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血祭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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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聖智偷練《唐心秘笈》?”古靈暗想:“覬覦唐心秘笈的唐門中人絕對不在少數,暗中偷練的也不該隻有唐聖智一個,怎麽隻有他練功暴斃了呢?”於是試探道:“師父,你在唐門中地位尊崇,難道也沒機會一窺‘唐心’的奧秘嘛?”
唐七先生搖頭苦笑道:“以聖智祖師的奇才尚不能參悟玄機,為師又怎會沒有自知之明,依我看若做不到開山祖師所說的修煉條件,那秘笈裏的東西,還是不看為妙!”
“修煉條件!”古靈想起唐婆婆所說的融合十三件唐器的要求,又問:“師父,唐婆婆所說的十三件唐器,是特定的十三件唐器,還是什麽樣的唐器都可以呢?”
唐七先生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似乎沒有特指必須是什麽唐器,但是,毋庸置疑,不管是何種唐器,它必須是靈器,否則根本無法與身體融合!”
古靈聞言點了點頭,心想:“當初在後山被湯七七追殺,她施展的飛針似乎就是這種靈器,但她卻沒有融入體內,顯然融器之法和血祭之法並不是一回事!”於是笑道:“師父剛才說已將三種唐器,融入身體,不知如何做到的?”、
唐七先生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問道:“靈兒,你想學這融器之法嗎?”古靈笑道:“弟子愚鈍,隻怕練不成,請教師父,也是因為好奇,想長些見識!”
唐七先生道:“唐門規矩,凡是唐門弟子,不論外門、內門還是密門,隻要為本派立下一件大功,便有資格向長老會申請修煉一門秘法,當然,申請的秘法一定不可以屬於絕密級別!不過,你放心,融器之法,是絕對不在絕密之列的!”
古靈何等聰明,聞言當即明白自己要想修煉融器大法,一定要先給唐門立下一件大功,至於什麽算是大功,還不是唐七先生說了算,於是笑道:“弟子一定牢記師父教誨,忠字當頭,報效唐門,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唐七先生見他一副嬉皮笑臉,心中暗罵:“放屁,你這樣的要能效忠唐門,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嘴上還是勉勵了幾句,話題一轉,說道:“咱們閑話少敘,還是先把血祭認主之法講完!”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唐門的血祭認主之法,對於祭煉者的修為要求極低,哪怕隻是一個初級的武者,隻要能夠堅持完成祭煉,都可以煉成一種本命唐器!”頓一頓,又道:“不過祭煉的過程也頗為凶險,一旦失敗,會虛弱幾天甚至大病一場,然後過七七四十九天方可重新再試!”
古靈嘻嘻笑道:“師父,實踐出真知,您講這些理論,還不如親自操作一遍,記憶深刻!”說著,一指唐七先生麵前的金針玉刀,說道:“師父,您動手吧,弟子若皺皺眉頭,就不算英雄好漢!”
“也好!”唐七先生嘿嘿一笑,說道:“為師先傳你吐納之法,待你養足精神,咱們便開始血祭認主!”說完,便開始傳授古靈‘七支坐法’。
這種坐功姿勢,古靈早在《天演秘笈》中學過,但是為了不讓唐七先生懷疑,他也隻好耐著性子,重新學了一遍。
兩人相對盤膝而坐,不一會兒,古靈便已漸入佳境,鼻孔中噴出兩道細微的白氣,隨著吐納呼吸,伸縮不定!唐七先生見狀瞳孔微縮,心頭劇震:“這怎麽可能?!他第一次修煉吐納功夫,便能吞吐真炁了,簡直太匪夷所思!除非,除非,他騙我!”想到這裏,唐七先生背脊發涼,直冒寒氣,暗忖:“莫非這小子有什麽陰謀?他想玩無間道,趁機騙取我的信任,混入唐門嗎?”
轉念一想,又覺無法理解,心道:“可是,我曾經試探過他,這個小子體內絕對不存在如此精純的內家罡氣?難道我會出錯嗎?”不過事實勝於雄辯,唐七先生望著古靈吞吐真炁,臉上陰晴不定,又想:“如果他有意隱瞞身懷武功的真相,為啥不一裝到底,反而輕易露出破綻呢?”
正思忖間,古靈鼻中噴出的白氣忽然消失不見,唐七先生明白古靈收功在即,當即閉上雙眼,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隻聽古靈叫道:“師父,我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唐七先生緩緩睜開雙眼,朝古靈招招手,淡淡笑道:“你過來,為師給你切一下脈,看看你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可以血祭?”古靈不疑有他,跳下丹台,走到唐七先生近前,剛伸出手去,便被唐七先生手指扣住,隻覺手腕一麻,渾身頓時酸軟無力,古靈叫道:“師父,你想幹什麽?”
“血祭!”唐七先生冷笑道,聲音冰冷的如同來自地獄。
古靈心亂如麻,暗忖:“難道他想殺了我?那為什麽剛才不動手?”強笑道:“師父,你在和弟子開玩笑嘛?……”話未說完,隻覺一股真氣透入體內,循著手臂上的經脈逆行,古靈如遭電擊,真氣所過之處,麻癢難耐,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血肉中爬行,他驚悸的望著唐七先生,心中大罵:“你這個老不死的,想將本少爺活活折磨死?他娘的,隻要老子不死,一定報今日之仇!”
但是,隨著真氣的不斷深入,唐七先生的臉色卻變得異常古怪,最後古靈的視線漸漸模糊,終於昏了過去,等他醒來,卻見唐七先生一臉驚疑的盯著他,問道:“你練過什麽奇門武功?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古靈聞言心念電轉,暗忖:“我若說出來練過天演神功,還不被你大卸八塊了!”於是裝作憤憤不平,高聲怒罵道:“你他娘的才練過奇門武功呢!想殺我就給少爺來個痛快的,折磨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唐七先生盯著古靈,仿佛在看一個怪物,心中狐疑不定,暗忖:“他剛剛明明在吐納真炁,為何我的真氣進入他的體內,卻根本感覺不到他體內真氣的阻擊,尤其在他昏迷之後,意識根本無法強行控製體內的真氣了,還是感受不到絲毫的真氣流動,這根本不可能,難道我見鬼了?”
“我該不該現在殺了他,以絕後患?但是,任務怎麽辦,現在根本無人可以取代他?”唐七先生一時難以決斷,目光中,殺機時隱時現。
古靈瞥見唐七先生目光閃動,似乎猶豫不決,暗忖:“這個老不死的,現在還沒下定決心殺我,少爺我還有一絲生機!”於是歎了口氣,說道:“師父,你既然不信我,為何收我為弟子,要知道一日為徒,終身為子,虎毒尚不食子,何況你還是人?”
唐七先生冷笑道:“如果徒弟欺師滅祖,那麽當師父的隻有清理門戶!”
古靈道:“師父,弟子可曾做過欺師滅祖之事?”唐七先生被古靈問得一時語塞,暗忖:“他體內雖有古怪,連我都不知所以,說不定他也不知情,也許他的體質特殊,丹田中無法凝聚真氣,假如我的推斷是事實,那麽他根本無法修煉任何功法,終其一生隻能做個普通人了!”想到這裏,唐七先生心情一鬆,暗笑:“我原先還以為他是個天縱奇才,現在看來就是一根廢柴,這麽一個廢物,我殺了他,又有什麽用?”於是哈哈笑道:“靈兒,你說的對,為師剛才發現你體質異常,所以誤會你了!”
古靈見自己又逃過一劫,心中暗念菩薩保佑,笑道:“師父,既然是誤會,弟子也不會怪您!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當從未發生過!”
唐七先生哈哈一笑,點頭道:“很好!”又道:“現在為師就助你血祭認主!”他讓古靈盤膝坐好,靜氣凝神,豎起十指,隨即右手一拂,十二枚金針,電射飛出,分別紮入頂門、心口與十指之中,這些金針中心有一條細微的孔道,一紮入體內,鮮血便循著孔道噴射出來,唐七先生一把認靈符灑出,噴出的鮮血便全部射到符上,隨即鮮血浸滿靈符,那符竟然化為一個血團,懸浮在空中。
唐七先生隨即祭起玉刀,吩咐古靈將精神全部集中在玉刀上,說道:“震懾心神,物我兩忘,全神貫注感受玉刀給你的回饋!”
古靈依言而行,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玉刀上,隨即感受到空中的十二個血團,竟然隨著他的精神,逐漸向玉刀聚攏過去,隨著十二個血團融為一體,血團便化為一道血線,射入玉刀刀柄上的孔洞中,古靈仿佛覺得自己也隨著血線投入了孔洞,細小的孔洞如同一個貪婪的黑洞,將古靈體內的精力源源不絕地吸收進去。
古靈心中大為驚訝,暗忖:“難道玉刀有魔力,會把我的精神吸幹?”他這麽一想,血線移動的速度立刻慢了許多。唐七先生察覺到了異樣,立刻小聲提醒:“不要胡思亂想,集中精神!血祭就要完成了!千萬不要功虧一簣!”
古靈連忙集中精神,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玉刀上,血線進入玉刀的速度也隨之加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古靈發覺體內精力流失的越來越快,而那柄玉刀竟然漸漸變成了一把血刀!
古靈這時隻覺頭暈目眩,胸口煩悶得厲害,冷汗從額頭和背上涔涔而下,衣袍很快就濕透了。唐七先生見狀,連忙說道:“再堅持一會,認主就完成了!”
隨著刀尖的鮮血逐漸浸入滅魔弩、銷魂箭以及鬼眼瓢蟲中,這些唐器竟然發出一陣陣的嗡鳴之音,隨著嗡鳴之音越來越響,古靈身體已經開始搖擺不定,現在他全靠一股堅強的意誌,勉強支持,也不知過來多久,古靈腦中一陣轟鳴,兩道鮮血從鼻孔裏流出,便人事不省,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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