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完美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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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酸?!”靈石大師聽了這話不禁睜大了一雙眯眯眼,飛起一腳將聖梵靈踢到巨石中,笑罵道:“你個猴崽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沒有這個寒酸的石蛋,怎麽保證你完美退化,平安到達地球啊!”
“退化?”聖梵靈高大的身軀蜷在巨石凹處,恰好填滿了整個空間,這時聽了神僧的退化之言,不禁好生奇怪,跳出來問道:“師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坐這個破玩意兒,就算不能讓我變強,至少也該保持現狀吧!如果實際情況是退化,還不如讓我直接進入天墓,飛往人界呢!”
“嗬嗬,猴崽子,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靈石大師揪著聖梵靈的一隻耳朵,教訓道:“你現在是神,而且是屬於頂級的那種,你想不經輪回,還要保持現有的神通,降生人界,這根本就是癡神說夢嘛!”他將聖梵靈重新按回巨石中,又道:“人界的天地法則,怎麽可能允許有你這種逆天級別的存在呢!如果你以神王之軀,強留在地球上,將會引發天譴,給人界帶來滅頂之災!可是,如果你到了地球就回來,那你現在前往人界又有什麽意義,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嘛!”
聖梵靈當然明白靈石大師的話絲毫不假,但是,自己的師父既然如此安排,肯定另有玄機,於是追問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坐你這個破石蛋,進行完美退化,又能比輪回人界強多少?要是兩者效果差不多,我現在就是脫褲子放屁!想想自己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家追殺了一大圈,我就覺得臉紅,我聖梵靈一代無敵戰神,什麽時候被人欺負成這樣了!”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靈石大師明白這個臭小子想從自己這裏套話,但是這件事牽扯的玄機太多,既不能說,也沒有時間細說,隻好故弄玄虛,嘻嘻笑道:“等你到了人界就明白了!”
“那我偏不坐你的破飛船!”聖梵靈索性耍起了無賴,再次從石蛋中跳出來,嘻嘻笑道:“我還是自己飛向地球算了,就不勞煩師叔您老人家了!”
“你個猴崽子,還敢和我討價還價!”靈石大師笑罵道:“以你的神通,此時進入天墓,倒還可以勉強做到。但是,縱然你可以承受時空隧道中的各種高頻輻射和超強力場,你也會因此真元大損,那時你殘存的功力根本無法熬過白洞的中心重力場,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拋棄神軀,將你的神王火種送入地球,然後尋找一具廬舍重生!不過你覺得人界會存在能夠承受神王火種的廬舍嗎?”
聖梵靈見靈石大師似笑非笑的摸著鼻子,看著自己,眨了眨眼,頓時若有所悟,笑道:“師叔,你說話就喜歡兜圈子,你的意思不就是說,坐你的飛船,可以抵禦時空飛行時的各種危險,讓我平安到達人界嘛!”
靈石大師摸著鼻子,也不置可否,嘻嘻笑道:“小衲可是什麽也沒說,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聖梵靈是個伶俐人,心想:“師叔莫非在暗示我,在這個破石蛋中,我可以獲得一具既能夠保持神王火種,又符合人界要求的軀體!如果真是這樣,神王火種可比生在輪回獲得的肉體凡胎中,更加容易覺醒!並且,輪回往生的危險係數畢竟更大一些,若是一不小心投錯了胎,變成了淨壇使者那樣,豈不是太傷自尊了,以後就算回到天界,也會落下笑柄的!”
想到這裏,聖梵靈朝靈石大師眨眨眼,笑道:“算了,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師叔您辛辛苦苦的份上,我就坐這個破石蛋去吧,要不您老人家還得搬回去,多受累啊!”
“嗬嗬,猴崽子,一向是得便宜賣乖!”靈石大師哈哈一笑,將兩半巨石一合,但見金光一閃,巨石重新變得渾然一體,隻聽聖梵靈在裏邊催促道:“師叔,快點啟航吧!”又揶揄道:“師叔,你這個廉價貨快不快啊,別等地球都毀滅了,我還沒飛到哈?”
靈石大師抓起巨石,在上麵狠狠一拍,哈哈笑道:“猴崽子,師叔現在就送你上路!”說著,將巨石拋向空中射來的虹橋,但見七彩虹光一卷,巨石上冒出大片青色霞光,兩種光華瞬間融為一體,在空中劃出五彩斑斕的螺旋線條,疾向黑洞中投去!
靈石大師目送神石瞬間沒入黑洞,虛空中,光華一閃,重又恢複原狀,這才轉身過來,朝娑婆天笑道:“小丫頭,你很好!沒有將滅神梭投入天墓中!此舉功德無量!不過你違背了魔皇旨意,隻怕回去也會被褫奪聖女封號,投入噬魔淵中,遭受萬魔噬魂的酷刑,永不超生!”
一旁的焰摩羅聽了這話,頓時唬得魂飛天外,心道:“被投入噬魔淵,還不如輪回到地獄中,隻要罪業消弭,還有重生的一日!”
娑婆天聞言先是一驚,心想:“魔皇此時在萬裏之外的逍遙峰與天龍菩薩弈棋,用的傳音之術又是魔教秘法,他又如何能知道意旨說的是什麽呢?”隨即福至心靈,飄下玉蓮台,朝神僧盈盈拜倒,嗚咽道:“娑婆訶,自知命苦福薄,乞請神僧垂憐,將小女收歸門下,執拂灑掃,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靈石大師摸摸鼻子,哈哈大笑道:“小丫頭,我一個臭和尚,哪有福氣收你這麽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做弟子啊!無福消受,無福消受!”娑婆天淚眼婆娑,歎道:“神僧不肯收留,小女隻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靈石大師嘿嘿一笑,說道:“你是在責怪小衲見死不救嗎?”
娑婆天連稱不敢,靈石大師又問道:“你想遁入空門,可是真心的嗎?”娑婆天誠心誠意的磕了一個頭,恭恭敬敬道:“小女真心誠意,天日可鑒!”
“非也!”靈石大師摸著鼻子,笑道:“你這分明是灰心入空門,並非真心入空門!”又道:“小衲且問你,如若聖梵靈回來,願意娶你為妻,你可要還俗嫁他!”
“我——”娑婆天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靈石大師笑道:“娑婆訶,你凡心未斷,想入佛門還早呢,不如小衲帶你去紅塵中滾一遭,若你能大徹大悟,我再收你這個弟子不遲!”
娑婆天聞聽神僧已有允意,不禁喜出望外,當即答應,靈石大師笑道:“好,我便攜你的元靈去人界走一遭!”說著,將手一招,娑婆天當即跏趺坐定,由頂門處飛出一顆白色靈珠,自行投入神僧袖中。
靈石大師用手一指,娑婆天身下頓時裂開一洞,靈軀一落洞中,大地便青光一閃,瞬間合攏,恢複原狀。
靈石大師又瞅了焰摩羅一眼,笑道:“你又有何打算呢?”
焰摩羅突然跪倒,朝靈石大師重重磕了幾個頭,說道:“小子無福,不敢奢望神僧超度,隻希望永遠陪伴聖女左右,做一個奴仆,便心滿意足了!”
“你也是個情癡!”靈石大師歎道:“唉,金剛易碎,情絲難斷!”想了想,點頭答應道:“好吧,你能見我,也是緣分,我也答應你,帶你去人間玩玩吧!”
焰摩羅喜極而泣,重重的又磕了幾個頭,這才抬頭又道:“小子還有個心願,請神僧成全!”靈石大師笑道:“你且說說看,能幫你就幫,幫不了也別怪我!”
焰摩羅望了一眼靈石大師,期期艾艾道:“如果聖女轉世還是女身,小子想請神僧也幫我轉為女身,不知神僧能否成全?”靈石大師聞言笑道:“你這個要求很有趣,男身乃是無漏之體,修道煉體要比女身相對容易些,你為何舍易求難呢?”
焰摩羅臉色一紅,解釋道:“神僧有所不知,小子修煉魔功,欲念遠較常人為甚,假若投胎轉世之後,做出一些對聖女不敬之事,小子百死難贖,故此防患未然,以免後悔終生!”
靈石大師哈哈大笑,讚道:“你倒是個真性情的漢子!好,小衲依你就是!”說著,如法炮製,取了焰摩羅的元靈,將他的靈軀也沉入金剛伏魔圈中,這才大袖一拂,神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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