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在一起就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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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林舸伸手,將裴以安扯入懷中,緊緊抱住。
    裴以安的頭埋在林舸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嗯,隻有香香的洗衣液的味道。雙手環住林舸的腰,嘴角含笑,“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兩顆悸動的心,在各自的胸腔裏跳動,林舸熟練的按開門上的密碼鎖,在裴以安沒來之前,已經打開好幾次了。房門打開,再快速閉合。
    裴以安被抵在門上,略帶曖昧的姿勢,一時有些不習慣,臉也變得熱熱的。
    想調節此刻的氣氛,裴以安挑起別的話題:“是周若把家裏的密碼給你的?”
    林舸低頭癡癡的看著她,“嗯。”
    “哪你怎麽不在家裏等,外麵這麽冷。”
    “以安。”
    “嗯?”他又叫她。裴以安抬頭回望他,眼睛裏閃著光。
    “你不覺得此時此刻,我們不應該談論這樣的話題嗎?”
    “你想談什麽?”
    裴以安因為林舸炙熱的眼神,雙頰泛起一層粉紅色,林舸想,不如再紅一點?
    彎下腰,與她眼睛對眼睛,一字一頓:“我想吻你。”
    吻?裴以安還在回味這個字,唇已被另一份柔軟覆蓋。
    這......這就吻上了?如林舸所願,裴以安的臉瞬間緋紅,她感覺連周圍的寒冷空氣都變熱了。裴以安瞪大了眼睛,林舸帥氣的臉放大了數倍,眼睛緊閉著近在咫尺,原來他的睫毛這麽長。
    “嘶。”嘴唇上突然的疼痛,裴以安不由的發出了聲。
    林舸發現裴以安的不專心,故意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裴以安的叮嚀,也給了他加深這個吻的機會。長驅直入,猛烈而深情。
    裴以安難抵心中的悸動,閉上雙眼,雙手自然的圈住林舸的脖子,無聲的回應。
    時間過了許久,久到裴以安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這麽長,林舸才放開她。羞得把臉埋在林舸胸前,不敢抬頭,半晌才扭扭捏捏的問:“我們這是在一起了吧?”
    林舸撫摸著她的頭發,笑逐顏開,“不然呢?”
    從林舸的懷裏掙脫出來,裴以安一時之間還有點不習慣這樣子的親密,找了些其他話題:“第一次來我家,要不我帶你參觀一下?”
    林舸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以安。”
    “啊?”林舸這麽認真的叫她,使她心跳加快。
    “對不起。”
    裴以安疑惑了,突然的,為什麽跟她道歉。
    林舸對著她的眼睛,滿是真誠,“有些事情,不應該讓你先開口的。”
    原來是這個,可是她已經開口了,“所以呢?”
    “所以你現在聽著。”林舸從衣兜裏掏出陳舊的情書。
    “第一次見你,是在清風徐來,陽光明媚的早晨。第一眼看見的你,如同陽光一樣光燦奪目。我的眼睛被你吸引,腦海裏你的形象就像一句詩:‘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可惜,在我還來不及弄清楚心裏的悸動是什麽的時候,你已經消失在人海裏。
    或許上天憐我,很快我就第二次見到你,這時的你更加有趣,後來我想,心動就是從哪個時候開始的吧。我想了解你,親近你。你卻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我止步不前,於是,我就想寫這封信給你。
    你有一頭黑色長發,我總想著有一天能在手裏把玩。你笑起來很美,你不笑的時候很美,任何時候的你都很美。
    曾經我想過,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就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喜歡你,所以我在每天太陽初升的操場上奔跑,隻為第一眼就能看見從宿舍樓走出來的你。所以我在每天熄燈的最後一秒走出教室,也隻是為了陪伴學習到深夜的你。
    是的,我喜歡你。”
    裴以安找不到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發愣的聽著從林舸嘴裏念出來的文字。這分明是以前夏瑩潔手裏的情書,一字一句,她記了好多年。
    裴以安發愣的神情,不由讓林舸泛起緊張,麵上依舊平靜如水,以為她沒認真聽,“要不我再讀一遍?”
    裴以安回過神,問他:“這封情書是給我的?”
    林舸奇怪她為什麽這麽問,肯定的回答:“當然。很多年前就給過你。”隻是被退回來了。
    這都是什麽該死的誤會!所有的事情,在裴以安聰明的腦袋瓜裏串成了線。激動的撲向林舸,牢牢的抱住他,失而複得的喜悅。一個小小的,夏瑩潔製造的誤會,讓他們耽誤了彼此的十年。
    或許她應該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給夏瑩潔,將她罵個狗血淋頭。然而此情此景,不應該有她的參與,裴以安忍住心中的怒火。
    如此慶幸,他們的十年,還都依然喜歡彼此,惦念彼此。
    林舸沒理解裴以安的突然激動,手指纏繞著他想了很久的她的頭發,問出他的疑問:“難道你沒收到?”
    “我看見了,當時它另有主人。”
    林舸不用再問,也知道了裴以安嘴裏的“主人”是誰。也是這位“主人”告訴他,裴以安不準備談戀愛,也不喜歡他。
    裴以安和林舸默契的沒有再談論夏瑩潔,一個破壞了他倆這麽多年的人,實在沒什麽好說的。反正今後的生活,也和她再無交集。
    林舸問:“如果當時你知道這封情書就是給你的,你是不是就答應了?”
    裴以安避而不答,得意的說,“實在沒想到,當年被封為冷傲王子的你,寫起情書來,小詞也是一套一套的,廢了不少勁吧?”
    林舸把裴以安從身上掰開,皺著眉:“我念給你聽,不是讓你笑我的。”
    裴以安把情書收好,“不笑不笑。這封信我可得好好珍藏,錯失了十年呐。都怪你,招蜂引蝶。”還是忍不住的抱怨。
    林舸故意氣她,??“也不能全怪我吧?要不是你對我冷冰冰的,我就當麵對你表白了,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裴以安不甘示弱,“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對我不理不睬的嗎?你自己數數,高一高二高三,我們總共說過幾句話?”
    “我跟班裏的同學都沒有怎麽說過話。”林舸辯解。
    “我看見的是你跟夏瑩潔形影不離,一起解題,一起做實驗。什麽當麵表白?我看你是三心二意!”
    眼看是真要著急了,林舸不再逗她,慎重其事對她說:“裴以安,我喜歡你。”
    裴以安瞪他,火氣消了一半。
    林舸重新擁她入懷,“以安,我愛你。”
    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怎會在沒有你的十年空白裏,心心念念想著你。
    裴以安的心塌陷了一塊,頓時淚流滿麵,雙手用力的環住林舸的脖子,眼淚滴落在林舸的衣領上,他說的是愛呀。
    “林舸,我想你,很想很想。”哪怕沒有你的消息,依然想著你。
    “對不起,我來晚了。”幸好,沒有一直晚下去。
    “我還有個東西給你。”留戀的再輕撫了兩下她的頭發,才放開她。
    “什麽東西?”裴以安鬆開林舸的脖子,發現林舸的領子被她的眼淚打濕了,尷尬的喊了一聲:“你先別動。”趕緊抽了兩張紙,擱在了衣領的位置。
    林舸笑:“這麽感動?”
    裴以安清咳一聲:“我是演員,淚腺比一般人發達。什麽東西給我?”
    林舸拿出布偶兔子,“物歸原主。”
    “送我的禮物嗎?還挺可愛,不過有點舊啊。”
    林舸收笑,冷眼瞧她,“這是你的東西。”
    “我的?你確定?我怎麽不記得我有這麽個東西。還在你這。”裴以安使勁想了想,確定沒有印象。
    林舸的臉徹底冷了,合著自己當寶貝珍藏多年的東西,她早拋在了腦後,“你好好想想吧。”把兔子扔給她,林舸起身走了。
    裴以安一臉的問號,沒明白林舸反應為何這麽大。瞧著緊閉的大門,這剛在一起,就被單方麵的冷戰了?拿起兔子,好好想?好好想,她也想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