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雪兒細談回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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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喊聲襲來,似乎在這一刻這個聲音變得格外洪亮,幾乎都已經傳遍了整片林子。
    而喊聲過後,映入眼簾的卻是所有人的目瞪口呆,讓人出乎所料的淩風這是要幹什麽?難道他始終都不能放過窮奇嗎?
    “淩風哥哥?”雪兒異常驚訝的望著淩風。
    她實在不忍窮奇這樣被殺害,何況他都已經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的了,甚至是沒問過的他都一一透露,人非草木,即便是妖獸又何嚐忍心呢!
    “放心吧。”淩風倒是很坦然,對雪兒愜意地一笑,說完便朝窮奇目不轉睛地走去。
    “放過你可以,不過你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淩風凝視著窮奇說道,眼神裏略過一線懷疑。
    “何為代價?”窮奇有些緊張的問到,他不曾想過眼前的這個小娃娃居然要比賀文墨都還恐怖些,他的每一句話都表現出了他的城府極深。
    “我必須要取走你的內丹,讓你千年修為盡失,如此你便與山中野獸無異,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此後任你囂張跋扈也不會威脅到百姓。”淩風不屑一顧的臉一橫。
    一言驚出,不隻是窮奇自己,就連賀文墨等三人也都是驚神百出。
    窮奇自己已是徹底崩潰了,也可以說他是徹底絕望了,千年的修為就這樣毀於一旦,內心的落寞與憤怒也久久不能緩和,不過這也情非得已,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能夠撿條命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何來的資本再去反抗呢!
    “我若不死,若幹年後我還會卷土重來。”窮奇似有威脅也存有一絲誌氣。
    不過這句話倒也沒什麽用,淩風完全不在意,隻見得他突然目光一冷,右手成爪猛然逼近窮奇的胸口處,運動靈力如吸心大法一般將一顆發著金光的珠子從胸口中強行取了出來。
    這便是窮奇的千年內丹,雖然僅僅隻是取出一顆內丹,這倒也不會危及他的性命,不過痛苦是絕對避免不了的,這一瞬間,窮奇如被扒皮抽筋了一般,全身劇痛無比。
    直至內丹完全被淩風取出,窮奇的痛苦這才減輕了不少。
    淩風看著窮奇的內丹,突然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十分精致的盒子,看上去他是早已備好的。
    “汩汩,幫我保管好。”淩風打開盒子,將內丹放置在裏麵。
    原來淩風拿的這盒子就是汩汩的“家”,他是打算讓汩汩幫他看著,這就不會那麽容易丟失了。
    “好,你走吧。”淩風對沮喪的窮奇淡淡的支了一聲。
    早該離開的事卻讓淩風足足給耽誤了這麽久,或許淩風是刻意刁難的,窮奇怕再生變故,趕緊撒腿向叢林深處逃去,再沒有往日的那般威風凜凜,不過他的一個舉動似乎淩風四人都不曾留意到,其實在窮奇轉頭離開之前,他還刻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賀文墨,眼神很獨特,好像存有一絲感恩,興許就是賀文墨為他求情不傷他性命……
    窮奇離開後,幾人癡傻的站在原地,望著那片躁動的林子,似乎還空虛寂寞了不少。
    “淩風,你打算將這內丹如何處置?”久靜不鬧了好一陣,賀文墨突然向淩風提起到。
    “我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置,暫且先擱著吧,興許日後還能用得著呢。”淩風一搖頭,無奈的撅了撅嘴。
    而其身後的靖釗卻若有所思道:“不如就給我吧。”
    語氣似請求又似要求,看樣子他是另有用處啊,不過這讓大家夥兒可就納悶了。
    “給你?你要它有何用啊?”淩風十分不解問到。
    “那用處可就大了,據說這妖的內丹不但可以養精蓄銳,而且還能大大提升自己的修為呢。”靖釗一陣洋洋得意,這都還沒到手心裏就已經美滋滋的了。
    靖釗的話音剛落,還沒等淩風開口,賀文墨突然插上前來。
    “我看你是癡人說夢,你個小道士不好好兒在蜀山學著修身養性,淨想著修仙成道,這窮奇的內丹早已有千年之久,其中的妖氣都不知道有多強,豈是你能駕馭的了的,稍有差池,你這小命兒都不保啦!”賀文墨沒好氣的把靖釗一頓臭罵,不過這也是對他好。
    “是啊,小道士不學好,乖乖聽前輩的話吧,不會害了你的。”賀文墨剛教訓完,雪兒又緊接著一陣教育。
    “哦……”靖釗尷尬的一低頭,本以為自己這個想法是多麽的先明的,不曾想竟碰了一鼻子灰。
    話雖不太好聽,可終歸是忠言逆耳嘛,幾日的接觸和相處讓大家變得無話不談,從小道長逐漸淪為小道士,彼此之間沒有了那一層隔閡,卻多了一份情誼。
    窮奇告訴了想要知道的一切,可他們終究還是忘記了問毒人會不會有解毒之法呢?難道隻能取之性命才能安之後患?無奈卻又無休無止的紛爭一直沒有盡頭,幾番周折卻也還隻是這場惡戰的開始……
    離開了那片讓人曆曆在目的地方後,四人依舊是回到了村子裏,也依舊是借宿在老爺子家中,隻是毒人之事,幾人也都商議過了,必須要親身曆險一番了,至於何時何地,目前還不能確定,由於近日大家也都是舟車勞頓,打算休整幾日再做定奪。
    當天傍晚,老爺子家早早就用過了晚飯,如往常一樣,淩風依然喜歡飯後獨自到無人的地方閑逛逛,或許是在生活了十年的那個地方養成了習慣,總向往著一分清淨。
    淩風一人獨自靜靜坐在房頂的屋脊上,看著村子裏那片祥和的景象,心裏不知是喜悅還是悲涼,久久都都沒有一句感慨或是表情的微恙。
    “淩風哥哥。”
    正當淩風沉侵在這片安寧的景象中,雪兒不知什麽時候突然來到了背後,淩風回過頭來看了看,隻見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屋頂,看著挺可愛的。
    “你怎麽也跑這來了?”淩風笑眯眯的一問。
    艱難的爬過屋頂,雪兒有些謹慎的邁過屋脊和淩風並排著坐了下來,乖巧的看著淩風嫣然一笑。
    “我剛剛看淩風哥哥不在,所以我一猜就知道你來這裏了,為什麽總喜歡一個人發呆呢?”雪兒莫名的看著淩風,總覺得他始終有很多的心事埋在心裏不肯說出來。
    而淩風則是很隨意,沒有一絲徘徊的笑了笑。
    “習慣了。”回答得很簡單卻也還有一些唐突,像是完全沒什麽事一樣,或者說是淩風他掩飾得很好。
    淩風不肯說,其實雪兒她很清楚,她很明白自從淩風知道她一直欺瞞著自己會法術的事後,淩風就已經對她有些猜忌了,甚至是有些抵觸,雪兒隻有苦澀的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生硬,任誰看一眼都覺得這一點也不自然。
    “淩風哥哥開始懷疑雪兒了,覺得雪兒總有事情瞞著你對不對?”雪兒的神色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一雙哀愁的眼睛靜靜凝視著淩風。
    “怎麽會,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麽會懷疑你呢?”淩風突然驚訝起來,雪兒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淩風嘴上雖不承認,可在雪兒看來他不論如何都百口莫辯了。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有法術,而沒有原因的跟著你就一定另有所圖?”雪兒看上去對淩風十分了解的問到,似乎他對淩風的心聲揣摩的非常徹底。
    雪兒的這一問真的讓淩風瞬間百口莫辯,他沒想到雪兒居然早就看破了自己的內心,現在還想否認基本是不可能了。
    他隻是看了一眼雪兒,什麽也沒說,但要表達的意思是完全清楚了。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雪兒淡淡的看著淩風,深深的一歎氣便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八歲那年與父母走散後,便被花婆婆帶到了她生活的地方,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那裏生活,花婆婆就每天教我法術,逐漸過了三年,花婆婆也交了我不少,可就在那一年的一天,花婆婆突然病危了,我當時就不斷給她采集一些草藥,雖有千年靈芝等稀有的靈藥,可到頭終是無用,後來花婆婆也就不讓我去給她采藥了,她說她的日子已經到了盡頭,陽壽已經將近,但她一直在等待一個人。”雪兒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淩風。
    淩風同樣是聽得很入迷,看雪兒突然停下來看著自己,渾身就覺得有些不自然。
    “一個人?什麽人?”淩風立刻感到特別驚訝,說到這裏雪兒突然看著自己讓他有些意外不已。
    “花婆婆當時說等待是最漫長的,縱是乘奔禦風也未之疾也,她說她已經等不到這個人了,後來告訴我說多年後會有一個年輕男子在這裏遇難,若我遇見了就一定要相助於他,直至多年後我就真的遇到了這個人,並且也遵照了花婆婆的遺囑,把他帶回了家還幫他把傷治好,而這個人就是淩風哥哥你,我相信花婆婆生前要等待的人也就是你。”雪兒講述了這一切後,心中埋藏了多年的故事如一口苦水得到了完美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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