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學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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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後,九禦目不斜視地走進訓誡室,向易寒行了一禮,便站到了訓誡室的角落裏。
而易寒這次沒有關上訓誡室的大門,明知門外沒有人,水禦卿依舊感到有些羞恥。
水禦卿足足做了二十遍大禮,易寒才讓他停了下來。
“你成為九小姐的婚約者後,應該背過《侍規》,背一遍吧。”
易寒輕描淡寫地說道。
水禦卿的指尖微微一動,他是看了《侍規》,但是!
他也就是看了一遍,畢竟那時的他,心裏還是有些心高氣傲的,哪怕想要接近九小姐,也不想做九小姐的侍君,自然對於《侍規》也沒有往心裏去。
“身為嫡係婚約者,必將事事以嫡主為重,全身心地奉獻於嫡主,時刻謹記身份,以服侍嫡主為榮,需謹記《侍規》。
1、服侍嫡主時,要謹慎、細致,不得媚主、邀寵。
2、與嫡主共處一室,隻能跪侍。
3、服侍嫡主後,不得留床,需在床邊跪地夜侍。
4、日日按時進行早省和晚省。
5、無嫡主的傳召,隻能待在自己的院子裏,禁止隨意外出。
6、每日在訓誡室裏背誦嫡主的喜好和禁忌。
7、每周按時前往驕琅館進行評級,等級降低,則進行嚴懲。嚴重者,進行公開處罰。
......
17、侍寢時需謹記、謹記......”
水禦卿越背越慢,當背到第17條時,便忘了後麵的了。
“謹記、謹...”
“謹什麽?
水侍君,你就是這樣子背《侍規》的嗎?
就這樣還想要服侍九小姐!”
易寒的眼神越發的陰冷,他知道水禦卿的事,甚至比水禦卿自己還要清楚。
來之前他就已經看過族長提供的資料了,對於水禦卿的做法他是不喜的。
所以,族長找到他,讓他做水禦卿的管教,他一口答應了下來。
阿玖那麽好,豈是什麽人都能配得上的!
尤其是一個一開始就動機不純的人!
他從見到水禦卿,便知道這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其實水禦卿本身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他的野心可以帶領水家越來越好。
同樣,陌氏從不怕附屬族有野心,反而是更加欣賞這種人,有野心、有能力,陌氏是願意去大力扶持的。
但是,這是站在家族的角度。
可是站在兄長的角度,他們怎麽可能允許一個懷有目的的人在陌緣玖身邊服侍。
若真的隻是一個侍君,倒也無所謂。
在陌氏,一個妾室翻不起任何的水花,他就是再有目的,也要受限於各種的規矩。
可是現在很明顯,別看陌緣玖是把水禦卿封為了侍君,但是陌緣玖心裏也是真的有水禦卿的位置。
不然,陌緣玖又不是那種聖母,被人欺瞞還大方的原諒對方,把人封為侍君,然後繼續相親相愛,開什麽玩笑!
陌緣玖可是已經開始接觸陌氏刑堂的事務了,怎麽可能真的隨意心軟。
水禦卿聽到易寒的質問,臉色也變得有些低沉。
他跪在訓誡室的地上,而易寒和九禦都站著,這便顯得他格外的卑微。
不過,真的按身份來說的話,他也的確是卑微呀!
易寒不用提,九禦雖是奴才,卻是九小姐的大管事,是九小姐的心腹!
這種人有時候的重要性甚至會比九小姐的正君更重要,更何況水禦卿如今隻是一個侍君。
而且是一個暫時不討主人歡心的侍君。
“奴才知錯,奴才一定牢記《侍規》,絕不再犯!”
水禦卿穩下心神,冷靜地說道。
“知錯?水侍君,我族的知錯,可從不是嘴上說說的!
請戒尺!”
易寒吩咐道。
水禦卿膝行至訓誡室正前方的桌台前,然後起身,雙手拿起了桌子正中央架子上的紫檀木戒尺。
然後又跪下,捧著戒尺膝行回原位置。
水禦卿將戒尺高舉於頭頂,恭敬地說道。
“奴才請管教大人訓誡。”
易寒沒有接,水禦卿又繼續說道。
“奴才未熟記《侍規》,是對主人的不敬,應受懲戒,牢記規矩,請管教大人訓誡!”
易寒接過了戒尺,輕輕說道:“我向來是哪裏錯了就罰哪兒,你既然是沒能背出《侍規》,那自然是罰嘴了。”
易寒用戒尺抬起了水禦卿的下巴,然後沒給水禦卿反應的機會,直接一下戒尺打在了水禦卿的嘴上。
瞬間,水禦卿的嘴唇便快速腫了起來,水禦卿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指尖插入掌心。
易寒沒有繼續,而是用戒尺點了點水禦卿的胳膊,“手。”
水禦卿有些疑惑,但還是將雙手抬了起來。
易寒毫不客氣地用戒尺在水禦卿的掌心打了3下。
“記住了!你身上的每一處都不屬於你,而是屬於九小姐的!
侍君弄傷自己,同樣是對嫡主的不敬!”
厚重的戒尺打在手心,僅僅三下,水禦卿的手掌就腫起了2毫米的高度。
易寒說完,就繼續打向水禦卿的嘴,水禦卿不敢,也不能躲避。
剛打完第5下,九禦開口了。
“易寒大人,恕奴才多嘴,水侍君還未行納君禮,若是臉上帶傷,恐有損主人顏麵,還請您手下留情。”
九禦倒不是真的想幫水禦卿,隻是主人有吩咐,他總得開口,更何況,他很清楚,易寒大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點。
易寒輕飄飄地瞥了九禦一眼,九禦的小心思他自然看得出來,不過到底不是他的奴才,但是他也會和九小姐提一嘴。
“有白玉露在,不會留痕的!”
易寒輕描淡寫地說道。
白玉露是外傷聖藥,能讓外傷迅速恢複,但同樣抹在傷口上,修複時帶來的疼痛感,不亞於受刑。
這也是一種另類的懲罰。
易寒一共打了9下,等他停手的時候,水禦卿的嘴已經血肉模糊,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
雖說超凡者實力越強體質也越強,但是訓誡室裏對於跪在地上的人是有靈能壓製。
而且臉部本就是人體脆弱的部分,戒尺上又有靈能附著,別說水禦卿是七重境,就是中州境的在這裏,情況也不會比他好。
針對不同實力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訓誡室。
易寒將戒尺放在水禦卿的手上,水禦卿受傷的手接觸到沉重的戒尺,格外的疼痛。
水禦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斷斷續續,“奴才謝管教大人訓誡!奴才定謹記規矩!”
說完便膝行著將戒尺放回了桌子上。
看著歸位的水禦卿,易寒眼神平靜。
“既然《侍規》沒有背熟,那就抄寫吧!
去拿針氈,跪在上麵抄寫《侍規》九遍。
九遍之後,若你再背不下來,錯一字就藤杖一下。
你如果覺得自己的臀部承受得住的話,就別好好記!”
說完看向九禦,“你替他的臉上上藥,監督他抄寫。”
說完也不等兩人的回複就直接離開了訓誡室。
水禦卿的臉上露出苦澀,《侍規》大概有200多條,若是正常抄九遍肯定就背下來了。
但是跪在針氈上,那可真是考驗意誌的時候了。
九禦拿來白玉露,向水禦卿微微欠身。
“水侍君,奴才為您上藥。”
“謝謝。”
九禦沒有故意使壞什麽的,他是不喜歡水禦卿,但是這是主人親封的侍君,他自然要尊重。
九禦的動作已經很輕微了,可是再怎麽輕,白玉露接觸到傷口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直衝水禦卿大腦。
水禦卿不敢弄傷自己,隻能咬緊牙關,額頭的冷汗不住地冒出來,渾身繃得緊緊的。
這疼痛足足過了5分鍾才開始緩解,對於水禦卿來說,這5分鍾像是度日如年一般。
他渾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浸濕。
白玉露的效果很好,不到10分鍾,水禦卿的嘴便恢複如初了。
而這時,九禦也拿來了針氈和紙筆。
針氈上密密麻麻的細針,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汗毛聳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