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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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我放在眼裏,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麽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頗為慌張,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隻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隻是一些雜種了。”
    archer幹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麵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並歎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麽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麽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這話跟archer想隱藏自己真實姓名的打算明顯立場不同,隻不過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癲狂症而已,黃金英靈開始露出了殺氣。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後,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裏。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隻能是寶具。
    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裏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
    昨夜在遠阪府觀戰的人們都認出了這些武器。
    “……”
    韋伯害怕了。lancer隱身的master也屏住了呼吸。
    還有一個男子——跟rider和韋伯一樣.一直在跟在lancer後麵,現在正隱身於倉庫街注視著事態的發展。這個servant也利用窺視戰場的魔法視覺,凝視著archer奇怪的攻擊態勢。
    對了、毫無疑問一模一樣。已經可以確定那個archer就是昨天晚上抵抗暗殺者的入侵,保護遠阪府的黃金英靈,即遠阪時臣的servant。“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間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
    翹首以盼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在地獄裏的一年間,做夢都夢見這個時刻,所以才能堅持了下來。
    遠阪時臣……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櫻的父親。踐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又蔑視間桐雁夜渴望的一切。這令間桐雁夜如何憎恨和詛咒都無法消解自己的怨氣。
    現在就是一雪前恥的時候。胸中翻滾的仇恨變成了利劍,向那個男人發起挑戰的時刻到了——
    “我要殺了你……”
    說出自己的仇恨是可以斷絕所有想象的喜悅。過於深沉的仇恨心情跟歡喜的心情相似,都是美妙的。現在雁夜第一次理解這句話的含意。
    過後再跟時臣算賬。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這個令人憤恨的魔術師從聖杯戰爭中踢出去。雁夜僅僅在腦海中浮現出時臣充滿挫折和屈辱的臉,就從身體裏湧起了令人發狂的興奮。
    “死去的暗殺者!就由我替你摧毀archer!!”
    這時,不知從何處吹來了一股魔力的洪流,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那個影子立於.比lancer和saber戰場的四車道更靠海邊大約兩個街區的地方。——對,他的身姿隻能用“影子”來形容。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
    那個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隻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servant。沒錯了吧。即使是servant。那種不詳的身姿究竟是什麽樣的英靈呢?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白羽、阿爾托莉亞、迪盧木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各自都擁有“華貴”。這是作為英靈可誇耀的地方。眾人的讚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
    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麽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邀請嘛,那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隻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凶險殺氣的波動隻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那麽,小主人。那家夥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麽程度?”
    韋伯被rider這麽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隻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什麽?你不是最厲害的master嗎,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斷出誰法力高強誰法力不高強嗎,不是嗎?”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聖杯戰爭邀請英靈參加,並隻授予了master這種特殊的能力。像愛麗絲菲爾那樣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這種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韋伯可以比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間的能力差別,然後製定戰略使戰況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現在韋伯已經把握了眼前的ncer、白羽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夥、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
    黑色的鎧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個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裝的人的身份——不、還不如說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不止是rider這樣感覺。ncer、白羽還有守望的愛麗絲菲爾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無論如何聚精會神的觀察,也無法準確地捕捉到他的麵容。
    就像在放映失焦的影像一樣.黑色鎧甲的輪廓總是變得模糊不清,有時兩重或三重的身影會重疊在一起。總覺得那個身影是一種幻覺。那個身影不僅影響了視覺,甚至了影響到了master的透視力。那個英靈帶有可以使自己的身份變得模糊不清的特殊能力或詛咒吧。這至少不是berserker那個級別可以擁有的能力。
    “那個家夥好像也是個難纏的敵人呀……”
    saber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低語。點了點頭。archer明顯用敵視的眼光看著rider和saber以及白羽。他們二人各自冠於自己“征服王”和“騎士王”的稱號,而那個穿白袍的身上擁有強大的神性,這好像令黃金英靈感到極為不快。尤其是挑釁的rider,恐怕是archer攻擊的首選。
    問題是,還有一個人。
    berserker。這個外表看來十分異樣的黑騎士究竟是為了什麽而現身於此的呢?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出判斷。隻是現在的狀況是混亂得一發不可收拾。如果是心思縝密的master的話。在如此混亂的狀況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的。
    在場的所有人必定都是以懷疑和警戒的目光注視著黑騎士的一舉一動。但是有一人例外。archer通紅的雙眸,沒有懷疑和迷茫,隻是用單純的殺氣俯視眼下的berserker.
    黑騎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視,看著矗立在街燈上的自己。黃金英靈準確地抓住了黑騎士的目光。
    身份卑賤的人連目光也卑賤汙濁。對身份高貴的人而言,有人拿這樣的目光看他是難以忍耐的屈辱。現在對archer而言,無禮的berserker比自稱為王的rider還要難以原諒。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寶劍和寶槍,改變了進攻的方向。劍頭和槍頭所指的方向就是,最優先的掠殺對象berserker。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雜種。”
    伴隨著冷峻的宣言,槍和劍一起在空中疾飛。
    連碰都不需碰,就將不知在何處現身的武器發射出來——這就是之所以稱之為黃金射手的緣故了。可是這麽草率地使用寶具是十分異常的。對英靈來說寶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麽重要的寶具像扔石子一樣魯莽地投出,這是十分草率的投擲。
    盡管如此,還是破壞力巨大。路麵被吹了起來,好像炸彈爆炸了一樣,瀝青則變成了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蒙蒙的粉塵之中,那個長長的黑影搖曳著出現了。
    berserker依然還在。他稍微移動了一下腳,他腳底的路麵變成了石塊狀裂開了。結果archer投擲的槍和劍之中,稍稍飛在後麵的槍偏離了目標。而理應飛在前麵射向目標的劍,卻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為什麽?因為那隻劍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如此迅速展開的攻防,到底能有幾個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都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正確的過程是——首先作為第一擊飛來的寶劍.berserker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它。然後berserker用獲得的寶劍擊退了接下來作為第二擊飛來的寶槍。
    “……那個家夥真的是berserker嗎?”。
    lancer緊張地低語道。rider也叨念著回應。
    “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
    “看樣子是個好對手呢”白羽低聲笑了起來
    寶具本來隻有在專屬的英靈的手裏才會變成這個英靈專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別的英靈手中,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它。把緊接著追擊而來的寶槍準確地擊退,他能發揮這樣的絕技,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可是,archer並沒有吃驚,而是怒不可遏。豔麗的麵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隻剩下了凍結的零度殺意。
    “——你竟敢用髒手碰我的寶具……你那麽著急去死嗎?畜牲!”
    archer的周圍再次閃耀起了光輝。圍繞著他那偉岸的麵容他背後又一下子出現了新的寶具群——總共十六支。
    不隻有槍和劍。還有斧頭。槌和矛都有。還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質,奇形怪狀的兵器。
    所有的寶具都磨得像鏡子一樣明亮,而且滾動著龐大的魔力。每一個寶具都體現了毫不遜色的神秘感……這些都是名副其實的寶具。
    “那個傻瓜……”
    韋伯不小心說出了這句話。其他的英靈和master都是同樣的想法吧。
    英靈的寶具並不隻是一個。有些英靈也秘藏著三四個跟寶具威力相當的超級兵器。但是寶具再多也有一個限度。
    那個黃金archer一使用寶具,就如無窮無盡的裝備一樣,一個一個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從昨天晚上跟暗殺者的那場戰鬥算起,他還從未使用過相同的寶具。
    “你這個可惡的小偷,就讓我見識見識,究竟能承受我多少隻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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