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恩特是個事業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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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雷王星礦區分公司
    某間陳設簡單的辦公室。
    “米考伯男爵,我代表雷王星皇室以最堅決的態度,拒絕承認這份文件上出現的,所謂的合法權益!”
    “啪”的一聲,一遝厚厚的白紙黑字就被揚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息怒~您息怒~”
    米考伯陪笑卑微拾起紙張,又親自奉茶。
    “咱們萬事都好商量,犯不上生氣對不對,氣大傷身。小心哪一天——氣極而勝,得了癔症…嘖,這不是自討苦吃、得不償失嗎?”
    開口一聽,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雷蟄冷笑不止。
    “那行,我不氣。咱們來翻翻舊賬吧。”
    雷蟄看向站在窗台,打理綠植盆景的恩特。
    “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是不是應該對你們的偷盜行為,哦不,強盜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呢?”
    米考伯也不慣著他,無恥道:
    “剛開始不就已經給出解釋了嗎,作為力量神使的眷族,該不會連直係下達的神諭都不敢接吧?”
    雷蟄被氣的啞口無言。
    “哦,對,我們也有責任——我們傳達的不到位,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米考伯舌燦蓮花:
    “再者說,上回‘雷獅海盜團’給我們造成的經濟損失,我們還沒主動找你們翻舊賬呢。這……你算算?”
    雷蟄周遭爆發著藍色的雷光,元力運行到極致。
    可突然,仿佛是看到了什麽令之生懼的東西,瞬間熄火了。
    他閉上眼,世界就像是靜止了一樣頭腦轟鳴一片,下意識的捂住心口。
    心跳的節拍清楚地衝擊耳膜,試著清醒。
    剛才,眼花了嗎?
    最近那個夢怎麽一直在幹擾我,明明以前……可惡!
    知道沒什麽可講的,雷蟄就走了。
    恩特至始至終什麽也沒說,很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走時,雷蟄有些落寞的給予了他一瞥。
    原來,是真不應該也不值得…把某些人當做知己好友來看的。
    很可笑,真是病急亂投醫了,需要情感宣泄口的時候;
    就蹦出來一個整天不務正業的商人,圍著自己天花亂墜的講,講前路漫漫,‘任憑歲月滔天’那樣遙遠。
    作為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恩特有他獨到的眼光和為其解答的方法。
    雷蟄自己也承認,自己總能被驚豔到。
    嗬嗬,與讚德齊名的人物。
    這簡直就是翻版,能說會道、死纏爛打那一套怎麽看怎麽像。
    套路都是一樣的,要麽,就是時刻想著套路到他。
    稍不注意,自己可能就吃虧了。
    但,那個家夥不會像他一樣,說文藝、談政論、搞學術、普及信仰,感悟生活——
    是騙不了自己,是該承認恩特曾靠近,他從以向外人示過的領域和另一麵,和恩特總有共同話題,永不枯竭。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佩服人家年紀尚小,就有那麽強的知識密度和閱曆。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從恩特身上,似是能看到他的影子。
    一股韌勁,為了生存可以拋下一切忍辱負重。
    兩個如此相似的靈魂發生了碰撞。
    怎麽說呢,就有一種直覺!可能是知己,但是不敢確定…不確定,那個商人在這裏麵摻雜了多少利益成分,以及感情。
    有時候也很抓狂啊,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都要罵人了。
    是一種無奈。
    自己竟然會把一個爛人,當作知己。
    但終究,公是公,私是私。
    在黑暗凹凸世界,終是要以利益至上。
    ——————
    “看不出來呀,米考伯。靜則不動如山,動則迅如雷霆。”
    恩特放下花灑壺、除蟲劑,轉過臉:
    “男爵,你這行的是兵法呀~難怪能被會長大人視為心腹之人。”
    米考伯無奈地打開一個檔案櫃,又整理了遍資料,回複道:
    “恩特族長盛讚了,要不是沾了您的光,估計這會兒,我已經在掛急診科的路上了。”
    繼而,他話鋒一轉,說:
    “不過我站在這裏也是人微言輕,隻怕是撬不動這塊麻煩的絆腳石。”
    “放心,他絕對妨礙不到我們後續辦正事。”
    聽出話裏有話,恩特開著玩笑打圓場:
    “我跟尊貴的太子殿下無話可說~這個你是知道的。我處於什麽階級?你們又是什麽階級?”
    “貴族之間的交流,當然要用貴族之間的語言了~”他補充道。
    然而,這回米考伯不吃這套了,直接回敬他:
    “別介呀,你可以試著和他搞搞階級融合!”
    結果,話音剛落就冷場。
    恩特癡癡的笑了,這工夫他站在一株漂亮的柑橘樹前,心不在焉地一朵一朵往下揪花。
    “做他的朋友太貴了,不劃算。教你個方法:拉下麵子,上趕著叫爹也許人家會應你~”
    米考伯聞言也是笑笑,恢複正經:
    “咱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元力礦的水可深著呢。”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不知下一步棋該怎麽走了…”他歎息一聲,那天的場景仍舊曆曆在目。
    “礦區勢力既然一開始就敢向我們攤牌,說明肯定是提前做過兩手準備的。”
    恩特若不經意地說。
    “嗯,對!”米考伯順著他的思路,“後麵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正麵衝突,那群地頭蛇綁在一塊也幹不過你,雷蟄那方麵還一地雞毛,中央管不到地方就隻能查爛賬本。況且,礦區勢力和雷王星也分不到一家。”
    “至於元力礦,隻要我們不犯錯,即便是力量神使也無法隨意幹涉。但,就怕老陰逼們撕下臉皮玩些陰損的手段讓我們為難。”
    金絲眼鏡往鼻梁上推了推,米考伯推心置腹。
    “對,不得不防。”
    恩特滿意地笑了,“礦區勢力把雷蟄這個雷王星的太子推到我們麵前,實則對內吃裏扒外、對外狐假虎威。”
    “他們不敢打硬仗,神使還在頭上呢,也不想鬧到那個地步。”
    “可這些地頭蛇又在此處經營多年,”恩特仍在揪花,不小心招惹到了一株仙人掌,刺破他的手指流出血珠。
    “如果用最小的代價來打擊我們,那麽破綻就是……”
    “現由我們所掌握的礦區!”
    在恩特的循循善誘下,兩人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果不其然,第二天。
    星際財團在雷王星所屬的元力礦區就被人炸了。
    礦地上的管事給恩特寫了一份檢討。
    “有人在礦工營地放毒煙,礦工全部手腳癱軟,四肢無力,所以找不到目擊證人。”
    米考伯氣急敗壞,衝著管事大罵一通。
    “昨天還說雷蟄氣大傷身呢,怎麽啦,輪到你了就不怕得癔症?”
    恩特一直沉默著,悠哉悠哉的喝茶,最後發話。
    “真是廢物!連個把柄都落不住,讓人混進來搞破壞還能讓人給跑了!你是豬腦子嗎?!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想什麽,大米幹飯白吃了!飯桶飯桶!”
    米考伯還在衝著那個小職員罵,騷的人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唉,饒了人家吧,繼續說明情況。”
    恩特叫停。
    小職員痛哭流涕。
    就說有人用烈性炸藥炸毀礦洞坑道,沒一兩個月根本沒法重新挖通。而且儲備在倉庫裏的元力礦還都被灑了催化劑,全部結晶成了廢礦。
    米考伯氣得想吐血,差點就過去了。
    “哈哈哈,行行行。我知道了,這次事故有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小職員慌張搖頭。
    “行,讓礦工們先休假,治療費,精神損失費,撫恤金一律不準少。”
    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小職員交換文件後,跌跌撞撞地跑了。
    “好戲就要登場了~嗬嗬哈哈。”
    恩特轉著茶杯蓋,自顧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