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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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的愛不再飄搖!
    司徒雅坐了整整一天的火車來到了f市,她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唯一能投奔的人,就隻有舅舅呂長貴。
    下了火車,舅舅和舅媽已經等在了火車站,看到她的刹那間,他們激動的奔過去,舅媽握住她的手說“小雅,見到你真高興,快讓舅媽看看,哎喲,這怎麽瘦成這樣?你是不是整天都不吃飯啊?”
    司徒雅苦笑笑“舅媽,我有點累,我們先回去再說好嗎?”
    “好,好,長貴,快把外甥女行李拿著。”
    三個人打車回到了住處,司徒雅打量著舅舅和舅媽的家,雖然比不上上官家的豪宅奢華,但卻讓人沒有壓迫感,舅舅倒了杯水給她“餓了吧,你舅媽已經去給你弄吃的了。”
    她點點頭,問舅舅“你們現在做什麽?”
    “哎,還能做什麽。”呂長貴歎口氣“你舅媽身體時好時壞,每個月都是靠藥物維持,我就在碼頭上給人家下貨,工資倒也不低,但是除去生活開支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
    “那上次你去b市怎麽沒跟我說?”
    “我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總不能一輩子靠你生活啊。”
    舅媽端了碗熱騰騰的水餃過來“先填填肚子,坐了這麽久的車一定累壞了。”
    司徒雅接過水餃,顫抖的夾了一隻送到嘴裏,她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可她一點也不覺得餓,也許人傷心到一定程度,就不會輕易的餓死了吧。
    “你這次怎麽有空到f市來看我們?不用工作嗎?”
    呂長貴夫婦還不知道外甥女離婚的事,單純的以為她隻是來f市探親。
    “學校那邊的工作我辭了。”
    夫妻倆一愣,拍拍大腿“辭了好,你都嫁到豪門了,早就該放棄工作了,在家裏做舒舒服服的少奶奶多好。”
    “我離婚了。”
    “啊?”
    夫妻倆這次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來“你……你說什麽?”
    呂長貴磕磕巴巴的問。
    “我已經離婚了,現在我一無所有。”
    “不會吧?上次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麽會離婚了呢!”
    呂長貴夫婦簡直接受不了,還以為外甥女是在開玩笑。
    司徒雅嘴唇抽動了幾下,已經幹澀的眼眶湧出了大顆的淚,滴在了熱騰騰的水餃裏。
    看到她流淚,姚敏君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諾諾的問“你不會真離婚了吧?”
    “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們。”
    “那是為什麽呢?總要有一個理由的啊,那離婚又不是過家家,說離就離的啊。”
    司徒雅放下手中的碗,含淚說“因為我不能生育。”
    “不……不……不……不能生育!!”
    姚敏君震驚的瞪大眼,視線睨向外甥女的腹部“你說你不能生育?!!”
    “恩。”
    司徒雅淚水漣漣的點頭。
    “你怎麽會不能生育呢?”姚敏君一下子哭了“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姑娘家,怎麽會不能生育?!”
    也許是因為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姚敏君比呂長貴更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司徒雅開始將自己這半年來經受的痛苦娓娓道來,說到傷心處,她哭得不能自持,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流淚,可是想到上官馳,她的心還是痛的不能呼吸。
    “這一群王八蛋,簡直就不是人!!”
    呂長貴聽完外甥女的話,氣得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熱水瓶因為震動掉到了地上,啪一聲碎了,熱水流了出來。
    如果司徒雅是因為無法生育才被迫離婚,姚敏君就覺得不是不可能,那是什麽樣的家庭,豪門家庭,自古以來,哪個豪門家庭能接受一個不能生育的媳婦,可憐的是她這個苦命的外甥女。
    “孩子,你咋跟你媽一樣命苦呢……”
    姚敏君抱住司徒雅,哭得十分傷心,當年她親眼目睹小雅母親悲慘的命運,卻沒想到,二十年後,她再次目睹了小雅的悲慘命運,甚至,小雅比她媽媽看起來還要可憐,至少她媽媽失去愛情還有個孩子,而小雅卻什麽都沒有。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姚敏君擦了擦眼角的淚,心疼的詢問。
    “我想跟你們在一起生活,雖然我到別的地方也能生存,可是已經失去了媽媽,失去了深愛的人,我一個人真的很孤單,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跟你們在一起,就像跟我媽媽在一起一樣,當然……”
    司徒雅停頓一下“如果舅舅你們不方便的話,那我明天就離開,我不是讓你們非要收留我,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寂寞。”
    “你就住在這裏,哪也不要去!”
    呂長貴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十幾年前,我妹妹將你托付給我的時候,那時候我混蛋的沒有答應,如今,我再也不會那麽混蛋了,舅舅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你照顧好,以後我和你舅媽就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對待,我們一家就算過的窮點隻要開開心心就好。”
    “謝謝,謝謝你們……”
    司徒雅感激的落淚,呂長貴哭了,姚敏君哭了,三個人抱在一起哭了。
    哭了很久後,姚敏君起身說“隔壁還有間空的屋子,我去收拾一下給你住。”
    “我幫你。”
    司徒雅抹幹眼淚,隨著舅媽一起來到了隔壁,是一間十來平方的屋子,都沒有她以前在上官家住的密室大,可是她很知足,房間雖小,卻足以令她重生。
    她一定要盡快走出過去壓抑的生活,活出一個全新的自我。
    姚敏君看她站在門邊發呆,忍不住歎息,心裏暗想,這是造了什麽孽,明明是一個二十六歲的花樣女子,卻被殘酷的命運折磨的就像三十歲的孺婦。
    臉上沒有二十六歲的光彩,眼神卻是比三十歲還要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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