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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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王在末世!
王樹林之所以害怕,隻因為怕死的是自己團隊的人,正猶豫著,樸恒熾悠悠地說不用看了,不是你的那些愛妃。都是昨天夜裏被人殺了,這個凶手還沒找出來。
王樹林知道她不屑於隱瞞和撒謊,大大鬆了一口氣,也沒去在乎她揶揄自己,也敢伸手了,可最終還是顫抖了一下。
裹屍布掀開後,是封長冶!他一臉驚恐萬狀的表情,讓王樹林也不由得感受到了這股恐懼的餘額。隨後他掀開第二個,居然是南宮準!
王樹林大驚之下,忍不住十分錯愕地望著樸恒熾。於是現場數百雙眼睛,也增加了一點點膽量,隨著王樹林的目光一同向樸恒熾審視。
樸恒熾嘿嘿笑了幾聲,雖然她形如烈火,也是烈火屬性,這一陣笑聲卻相當寒冷,眾人都有點毛骨悚然。接著她開口了我說三點。第一,這兩個人跟在座的各位沒親情沒愛情,也沒奸情,而且公道地講,他倆不是什麽好人。本來就該死,我饒他倆不死,已經是格外慈悲了,所以,我相信各位沒有誰會悲傷逆流成河吧?第二,這兩個人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說這一次,誰要是還想跟我爭來爭去,那就免了,我不愛用暴力壓服別人,也不愛磨嘴皮子。在滿清滅亡之前的武林時代,我說一不二,說了之後,就不會有人懷疑。第三,我之所以提出出征,的確是未雨綢繆,為了將來咱們的長治久安,但與此同時,這兩人在我的地盤死了,那是對我的侮辱,況且他倆還跟我有同門之誼,我能不管麽?
她掃視眾人一圈,大家都很是害怕,盡管低著頭也都能感觸到她目光帶起的熱氣環繞大廳。然後她終於正眼看了王樹林一眼,說誰還有什麽話要說?
王樹林站了起來,針鋒相對地說我有。
樸恒熾點點頭你說。
我也是三點。王樹林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後悔今天沒稱病,一旦過一會兒打起來了,自己可就要遭受池魚之殃了,第一,我跟他倆也沒有任何交情,其中封長冶還是直接殺害我親生父母的五個凶手之一,而且他倆的人品惡劣,有目共睹,我沒那麽賤,會為他倆討什麽公道。第二,現場凡是解禁者,都能看得很明白。這倆人受傷再嚴重,也不是一般人能殺得了的。也許坦克大炮能殺得了他倆,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在昨天夜裏動手,還想自己不受一點兒傷,那就連龐先生和薛先生都做不到。隻有比他倆強大很多的人,才有可能。而且……
王樹林知道眾人都嚇得肝膽俱裂,但自己必須要把話說下去而且凶手要殺他倆,完全可以更快解決,但為了避免自己的真氣屬性被行家裏手看出來,所以不得不拖延了更長的時間,隻用單純的氣功將他倆擊斃。豈不知,這樣做更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諸位,不用自己的真氣屬性,單純用氣功遠距離擊斃這兩個一流的解禁者高手,你們想想,有幾個人能做得到?起碼在咱們這一帶,有誰具備這樣的實力?要我說,你還不如直接用赤陽真氣,最少你還剛培養了兩個徒弟,可以把凶手的範圍擴大,讓他倆替你頂罪!
於霆和李佳都是一凜,忍不住互相看看。
說罷,王樹林昂然瞪著樸恒熾。樸恒熾早就對他失望透丁頁,這時眼神裏更沒什麽容情,兩人久久對視,不發一言。
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半分鍾過後,樸恒熾才重新開口,她果然是經過大浪淘沙留下來的絕丁頁高人,在關鍵時刻情緒竟然不起半分漣漪波動,隻是問那麽第三呢?
第三,還用我說嗎?王樹林上前一步,你說了不止一次要出征,我知道這的確也有為大家長期生存的意思,但你敢否認,其中最少一半以上的原因是要滿足你的個人私欲?既然每個基地都隻能容納十萬人,都隻能夠吃夠喝幾年,那麽你占據別人的基地,還有什麽意義?你肯定不會把別的基地的人都殺了,這不是你慈悲,而是你要不斷地並購,擴充你的帝國,直到你能夠跟綠園、鋼穀三足鼎立!這也許你還不會滿足,你說不定更要把他們也幹掉,雖然你根本做不到!可你的野心,我是看得明明白白!你就是想要做最大的那一個!你敢否認嗎?的確,你的師弟和徒弟,對你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可你占據這裏的當天不殺他們,卻不是因為發善心,而是你想把他們的死發揮出對你最有利的意義!今天你就借著這個由頭,來為你的出征增加說服力!你不想想,海島神介何必專門跑到這裏殺這倆人,你當大家都傻嗎?就算他要陷害你,也用了單純的氣功殺人,可這樣冒的風險也太大了,如果換成你,你會前往冰天雪地的大寒基地裏,在海島的城堡裏殺人嗎?天時地利人和,他什麽都不占,絕不可能這麽做!
樸恒熾淡淡地說東亞大陸上高手如雲,夜魔族內的雲太陽,鋼穀的檀鐵模、杜天節、嚴九重、陳閃星、帥俊,眾神之戒的羅鬼婆、自然之子的紅老虎查頌、白新月的欒祖拉……還有全統裏麵不滿歸元夏的很多元老,都出來單幹了。他們大多數跟我不相上下,至於檀鐵模、杜天節他們,甚至還比我強得多,要殺巔峰時期的南宮準,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就是我幹的?
她說的都是新鮮事,大夥兒從沒聽過,沒想到世上強者如林,都忍不住詫異萬分,同時也產生了一定的絕望感。
王樹林一擺手你說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我沒聽說也沒見過。我隻知道,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隻有你!我何必繞開最大的嫌疑人,去懷疑那些虛無縹緲的外人?至於噩夢夫人欒祖拉,她最恨的是我,隻有可能來找我,怎麽會陷害你?況且,我也不認為她敢貿然混進你統治的基地!他突然覺得雲太陽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怎麽也想不起來了。與此同時,他本想說你昨晚起夜那麽多次,但還是強忍住了沒說,也許樸恒熾真的是去上廁所,這是女人的私密,無論樸恒熾是真去上廁所還是出去殺人了,自己這麽說都會影響她的威信,而威信直接關係到她的統治地位。
樸恒熾似乎氣極反笑,淒楚地一笑,說看來,我不是外人,你是一定要逼我了。
王樹林也覺得自己太過僭越了,可他還是氣往上衝皇上,我不敢不尊重你,你長了我兩輩,對我很好,本領高強,我對你是十分十分佩服和感激的!可你……可你怎麽能這麽做?到底是我在逼你,還是你在逼我?
樸恒熾有些頭疼一般地莫了莫額頭,然後好像柔弱無力地甩甩手腕關於出征的事,明日再議。現在退朝,全都給我滾!她一向比南宮準沉穩,很少說話這麽激烈,雖然聲音不高,可其中醞釀的滾滾雷霆,就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張守業等人慌忙大喊萬歲保重,接著陸陸續續匆忙出殿了,現在不必下跪,倒也省了不少時間。
大廳內又隻剩下王樹林跟樸恒熾兩人,今時不同往日,他倆都是麵目鐵青,誰也沒打算先服軟。王樹林想要把聲音調柔和了再勸,但偶然與樸恒熾的目光相遇,頓時覺得其中的堅定程度是絕對不可能扭轉的,心裏陣陣地發冷,緩緩轉過身,也跟著走出去。
王大權壯了壯膽子,喊了聲王樹林!你身為王爺又怎麽了?你別忘了你這王爺待遇是誰給的!食君之祿當分君之憂!你怎麽敢對皇上大不敬?
王樹林一驚,心想這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兒,王大權自以為很會說話,別真惹惱了樸恒熾,誤以為他在反諷,瞬間腦袋就會搬家了。
誰想到樸恒熾卻笑了笑還是大權對我好。來,上來,陪我說說話。
王大權一陣劇烈的狂喜,嘴角淌出涎水,雙眉上挑,樂得雙手高舉,顛顛地跑上台階。樸恒熾纖纖柔夷微微翻起,旁邊一股熱氣激蕩,一張椅子就送到他跟前,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手輕輕拿起放下,王樹林自認為也能全力以赴地做到這一點,但椅子腿在地麵劇烈摩擦,這是無法避免的了。王大權忙跳上去坐著,問您想聊什麽,我都陪您嘮嗑!
王樹林不大想聽,就這麽走出門去。
這一路遇到不少大臣,大部分都一言不發,隻有比較有良心和責任感的老幹部們還在議論紛紛
……不說別的,咱們去偷襲,他們遠遠就能看見。咱們要是約他們決戰,光送戰書來回就得一星期……
有這麽長?咱們不是有不少吉普車嗎?
那有什麽用?冰雪帶跟咱們沙漠帶有個天然隔離帶,是座小山脈,叫做枯葉山,在咱們這邊泛黃泛紅,到了對麵下坡,就都禿了。一半是火山岩漿,一半是冰雪覆蓋,這樣的景象都是鋼穀工業的大量工業排汙造成的……這山不高,可吉普車上不去呀……
上去也沒用。冰雪帶全是冰,雖然沒太陽光容易吸引吸血傀儡聚集,可也非常冷,普通的吸血傀儡光著或者隻穿了單薄衣服,根本都走不動路。咱們到底去打人家幹什麽?人家的天然屏障,足夠把咱們大部分人命耗在路上了……
不光是這樣,有的地方冰層厚,有的地方掩埋著鋼穀的供能管道,雖然不運作了,但溫度偏高,因此冰層很薄,別說車了,人一旦踩錯了位置,那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