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狗頭巷的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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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王和聶王雙雙被關進了皇室監獄,雖然二人身份特殊,在牢獄內活的也很輕鬆。但對他二人來說,這簡直是天災。入獄的這個事兒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對帝位的爭奪,一旦帝位落入別人手裏,他們也很清楚,自己性命不保。
    最鬱悶的莫過於衛王,入獄後大呼鬱悶,他怎麽也想不到林克會下如此狠手,直接把親生兒子關進了大牢。
    他不知道的是,林克比他更鬱悶,心想自己一直對秦風不薄,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卻把人直接打暈了。就算知道秦風肯定是故意挨揍,他也不得不從重判罰懷特。一方麵因為秦風的地位在輿論界越來越高,另一方麵,他畏懼秦風背後的那個人……
    小巷子內,麵色蒼白的禍單行坐在一隻稍大的硬殼蟲背上,咳嗽了好久後才費力地說道:“皇室內部四分五裂,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給你的情報。如此一來,革命軍聯合蟲族突破,必能一舉拿下皇室。”
    秦風沒有回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禍單行臉色一沉,本就陰暗的臉色更顯可怕,“你笑什麽?”
    “我笑你張口就說了個下下策。”秦風負手說道。
    禍單行冷哼一聲,道:“我研究林克那麽多年,難道還不如你?那個糟老頭最貪生怕死,除非被逼到生死地步,他絕對不會道歉。”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秦風收起了他那副戲謔的嘴臉,反問道:“那如果讓另一位皇帝道歉呢?”
    禍單行沒想到秦風會說出這句話,眼神中盡是不解。但見秦風並沒有說的意思,他也不過問此事。“你把衛王和聶王都得罪了,不怕他倆聯合起來對付你?”
    秦風摸了摸後腦勺,自信地說道:“革命軍的同胞們在地底呆太久了,對人性不甚了解。你看現在殖民地的市民風貌,就算底層老百姓生存壓力巨大,他們何時團結起來對付過養尊處優的皇室?你要明白,人類最擅長的就是窩裏鬥。”
    接著,他留下了一句“放心”後,就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禍單行看著秦風的背影,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目光……
    幾天後,果然如秦風所料,藏在聶王府中的兩大罪證都被衛王安插的眼線找到,在獄中的衛王示意他的眼線立刻呈報這條線索。不為別的,就為盡快利用獲得的功勞抵消過失,期盼著能盡早出獄。
    聶王在聽到這條消息時,在獄中就萬念俱灰,本來他就有點仕途不得誌的感覺,現在被誣陷,更感與那些被貶官的文人墨客同病相憐,就差揮刀自刎了。
    秦風在和林克等人吃飯時聽到這個消息,還假裝失手摔碎了手中的咖啡杯,讓暗中觀察他的林克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對於聶王的發落,秦風已經無心去理會,他知道這個偽文青已經完全喪失競爭力了。
    至於衛王,也因為破解了隱藏在皇室內部的臥底,得以喘了口氣,避免了牢獄內的生活。可對紫蕭耍流氓的影響實在太惡劣,功不抵過。連續幾次早朝林克都沒有搭理他的上奏,其爭奪帝位的可能性,也弱了大半。
    這一切大部分都在秦風的掌握當中,當初冒著風險接受衛王的挑戰,為的就是羞辱他,然後讓他急於證明自己的價值,一旦有了聶王叛國的情報,定會立刻呈報給林克。
    隻是沒想到,酒後失態的衛王居然會對紫蕭動了歪心思,這就省了秦風不少麻煩,也多了一些不便。
    好處在於不用再設計對付衛王,但麻煩的是不能利用衛王對付馮克雷。按照現在的局麵,隻能是自己和馮克雷單挑了。
    秦風捫心自問,要對付這隻老狐狸,自己的道行可能還是不太夠,必須要如履薄冰地布計,才可能勝得了他。畢竟馮克雷身為首席大臣,位高權重,膝下幕僚成群,文官武官均有不少支持者。還有薇薇安這個護身符替他擋箭,就算形容他是不破金身也不過分。
    而秦風輔佐的紫蕭,現在雖然有了範天的鎧甲營支持,但還是根基尚淺,不足以撼動馮克雷的地位。
    秦風的突破口不是沒有,隻是這兩天他始終沒有想好到底從哪個下手。薇薇安鍾情於自己,秦風可以從她下手,可微微安好歹也算自己的伯樂,沒有她就沒有秦風今天,不到萬不得已秦風不想走這步棋。
    波西商行與馮克雷的醜聞也能拿來做文章,但一旦用了這件事,自己和波西商行的交易就算結束了,而且但就這一件事情也難以扳倒馮克雷,還會讓對方的同盟關係更加深厚。這種賣盟友給對手的事情,秦風不會去做。
    想到這裏,他索性不去管那麽多,開始盤算如何打造黃斑礦。
    查了很多資料,他也嚐試在屋內用一些一級金屬鍛造動力裝甲,但無核動力裝甲也不是那麽好辦的,沒有圖紙,連兩個零件都拚不出來。
    秦風不得已,招呼了季安一聲,乘車前往了殖民地最著名的一條街區——狗頭巷。
    狗頭巷不止在月球,在地球都有點威望,不僅僅因為它奇葩的名字,更因為狗頭巷是殖民地上最著名的黑市。沿街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盜版動力裝甲圖紙、高仿納米細胞、山寨的雜牌機甲零件,甚至還有成人向的模擬女性身體的駕駛艙座椅。這些個七七八八的奇怪物件在一堆不懷好意的小販的吆喝聲裏,全部成了“全月球僅此一件”的稀罕貨,讓人分不清真真假假。
    當然,也還是有好東西的。秦風通過金吞的金屬辨別儀器,低價淘到了幾塊二級金屬“星痕礦”。他還假模假樣地還了幾次價,一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否則萬一出手闊綽被人惦記上可就麻煩了。
    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秦風穿梭在三教九流中間,搜尋著他需要的東西。不少圖紙店他都逛過了,全是冒牌貨。這方麵不用金吞驗證,他這個機甲發燒友就能看出來。
    直到擠到了一家鐵匠鋪,歪向一側的門牌上用刀刻著“狗頭巷鐵匠鋪”的字樣。秦風整了整衣物,仔細打量起來。
    這家店鋪門麵不大,還未進門就能聞到濃濃的機油味兒,踏著金鐵交擊的聲音,秦風掀開門簾,走進了屋內。
    大堆機甲零件、廢舊動力引擎、納米細胞注射管堆在了屋內,像一座室內假山一般。鍋爐旁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正拿著一把氣壓衝擊錘,敲打著爐子內的金屬。
    這女人身著沾了機油的白色露臍背心,露出了有點嚇人的事業線。下半身軍褲耷拉在跨上,好像一用力就能脫下她褲子似的。咬著一根棒棒糖,頂的半邊嘴撐開,但絲毫不影響她魅力十足的容貌。
    那是一種算不上精致、算不上柔媚的野性之美,這種美有別於紫蕭的英武和薇薇安的小家碧玉,是一種粗獷霸道的美。
    這古銅色美女見到秦風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活,衝秦風揚了揚頭。
    “喂,要點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