “怎麽了,信之?”不過南宮諾雅還是好奇,是什麽讓李信之笑的這麽開心。
    “晴玦給我發定妝照了哦,真是漂亮啊。”李信之舉起手機炫耀一樣的晃著,南宮諾雅定晴一看,果然十分的漂亮啊。
    完全不是新人的待遇,季晴玦的打歌服十分的典雅大氣,以皎月色為底色,配合櫻色的流蘇,頭發左側也綁上鮮花發飾,然後照片似乎是季晴玦害羞的自拍,像是想第一時間給心上人一個驚喜。
    而這設計一看就是有名設計師的手筆,想想李信之還真是寵愛季晴玦,給她的待遇與經費都拉滿了。
    可當南宮諾雅想發出“你這家夥,是想虐單身狗麽?!”的抱怨時,自己的手機也震動了起來,舉起一看,南宮諾雅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是自己那麻煩的發小,星野莉奈發過來的,是她和柏木雪菜,季晴玦仨人的合影,仨人對著鏡頭自信的打著osa,似乎是提前給雜誌拍的生圖。
    而星野莉奈和柏木雪菜的打歌服設計,從外表與氛圍看,和季晴玦一樣出自同一人之手,唯一不同的是顏色,星野莉奈是鉑金色,柏木雪菜則是爐火純青的蒼炎色,似乎寓意浴火重生。
    看著這三個對自己來說重要的夥伴,後輩開心的笑容,南宮諾雅心裏的陰鬱一掃而空,自己並不是毫無依靠,這不是有這麽多朋友在麽?
    想到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南宮諾雅利落的站起身,準備上樓了,早點解決完這些破事,早點去看live吧。
    而且自己也不得不去呢,因為剛剛星野莉奈除了發照片外,還發來一句威脅,說南宮諾雅敢放鴿子,下次見麵要撓她一個小時的癢癢。
    “準備上去了麽?諾雅前輩。”看著這盟友的動作,李信之也站起來,整理衣領,也準備也出發了。
    “是啊,差不多到時間了……再次感謝信之你,願意陪我趟這渾水哦……”南宮諾雅正色回應他,但看著同樣表情的李信之,又忍不住向他抱歉,畢竟這可是自己有頭大的困局,卻還是把他拉了進來。
    “沒事的,前輩,醜媳婦總要見婆婆嘛~”李信之為了活躍氣氛,故意調皮的回應了南宮諾雅,為了回報這小惡魔對自己的整活。
    “哼!沒個正經的!……等等信之,我拿個東西給你。”南宮諾雅臉紅嗔怪這壞心眼的男孩,想掩飾自己的臉紅直接走出門,但想起什麽一樣,又折回了辦公桌前。
    這個辦公室原先是前總裁清藤時雨的地盤,而早早就決定繼承人後,自然由南宮諾雅繼續在這裏辦公,不過這個房間並沒有因為換了主人而改變。
    因為南宮諾雅希望還能在這裏,感受到母親的存在,於是下令不許動這辦公室的任何東西,所以她很快在抽屜中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個銀質眼鏡,這是自己母親清藤時雨送給父親南宮清葉的定情信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又回到了這裏。
    但她覺得李信之現在應該需要它掩飾下身份,不過自己也有想看看他戴眼鏡的樣子呢!
    “嘿!站穩點,戴這個試試,你不是要掩飾身份麽?!”
    “啊!也是,差點忘了,還是前輩想的周全啊。”
    南宮諾雅叫住了李信之,讓他站定後,親手把這眼鏡給他戴上,然後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怎,怎麽樣,形象還可以麽?”李信之推了推鏡框,雖然有些唐突,但好在度數還算合適,於是詢問南宮諾雅怎麽樣。
    “哼!真像個斯文敗類!快走了!”南宮諾雅傲嬌的哼一聲,背過手走了,但臉上的俏紅與心跳聲卻止不住的浮現,而且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送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禮物。
    李信之無奈的看一眼小惡魔,緊跟著她的步伐前行了,別的不說,這個眼鏡戴著還是挺適合自己的。
    …………
    李信之正舉著一個水晶杯,搖晃著杯中的無酒精飲料。
    看著在會場中,各類心懷鬼胎的人推杯換盞,戴著虛偽的麵具互相談笑,仿佛剛剛要打無限製格鬥大賽的氣氛絲毫不存在。
    在剛剛介紹李信之後,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會場,因為南宮諾雅已經提前介紹了這位盟友的價值與能力,所以和元老們寒暄後,就是各說各話,故意的避開李信之了。
    但是李信之可以感到他各種視線射向自己,有戒備,有觀望,有驚恐,有不安,李信之就算特意的站在有些偏僻的地方,也還是成為了中心的焦點。
    “還可以吧你?”
    當李信之喝幹飲料,想著動身去續杯時,剛剛經過一輪應酬的南宮諾雅,舉著兩杯飲料笑著走過來,遞給了他,同時擔心的詢問他狀況。
    “沒事前輩,不過你們公司這氛圍,可真是劍拔弩張啊。”李信之微笑的接過女士的好意,然後在南宮諾雅耳旁輕聲說著自己的銳評。
    這狀況差不多是內鬥邊緣了,也虧南宮諾雅有耐心繼續維持著,要自己早就掀桌子開幹了,先下手為強。
    “沒辦法,各種錯綜複雜的因素在,我可沒信之少爺這麽灑脫啊!”
    南宮諾雅瞟了李信之一眼,有些不爽的回應他,現在這狀況你中有你,我中有我,大家夥都是麻杆打狼兩頭怕的。
    都是等著有人當出頭鳥打響第一槍的老陰逼,南宮諾雅這靠著均衡術才能維持自身地位,這樣操作不是自殺麽?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可在前世,擁有著豐富鬥爭經驗的李信之,幽幽的說了句名言。
    算是對年輕的家夥點人生經驗,搞鬥爭可不是請客吃飯,是真要出人命的。
    麵對這種狀態,無論怎麽樣也是臨終關懷了,也該為未來作些打算了。
    “是啊,但……”
    “諾雅小姐。”
    “諾雅。”
    南宮諾雅看了眼,此刻嚴肅有些嚇人的李信之,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時,趙臨沂與他獨子趙鍾正走了過來,隻好立馬恢複了事務性笑容應對。
    “趙叔,鍾正好久不見了。”
    雖然心中有著止不住的忌憚,但南宮諾雅還是強撐笑容和這倆杯人碰杯,但和立馬飲下飲料的趙鍾正不同,趙臨沂把酒杯禮貌的伸向一旁的李信之。
    “你好,李先生,初次過來還適應這裏麽?”
    “挺不錯的環境,隻是看來最近要發生血光之災啊。”
    李信之與趙臨沂倆人互相碰了杯,飲下後,如朋友般坦蕩的交流起來,這讓南宮諾雅和趙鍾正有些懵逼。
    他們都知道趙臨沂是個相當高傲的人,沒想到才第一眼就對李信之這樣尊重,而趙鍾正則更是不爽了。
    這家夥竟然和南宮諾雅走這麽近,還這樣親密,毫無疑問是自己情敵吧,為什麽父親對他這樣客氣。
    “真是直接啊,不過我很喜歡坦率的年輕人。”
    “客氣了,趙先生這是說自己已經老了麽?”
    但和倆看不穿局麵小年輕不同,精神年齡差不多的老狐狸,各自開始明槍暗箭的刺探。
    互相故意的,測試各自的氣量與反應,李信之和趙臨沂在對視的第一眼,都知道對方不是等閑之輩。
    趙臨沂都知道南宮諾雅要宣布新盟友那一刻,就警覺的是調查李信之的情報,不過這家夥的保密意識真是強到變態。
    自己無論怎麽刺探,都無法知道更多的信息,甚至連他住哪裏都不知道。
    但是能收服楚雪丞,和吃下魏文丕產業這點,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危險了。
    趙臨沂和這倆都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麻煩,結果李信之竟然可以降服這兩尊佛。
    “不過,李先生這麽氣宇軒昂,不知是哪家公子啊?”隻是當趙臨沂與李信之互相皮笑肉不笑的談話時,一個沒心眼的聲音插入倆人。
    趙鍾正忍受不了這氛圍,直球的詢問李信之身世,帶著公子的高傲,這讓趙臨沂忍不住怒視了一眼兒子,這樣不是打草驚蛇麽?
    “我並沒有什麽高貴的血脈,隻是個普通人。”李信之迎著趙鍾正挑釁的目光聳聳肩,非常淡然的回應了他,並覺得這家夥還真是個標準的二世祖。
    “嗬,這樣啊,那諾雅你還真是看走眼了!”趙鍾正聽到後嘲諷的笑了,有些調侃的看向南宮諾雅,明明和自己結婚就能迎刃而解,為什麽要自做麻煩。
    南宮諾雅則是有些不爽的看向這少爺,想向自己伸手也就罷。
    還想對星野莉奈出手,不是因為他爹,自己早就找機會解決他了。
    “不過,我覺得結果是檢驗事實的唯一真理哦,趙臨沂先生,你兒子還需要調教下啊,”
    如果是以前,敢對李信之說這樣的話,絕對會被他寫上名單,以便日後報複。
    但是多年來的風浪,還是讓李信之養了個好脾氣,沒有直接動怒,而是像對待小鬼一樣,讓他的家長管教下自家熊孩子。
    “抱歉,李先生,犬子失禮了,日後還有機會互相了解,失陪了。”
    惹惱於自家不孝子給自己現眼,也畏懼著李信之不卑不亢,處事不驚的作風,趙臨沂有些粗魯的拉著兒子離開李信之與南宮諾雅身邊。
    同時心中暗暗將其視敵人了,這樣的能力與堅定支持南宮諾雅的立場,絕對不可能做自己朋友或者妥協。
    “呼~前輩,你這些手下可真是麻煩啊,虧你能忍這麽久。”
    “不這樣做,我可真成光杆司令咯。”
    目送這倆人離開後,李信之與南宮諾雅微笑的聳肩,互相逗趣著,各自洋溢著終於把瘟神送走的喜悅。
    “不過,看樣子這倆父子已經挖好牆角,準備獨立了吧。”開過玩笑後,李信之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從這倆父子的語氣中,完全看不到對南宮諾雅的尊重,估計差不多到翻臉時候了。
    “是啊,感覺快了,要不是嚴叔在的話,估計早就分裂了……”南宮諾雅肯定的點了點頭,但自己還是有底牌的,那就是嚴載圭。
    他是父親南宮清葉的嫡係,也是個忠厚長者,同時也堅持著自己在南宮家的競爭,雖然一度因為親情之類問題,回避著不給他答複。
    但南宮諾雅覺得,該到正式回複嚴載圭的時刻了,因為不管怎麽看,現在倆人的利益與意向都十分一致。
    “二小姐……”
    南宮諾雅正想著該如何與嚴載圭共商大事時,嚴載圭臉色蒼白的,舉著酒杯走過來了,帶著對小輩的愛護。
    “嚴叔?真是的,身體這樣可不要喝酒了!”南宮諾雅看著肝病表現如此明顯的嚴載圭,有些心疼的奪過他的酒杯,換了杯檸檬水給他。
    “哈哈,抱歉,老毛病了,請問你就是李先生是吧?”嚴載圭麵對這份關心,心情有些複雜的微笑回應這個侄女,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信之。
    “你好載圭先生,有久聞大名!”李信之對嚴載圭這平易近人的氣息,心生好感,連忙尊重的回應他,而且他有聽過南宮諾雅的介紹。
    嚴載圭在臨海分部,負責的是預算審計決策的部門。
    聽說也是斯o福大學的金融係畢業,那算是自己的學長了。
    所以李信之看嚴載圭十分順眼,而且從他的語氣看,能體會到其對南宮諾雅發自內心的關愛與尊重。
    “嗬嗬,有這樣的好姑爺,你父母應該會放心了,有告訴清葉了麽?”招呼打完後,嚴載圭一臉慈愛的看向南宮諾雅,有感覺到她和李信之關係不尋常。
    這一向對他人有十足防備的南宮諾雅,竟然和這個男孩走這麽近,百分百是有好事了吧。
    “真是的,嚴叔!李先生隻是盟友關係而已了!”南宮諾雅臉紅的否認,真是的。
    怎麽今天這麽多人拿這個來調侃自己,而且現在是妾有情郎無意,關她自己想有用麽?
    “嗯?可是我看那個眼鏡好眼熟啊?”嚴載圭看了下李信之戴著的那個眼鏡,覺得非常眼熟,因為自己那朋友可是如寶貝一樣天天戴著呢。
    “好了,嚴叔,先聊別的吧!……我已經決定了,和姐姐爭一爭了,不管怎麽說,我都不想這樣認負。”
    南宮諾雅連忙的止住嚴載圭繼續下去了,同時一臉嚴肅的正式回應了嚴載圭,自己的決定,。
    南宮諾雅一直感激著嚴載圭,在最困難的時候,對身心懼憂的自己,無私的幫助,若不是他的力挽狂瀾,臨海分部早就被分幹淨了吧。
    隻是作為外來人員的他,自然受到了不少排擠與打壓,而身為領導的南宮諾雅。
    不能太偏向任何一方,所以她有感到嚴載圭的一身毛病是壓力造成的,心中止不住的愧疚。
    “二小姐……嗬嗬,長大了啊……”可和南宮諾雅預想不一樣,會開心回應自己的嚴載圭。
    表情是那麽的複雜,無奈,甚至帶著一絲苦笑,讓她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
    “嚴叔……你……”南宮諾雅不禁有些擔擾,嚴載圭難道是病情惡化了麽,已經不能陪自己走下去了麽
    “……李先生,我家二小姐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有些小麻煩,但懇請你,要好好的陪伴她。”
    嚴載圭沒有正麵回應南宮諾雅,而是有些嚴肅的,托付著李信之,雖然才短時間接觸,但他知道,這個男孩值得托付。
    “載圭先生……放心吧,我是不會背叛諾雅前輩的!”李信之看著這個看似病弱,但依舊燃燒自己意誌的男人,回以了肯定的答複。
    “嗬嗬,這樣我就放心了,待會見二小姐,我有事情處理一下。”嚴載圭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快要哭的南宮諾雅。
    張開口想說什麽時,口袋中震動的聲音打斷了他。
    如催命符一樣,感覺到決斷時刻即將到來,嚴載圭溫柔的對南宮諾雅說最後的謊言後,揮手示意暫別。
    …………
    看完手機中的信息,感歎著,那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孩。
    終於成長成自己看不透的怪物後,嚴載圭覺得,該到動手的時刻了。
    他將在人生最後一刻,賭上一切,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名聲,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做一個被釘上恥辱柱的叛徒,而這一切,可以得到的回報,隻有自己家人的平安……
    可嚴載圭還是感到害怕與動搖,畢竟人類麵對死亡。
    害怕與退縮是正常的,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引線,一個可以徹底引爆自己心中炸藥的引線。
    嚴載圭帶著凶惡的目光盯著趙臨沂,這個自己最鄙視的敵人,心中的怒氣如草地上的野火一樣,止不住的燃起。
    而趙臨沂注意到這視線,回以同樣的目光,他又何嚐不恨這個,阻礙自己野心的男人呢。
    “別苦著個臉了,喝一杯吧載圭。”看著這倆人氣氛要炸了,魏精忠急忙的擋在倆人中間,做起和事佬,同時倒了一杯薄荷水遞給嚴載圭,想讓他消消火氣。
    嚴載圭看著這個同事,遞給自己的杯子,眼球不停轉著,最後終於把視線定住。
    但並沒有拿魏精忠左手的薄荷水,而是搶了他右手的威士忌。
    “啊!”魏精忠震驚的,看著這個一向有風度的同僚,像個綠林好漢一樣的喝酒,不要命的灌下了威士忌,他不是有嚴重肝病麽,怎麽喝酒不要命了麽。
    “哈,哈,哈,哈……糊!”酒壯慫人膽,在酒精的刺激下,殺心與勇氣徹底被解放,嚴載圭如野獸一樣喘息,感覺到自己可以釋放一切的忍耐了。
    “精忠!你不支持二小姐的話,還有誰能幹啊!”嚴載圭大喝一聲,如驚雷一樣,怒罵著這個同事,瞬間引發了全場關注。
    “二小姐,和這樣的蟲豕在一起,怎麽能幹好大事呢?!”
    嚴載圭此刻雙眼通紅,雙眼緊盯著因震驚而看向自己的南宮諾雅,手指指著指自己的仇敵趙臨沂,對其大聲喝斥著。
    此刻趙臨沂也因為這對敵人的突然發癲感到懵逼,並開始感到大事不妙,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趙臨沂!你這混蛋!”
    果然,他的預感是對的,隻見嚴載圭怒吼著,大步流星的衝刺到趙臨沂麵前,從懷中拔出了左輪手槍。
    呯!呯!
    兩聲槍響,驚起了全場叫聲,在場的人本能的跑向出口,而趙臨沂在這混亂中倒下,兩處中彈,一處是下意識抬起阻擋的左手,一處是胸口。
    因為在國外留校,接受過訓練,有相當的射擊經驗,嚴載圭對自己的槍法感到得意。
    確認仇敵開始流出鮮血,嚴載圭如野獸一樣側臉,目標鎖定了南宮諾雅。
    此刻南宮諾雅徹底被嚇住了,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她無法相信嚴載圭突然的對自己發難,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的撥開雙腿跑起來。
    嚴載圭看著南宮諾雅這樣,惻隱之心頓起,可自己走上了這條路,要做隻能做到底了。
    不然無法保證家人的安全,於是嚴載圭以野獸的心境,向南宮諾雅抬起了槍口。
    “諾雅前輩!”
    被人流推著的李信之,好不容易掙脫開,然後看見嚴載圭對南宮諾雅舉起了槍口,大叫著跑了過去。
    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啊!
    不知怎麽的,李信之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雜音,逼著自己一定要趕上,絕不能讓南宮諾雅被槍殺。
    呯!
    “啊!信之!!!”
    槍聲響起,已經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南宮諾雅被李信之抱住了,他在電光火石的一刻趕到了。
    在那幾秒時間抱住了南宮諾雅,但無情的子彈,也打在了他身上。
    南宮諾雅懷抱著李信之,反應了過來,隨即絕望的大喊了起來,帶著自己的淚水,感到自己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