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陳矜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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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一輩思想根深蒂固,桃軟說得再多都沒用,桃母不支持桃軟和陳矜離婚,更多時候是覺得這事不光彩,臉上沒麵。
    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決定在桃軟腦海萌生。
    偷。
    對,就是偷。偷也要把戶口本偷出來和陳矜離婚。
    這次,她想為自己而活。
    ‘離婚’這顆種子在桃軟內心生根發芽,不出假以時日便可開花結果。她表麵妥協,“媽,我懂。到家了,先不說了。”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慎重考慮,別做後悔事。”
    “嗯好。”
    和陳矜結婚已經是後悔過一次,她不想再後悔第二次!
    這個婚,離定了!
    —
    陳家老宅。
    老太太最近身體不錯,人也精神,拉著桃軟聊了好一會兒。
    差不多九點左右,桃軟照顧老太太喝藥休息,安頓好奶奶,下樓就發現陳矜跪在客廳一臉不服,桀驁不馴。
    不知道陳矜說了什麽,陳夫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陳矜大伯在一旁拍著陳夫人的背幫她順順,道,“你也是,身體不好發這麽大的火幹什麽。”
    說完,大伯看向陳矜,“快給你媽道個歉。”
    陳矜聞言理都不理,甚至出言不遜,大不敬。
    “真把自己當成他了是吧?”
    ‘他’,陳矜的父親。
    此話一出,陳夫人推開陳矜大伯,指著陳矜不顧形象地訓斥。“陳矜!!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狗嘴!”
    陳夫人一向優雅,貴婦,可在教導陳矜時完全變個人。
    潑辣,大叫。
    可見,陳矜的叛逆期有多嚴重。
    桃軟走過去。
    大伯略微尷尬地和桃軟打招呼,“老太太睡下了?”
    “嗯嗯。大伯,陳矜這是怎麽了?媽發這麽大火氣。”
    “桃軟你過來。”陳夫人突然叫著桃軟名字。
    桃軟一愣,雖不知道做什麽,但聽話乖乖照做。
    “媽。”
    “這畜生你隨便打。”說著,陳夫人不知道從哪拿來一鞭子,她硬塞到桃軟手中。
    桃軟望著手裏鞭子傻了。
    “媽……”
    “他把你趕出去,又和外麵狐狸精難舍難分,該打!最好打死他,鞭子不見血別停!”
    桃軟對上陳矜,她猶豫不決。
    “媽,算了吧……”
    “不能算!你不打,我來替你教訓他!”
    音落。
    陳夫人二話不說揮起長鞭一點都不手軟抽在陳矜後背上,這一鞭下去,陳矜的背都弓下去不說,衣服都褶皺了,就這樣,少年咬緊牙關一點聲都不出,哪怕他額頭當場滲出虛汗。
    桃軟嚇到了。臉色跟著一變。
    沒想到陳夫人來真的,她以為隻是為了唬住陳矜。
    陳夫人當即揮起第二鞭,大伯竭盡全力攔住。
    “蘭香,夠了!”
    “別攔著我!我打死這個逆子!不跟他動真格,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吧!我讓你欺負桃軟,讓你和外麵狐狸精勾搭,讓你出言不遜頂撞你大伯!陳矜,你怎麽不死在外麵,這樣一來我省多少心啊!!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我生你就是找罪受!”
    傷在陳矜身,可痛在陳夫人心,她眼睛都紅了。
    偏偏陳矜不知死活,衣服都見血了嘴還硬著。
    “我讓你生我了嗎!”
    “陳矜!怎麽跟你媽說話的?”大伯也生氣了。
    哪怕陳矜被打得嘴唇發白,腰直不起來趴那,雙手顫顫巍巍支撐著,可骨子裏,眼裏流露出來的那抹凶暴,頑固仍然不減半分,張揚的不遜順。
    “你也配教訓——”
    又是一鞭!
    陳矜這次忍不住了,極低的一聲悶哼出來。
    他整個人氣喘籲籲,苟延殘喘。
    桃軟捂住嘴,眼睜睜看著那血一點一點染紅他的白襯衫。
    大伯心情複雜極了。“沒想到你……這麽恨我。”
    “恨?嗬嗬……你連讓我懷恨的資格都沒有!我巴不得我生下來你掐死我,這樣一來……咳咳……”陳矜的腦袋重重砸在地上,桃軟瞳孔放大。
    “陳矜!!”
    桃軟想扶起陳矜,但無從下手。
    他傷得太重,人也昏迷過去了。
    陳矜的話讓大伯無言以對陳矜,他轉過身,背影看上去滄桑埋汰許多。
    鞭子也從陳夫人手中滑落,陳夫人捂住臉背過去。
    “蘭香,你看見了吧,我就說了別將那事告訴他……你到底太心急了,物極必反,物極必反啊……”
    “我還不是——”
    “欸,罷了罷了,恨我就恨我吧。恨我總比不認我強。”
    桃軟聽得雲裏霧裏。
    什麽恨不恨?認不認?大伯和陳夫人的對話好像藏著驚天秘密,難不成陳矜是——
    桃軟被自己的猜測嚇到。
    但眼下桃軟沒空去證實,去疑惑,因為陳矜昏迷不醒。
    陳夫人哽咽,想上前探望陳矜的傷勢,但後退幾步克製住了,說著,“桃軟,陳矜就麻煩你了……把他送去醫院,是死是活你後麵吱我一聲就夠了。”
    “媽……”
    大伯扶著傷心欲絕的陳夫人離去,剩下桃軟趕緊打急救電話。
    …
    急救室外,桃軟焦灼等待。
    不知過去多久,門開了,桃軟幾步上前。
    “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說,“還好患者送來得及時,傷口沒有第一時間感染,已經消毒上藥了。冒昧問一下,這是用鞭子抽的嗎?”
    “嗯……”
    “這種程度可以報警了。”
    “不是,是……是他母親抽他的,他不聽話。”
    醫生驚訝,“見多了慈母多敗兒,頭一次見這種對兒子下狠手的母親。不過管教孩子的方式不一定非得動手。”
    “是的……他母親太衝動了。”
    “您是患者的家屬?”
    “我是他妻子。”
    醫生梅開二度。
    驚訝歸驚訝,醫生也沒八卦,而是交代著,“晚上可能辛苦你守夜,大半夜患者極有可能會發燒,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立馬按響響鈴呼叫護士。”
    “好的醫生,麻煩你了。”
    陳矜被轉入vip病房。
    看著床上虛弱,失去朝氣的陳矜,桃軟說不上感覺。
    陳矜太強了。
    但凡他服個軟,也不會傷得這麽嚴重。
    他這種脾氣遲早會害了他。
    “嗡嗡……”
    桃軟電話響了。
    她拿著電話出去。
    電話那端的茶小茶:“桃桃,還沒回來?”
    “陳矜受傷住院了,我今晚可能不回去留院照顧他。”
    “啊?咋了?”
    “說來話長,等我回去再跟你說。”
    “好!那我就不等你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