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暗中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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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我是不是從來都不如她,我愛的人心裏隻有她,現在我的女兒還是不如她!”季氏看著自己眼角的皺紋,紅顏已逝,爭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認輸麽?
    葉嬤嬤無奈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這輩子過的苦呀!
    “他來京城了嗎?”季氏忽然想起上次木柳生來信說近日會抵達京城。
    葉嬤嬤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季氏臉色頓時揚起一抹少女般嬌羞的笑容,終於又可以見到他了!
    天色已暗,一道身影從葉大將軍府後門悄咪咪地出去了。
    那道身影左拐右繞到了一個破敗的小屋裏,周邊雜草叢生,屋裏的燈光格外昏暗。
    “吱呀—”季氏推門進去,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桌旁,自顧自地喝茶。身著一身外邦服飾,透過那張黑廋的臉依舊可以看出昔年的風采。
    季氏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忙從後麵環住了男子精瘦的腰。“木郎,阿英好想你。”
    那個被稱作木郎的男人臉色頓時僵了僵,拉開季氏的手。
    “阿英,你如今是慕容夫人,要時刻切記自己的身份!我本來想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就讓詩冉好好當定南將軍府大小姐,以後嫁個好郎君,這就是我最後的夙願。”
    “木郎,你非要這麽狠心嗎?我為了成全你和燕姐姐嫁給慕容振,你如今連見我一麵都不願嗎?”季氏說完絞著帕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木柳生無奈地看著季氏,虧欠的太多,他與她終究是這一輩子都活該糾纏不清了。
    木柳生回頭攬過季氏的身子,輕擁著她說:“阿英,你別難過,我隻是說說而已,你這一生都為了我而活,我怎麽忍心拋棄你呢?”
    哭過一番後,木柳生才開始問正事,“你說詩冉怎麽了?”
    季氏紅腫著雙眼把事情說了,木柳生無奈道:“敏燕已經走了,你非要與她較個高低嗎?你非要把詩冉牽扯到我們上一輩的恩怨裏嗎?”
    話說到最後,木柳生的語氣越發地冷。季氏知道他不愛提這些前塵往事,忙為自己辯解。
    “木郎,不是我非要計較,而是我們詩冉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了。我們想安安生生過日子,可是人家不給我們活路呀!”
    木柳生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也心軟了幾分。
    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柔聲道:“阿英,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想了想,又問到:“詩冉如今是定南將軍府的大小姐,想要嫁給一個王爺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慕容寂雪一個庶女如何阻礙得了長姐婚事呢?”
    這話問得季氏心虛無比,詩冉幹得這事著實不光彩,倒讓他如何跟木柳生交代呢!
    季氏收起眼淚,捂著胸口痛心地說道:“我們詩冉單純,被慕容寂雪誣陷失了清白,這讓天家顏麵何存?!所以……”
    “你不是說詩冉和清王兩情相悅嗎?清王如若真心對待詩冉,怎麽會在意這些?”
    木柳生可不是這麽好蒙騙的,季氏憋了半天沒個理由,隻好幹巴巴解釋道:“那清王也不是個善茬,我瞧著對我們詩冉不好。可是詩冉一門心思撲在清王身上,每天尋死覓活的,我這個做母親的有什麽辦法,還不是想辦法成全她。”
    木柳生到底也是心疼女兒,“我對詩冉虧欠良多,既然她隻有這一個心願,我成全她倒也無妨。”
    季氏一聽,頓時放心了幾分,“木郎別這麽說,其實這也是我教導無方,以後阿英不會再幹這些糊塗的事了。”
    季氏溫順地伏在男人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男人心口處畫著圈圈。木柳生跟她相處多年,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麽。
    一把撅住季氏嬌豔欲滴的紅唇,很快,房間裏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小姐,守門的老張來求見。”慕容寂雪正認真研讀醫書,便被之雙打斷了。
    老張?他來幹什麽?莫不是為老朱求情。
    不悅地蹙眉道:“就說天色已晚,我已經歇下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之雙也覺得老張不知是心大還是別有用心,她家小姐最近本就正遭受風言風語,如今這個時候來不是白白惹出禍端!
    因直接轉身出去,冷聲道:“我們小姐已經歇下了,明天再來吧。”
    老張這人也有點死腦筋,他今日來本是想告知二小姐之前有人找過她。如今看來,果然如老朱所說,他就不該鹹吃蘿卜淡操心。看看人家這個態度,簡直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嘍。
    慕容寂雪要是知道老張這樣想,肯定大呼冤枉。
    前世今生都被老朱坑害,實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今兒個活生生的被咬了一口,讓她心裏如何不怨?不謹慎?
    老朱不甚客氣地作了一揖,轉身便走。
    之雙火氣也上來了,啐罵道:“這人什麽毛病?!星兒,把咱院裏大門栓上,省的放一些牛鬼蛇神進來!”
    之雙氣呼呼回到院子裏,慕容寂雪看她臉鼓鼓地,看向星兒,“她這怎麽了?”
    星兒無奈地攤攤手,“被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氣的!”
    “殿下,柔君姑娘送了甜湯過來。”寧海小聲稟報道。
    “讓她進來。”楚寒辰合上書信,尋了旁邊一張案桌坐下。
    不消一會兒,一個身著鵝黃色薄紗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殿下。”畢柔君行禮後滿眼希冀地看向寧海,寧海識趣行禮告退。
    屋子裏頓時安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畢柔君起身之後把甜湯擱置在楚寒辰麵前。
    楚寒辰倒是很給麵子嚐了幾口,看畢柔君一直隨侍在一旁,疑惑道:“有事?”
    畢柔君斂了神色,漫不經心道:“聽聞前幾日府上來了位慕容二小姐,想來定是位有趣的人兒,柔君真是遺憾沒見上一麵。”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直接質問楚寒辰這女子是何人?為何會留宿太子府?
    楚寒辰沒回答她,倒是尋了另一個話頭,“有線人稟報說京城最近來了位西夷貴客,你有空多盯梢一下。記住自己的身份,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下去,它不是籌碼,也不是手段。”
    畢柔君心驀地顫動了一下,這條路難道她錯了嗎?!這不是唯一能靠近你的法子嗎?
    看著畢柔君的背影,楚寒辰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