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愚蠢的夏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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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千兜著幾個大桃子興高采烈回了太子府,路過紫宸居時正看到他家太子正在翻看一堆卷宗之類的。
“殿下!”寧千隔著大老遠朝他招手。
楚寒辰擰緊了眉心並不理會他,任由他走近。
“殿下,吃桃嗎?可甜了!”寧千笑嘻嘻地用衣袖擦幹淨了個桃子遞給楚寒辰。
楚寒辰嫌棄地撇了他一眼,“你這是去哪胡鬧了?”
寧千收回手尋了塊地兒坐下,“屬下去監視寂雪姐姐了?”
楚寒辰抬眼看了看他掛在衣服上的桃葉,“監視?本太子看你倒是玩的挺樂乎?寂雪姐姐?”
寧千收到楚寒辰威脅的眼光,忙擺了擺手,“殿下,屬下這是故意拉近與敵人的距離,才更好為殿下打探內部消息。”
楚寒辰不理會他,那慕容二小姐可不是好糊弄的,怕是猜出他派人盯著她了吧。
“她可有話讓你轉告給本太子?”
寧千身子哆嗦了一下,訕訕笑道:“殿下果真料事如神,確……確實是有話轉告,屬下保證屬下真的隱藏的很好,是寂……那慕容二小姐太厲害了。”
“說!”楚寒辰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狡辯。
“慕容二小姐說她與殿下您非敵非友,讓殿下不必……不必……”後麵的話寧千沒哪個膽子說出來。
楚寒辰並不在意這些,“可還有什麽別的發現?”
他這一說寧千倒是想起來了,掏出塊繡帕,“屬下看見有個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往聽雪苑角落裏扔了一方帕子。喏,就是這個。”
寧千把繡帕遞給楚寒辰,楚寒辰起身避開,轉頭看向窗外。
一池芙蓉俱已凋謝,隻剩一杆杆挺直的綠傘鋪滿整個塘麵。
“中年男子?可有何怪異之處?”
寧千思索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我竟已不記得男子的樣貌了?”
按理來說,經過特訓的出來的守衛都會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如今撞見了正臉斷然沒有忘了個徹底的道理。
幻顏術?!乃是西夷的一種秘術,麵部變幻於無形,令人過目即忘。
“下去吧。以後不必去聽雪苑了。”
寧千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太好了!一撒腿就趕忙告退了。
楚寒辰也沒了翻看卷宗的心思,總歸這些記載不好判斷真假,有些真相還是要引蛇出洞一步步挖出來才靠譜。
他已經把火銀花在他手裏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這慕容二小姐總歸是要找他的。
不過,要是有點更有力的籌碼就好了!
要是能把上次刺殺的刺客抓到手,局麵是否又不一樣呢?
“靛蘭,立刻傳信給冬隱,打探一下清王府是否來了什麽奇怪的人。”
“是。”
冬隱是二十四衛之一,現已安插在清王府做一名雜使丫鬟,化名忍冬。
慕容心言今早本想尋那塊玉蘭帕子配今天的這一身蝴蝶戲玉蘭百褶裙,可不成想翻遍了聽雨軒竟也沒尋見。
忙喚來丹煙,“丹煙,可有見那方玉蘭帕子?”
丹煙思索了一下,“奴婢……奴婢好像記起來了,那方玉蘭帕子奴婢前幾日還看到過,就……就咱們去破屋那天……”
慕容心言心裏暗道不妙,她一再小心不成想在這出了岔子。
“今日正好是娘禮佛的日子,不如趁天色昏暗些咱們一同出去再尋。”
丹煙莫名感到害怕,她隻是一個小丫鬟,知道了太多終歸是沒什麽好下場的!但身為丫鬟終歸是身不由己,隻能應下了。
夏青染正滿腹心事地有一下沒一下繡著嫁衣,重活一世,竟還是如此草草嫁人,“唉—”
萍兒看著她家小姐終日不展歡顏,也是疑惑地很。
這要換別人家小姐早就高興得不知所謂了,清王儀表堂堂,身份尊貴,能被賜為清王妃這是多大的福氣呀!
“我說我的好小姐呀,你這是在想什麽呢?”萍兒托腮看著已經消瘦了許多的夏青染。
“萍兒,嫁給他真的會幸福嗎?”真的能擺脫前世的命運嗎?後麵這句話夏青染沒問出口。
萍兒哪裏懂這些,但大家說好那便是好的。
“小姐,小姐嫁給清王爺肯定會幸福的。”
夏青染聞言隻是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回了句,“但願吧。”
萍兒心裏莫名感到堵,紅了眼眶,也不敢看夏青染,自顧自繡著裙擺的一對親昵的鴛鴦。
“呦,大姐姐這是忙什麽呢?果然是要當清王妃的人了,越發目中無人了,我可聽說大姐姐竟連給爹爹請安都省了!”
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挽晴閣赫然出現了幾道令人生厭的身影,原來是夏采薇帶著許婆子和幾個丫鬟闖進來了。
“你—二小姐怎麽如此無禮,不經通報便擅闖長姐的院子!”萍兒叉著腰罵道。
“呦,這是哪來的丫鬟如此不懂規矩,竟然在小姐麵前放肆,原來是你個醃臢玩意!”許婆子說完直接動手推了萍兒一把。
誰能想到這夏采薇竟帶了許婆子過來,許婆子是夏管家的婆娘,出了名的潑辣難纏。
換作以前夏青染可能會怕她,可別忘了她是淌過地獄的人,什麽人間惡鬼,她都一一領教了個遍。
一把扶住萍兒,厲聲喝道:“許婆子,難道你不是在我麵前放肆嗎?竟還妄想顛倒黑白欺負我的人,你們擅闖挽晴閣的賬我還沒算呢!來人,把這不知規矩體統的刁奴拖下去發賣!”
許婆子聽完輕蔑的哈哈大笑了兩聲,“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真是天大的笑話!以為自己當了清王妃,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不知道夏家是誰當家作主了嗎?”
後麵的一眾丫鬟也跟著笑起來,猶如聽了天大的笑話般。
夏青染聞言也不惱,笑道:“自然是我做主了。你們難道不知道老爺已經把夏家的管家權分我一半了嗎?”
夏采薇聞言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說!爹爹自來就不喜你,如何會把管家權交到你的手上。”
說完,繞到桌前,看了眼那紅的似火的嫁衣,冷笑道:“姐姐莫不是糊塗了吧,還別說,姐姐的繡工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這花兒竟都跟真的一樣。許婆子,快過來看看。”
萍兒很想衝上去拉開這些聒噪不要臉的醃臢,可惜夏青染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許婆子走到嫁衣前,賠笑道:“哎呀!還真是,老婆子真是第一次見這麽精美的嫁衣。”
說完忍不住地覆手上去,發出一聲喟歎,“這料子真真是頂好的,柔軟得很。”
誰也沒有注意到許婆子之後狠毒的表情,“啊—”一聲尖叫,隻見剛剛還好好平鋪在桌麵的嫁衣頓時摔到了地上,沾滿了灰塵,披肩上繡製的珍珠散了一地。
丫鬟婆子們頓時一哄而散,生怕自己跟這事沾染上,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竟接二連三踩踏在地上的嫁衣上。
夏采薇勾起一抹冷笑,看她這好姐姐如何趕製出第二件嫁衣!又趁無人注意之時在嫁衣下擺出恁了幾下。
收回腳,狀似驚恐地喊道:“你們這些刁奴還不退下,這可是大姐姐的嫁衣!”
丫鬟婆子們頓時哄的退立在一旁,低垂著頭。
火紅的嫁衣如同一個破碎的瓷娃娃般躺在那兒,哪裏還能辨認得出原來的顏色。
夏青染縱使早已對婚事心如死灰,但看到自己多日的心血被作踐了個幹淨也是猩紅了雙眼。
“夏采薇!”一聲輕喝嚇得夏采薇莫名一哆嗦。
夏采薇壯了壯膽,“如……如何?”
夏青染不理會她,小心拾起那件嫁衣,靜靜地擦幹染上的汙漬。
萍兒小聲啜泣著一粒一粒地拾起散落在地的珍珠,邊撿邊用髒汙的手揩拭不斷噴湧而出的淚珠。
夏青染收拾好,眼光一一掃過立著的丫鬟們,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萍兒的啜泣聲。
待萍兒收拾完畢,夏青染拉著萍兒走到一眾丫鬟婆子麵前,“讓開!”
丫鬟婆子趕緊哄的往兩邊散開,“夏采薇!爹書房見!還有你們這些欺主忘本的東西,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