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言峰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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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彌,你那邊怎麽樣?”
    “一直到最後三十二層都沒有任何動靜。目標並沒有從大廈中逃出。”
    這麽說的活———切嗣帶著微微的滿足感望著已經化為—片從燼的冬木凱悅廢墟想到——被稱為“羅德.艾盧美羅伊”的凱奈斯大人,現在一定已經和瓦礫為伴了。
    凱奈斯所在的三十二層,由於定向爆破所產生的連鎖反應失去支撐,最終就等於是從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體運動掉到地麵。就算是有多麽堅固的魔術結界防備也好,在如此強人的破壞力麵前也無法保護布室內的人吧。
    忽然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將切嗣的注意力從廢墟上吸引過來。孩子的母親抱著因為害怕而不停哭泣著的孩子,從切嗣的身邊走了過去。二人身上都隻穿著睡衣,全身沾滿了白色的灰塵,樣子看起來慘不忍睹,
    切嗣—直望著她們母子二人的背影……直到手指被燃燒著的煙頭燙到才回過神來,切嗣將已經燃一多半的香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
    切嗣感到一些困惑,感傷主義對自己來說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種柔弱的感情會直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可是,對於自己的失敗,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采取冷靜的態度去對待似的。即使不願意承認也好,事實就是如此———切嗣在那逃離的母子二人身上,忽然看到了伊莉亞和愛麗絲的身影。
    “怎麽了?迷茫了?哼。”銀色的光點漸漸匯聚成了一名銀發青年。
    “?愛麗呢?”衛宮切嗣同時也發現了銀發的英靈,有些焦急的問道。
    “唔,放心,安置好了。迷茫了?”英靈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迷茫?怎麽可能。”
    “可你剛剛的眼神可就是迷茫的眼神啊。是覺得罪惡嗎?”
    “別開玩笑了,為了正義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才行。話說,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哦——你說這個嗎,你就當成戰士的直覺就好不用太在意,我還有一個問題,那時候的戰鬥你在吧。”雖說是疑問但白羽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這也是戰士的直覺嗎?”這次衛宮切嗣露出了苦笑。
    “看樣是不否認了,誰出的主意?讓愛麗絲菲爾去當誘餌誤導那些人。”
    “……”強橫的壓迫感,衛宮切嗣剛開始一直將英靈作為工具——或者說現在也是,但這股強橫的壓迫感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錯了,古之英雄的怒火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
    “……是舞彌。”在白羽的壓迫下衛宮切嗣說出了自己助手的名字。
    【舞彌……如果沒記錯的話是他的助手吧。】白羽看著衛宮切嗣不由想到。
    “我想知道的就這些,需要我幫忙嗎,衛宮切嗣?”
    “幫忙?你想幹什麽?”
    “隻是想看看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而已。”
    “……留下吧。”畢竟也是一個英靈,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秉著這樣的想法衛宮切嗣還是讓白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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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命名的鋼鐵瞭望台,在即將落成的拂曉,暫且稱之為冬木中心大廈三十八層。
    建築工事的工程已經過半,隻剩外層還沒有包裝。這個今後將成為冬木市新都地麵標誌性建築的複合高層商業大樓,現在還隻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空架子,被夜空中的強風猛烈地吹著。
    地上的街燈也好,天上的繁星也好,都顯得那樣的遙遠與昏暗。就在這虛空之中,久宇舞彌單膝跪地一動不動,—直架在她肩膀上的帶有夜視裝置的auc狙擊槍,槍口支在她立起的左膝上。
    如果一旦魔術師凱奈斯注意到切嗣的計劃,而從窗戶逃出屋外的話,埋伏這裏的久宇舞彌就會對其狙擊。可結果這個準備完全是杞人憂天。
    “舞彌,那邊情況怎麽樣?”
    久宇舞彌的耳機中傳來在地麵上的切嗣詢問的聲音,雙手都握著來福槍的舞彌把移動電話切換為耳機模式,解放出自己的雙手。
    “一直到最後三十二層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目標沒有酒店中逃出。”
    舞彌對著嘴邊的麥克風簡短地將自已所觀察到的情報向切嗣匯報著。雖然剛剛目睹了一場毀滅性的破壞,可在她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的激動。
    在這裏的監視任務結束了,舞彌將子彈從還沒得到出場機會便任務結束的槍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後狙擊槍放回背上站起身來向下樓的樓梯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絲異常。
    並不是一般的異樣,而是更加不明確的氣氛變化。對於久經戰爭的兵士來說,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這中殺意。
    “——感覺很敏銳嘛,小姐。”
    在停下腳步的舞彌身後,傳來一聲低沉而冷峻的男聲,那聲音在空蕩蕩的鋼筋混凝土建築中回響,叫人無法判斷它的出處。
    舞彌沒有回答也沒有出言詢問。隻是冷靜地,使用她那敏銳的直覺尋找著對方的位置,並將腰中的9mm口徑手槍掏了出來。
    對於存在於這個地方的第三者,並且發現了舞彌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誰也好,隻因為這—個理由便可以成為舞彌的射殺對象。
    “——哼,有這樣的覺悟也好。”
    隱藏在暗處的男人,好似嘲笑一樣地說道。
    就在這時,有—個什麽東西被從某個柱子的陰暗處扔到舞彌的腳下。
    瞬間把槍口指向那東西的舞彌在發現被扔過來東西並沒有危險後,又迅速地把槍口對準了扔出物體的位置。不過即便如此舞彌仍然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被扔過來的東西。
    是小動物的屍體。
    蝙蝠。而且從這隻蝙蝠的腹部帶著一部ccd照相機來看,這應該是舞彌放出作為使魔的蝙蝠沒錯,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會旁邊,失去消息的那隻。
    而特意把這隻蝙蝠的屍體扔過來的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再繼續隱藏自己的意思。慢慢地從自己藏身的柱子後麵走了出來,將自己暴露在舞彌的視線與槍口之下。
    麵前這個充滿了威嚴的壓迫感的男人,身著漆黑的修道服,舞彌是認識他的。
    “言峰.綺禮……”
    “喔?我應該是第一次和你見麵呢。那麽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呢?難道說是你的預感麽。”
    舞彌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心中後悔不已。
    綺禮即使麵對著舞彌的槍口也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安,繼續泰然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定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吧?這裏可是一個觀察冬木凱悅三十二層的絕好位置呢,也許在那裏住著什麽重要的人物?”
    這次輪到舞彌沉默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身為聖杯戰爭之一的人……而且應該好好隱蔽起自己的言峰綺禮,為什麽會特意出現在這種地方呢?他的真正目的義是什麽呢?
    另一方麵,綺禮微微把視線轉向外麵——落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冬木凱悅酒店的位置。他呆呆地看了一會,接著長長地歎了口氣。
    “即便如此一—一—也要將建築物一起毀掉麽?采用這種手段還能夠算是魔術師嗎?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應該算是魔術師呢?”
    “......”
    這個男人——舞彌忽然有一些吃驚——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衛宮切嗣的事。就好像衛宮切嗣知道言峰綺禮—樣。
    “隻有我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呢,小姐,你也說句話吧——本來應該代替你在這裏的那個男人現在何處?”
    在被問到這一點的時候,舞彌對於言峰綺禮做出了新的判斷。必須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
    舞彌速射的槍聲響起。被稱為軍用彈的9mm口徑的威力,雖然殺傷力不俗,但卻還不夠威脅。所以為了有效地殺傷對手,向腹部的三連射便是關鍵。與能夠瞬間致死的那微小的致命點比起來,攻擊容易命中的位置使人重傷顯得更加有效。這是作為殺人技術的射擊鐵則。
    但雖然如此,舞彌的子彈所擊中的並不是修道服下的內髒,而是堅硬的混凝土地麵。做出躲避的言峰綺禮的動作,即使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也不會比子彈超音速的速度更快,而是他在舞彌扣動扳機之前便預先判斷了她的思考,提前做出行動。應該驚歎的是言峰綺禮對戰術的判斷。預讀了舞彌開槍的時機,從而躲避開子彈的射擊,這即使在魔術的領域來說,也已經超越了常人的能力。
    不僅如此——
    在那瞬間翻身躲避起來的人,不是綺禮而是舞彌。她的右手沾滿了血跡,而本應握在那手中的手槍帶著金屬的聲音掉落在地麵上。而且她那充滿驚訝的目光,盯在剛才她一直背靠著的柱子上麵。赫然插在那柱子上麵的利刃閃著寒冷的光芒。
    刀刃長達一米的薄刀讓人聯想到擊劍所使用的武器,作為刀劍來說其劍柄非常的短,這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專用的投擲武器,被稱為“黑鍵”。就在剛才,劃傷舞彌右手背,擊落她手槍的便是這個。綺禮在躲避手槍子彈的同時,投出的這把武器。
    雖然是用手投出的武器。卻擁有能夠刺入鋼筋混凝土威力。可即便如此,卻隻是擊落了舞彌的手槍,並沒有取其性命的意思。故意用出這麽大的力量,恐怕是為了既奪取對方的武器同時也要破壞對方的鬥誌吧。最好能活捉對方——畢竟舞彌還沒有回答剛才綺禮提出的問題。
    “身手不錯嘛。相當敏捷呢。”
    攻守逆轉之後完全占據了主動位置的綺禮,充滿悠閑地慢慢走過來說道。而在他的雙手中再次多出一把黑鍵。黑鍵的長刃部分全部是由魔力構成的半實體,攜帶的時候隻要拿著細小的劍柄部分即可。在綺禮那寬大的修道服之中究竟攜帶了多少黑鍵恐怕誰也不知道。
    作為聖堂教會代行者的基本裝備之一的黑鍵,雖然威力不俗但其使用起來非常困難,能夠熟練運用其威力的必須是手法相當高強的達人。而如此稀有的高手,貌似就被舞彌現在給碰上了。
    舞彌並不是武者隻是士兵而已。所以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戰績,隻有對戰況的分析。言峰綺禮的戰鬥能力很明顯的完全淩駕於自己之上。在現在這種既沒有裝備也沒有有利的地形與策略的情況下,承認自己的失敗才是明智的。
    “怎麽了舞彌?發生了什麽事情?”
    耳機裏麵傳來切嗣的聲音。口袋裏的移動電話貌似還在跟地麵上的切嗣保持著聯係。可是——現在的舞彌無法回答,他能夠聽到舞你的聲音。那恐怖的代行者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舞彌而是切嗣。綺禮所判斷的舞彌是切嗣的部下。一切都是按照切嗣的指示行動這一觀點,在這裏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怎麽了?不尋求幫助嗎?衛宮切嗣就在這附近不是嗎?”
    綺禮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猶豫了,因為他已經確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切嗣想要得到聖杯的話,那麽今天晚上他一定會有所行動。
    所以綺禮便在凱奈斯的據點附近張開了網,靜侯襲擊者的到來。
    可是結果,在這裏等到的卻不是衛宮切嗣而是另外的人。不過綺禮可以確定這個人是依據切嗣的指令行動的。所以現在交手的這個女人,一定就是找到衛宮切嗣的關鍵。
    不能把她殺掉,最好能夠將她活捉。總之隻要能夠讓她說話就行,即使把她的手腳打斷也沒關係。
    心裏做出冷酷的判斷之後,言峰綺禮慢慢地向那女子藏身的地方靠近。對方應該已經是赤手空拳的了。而已經分解的狙擊槍也沒有那麽快能夠組裝起來,被打落的手槍也離得很遠,勝負已經決定了。
    但是阻擋言峰綺禮的是他意料之外的妨礙。
    在他與獵物之間忽然出現了一股將視線完全阻擋住的混合著化學反應的刺激性氣味衝進他的鼻子裏。
    “煙幕!?”
    猛然出現在言峰綺禮麵前的,是軍用攜帶煙霧彈所放出的煙幕。而就在綺禮的視線被煙幕阻擋住的這一瞬間,舞彌迅速地逃離了。
    言峰綺禮雖然追著聲音投出黑鍵,卻並沒有命中目標。身經百戰的代行者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局麵不能輕舉妄動。
    言峰綺禮雙手握著黑鍵,絲毫不敢懈怠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等待著煙霧的散去。暴露在強風之內的大廈之中,濃密的煙霧隻經過幾秒鍾便散去了——但隻這短短數秒便足夠那女子逃離現場了。
    隻有自己—個人,發現在這無人的建築中隻剩下自己之後的綺禮,哼了一聲將黑鍵收回。他並沒有繼續上追趕的意思。
    綺禮從地上拾起煙霧全部放完的煙霧彈,檢查起來。是美國裝備的手投型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過是隻要有一定的門路任何人都能夠搞到的東西。
    這並不是那女子扔出來的,因為自己一旦發現她有所行動的話馬上就會投出黑鍵製止。這是另外的人扔到自己而前的,為了幫助那女子逃脫。
    當然,這個建築中是不應該有其他人存在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煙霧彈就應該是從大樓外麵被扔進來的。
    綺禮走到樓層邊緣,不顧大風把修道服吹起向下望去。
    在冬木凱悅酒店成為一片廢墟的現在,周圍再沒有任何的建築能與這幢大樓比肩。從地麵到這個位置至少有一百五十米以上。即使采用遠程武器也很難精確地瞄準這個位置。更別說這個手投式煙霧彈了。從地麵把這個扔上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活。
    不過綺禮畢竟是曾經狩獵過很多異端魔術師的代行者。對於麵對超乎常理的敵人這件事已經充分習慣了。這種程度的怪異並沒有什麽值得他驚歎的地方,就在這地下的某個地方,有阻止他的魔術師的存在,隻要確認了這一點,今天晚上便算是有收獲了。與此同時,綺禮感覺到了隱藏在他身邊的異形的氣息。
    “嗎?”
    “是,正是在下。”
    身披漆黑的長袍的跪在綺禮麵前實體化。這個正是剛才在國道附近的森林中監視愛麗絲菲爾和的三個中請命前來通報的那一個,不得不說白羽的速度竟然已經遠遠淩駕於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室內實體化嗎?”
    “實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在下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想要向您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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