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西方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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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花自然是件雅事,養花甚至被視為奢侈生活的代表,越是稀有的花草越是名貴,為了得到這些稀有的幻異草,許多有錢人不惜一擲千金去競購那些名貴植物。 vw

    特別是在唐朝,有一種名貴的植物,看去漂亮無,滿眼都是雪白的造型,摸起來手感更是十分柔弱,常常視做花園裏的撐門麵之物,不止是在唐代名貴,便是到了宋代雖然地位有所下降,依舊還是花名品。

    這便是棉花

    看了以前的介紹,想來很多人明白為什麽華夏老百姓將棉稱做棉花,因為在華夏古代棉花是作為觀賞性植物的,被列為花的一種,叫花也便不足為了。

    棉在南北朝時傳到到華夏,當時由於稀少隻是被用做觀賞,直到兩宋時間才漸漸擴散開來,不過由於沒有被推廣,過於稀少昂貴,依舊被用做觀賞用途,也正因為昂貴,為了彰顯身份,當時有錢人將棉花紡成線織成小件的物事,戴在身以顯得自己身份崇高。

    放在後世,誰身掛著個布荷包,或是頭頂係個布條子束發,那絕對是土豪呐,如果誰要是有一件用棉線織的衣衫,那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會黯然失色,哪怕你周身盡是綾羅綢緞也是毫無光彩。

    與後世不同,在唐兩宋以至於元代,棉布衣絕對不是平民的稱謂,誰看到你一身棉布衣衫都會向你投來敬畏的眼神,便狗見了穿棉布衣的人不止不會咬,還會搖尾巴。

    明太祖朱元璋出身平民,自然知道棉布的保暖後,做了皇帝後大加推廣種植棉花,用了二十年的時間,讓原本土豪才能穿起棉布衣成了平民的標配,冬日裏將棉花縫於衣裳之內,也解決了保暖的問題。

    樂天注意的當然不是誰用布條子束發,誰腰間掛個布荷包,而是棉花在大宋還沒有推廣種植,在北宋這個朝代,棉布取代麻布顯然是一大曆史進步。

    向朝廷奏,用官方的名義推廣種棉,樂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大宋朝廷的士大夫們有幾個人是能自己喝到一壺的,怕是奏表剛剛送去,反對聲便會一浪高過一浪,算所有人都知道種棉的好處,但還是要有許多人出言反對的。

    第一,自己與王黼梁師成童貫白時等人不睦,這些人先第一批出方反對,而且這些人與其走狗,是不論自己說什麽他們的第一舉動便是反對;第二,另一批人與自己沒仇沒怨,但會感覺棉布會影響種麻百姓的利益,拿這些來反對自己;事實便是陳淩元朱勝非這些與自己有交情的人,也是會持猶豫觀望態度。

    一番左思右想之下,樂天終於做出了決定,自己出錢買進土地,聘請花匠指導雇傭農民大規模推廣種植棉花。雖樂天的無奈之舉,但也和樂天錢多的沒地方用有關。

    眼下兩浙路經過方臘之亂,不少沒來的及逃跑的有錢士紳整家的被變著花樣殺掉了,家裏財富被掠一空,土地也便成了無主之物,趁兩浙經濟蕭條之際,大量購入土地倒也是置辦家產的最好時機。事實算樂天不購入這些田產,早晚也會被繼位官員借處置無主之田時貪墨,與其便宜了貪官,倒不如自己合法合理的買下,與國與民都有好處。

    至於聘請花匠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棉花此時還被列為花草之類,普通農民根本不懂的種植技術,又怎麽能種植推廣。

    侯爺,府學程教授來請

    於後宅辦公,醉海棠於樂天身邊紅袖添香好不愜意,前堂門子來報。

    住筆,樂天問道:莫非府學出了什麽事情

    六子忙回道:小的不知道,隻見府學程教授來的匆忙,急著要請見侯爺

    請進來樂天吩咐道。

    見有人來,醉海棠忙道:侯爺,奴家且先避讓。

    樂天點了點頭,醉海棠忙避讓了開。

    與朝廷勢不兩立,方臘進杭州後見官便殺,連同府學的學正教授這些學官不是一刀剁了是換著花樣的處死,這程教授恰縫告假省親,才躲過了這一劫,待假滿回來,如今成了杭州府內唯一的學官,也是杭州府內除樂天以外唯一的一位地方官。

    學官自謂為清流官與衙門官自然有所區別,不止是不在一起辦公,連辦公地方也是相距甚遠,除非地方官去學衙查看,學官平常與地方衙官不會有什麽聯係的。今日這程教授前來尋自己,想來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見府學程教授前來,樂天起身施禮筆臉相迎:程老師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古人注重尊師重教,樂天便是掛著侯爺的勳爵,掌著兩浙權柄,見到學官們也要客客氣氣。

    這程教授須發皆白,年在六旬,這等年紀樂天自然要做的禮術十足。

    侯爺,老朽來請侯爺做救兵來了見到樂天,程教授未來的及行禮,便向樂天說道。

    發生了何事樂天不解,更是詫異:這杭州城裏你我兩個官,還有人敢難為與老師不成

    非也,非也程教授連忙擺手,細細說道:前幾日,有一商船自海外而來,有一赤發碧目的番人在一通譯的帶領下來到學府,尋下官討論學問,起初問於我天朝曆史,下官回答的也洋洋灑灑。

    誰料這番人所問的問題越發的刁鑽,時間久了下官也無法做答,奈何這番奴屢屢來府學提問,下官煩不勝煩又無法作答,又不能將這番奴拒之門外,若如此豈不顯我大宋小氣,無奈之下,下官聽聞侯爺博學,隻好來請侯爺了

    番奴聽程教授說話,樂天來了興致,來到大宋這麽久,除了在西夏曾遇到碧眼金發的亞胡姬,還沒遇到從海外來的胡人,立時開興趣,開口問道:那番奴是來自於何處所問的又都是什麽問題

    程教授回道:那番奴自稱是來自於希臘,客居於大食國多年,所問的問題皆不是聖人學問,而且五花八門駁雜的很

    倒是越發的有意思了樂天笑道,思慮片刻道:明日若那羅馬番奴去州學,老師便來召喚本侯。

    程教授謝了,出了置製府司。

    這老頭倒是有意思,自己解決不了的駁雜問題,倒來難為侯爺了待程教授走了後,醉海棠走出來望著程教授的背影哼道。

    樂天笑而不言。

    醉海棠接著說道:侯爺,有句話是不當妾身說的,這老頭兒來尋侯爺,明顯有難為侯爺的味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樂天苦笑道:你的意思本侯明白,大宋這些老學究們背地裏經常議論本侯,說本侯隻會作些霪詞豔曲兒廝混於青樓與媚惑皇,隻通曉些左道旁門,於經義沒有什麽真才實學,這程教授尋本侯,怕聽的是這等說法。

    第二日一早,府學那邊便有學生來請,說是那意大利番奴又來府學了,程教授請樂天前去一敘。

    命人備轎,樂天換了一襲書生裝扮,才向府學趕去。

    進了府學,樂天便看見一個赤紅碧眼的老外立在那裏,由於服飾與外貌的差異,與府學學生顯的很是不同,紮眼的很。

    未待程教授來迎,樂天笑著向裏麵打了聲招呼:哈嘍

    天在向樂天迎來納拜的程教授,聽到樂天這一句不明不白的話時,立時怔住了,不由的回頭向那番人望去,眼盡是愕然。

    聽到這一聲哈嘍那老外明顯吃了一驚,將目光投向樂天,嘰裏嘟嚕的說了一大通話。

    前世的英語雖然不好,但勉強還是聽的懂幾個單詞的,這老外詫異之餘,更問自己是不是懂英。

    樂天搖了搖頭,用英語隻是回了一句稍微懂一點兒。

    聽樂天言,那老外雖然略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欣喜的,隨後在旁邊通譯的幫助下,樂天知曉這老外來大宋的目的。

    這名叫保羅的老外是希臘人,祖曆代均是與波斯人做生意的,而波斯是宋人商品通往歐洲的轉地,所以與宋朝商人也有生意的往來,波斯的香料大宋的茶瓷器絲綢深受希臘羅馬人以至於整個歐洲人喜受,而自今歲以來罕有大宋商船通向波斯,東方的貿易戛然而止,怎麽能不讓這些生意人頭痛。

    恰好這保羅在南海一帶,便趁夏季的熱帶季風北來到了杭州。

    保羅家族做為東西方貨物交流的間商,自然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會幾句英語什以的也尋常的很。

    侯爺,下官說我華夏有孔聖亞聖,有莊子荀子墨子韓非子,這番奴說他們有蘇格拉什麽底,還有什麽亞裏士多德和什麽阿基米什麽這時程教授湊了過來,拱手與樂天說道,當說到阿基米的時候,怎麽也想起來下一個字來。

    德樂天應聲道。

    對,是德阿基米德,這番奴說他人的那些聖人一點也不我大宋的聖人差聽樂天接了過來,程教授忙道,不過很快意識到了什麽住了口,驚訝的看著樂天,問道:侯爺您知道這些人

    以前讀閑書時曾讀到過這些樂天回答的輕描淡寫。

    洋鬼子保羅亦是驚訝的看著樂天,神色變的精彩起來,對著旁邊的通譯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堆番語。

    隨後那通譯言道:我們船東問,您也知曉希臘的曆史

    樂天點頭道:希臘雖然不是四大明古國之一,但在化造詣還是居歐羅巴之首的,可謂歐羅馬古明之代表與巔峰,樂某稍涉雜學,故而知曉些。

    在樂天的話音落下後,那通譯又是一通嘰哩咕嚕的翻譯,將樂天的話翻譯與保羅聽。

    對於樂天的話,聽過翻譯之後,那保羅的麵色很快顯的不淡定起來,立時一通的鬼叫,顯然是在發表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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