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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軟為了甩掉陳矜，特意趁著人潮擁擠去了女廁所。
    男人圍著周邊一圈，還有大小商店和樓梯間都找尋無果，打桃軟電話也不接，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先回家等她。
    差不多等陳矜離開幾分鍾，桃軟才從衛生間探出頭。
    出來桃佳木電話打來。
    桃軟擦了擦手接聽。
    “姐，你回去了？”桃佳木問。
    “沒。在一樓女衛生間。”
    “我過去找你。”
    “嗯。”
    桃軟和桃佳木會麵，桃佳木問桃軟，“那女的是不是就是當初和陳矜上熱搜的？”
    “她之前是陳矜的秘書，後來陳矜辭退她了。”
    “辭退原因？”
    “避嫌。”
    桃軟並沒有因為陳矜和柳絮兒的出現而影響心情，對她來說，無所謂不重要了。
    她和桃佳木繼續往裏進，桃軟一邊瀏覽著適合桃母穿的服裝，一邊回答桃佳木的問題。
    “避嫌？”
    “嗯。”
    “姐，我覺得這事有蹊蹺。”既避嫌，為何還光明正大一起出入？莫不是兩人私下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曝光？然，迫不得已辭掉柳絮兒。
    經過剛才一見，桃佳木就覺得那女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是不是綠茶，他還是能分辨得出。
    桃軟搖頭，“不知道。”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舊事重提。
    陳矜說避嫌就是避嫌。
    她自己心裏明白就行。
    桃佳木起疑，“姐，你都不好奇，陳矜和那個叫柳絮兒的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隨便。”
    “姐，你……”
    “佳木，你覺得這衣服媽穿著如何？”桃軟很自然地錯開了‘陳矜，柳絮兒’的話題。
    她不想再討論下去。
    沒意思。
    比起這些，不如——
    桃軟摸了摸腹部。
    寶寶在肚子裏很乖。這麽乖，讓她如何忍心把寶寶打掉。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桃佳木伸手摸了摸布料，腦海對比一下桃母的身形，“可以是可以。但姐，媽穿著好像有點大了吧……”
    “是嗎？”
    “我覺得大了……”
    這時，一名導購聽見桃軟和桃佳木的對話過來。
    女導購一臉職業性微笑臉，“先生，女士您好，您手上這件中年女士外套店裏是有存貨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拿來看一下。”
    “嗯好，麻煩。”
    …
    桃軟給桃母桃父各買了兩套新衣服，此時，桃軟體力耗盡，她有些累，口幹舌燥，便讓桃佳木去買兩瓶水。
    桃軟坐在超市專門提供休息的大廳，空調吹著很涼快，沒一會兒，她試著困意來襲。
    以往桃軟都會午睡兩到三個小時左右，但今天下午沒睡，難免有些犯困，打哈欠。
    桃佳木買來水，擰開遞給桃軟，“姐，回去嗎。”
    “回去。”
    桃軟抬頭喝著常溫礦泉水，心想著，晚上要不要親自下廚？但怕腹中孩子……誰知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裴錦年將桃軟嚇一跳，為此她還嗆了下。
    “咳咳——”
    “姐！你沒事吧……裴哥？！”桃佳木意外。
    裴錦年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繃著冷，他望著小臉透紅，額頭細汗的桃軟，“為什麽掛我電話。我以為你出意外了。”
    桃軟摩擦著礦泉水，撒起謊臉紅心不跳。
    “不小心按到了。”
    “不小心按到就不會再打過來？還是說，故意為之？”
    桃軟看向桃佳木，“佳木，你去把車開來。”
    “姐……”
    “去吧。”很明顯，桃軟把桃佳木支開。
    如此一來，桃佳木更加確認，姐和裴哥還有感情。
    桃佳木一走，裴錦年便說，“你懷孕了不宜走動。佳木知道你懷孕的事？”
    “不知道，別告訴他。”
    “嗯。”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裴錦年當然不會告訴桃軟，早在一天前，他就在桃軟身邊安排了線人，隻要桃軟出門，裴錦年對她的行蹤一清二楚。
    “還不是擔心你。”
    桃軟低頭，盯著半瓶水。“裴錦年，你不用圍著我轉。再讓舒然知道，你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你讓我放心不下。”
    “……”
    桃軟沉重的腦袋依然沒抬起。
    “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佳木。”
    “以後呢？”
    “以後……”
    “指望陳矜嗎？忘了告訴你，來之前，我看見他和柳絮兒在一起。”
    “我也看見了。”
    “難受嗎。”
    桃軟深吸一口氣，“難受倒還好，就是……”
    “嗯？”
    “我有點想睡覺。”
    “……”
    等桃佳木把車開來，桃軟和裴錦年早就沒了人影。
    他愣在原地困惑。
    姐和裴哥去哪了？
    很快，桃佳木手機有一通陌生號碼打來。
    “是我。”
    “裴哥，我姐……”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記得保存一下。桃軟在我車上，回去之前我送你姐去一趟醫院。”
    “我姐怎麽了？”桃佳木的語氣立馬變得緊張。
    “別擔心。就是先前吃壞肚子不舒服。”
    “那麻煩你了。”
    “嗯，掛了。”
    “好……”
    其實桃佳木還想多嘴問一句，‘你和我姐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
    從醫院出來，裴錦年的意思是，他把桃軟送回龐灣，但桃軟料到這個時候的陳矜肯定在家，為避免陳矜發脾氣和裴錦年打起來，隻能麻煩桃佳木再跑一趟從醫院接自己。
    上次醫生說桃軟低血糖，母體也有些羸弱，裴錦年專門帶桃軟來醫院開點維生素吃。
    裴錦年回到家，舒然已經睡下了，不到六點。
    女傭說，“少夫人身體不舒服，一早就睡下了。”
    說曹操曹操到。
    舒然聽見動靜，她穿著真絲睡衣從樓上下來，手裏還端著半杯喝剩下的牛奶。
    女人步步生蓮，神情糜爛。
    “回來了。”
    裴錦年：“嗯。”
    女傭見狀退下，舒然漫不經心，“你吃飯了嗎。”
    “吃了。”
    “要不要喝牛奶？”
    裴錦年搖頭，“我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是嗎。可我之前喂你，你怎麽就喝了？”
    男人眼眸一眯。
    舒然就莞爾一笑了。
    緊接著，她把半杯牛奶遞給裴錦年，杯子上還存留著口紅印記，“擔心我在牛奶裏下毒還是其他？”
    “……”
    裴錦年依然沒接。
    舒然暗暗失落，有種挫敗，無力感。當著男人的麵，她打算一口氣喝完，但下一秒，裴錦年把半杯牛奶拿走喝了。
    “我確實不愛喝牛奶。”說完，裴錦年把杯子放回舒然手中，掠過她直徑上二樓。
    望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還有男人背影，舒然眨了眨眼，“錦年，我確實沒下毒。但……下了別的東西。例如，讓人愉快，輕易一步升天的藥。”
    當即，裴錦年轉過身，鷹眸一起，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