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主持人大聲宣布。
    馬丁沒有動作，隻是抬起自己的雙拳互相碰撞，發出砰砰聲，以此製造某種威勢。
    蘇霧麵無表情的閉上眼睛。
    很奇怪，六眼帶給他的負擔比原著中五條悟的情況還要嚴重。
    哪怕獲得六眼這麽久了，他也依然沒能完全掌控它，好用確實好用，但是負擔也是真的大。
    就算閉著眼睛，也沒能輕鬆多少。
    到底是他本人的問題還是眼睛的問題？他不至於廢物到大半年都掌控不了一雙眼睛吧？
    總覺得背後的問題很大……
    所以能不用五條悟術式的時候，他都不怎麽使用五條悟的術式，最常用的是宿儺的解。
    因為一用五條悟的術式，就需要六眼配合，一用六眼配合，就會加重負擔，然後就隻能一邊流鼻血一邊跟人打架。
    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戰鬥場景。
    “你在看不起我嗎？”馬丁看著站在擂台上閉上眼睛的少年，氣的臉紅脖子粗，大聲質問。
    白發的少年歪了下頭“啊，你誤會了。”
    他剛踏出一步，戰鬥就已然結束。
    馬丁的身體重重落在地上，抽搐著吐出一口血，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少年冷淡的聲音。
    “我是看不起所有人。”
    主持人與觀眾都變得無比沉默，他們也被看不起了？
    主持人連忙跑下去觀察完馬丁的情況之後站起身用話筒大聲宣布：
    “馬丁選手失去行動能力！希爾選手獲勝！”
    “你可以直接上一百五十層……”主持人遞給蘇霧一張憑證。
    “不了，我打算一層層打上去。”白發的少年漫不經心的拒絕。
    難得有這麽多人讓他打黑閃呢。
    而且死了還不用負責，也不用擔心被當殺人犯通緝。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一百五十層以下的選手對你來說，可能並沒有什麽挑戰性……”主持人勸說著。
    “挑戰性什麽的無所謂，足夠幸運就行。”蘇霧擺擺手，說出一句讓主持人沒聽懂的話。
    他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下擂台，獨自一人前往六十層，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著下一場比賽通知。
    “係統，我的能力有問題吧？”他坐在角落，低垂著頭，內心與係統溝通著。
    【宿主的能力並沒有任何問題。】係統的回答十分冷淡，很符合沒有感情的工具。
    “六眼本來負擔就這麽大，還這麽難掌控？”蘇霧在內心反問。
    難道他真的是廢物？
    【因為宿主與五條悟的契合度隻有20%。】係統平靜的回答。
    “……契合度二十的意思不會是說，我對能力的掌控也隻有二十吧？”蘇霧眉頭緊鎖的詢問。
    他以為能力解鎖了就代表百分百能用了，結果……難道能力的掌控程度也是根據契合度來的？
    【正是如此】係統回答的很快。
    蘇霧瞬間垮起一張臉。
    啊……那他的解，也就隻有三十的程度？還不是全盛時期的三十……那這威力……
    怪不得六眼對他造成的負擔這麽大，怪不得他感覺六眼除了拿來觀察別人的能量，基本沒別的用處……
    原來他隻解鎖了百分之二十的用法。
    要是他不問的話，係統估計也不會主動提醒啊。
    存在感幾乎為零的家夥。
    “我好弱啊。”他麵無表情的開口，甚至有點想笑。
    目前擁有的各項能力的掌控程度甚至都沒到一半，還有一堆沒解鎖的能力……
    這一切都怪垃圾係統，沒說清楚。
    不愧是奸商係統啊，要是對方有人類的情感，蘇霧都能想象到對方用奸商的語氣開口說——百分之二十的契合度還想要百分百的能力？做夢呢。
    很符合把天逆牟定價一百億的作風。
    “怪不得，我就說自己明明疊了兩個最強人設，結果兩個角色加起來契合度都過五十了，也沒強到哪裏去……”蘇霧輕聲呢喃。
    “那我現在分明連他們其中一個的一半實力都沒有啊。”說著說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沒問題了。
    不是兩個最強不夠強，而是他刷的契合度不夠高。
    隻有兩個角色的契合度都到百分百的時候，他對能力的掌控也會到百分百，那才是完全體實力。
    這麽說來，這兩個最強明明已經很強了啊，他才擁有他們多少的實力啊……就已經算實力不錯了。
    係統就一開始給他開了這點能力，之後徹底隱身，總共三個能力，都不完全就算了，其中一個六眼負擔還這麽重，就連後續能力如何使用，以及咒力提取都是靠他自己鍛煉，係統還一直裝死不吭聲。
    “所以這眼睛還有別的能力沒被我掌握啊……”他伸手隔著眼皮按壓自己的眼瞳，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他提取咒力回藍也這麽慢，二十的效率，當然慢啊！
    百分百掌握的時候，應該就像原著五條悟那樣吧，雖然也有負擔，但肯定沒他這麽嚴重。
    “希爾選手與蒙恩選手，請到69樓a競技場來。”廣播再一次報到他的名字。
    蘇霧邊打哈欠邊站起身，懶洋洋向著競技場走去。
    ……
    晚上十點，天空競技場已經不再比賽，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才會再次開始比賽。
    畢竟工作人員也是需要下班休息的。
    蘇霧和馬羅坐在一塊，開始算賬。
    “大人您除了一開始的兩場比賽，之後的比賽賠率都太低，即使押注也不會賺，還要交稅以及給天空競技場手續費……”
    “所以後麵的比賽我都沒有為您押注。”
    “之前的兩場比賽到手是四千萬戒尼。”
    馬羅畢恭畢敬的匯報著，蘇霧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
    是了，在第三場比賽的時候觀眾都知道了他是應該去一百五十層以上的實力，所以賠率……低到要是真押注了反而會虧錢的程度。
    “我這邊比賽的獎金加起來也才幾千萬……”蘇霧歎了口氣。
    畢竟一百九十層以下的獎金就是很低啊。
    一百九十層以上，獎金據說是千萬起步呢。
    “你打到了多少層？”蘇霧看向馬羅。
    “八十層……”馬羅低著頭回答，他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羞恥。
    “比想象中好一點，我都做好你會在二十層待著不動的準備了。”蘇霧笑容十分陽光燦爛的嘲諷。
    馬羅低著頭一言不發，內心還覺得大人說的對。
    他之前的表現真是太沒用了。
    “你既然不知道如何使用念的話，應該也沒開發出自己的能力吧？”蘇霧突然雙手托著下巴問。
    “能力？”馬羅表情看起來有些呆愣。
    看起來完全不知道什麽是開發能力。
    “好吧……那你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念的傾向，先做個測試吧。”蘇霧起身端了杯水，從天空競技場角落擺放的綠植上摘了片葉子放進水裏。
    水見式就是給不知道自己能力傾向的人做的，知道自己能力傾向之後再想辦法開發能力。
    而蘇霧沒有做的原因是，他的念能力出現的猝不及防，既然能力都已經出現了，也就沒必要測試傾向了。
    “用你控製的能量碰它試試。”他把水杯放在馬羅麵前。
    馬羅伸手捧住水杯。
    隨著時間過去，杯子中的水什麽變化也沒有。
    “嚐嚐？”蘇霧示意對方喝一口水。
    “……苦的。”馬羅喝了一口表示。
    “水的味道發生改變的話……你是變化係啊。”蘇霧看著這一幕，語氣變得有些感興趣起來。
    水量增加——強化係。
    顏色改變——放出係。
    味道改變——變化係。
    葉子移動——操作係。
    水結晶——具現化係。
    其他的反應，則都被歸類為特質係。
    強化係的念能力者數量最多，大多十分固執，一根筋，放出係性子急容易衝動，變化係的人喜怒無常愛說謊，具現化係的人比較神經質，操作係被稱為詭辯者，特質係則是個人主義，具有領袖氣質。
    馬羅並不知道變化係是什麽意思，但是大人既然這麽說了，那他就一定是了。
    “那大人您呢？”他有些好奇的問。
    強大的大人又是什麽係呢？
    “我？”蘇霧將手伸向水杯，甚至還沒真正碰到水杯，杯子就砰的一聲炸裂，水濺了一地。
    “是特質係吧。”
    雖然不是他一開始猜的具現化係，但也問題不大。
    酷拉皮卡一般時候是具現化係，但在火紅眼狀態下會變成特質係，所以他此時測出特質係……大概是因為六眼？
    畢竟六眼是被動不可關閉……
    如果能關掉的話，測出來的結果應該就是具現化係了。
    他的念能力，律法之輪中的每張卡牌的效果都不同，非要說的話都涉及很多係的能力了。
    而除了念能力以外的別的能力，比如六眼，是特質係，技能蒼和解，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放出係，領域無量空處和伏魔神龕，這倆有點難區分是什麽係。
    所以係別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真正的強者，能力一般都有不止一個係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