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許歸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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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佟鯨落怔愣的時候,許歸遲沒了笑容,低著頭扣緊了袖子上最後一顆扣子,拍了拍自己的西裝。
    最後,才抬起頭若有若無的看著佟鯨落。
    你就在這睡一晚,明天早上就可以走了。
    說完許歸遲徑直走到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眨了眨眼,沒有回頭。
    他說,佟鯨落,後會無期。
    佟鯨落不說話,看著許歸遲拉開門把手走出去,走廊上明黃色的燈將許歸遲的身影拉的很長,她聽見皮鞋的聲音在走廊上越來越遠。
    最後,什麽都聽不見。
    大概,這輩子真的隻能是再也見不到了吧。
    佟鯨落裹好被子,隻露出兩隻眼睛,遙遙的看著天花板,一直沒有入睡。
    許歸遲的身上藏著太多事情,從那個陌生男人來的時候佟鯨落就知道,他不會那麽簡單,他當時在廠房裏那毫不在意的一句話就讓佟鯨落膽戰心驚,可是她卻不敢問,到現在,是無處可問。
    翌日清晨,佟鯨落從酒店出來,打了輛車,準備回家。
    就在她思考回家該怎麽和喻蘇白解釋的時候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司機不好意思的說,閨女,路上有點堵啊。
    佟鯨落笑,沒事。
    她往外看了看,聽旁邊的人說是車子太多稍微有點堵,過一會就好了。
    佟鯨落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偶爾有一些鳥叫,一陣一陣的往南邊飛去。
    看著看著佟鯨落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
    她揉揉眼睛,發現了那個胖胖的男人。
    不知怎麽,心裏驚了一下,往身旁的車輛看去。
    胖胖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扭過頭不知道和後麵的人說了什麽側了側身。
    許歸遲的臉就那麽意外的出現在佟鯨落眼前。
    許歸遲隻是看了她一眼,就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胖胖的男人不在說話,深深的看了佟鯨落一眼,嘴裏不知道咕噥什麽拉上了車窗。
    佟鯨落看著車窗緩緩合上,許歸遲眼底的青黑被她看見,不知道他這一晚到底去幹了什麽,居然沒有睡覺。
    轉念一想佟鯨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許歸遲跟自己又沒有關係。
    因為路上堵車堵了很久,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迫不及待的丟下手機跑進浴室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已經消了腫,走起路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想必是已經好了。
    佟鯨落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順手拿了一塊幹燥的毛巾擦頭發。
    一想起前天的遭遇她心裏還是有點發涼,但好在已經回來了。
    佟鯨落安撫好自己,慢慢的把頭發擦幹淨,看到一旁的手機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給喻蘇白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遭遇。
    她一打開手機就看到喻蘇白發過來的消息,看完後有些疑惑。雙手有些發抖的點開了日期,當發現她離開家的日期是一個星期前而不是兩天前的時候佟鯨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雙手捧不住手機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手機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她心底生出無限寒冷。
    整整一個星期!
    中間經曆過什麽她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黑漆漆的廠房裏,陪著她的還有許歸遲。
    而許歸遲為什麽會在那裏她一直都有疑惑,可是她從來就沒有問過,甚至還請求他將自己送回家。
    一想到這裏佟鯨落就感覺現在的自己比在廠房的時候還要寒冷。
    不寒而栗的感覺越來越猛烈。
    許歸遲輕飄飄的殺了人,還能那麽平靜的告訴自己,他的樣子一點都不怕她報警來抓他。
    繼而想一想,許歸遲怎麽會怕一個女人,當時許歸遲肯定已然斷定佟鯨落不敢報警,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否則現在的佟鯨落早就是一具屍體,就像許歸遲說的一樣。
    那個時候的佟鯨落就好像處在看不見的深淵裏,完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膽戰心驚的,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死。
    佟鯨落忘了一個星期之前她要去幹什麽,她隻記得自己確實是要去某個地方,可是醒來的時候卻在另一個城市,身旁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許歸遲說過,如果有機會,希望他們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麵。
    為什麽呢?
    佟鯨落想不明白,她的情緒很不平穩,腦子裏就好像有一團亂麻,一點都理不清楚。
    想著想著她的腦袋有些發昏,直接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奇奇怪怪的說話聲很嘈雜,更多的,像是在求饒,最後隻剩下淒厲的慘叫。
    她想睜開眼看一看,可是全身癱軟,眼皮也很重,重到抬不起來。
    朦朧之間好像有人說,所有人都解決完了,剩下的這個女人怎麽辦?
    良久,才傳來打火機砰的聲音,她聞到了一股香,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那個香味越來越近,縈繞在她的鼻子旁邊。
    就放在這吧,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那個聲音很清冷,透露著種種蔑視。
    隨著那個香味越來越遠,空氣就開始凝固起來,隻剩下漫長的黑和冷。
    佟鯨落驚醒,猛地坐起身,身上的睡衣已經濕透,貼著她的脊背很不舒服,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密密的有一層汗。
    她捂著心口,那裏跳的很快,久久平複不下來。
    佟鯨落閉著眼睛深思了一會,忽然想到什麽,聞了聞自己的身體。
    並沒有夢裏那種很香的味道。。
    那個男人,不是許歸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