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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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王在末世!
那小子反應過來,正要去莫屁股上的半片剪刀,淩秀琴就當即嗖地一箭射到他鞋子前半米,小男孩嚇得嗷嗷亂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由於嚇得厲害,當即放了個大屁,隻是現場氣氛緊張,淩秀琴才沒笑出來。淩秀琴和任萱萱相互望望,放了大半的心,正色問大叔,小孩,你們倆是幹嘛的?
那小孩跟大叔交換了一下眼神,仿佛都有點不甘心。淩秀琴冷冷地說我是看在你倆目前沒做錯什麽大事,才手下留情,不然早就射中腦門了。給我老實點兒!回答問題!
大叔看來說了算,頹然地歎了一聲,氣急敗壞地叫道算了,這些木頭歸你們了!我們再去搬!
小男孩則可憐巴巴地哀求能不能……留給我們一點兒……
任萱萱奇道我們要你們這些破玩意幹什麽?
大叔一怔你們不是來搶我們的柴火的?
淩秀琴跟任萱萱麵麵相覷,頓時大大鬆了口氣。淩秀琴笑笑說大叔,小屁孩,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我們就是路過,不搶你們的柴火。
大叔和小男孩還是有點狐疑,不敢馬上站起來。
任萱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就兩人?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麽點破武器就敢出來?
小男孩拍拍月匈脯我們好多人!大叔警惕地拉了他一把。
淩秀琴很不滿任萱萱自作主張地猴急提問,白了她一眼,說你倆不用這麽害怕。我們三個女人,能是什麽壞人?不過我們都練過武術,一個打你們十個八個也不是難事。她吹噓時並不臉紅,但頓了一下,是為了觀察他倆的神色,隨後繼續說你們到底有多少人?
小男孩搶著說就在這附近。我們人很多……
大叔卻浩歎一聲,神情頗為沮喪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麽壞人。我們……我們人是不少,可健壯的男的都生病了,反倒靠老人小孩照顧。我們倆就算身強力壯的了。今天輪到我們值日,出來找柴火……沒有電,隻能這麽做飯了……
任萱萱暗想去他們那裏,我這些食物是不是就得平分?可現在錯過了,我們再想找團隊可就難了。哪有那麽容易,偏等我們吃光了東西再找到歸宿?我們這些人剩到現在還沒結婚,就是太過於追求完美了。時不我待,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
淩秀琴卻起了疑你們……健壯的男人都生病了?你們……難道是被感染了?快要成吸血傀儡了?你們怎麽能這樣?必須殺掉感染者才對啊!不然會擴散得更快!
大叔苦笑著搖搖頭要真是感染了那還好了,死了幹脆一了百了。說了讓人慚愧。我兒子……背著他媳婦出去嫖娼,得了那種病……就進了男科醫院。我們這些老人小孩,其實都是病人家屬。男科醫院嘛,得病的自然都是男人了……後來世道亂了,到處是僵屍,我們就隻能躲在男科醫院了……
淩秀琴聽這話很合理,便稍稍放了心,跟任萱萱互換了一下眼色,說多我們三個也不算多吧?我們三個會武功,能增強你們的力量。不如……帶我們過去?此時此刻她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自己成為一方領袖的美好景象了。
大叔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有些臉紅地說你們……有沒有對象?
淩秀琴跟任萱萱噗嗤一聲笑了,暗想你這糟老頭子也敢這麽癡心妄想,就算是亂世,老娘也不可能為了一口飯就委身下嫁給你這路貨色啊!但眼下可不能得罪他,於是淩秀琴乖巧地轉移話題大叔,這小孩是你孫子吧?可惜太小了,要是再大個六七歲,我可以跟他談談試試,哈哈!
那大叔看來隻是有點尋常男人的猥瑣而已,並不是真的不要臉,眼見她這麽說,就不敢明說要她考慮自己了,隻得支支吾吾地說他……他是我侄子。我真這麽老嗎?
淩秀琴笑了笑大叔,現在能帶我們回去了嗎?
那大叔還是不甘心,悄悄湊近淩秀琴耳畔姑娘,你們那個同伴……我看她有點神經恍惚,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醫院也有不少這樣的男的……你看,這都亂世了,找個伴都不容易,我雖然歲數大點兒,但體格健壯,人品也沒問題,最重要的是腦子清楚。你看……你那個同伴是不是……
淩秀琴瞧了一眼眼神呆滯的劉麗娜,淡淡一笑,悄聲說大叔,她呀,的確是腦子不大好,但不是真的白癡,就是讓僵屍給嚇出後遺症了,治得好,沒問題。隻要你帶我們回去,我就替你說服她。你放心,她從小就聽我的,她爸媽說話都不如我說話好使!
任萱萱也勉強能聽個大概,心裏對淩秀琴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品感到十分厭惡,可她其實也是同樣類型的人,隻不過沒有淩秀琴這麽直接罷了,便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一把扯起渾身發抖直喊冷的劉麗娜。
就這樣,她們跟隨著這樣一老一少,走了不到四十分鍾,就來到了一處廢棄的住宅區。這一帶住宅區大多破舊不堪,房子最少建於三十多年前了,在東部沿海城市,這種破舊的樓房大多拆遷,很少能保留到現在。退一步講,即便在大西北的普通三四線城市炳州,這也仍然算是拆遷的對象。之所以還沒有動靜,估計這裏有不少釘子戶堅守家園,取得了暫時的勝利。而永久的勝利則是吸血傀儡的瘟疫幫助他們取得的。
淩秀琴膽子最大,也有點越走越害怕了,咳嗽一聲問大叔,小兄弟,你們這裏這麽多人,魚龍混雜的,應該有很多人變成吸血傀儡了吧?
大叔尷尬地說叫我大哥好不?我也不算很老……住在這裏的人都窮,而且都是一身病,幾乎都變成了吸血傀儡。不過這樣反倒好了,它們在這裏可沒什麽吃的,於是一窩蜂全離開這裏找吃喝去了,我們住院的反倒清淨……
任萱萱拉了拉淩秀琴,使勁眨眼,似乎是說什麽也不敢走下去了。淩秀琴則狠狠地一甩,又掐了她一下,意思是要走就走到底。其實要她轉身離開她也做不到,她已經迷路了。
等那所醫院出現在她們眼前時,她們都不由得大失所望。這的確不是私人診所,但真不大,是一座五層老樓,爬滿了爬牆虎,更增蒼涼恐怖之感。下麵的牌子似乎被火燒過,可還是能辨認出炳州真愛男科醫院第三分院和炳州西影縣大業肛腸醫院,看來是倆醫院合租一棟樓。事到如今,淩秀琴已經不能說不上去了,她示意任萱萱握好武器,隨時準備應付不測。
劉麗娜隻是精神恍惚腦子稍微不清楚,並不是癡呆,因此依舊怕得厲害。淩秀琴剛走進大廳一步,就被劉麗娜一把扭住,後者顫抖著問你……你把我賣了?賣給那個老男人?淩秀琴不想在這裏跟她吵架,正要推開她,卻驀然一陣高潮似的舒爽愜意,她沒吸過毒,當時卻有一種吸毒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這是許久不見的肉香。任萱萱大喜過望你們……你們還有肉吃?
大叔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幾聲嗯……也是你們有口福,再往北走有個炳州動物園,動物都跑光了,很多也都同樣感染了病……好在不同種動物之間都是隔離的,有一些動物就沒事。停電了之後,我們偶爾也能打著一些山羊和鹿什麽的。但感染傳播得很快,以後可能就吃不上什麽肉了……動物園裏的老虎獅子吧,我們又不敢打……
淩秀琴聽到這裏,豪氣迭生,拍著月匈脯大哥,你們也太膽小了!不過我也能理解,都是老幼病殘嘛。以後我們姐妹仨幫你打!
劉麗娜神經質似地抱著肩膀打著戰我不去!我才不要喂獅子!
淩秀琴很討厭她說這樣的喪氣話你給我閉嚴實了!
大叔笑了笑,喊了一嗓子大家都出來吧!有新朋友了!裏麵有人喊道沒空,忙著呢,自己進來吧!
那少年嘻嘻哈哈地一蹦一跳衝進去給我留一碗!
劉麗娜嗷地一嗓子我也要吃!隨後拉開門簾跟上來。淩秀琴跟任萱萱食指大動,都為之一振。
可就在劉麗娜衝進門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切肉斧哢嚓一聲劈了過來,劉麗娜額頭瞬間跟鼻梁齊平,兩顆眼珠子帶著血水哧溜一聲被擠了出來,砸在迎麵衝過來的淩秀琴臉上。任萱萱驚恐之極地尖叫起來,手裏的刀竟然落了地,整個人也癱倒在地,不但失去了戰鬥力,更失去了基本的抵抗意誌。
饒是淩秀琴意誌堅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劇驚得呆若木雞,即便她想要盡快鎮定下來一邊揮舞著刀子一邊去莫身後的弩,眼前卻突然出現了那少年。少年不知什麽時候脫了鞋,一個漂亮的回旋踢當即正中淩秀琴的右臉頰,淩秀琴立即覺得雙眼湧起劇辣,喉嚨一甜,就昏死過去。淩秀琴等人都跟蔡雪學過跆拳道,但她們初學乍練,跟這小子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