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仲裁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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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夠想到一開始就被隊長支開老老實實去跑圈的謝信之竟然憋著這麽一個壞招,直接以申請仲裁的方式中斷了隊長重掌特勤隊權利的腳步同時眾人也為謝信之的思維與魄力感到驚歎,正常人恐怕還真不會想得到這種方法,就算想到了也會舍不得申請仲裁所需要支付的2000點軍功值!
因為申請仲裁本來就是一件下克上的事情,自然也要設置一定的門檻,否則動不動就來一次仲裁這地球聯合的軍方可就要一團亂了。
“仲裁所的質詢官會在時內到達,在這段時間內你將暫時失去隊長的一切權職,所以說,戰利品分配什麽的還是放放再說吧。”謝信之淡定地看著隊長,言語間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服從。說他之前是隱忍也好,說他陰險也罷,但對於他來說至少在這8個小時內是完全不用看隊長臉色行事了。
然而現場能夠像謝信之這麽泰然的還真沒有,因為這種申請仲裁的事情誰也沒有經曆過,他們全都不知所措地看著場中的隊長和謝信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而謝信之則是轉身走向那些老隊員們輕鬆地說道:“大家還愣著幹什麽,8個小時呢,難道都在這裏站著傻等嗎?”
老隊員們這才恍然大悟,迷巳先前雖然憤恨謝信之的不解風情,但終究對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第一個站出來好奇地問:“你是怎麽想到這一手的?真是令人驚訝,我加入這個特勤隊已經五六年了,都還不知道這個規矩呢。”
謝信之對於迷巳的感覺同樣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具有魅力的女人,對他來說是和艾麗莎完全不同的體驗。他語調不由得有些柔和地說道:“隻要你們能把特勤隊所有規章條例都背下來,自然也就能夠知道這條規定了。”
“你竟然把所有規定都背下來了?!”迷巳無語,雖然入隊之初她也看過特勤隊的各種規章條例,但是她也隻記住了一些重要的規定,冗繁的規章條例裏麵有許多內容可能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當然不需要全部記憶。
“當然,剛進隊的時候我的生存條件可是十分惡劣的,當然要仔細研究一下所有的條規求自保啊。”謝信之理所當然地回答。
隊長聽到這裏終於壓抑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他猛地踏上一步喊道:“站住!你以為申請仲裁之後就可以稱心如意了?”
謝信之停下腳步半側過臉來,冷冷地說道:“至少在這8個小時內,我可以不用在意你,而仲裁結果又有誰知道呢?”
隊長聞言怒極,但是他還沒有做出什麽舉動來呢,謝信之又說道:“就算你要動手也要等仲裁所的質詢官到來之後才能提出,不然在仲裁等待期間任何的武力事件都將被視為危險行動,會受到軍事法庭的嚴厲製裁。”
當謝信之將一切都考慮到位並且開始發動反擊的時候,隊長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但這隊長可以說是地球聯合的元老成員了,自從十年前地球聯合重組並建立特勤隊開始他就已經生存在這個體係之中,所以他在微微錯愕之後很快就露出了輕蔑的神情道:“你很聰明,但終究隻是小聰明你覺得以這樣微不足道的理由申請仲裁,就算是成功了你又能得到什麽?”
謝信之沒有再停下,隻是兀自離開了操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從現在開始,一切都將在他的掌控之下!
8個小時之後,仲裁所的質詢官才幾乎是壓著點地來到了第三特勤隊的駐地。這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製服的中年男人,長相十分普通,但是那仲裁所的特製製服卻給他平添了一份被律法以及體製賜予的威嚴。
這質詢官的到來伴隨著的就是駐地中的集合號,全體第三特勤隊的成員都是嚴陣以待。而這個質詢官到來之後也沒有別的什麽廢話,隻是冷著臉問:“請提交仲裁申請者和被仲裁者出列!”
謝信之和隊長同時出列。
質詢官在確認了兩人的身份之後,卻是盯著謝信之看了很久,他才有些玩味地說道:“仲裁申請我也受理過一些,但那都是普通士兵被上級官員壓迫得生不如死不得不出此下策時的選擇,像你這樣因為一點小事就花費兩千軍功值提出仲裁申請的,我倒還是第一次碰到。”
謝信之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平靜地問:“這與今天的仲裁有關聯嗎?”
“當然有關聯。”質詢官饒有興致地看著謝信之答道:“你的代號是不死人對吧?那麽不死人,我可以在這裏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沒有正當的,足夠說服我的理由,那麽本次仲裁將會被決定不予受理達到仲裁受理條件是你的事,而是否決定受理就是我這個仲裁所質詢官的職權了。”
“這是在向我索要好處?”謝信之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但是轉而卻又否定,畢竟這整個質詢的過程都是在監控係統的監視下完成的,這質詢官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地索賄。所以他啊想了想之後試探地回答道:“我與本隊隊長存在十分嚴重的矛盾,他可以隨時利用職權與規則讓我處於極端危險狀態,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才選擇先發製人。”
隊長原本還有些緊張,但是聽了謝信之的話之後卻是忽然放心了。因為他覺得這人根本不會說話嘛,這麽一番毫無偏向性的話又怎麽可能說得動質詢官?甚至他都不用為自己申辯什麽了,因為謝信之的客觀直白得讓人挑不出錯處。
但質詢官卻是讚許地點點頭說道:“你很客觀,這很好,我最討厭的就是聽那些夾雜著大量個人情感的憤怒申訴了,其實一切說穿了還不都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與鬥爭?我對那些誰對誰錯的論調完全沒有興趣。”
不過就像隊長認為的那樣,質詢官當然不會就這麽被說服,他旋即又搖頭道:“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恐怕我也不會同意你的仲裁申請。畢竟你所申報的原因太過渺小兒戲了隻是因為不服跑圈的懲罰所以想要推翻你的隊長,這種事情就算我報上去也會被長官們嘲笑之後拒絕的。”
話是這麽說,但謝信之反倒是徹底把心放下了隻是要一個理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