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天運之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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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脛族、壽麻民、白民,三族百人左右,相繼踏入了白銅殿。
各人一步踏入,便覺裏麵越發陰森,周遭泣響,女聲、孩童聲嗚嗚咽咽、環環轉轉。到處竄起白色迷霧,眾人感知受限,不見四麵,鬼火飄忽。
幾位宗師高手走在前頭,小步移動,死士們緊緊跟著。眾人沒走百丈,那白民女子飛豹騰空,作攻擊狀,喊道:“諸位擔心,前邊有東西過來了!”
眾人警戒,不多時,見一具具三尺骷髏從四麵紛紛朝這邊湧來,但忽地,腳底土石鬆動,不少死士被拉入土中,等急忙竄起,隻見地底也有骷髏爬出,合著四麵躍來的骷髏,霎時,不少死士被咬翻。
那憂鬱男子見此,飛身叫道:“倚綠、水靈,清場!”
兩名女子應了一聲,周身各射出百道利刃,四麵的骷髏唰唰躺倒。
那綠衫矮子一拍葫蘆,從裏竄出一陣綠氣,護助十丈的地方,骷髏行動受製。
同時,**眼猛虎一聲巨喝,前邊一片骷髏翻倒,斑點飛豹子又化出十來道身影,豹影重重,將翻倒的骷髏具具撕碎。
等眾骷髏退去,兩族死士已折損了十七、八個。
約莫又前行了百丈,一條三丈寬的青色小河冒著青煙、嗚嗚的流淌,攔在眾人身前。
憂鬱男子抽出一把匕首,從青河麵上射過,匕首越過河麵時竟被青水吸了下去。那紅衫矮子丟出一個葫蘆,往清河麵上飄過,不想也被吸了下去,直沉入底下。
眾人見此,都不肯先過。長脛族與壽麻民派出幾名死士,分往河兩端尋去,看有無渡河的辦法。可半刻鍾後,不見回報,傳音器具在這裏又全無用,於是,再陸續派出兩波人去尋,卻依舊等不到回報。
白眉男子見眾人不肯過,不想再等,騎上巨羆,對另兩族道:“既然已經到此,還是各憑機緣得了!各位告辭!”他帶著白發男子、白民女子要走。
可這時,青河上冒出一條獨木小橋。三人又停下了坐騎,站穩不動。
長脛族這邊一死士被趕上了橋,行到半中,一條丈大冥魚從水中躍出,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小小冥魚!也敢來湊熱鬧!”白發男子催動地虎,跳將到獨木橋上,等冥魚來時,地虎一掌便將冥魚拍死。
白發男子冷哼一聲,催動地虎向前,隻走兩步,忽地百來隻冥魚一起湧了上來,瞬間他與地虎隻剩一副白骨。
眾人心驚,那巨羆及飛豹更是嘶吼不已,欲要躍上獨木橋廝打。白眉男子、白民女子見狀,趕忙牽住二獸,並不住的安撫,摸其臉額。
等二獸稍稍平息,白民女子望向憂鬱男子及紅衫矮子道:“幾位公子,我等幾名玄宗一起上橋如何?”
二人想想,點了下頭。
當下,白民女子率先催動飛豹,站橋頭等著,待八名玄宗一起排好,才慢慢向前走動,由於巨羆過太,隻能與白眉男子守在橋頭。不想隻行到半中,這橋哢嚓一聲,斷裂開來。
七人一豹待要跳起,卻都被吸入青河,跌入水中,直沉水底。這時,水裏一群冥魚已極快的朝幾人衝來,張口要咬。
白眉男子看著心驚,在岸上來回渡步,巨羆在一旁嘶吼。
眾人邊下落,邊朝著冥魚引動真元,一時水中青花四濺、激遊翻滾,等落至水底時,百來隻冥魚已被殺死,但紅衫矮子隻剩一堆白骨,另幾人則在水底動蕩不得。甚至不能引動真元。
這水隻一裏深,無腐蝕性,可重力卻奇大,越往下沉越是吸的厲害。再過會,幾人一半的身子已陷入河底爛泥之中,卻又眼睜睜見一眾冥魚朝著其遊來。
眾人無奈,隻得閉上眼見,卻又突感在往下墜,待睜開眼,六人一豹子,已落到一個地殿之中。這地殿隻十丈大,但卻擺著九堆三尺高的紫靈石。
紫靈石即上品靈石,因裏麵的靈氣過於濃厚、純正,而成淡紫色。
綠衫矮子拿出個乾坤袋,小心的收起幾顆,見四處並無反應,幾人便開始收取。隻有白民女子,含笑立在一角,牽著飛豹,不見她取。
半刻鍾後,長脛族三人收了五堆,壽麻民兩人收了三堆,等白民女子見眾人不取麵前那堆時,她才告個謝,將麵前的紫靈石收下。
幾個收好靈石,尋著一道門推開,入內後,見這大殿要大好多,隻是都已來不及打量其它,這目光都被大殿正中飄著的那把明晃晃的鑰匙給吸住了!
“天運之匙!”一長脛族女子喊道。
“也不一定,先看看!”憂鬱男子道。
等幾人沉下心來,又才見在天運之匙的底下,掛著一個丈大的青色水泡,裏麵囚著個昏迷的人。那人保持著個姿勢不動,像是在摘取鑰匙一般。
當下,氣氛開始有些吊詭,六人一豹越是靠近鑰匙,之間的距離越是拉開。不知不覺間,三個陣營涇渭分明。長脛族三人站在最前,兩名壽麻民矮子要落後三人一些,白民女子騎著飛豹立在門口。
六人一豹,相互對望,像是馬上就要擦槍走火。
“嗬嗬,好像還不到翻臉的時候,瞧,那不已經困了個人了?至少,得先把它取下,再談後邊的,而且,上麵也沒寫著這便是天運之匙!”白民女子軟軟的笑道。
“沒錯,先一起拿下來,再看。”那黃衣矮子頭頂飄出幾個字道。
憂鬱男子點了點頭,之後,他注視著水牢裏的人,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又望向明晃晃的鑰匙道:“這個,要怎麽取?”
“看起來這禁製已被觸發過,應該不危險才是。”白民女子笑道。
“那何不就你上去試試?”憂鬱男子接道。
“遵命!那小女子就先了,不知道兩位公子介不介意?”白民女子瞧向兩矮子
兩矮子一起搖搖頭。
見此,白民女子一笑,催動飛豹向前,朝著鑰匙周身打出幾道真元,果然,並無異樣。就當她起身,將躍向鑰匙時,憂鬱男子又突然攔住了她,道:“這個太危險,你一小女子,還是讓我來吧!”
白民女子輕鎖了下眉頭,又笑道:“難得公子為小女考慮,那就有勞了!”
憂鬱男子給身後二女傳了個音,二人便朝水牢發了百十把利刃,隻是利刃一碰水牢,就如被粘緊的蟲子般,動彈不得。水牢裏的人也像死了般,一動不動,全無反應。
憂鬱男子見此,飛身要抓天運之匙,可他右手剛握住,鑰匙“啪”一聲就不見了,原來這是把假匙,等發現這,他不由有幾分失望。
當下,憂鬱男子覺察到一陣危險,但又不知來自何處,一時間,他蒙住了,像忘了如何躲閃,同時,一顆流星沒有任何端倪的砸在了他身上,他被轟碎,肉雨血水嘩嘩落下。
倚綠、水靈二人,一起驚呼!二人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一次發出上千的利刃,布滿了整個空間,衝向剛從水牢裏破出、偷襲憂鬱男子的那個渾身怒煞、猙獰可怕的人。但空中急降下九道流星,將利刃砸爛。
二女瞬間隱身,迂回的衝向那人,可是一道蘊含毀滅力道的攻擊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的砸下,水靈屍骨全無,隻剩一塊藍色紗巾漫悠的飄落到了地麵。
倚綠又一聲尖叫,被鬼追一般的跑將出去。
那人也不追趕,嘴角一獰,收了雙錘,望向三人一豹,平和的道:“在下凡人族無名,與那人有些恩怨,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三人定眼,見這男子中等個,左臉上挑著兩道疤,不是個相好的,不好惹。
白民女子款款一笑,答道:“在下白民、白小曼,我三個與其也未有瓜葛,隻是萍水相逢。”
兩壽麻民對望一眼,黃衫矮子頭頂飄出:“壽麻民、季禮。”綠衫矮子飄出:“壽麻民、格學。”
“沒瓜葛就好,在下這裏先告辭了!”無名拱手便走。
可,無名為何在此?
原來,自他從偏門進了白銅殿,便放心往前走,由於手中眼,其從容避過了數個陣法禁製,一路走到此。隻是不想,手中眼竟窺不破這假天運之匙,也窺不破此處的機關,而被青水滴給縛住出不來。
在被困的近三個時辰中,他耗費了大量的體元,等快就要破水而出時,卻又見有人朝著這邊走來,而其中一個竟然是戍,因此,他索性裝作昏迷暈死過去,準備下手偷襲先解決了戍。
戍的攻速可讓無名吃過不少苦頭,不得不懼。剛好,水靈、倚綠二人的利刃又將水牢的最後一層力量破掉,他便趁著戍分心之際,將其擊殺,接著又利用手中眼的特性,將隱身的水靈砸死。
隻是原本被束縛時,為掙開水牢,他就已消耗大半體元,當下又動用了化形技、毀滅意誌,體元將近枯竭,為此,想快些離去,恢複體元。
可他才要走,白小曼便下了飛豹,貼了上來,柔聲說道:“無名公子,你看,小女子獨自一人流落至此,無個依靠,也尋不見族人,不知可否帶我一程。”
無名一見,很又禮數,又是個佳人,當下心裏軟了幾分,稍稍一想,也就同意了。
“小女子就此別過,二位多多保重!”白小曼與季禮、格學說完,就隨無名而去。
季禮、格學剛見識過無名的生猛,又不知他體元已經耗盡,當然不敢有二心。
無名在前悄悄吞了株寶材,又用手中眼四處照,白小曼牽著斑點飛豹乖巧的跟著。
這次,無名可不敢再大意,畢竟,有些禁製它是看不穿的。
“你幾個怎會到此處的?”無名走著問。
“回公子的話,是這般······”
二人邊說邊走,找其它地方尋來。
再說,當龍巨及七八個死士,領著百巧生、紫娟、麻麻弟三人,來到白銅殿旁。龍巨見殿門大開,慌著就要進去。
“龍兄,你等等,小弟先查看一番。”百巧生道。
“這有什麽好看的,直接進!晚了,連渣都不剩?”龍巨焦燥的道。
“讓等就等,又不趕投胎,要這麽急做什麽?”紫娟小嘴一撇,對龍巨喝道。
龍巨望了眼她,隻得嗬嗬的一笑。
白巧生笑將搖頭,從書箱中拋出個飛盤,跳了上去,又拿出個羅盤,細細繞著白銅殿轉了兩圈。
龍巨見此,也識貨,耐起性子等著。
好一會,白巧生於殿後喊起:“諸位,這邊來!”原來他已尋著後門。
等龍巨幾人來時,白巧生丟起兩團青煙,領著眾人進了白銅殿。三息後,煙霧散去時,已沒了幾人的身影。
“原來白兄弟是個陣法師,不知與天生閣主是何關係?”龍巨腦子一靈光,突然問。
“天生閣主是小弟的師傅,紫娟師妹是天養閣主的生女!”白巧生道。
“哦,失敬,失敬!”龍巨立馬起手道。
“你個廢話真多,他有問你我麽?”紫娟不滿白巧生道。
白巧生輕笑不語,邊搖頭,邊在前拿著羅盤不停的四處比照,給幾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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