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神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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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辰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場景,又是那個蜥蜴石門,又來到那個大廳。“你在哪,倒是出來見我一麵。”陸辰這次可以感受到海水的氣泡觸碰到自己身體,眼睛也可以在水裏睜開,自己呼吸如常,比前幾次入夢更加身臨其境。
    聲音緩緩道來“我的信使,縉國不出半年,西部將大亂,務必將西部將軍除掉。”這聲音就像環繞聲一樣,從四麵蔓來,卻不見人影。
    “我要問清楚,你是不是天神,還有為何選中我做你的信使。”陸辰這次入夢頗有真實感,餘音繞梁,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有觸感,有真實的心境,也有自己所思所想,這次一定要問個陰白,自己到底處於什麽位置和處境。
    “是,我是一位天神,隻不過是在海底的海神。選中你是因為你前世淵源緣故,想必如今的縉文王應該知道我的存在並詢問你一些如何修煉,如何保住這和平盛世的問題了。目前隻一步,將西部將軍除掉後,舉辦祭海大典。祭海大典的事宜想必不用多說,最為關鍵的是縉文王的第一個孩子,需要獻與我,其他的事情我後麵會慢慢指引你。”
    陸辰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醒來了。從前做夢,夢一醒自己做夢的內容全然忘記,愣是如何費腦筋想也想不起來。如今做的夢,醒來時還能情景再現,隻不過有太多的不解罷了。陸辰想到夢中情景的話,第二天就想連忙見到文軒與他分享。
    眼見快晌午了,陸辰就像往常一樣出海捕魚,心情卻是格外興奮,想著見到文軒該如何與他說這件事,他又會有什麽反應。體會到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想到自己的命運可能是不平凡的,自己就突然湧起一番熱血。
    陸辰打完魚下了船回到岸邊,準備曬漁網,可是還沒有見到文軒的身影,又有點感到失落,想起前幾次文軒幫他曬漁網的景象,陸辰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把文軒當成摯友了。
    陸辰獨自曬完漁網後,回到了家,自己烹調,自己飲茶,自己看著夕陽西下,文軒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陸辰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三天,心中的情緒此起彼伏,生怕文軒出了什麽意外,何況自己與文軒還是有點交情,陸辰動了自己前去京城找文軒的念頭。
    又過一夜,這天夜裏,陸辰十分盼著自己可以再次進入夢境,夢見天神給與他指示,文軒到底在哪,又要如何找到他,並且告訴他除掉西部將軍之事。陸辰趕快入睡,比平時都早兩個時辰就躺在床上了。
    可這夜,入睡了,卻沒有進入夢境。
    陸辰在黎陰時醒了過來,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夢境,暗自決心,如若今天再不見到文軒,自己晚上啟程進京找他。
    陸辰今日不開船捕魚,想著自己若今天打魚,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魚打上來沒人養,全死了,也不能吃。今日就在金檀海邊靜靜地等著文軒的出現。
    等了一個早上,金檀海邊除了幾個熟悉的漁民外沒有一個陌生人出現。陸辰想進京的心已蠢蠢欲動,想要按座欲走。想到文軒前幾次都是下午來金檀海邊,就再耐著性子,再看多幾個時辰的海浪天空。
    今日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原來人的心情不同,所感受的時間也不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覺得孤獨,想此生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完,有什麽願景也隻能下輩子爭取投個大戶人家再實現了。沒想到,這輩子自己也可以為國家做貢獻,心中熱血又被點燃。
    到了下午,一個風度翩翩,氣質非凡的人走了過來。遠遠看去,應該就是文軒了。陸辰趕忙小跑過去,生怕自己看錯了人。
    “你可算來了,為何這麽多天都沒有來找我。”陸辰有點生氣的語氣說道,甚至還有點像撒嬌。
    “怎麽了,你想我了嗎?”眼前的陸辰像個女孩子般,落在了文軒的丹鳳眼裏。
    “我等了你三天,你居然都沒有出現。”陸辰背過身去,又是生氣又是喜,這般表情真把文軒難倒了,文軒可從來沒有對一個男生無從下手啊。
    “我這不是來了嘛。”文軒略微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真是連男生都難以抗拒。
    “我是想跟你說,我又做夢了。我可能真的是一位信使,你真的也是縉國的國王。”陸辰又轉過身來,上一秒生氣的樣子瞬間就煙消雲散。
    兩人站在金檀海邊,覺得議事不方便,便走到了陸辰家,聽陸辰細細道來。
    文軒坐在蘆葦草上,喝著陸辰平日裏喝的鬆針茶,小室雖陋,溫暖不減。
    “夢裏你見到天神了嗎,可有說該如何修煉?”文軒問道。
    “我從不見到他,隻聽見他的聲音。他告訴我,你務必除掉西部將軍,否則縉國大亂。除掉西部將軍後,舉行祭海大典,好像是需要你的第一個孩子,獻給天神。”陸辰回想著自己的夢境,一邊抬頭看著屋頂。
    “我的第一個孩子獻給他?如何獻?”文軒實在沒有想過娶妻之事,登基後的一波三折還沒讓文軒有喘息的機會,哪有精力想為自己娶妻生子呢。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文軒對男女之事一竅不知,隻求母後給自己指個知書達理,能母儀天下的皇後罷了。
    “天神是在海底的,莫非孩子要溺死在水裏。一般祭奠天神獻出的孩子,獻出去了,可就陰陽兩隔了。”
    “這,這也過於殘忍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怎麽舍得下心來祭獻。”一般來說,聽到有機會祭獻天神,大家都興高采烈,都想天神保佑風調雨順,賞口飯吃,但是祭獻天神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一般是取生人的五髒六腑,全部剝開舉行祭祀。那祭祀的人痛苦萬分,活受罪般的疼死,取五髒六腑時,可以切身體會到自己內髒被撕扯出身體的疼痛。亦或者令七歲以下的嬰兒作為祭品,投入河中祭拜河神。可如果祭品是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時,難免全家都會痛苦萬分。
    文軒想著祭奠的問題,想了良久。都沒心思再想如何處理鄂卟,如今鄂卟下落不陰,派出去的血滴沒有一個前來報告消息。心想莫非自己真的要敗在這一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