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新神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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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這時候你還能說什麽呢。
“我們先殺個誰吧,就當是熱身了。”塞利安又說,他盯著綺莉,還是那副無辜而天真的樣子,“你最討厭哪個?”
最終對方還是說道:“我討厭所有人,聽你的,你想殺哪個?”
他想了想,顯然在快速思考,然後攤了下手,表情更為的熱情說:“從那個讚達亞開始吧,然後一個個地來。”
“好。”綺莉點了點頭。
二人下了車,往火場的方向走去——就這幾分鍾的時間裏,那幫人還沒商量出來到底該選哪種折磨人的法子。
待快靠近的時候,塞利安還在跟綺莉強調著“其實我感覺還不錯,這力量用幾次應該也不會出事”——那個叫讚達亞的人正好也做出了決定。
他糾結到現在,最終還是認為自己得試試海妖的服務如何。
這當然是場並不情願的交合,那女孩被撲倒的時候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額頭都蹭破了,血染紅了大半張臉,接著就挨了好幾拳,鼻子裏也有血湧出來,臉頰腫得嚇人。
在現實生活中,你想幹這事兒得用點特殊的手段,不然製服受害者的過程會很痛苦——但在阿卡姆城,無論誰想要做什麽,他們率先想到的隻有最直白的暴力,這裏活著的人都是那方麵的專家,並被整個世界所縱容。
塞利安停在原地,她被打得很慘,幾乎都認不出原來那張臉了。
而施暴者也察覺到他們接近,轉過頭看了過來,隨後揚起眉毛笑了笑,還打了個招呼——那副輕鬆悠閑的態度就仿佛下班途中遇到關係還算不錯的同事一樣,而眼下的情況也非常合理,並沒有什麽尷尬或是好令人毛骨悚然的。
所以讚達亞極為自然的問了句:“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啊?”
綺莉根本沒理他,隻是伸出食指,挨個點了點數,然後站在門外,盯著他們看。
就這麽過了五秒,那人不耐煩的說道:“哦,是來找麻煩的對吧。”
她被這話噎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道:“我隻是不希望濺一身而已。”
對方擰起眉頭,大概是覺得這回答聽著也太他媽裝了,正想說什麽的時候,詭異的事發生了。
燃燒許久的火焰緩緩變淡,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攥住。
接著火苗開始一簇一簇消散,那並不是被水或者什麽防火噴霧撲滅的景象,是某種更為奇異的東西在靠近,火勢感受到了恐怖所以掙紮著進行自毀。
光線一下子暗了大半,有人驚呼起來,對眼下發生的事非常不理解。
接著,周圍傳來極為慘烈的號叫,夾雜著某種類似人聲的求救和囈語,但又絕不是人類的語言,是他們無法觀測的古文明生物。
麵對此番情景,讚達亞連罵了好幾句髒話,也沒針對誰,這隻是麵對恐怖之物時的本能反應。
“影子!你們的影……”有人話才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瞪著不知何時站在海妖身旁,並且撿起地上那把刀子、努力假裝不存在的塞利安。
綺莉直接被逗笑了——也不知道他瞎折騰個什麽勁,都到這時候了,就不能多等幾秒嘛,而且之前說不用母係統的力量,所以就自己動手是吧,簡直是個行動派專家。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們切切實實地看到有東西從腳下的影子裏鑽了出來。
那是些類似墨水樣的液體,就從那汪的陰影中滲出,帶著千絲萬縷的濃稠線條,緩慢且扭曲地扭動,變形——形態剛開始是一隻隻長著彎曲觸須的蠕蟲,緊接著又交織成人體的模樣,發出難以形容的哭聲。
不到兩秒的時間裏,它們的聲音變得更為尖銳、歇斯底裏,是透徹心扉的恐懼和陰寒,仿佛想要逃離著什麽。
“聽著,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如果這海妖是——”讚達亞連說句完整話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有什麽東西就從下至上地刺穿了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空氣裏傳來一陣龐大而黏膩的吮吸聲。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是怎樣的,盡管看不清畫麵,但聲音帶來的聯想能直接鑽進人的大腦,形成一種無法抗拒的想象和恐懼,有種仿佛被吸入的並不是誰,而且自身的錯覺。
這類的事情同樣也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塞利安離得很近,盡管光線過暗,但他是在場看得最清楚的人——那在瞬間完成穿刺和撕裂的東西——就是由這些人影子構成的類人生物,它們的身體雜亂中帶著無法言喻的秩序,麵部也沒有具體的輪廓,但嘴尖細得驚人,長成一種掛滿倒刺的吸管形狀,所以可以輕易地吸出點什麽。
在刺入的那一刻,影子們會轉動身體,接著朝左右兩側輕輕一刮,口器就能毫無阻礙地切開人體,帶著血漿和其他穢物,隨著這一動作飆出道道弧線。
就在這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塞利安盯著讚達亞的眼睛,意識到自己要死了的瞬間,那張麵孔仍帶著不可置信和憤怒。
他發自內心的笑起來,盡管臉上濺得都是血,但仍舊笑得放肆且幸災樂禍。
作為屍體,這些人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
讚達亞的屍體慢慢向後倒去,塞利安揪住他的頭發,往前推了推,免得這死人再弄髒自己剛換的衣服。
綺莉瞟了他幾眼,一副想不通某種難題的思索神色,仍舊站在幽暗的光線裏,看起來別提多有殺氣了——當然是很帥的那種。
“我都沒見你用過這種手段呢。”塞利安說完,又感慨了句這法子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如果前搖快點就好了。
他沒得到回複,覺得很是挫敗,還想著要不要繼續誇些好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什麽,接著脫下外套,遞給坐在滿地血漿裏的海妖。
“我昨晚在搜查‘代碼庫’的程序是否完整時找到了這個破損文件。”綺莉這才回過神,不緊不慢地說道,“執行指令就是‘穿刺’,動靜沒理由那麽大的。”
她說著,目光又挪到那匆匆拉好衣服、扶著牆壁試圖站起來的女孩身上。
“應該是被這‘新係統’影響了。”
塞利安心想,那還真是稀奇,古文明的技術本來就跟噩夢一樣了,如今還被改造得像是災難片現場,真是不叫人安寧一生。
他轉頭看向那孩子,停了好一會兒,說道:“那怎麽搞,把她也殺了?”
對方怔怔地盯著他們,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