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人豔桃花
字數:3784 加入書籤
“看他們把葉洋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無的,倒也沒有察覺出一絲不同來,還不是拜倒在我的麵容下。就像是其他初見我的年輕人一樣。”
似乎是感應到了葉洋的目光,朱曼歌低下臉,臉色通紅,嘴角卻是閃過一絲弧度的微笑,頗為自得。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可以依靠他在飛天門中多謀點好處。”
想到此,朱曼歌臉上笑容更深,嘴角那麽弧度也更大了一些。
“這女子不簡單。”
葉洋自然不知道朱曼歌心裏麵在想些什麽,但看這女子的麵部表情管理,就知道這朱曼歌是個心思玲瓏的人。
將目光從朱曼歌身上收過來,葉洋又看向了她身後的之人,朱虎庭身材高大,背著一杆鎖槍,目光冷冽。
二人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向白子真,雙目欲裂,可能是因為被方才白子真所說化脈玄功魔典吸引住了,身軀微微振奮,雙拳緊握。
“這二人畢竟是年輕了點,輕易地便被白子真套進了話術。”
還真以為隻要在飛天門好好表現就能被傳授化脈玄天魔典,但是這門功法就連白子真作為飛天門的高層,都沒有資格修習,更遑論他們兩個半路出家,帶藝投身的家族子弟了。
“不愧是宗門的後勤主任,畫大餅果然有一套。”
葉洋心裏麵朝著白子真豎了一個大拇指。
好話說到最佳,壞事半點不提;不得罪人論他惡貫滿盈,推杯交盞就交些狐朋狗友。
一向是白子真酒後教導他的真理名言。
朱嶽與白子真二人聊的酣暢淋漓,都是久經酒場的老江湖,雖然見麵不多,此刻一番交談下來,不出一會功夫,已是朱兄,白兄的叫了起來。
頗有點過幾日就斬雞頭,插黃香拜把子的傾向。
就在這時,白子真向葉洋施了個眼色道:“葉洋,你去把我屋裏那珍藏的臥龍玉液拿過來,我要與朱兄徹夜大醉一番。”
葉洋點點頭,正準備出去,卻又聽得朱嶽叫道。
“曼歌,你們二人也去,怎麽一進來就屁股坐著這麽金貴?”
“我帶來的那信陽毛尖,放在了花紅箱中,是我去年剛從壓龍嶺信陽坡上采來的,剛好拿來,醒酒潤口用。”
“爹爹放心,我這就取來,定讓白叔嚐嚐咱們朱家的特產和飛天門的有甚不同。”
說罷,朱曼歌輕輕拉了拉一邊朱虎庭衣衫,正準備走,朱虎庭拒絕了她。
“妹妹,你拉我幹甚,義父隻讓你去咧!我作為一個小輩,雖然酒量不行,但今日裏也要和義父和白前輩喝個底朝天。”
場中氣氛頓時一凝。
葉洋微微搖搖頭,卻見到朱曼歌的眼光看向自己,連忙正了正神色。
“虎庭師弟,你從朱家剛來飛天門,我剛好帶你看看這壓龍嶺八景之一的“黃昏丹霞”是何味道,看完之後,咱們再把酒言歡。”
朱嶽深深看了一眼葉洋,覺得這年輕人很會來事。
立時哈哈大笑:“正是,正是。飛天門的‘黃昏丹霞’名聲在外,你們今日算是有福了。”
聽聞朱嶽這麽說,朱虎庭也察覺到了什麽,不再說什麽了,一行三人漸漸走出了大殿。
葉洋在前,朱虎庭、朱曼歌在後,此刻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飛天門位於千山中間,而迎客亭又在飛天門高地,地勢極高,抬頭望去,遠處天空被夕陽染成一片紫金色,雲層如鱗片般層層排列。
日漸西山,橘紅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遠處天穹,而山脈下方的巨大洛河,流水潺潺,似乎早已被這紅色丹霞染成了金紅色。
“飛天門的黃昏丹霞,果不然為壓龍嶺八景之一,當真是可稱得上是落日熔金、暮雲合璧幾字”
朱曼歌一時間看的有點癡了,雖然見識頗多,但是在朱家哪裏見過如此美景。
更何況朱家以獵戶起身,起家後多豢養圍山犬,出售獸寶、犬苗,雖積累了頗多財富,但環境髒敗。
下雨時泥濘滿地,晴天時,風塵滿眼,怎比得上這黃昏丹霞絕世奇景。
“這黃昏丹霞雖然奇美,但是我朱家嶺也有古井殘月,也差不多了,嗯……差不了多少。”
朱虎庭哼了一口氣,頗有些不服氣。
這葉洋在外名聲不顯,隻聽說此人才情上佳,口碑極好,一直處於飛天門年輕一輩中的第一層次。
但是並未有‘飛天之虎’李霸元那樣聲名遠播,也不似有‘俠三郎’張不二那樣為救師弟,千裏單騎,挑翻綠林山匪修十八寨的豪邁之舉。
此刻看到自己心裏傾慕無比的朱曼歌,與此人走得極近,自己平白矮了一頭,心中有點不舒服。
……
“葉師兄,好久不見,聽說你這段時間要出宗門一趟,不知可能幫我捎點東西到張家一趟。”
葉洋抬頭看去,走過來的是個穿著一身白色錦服的青年,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
皮膚潔白,頗有些出塵的味道,隻是一雙三角眼破壞了這上好的皮相,白衣青年身後背著一個青色的老藤葫蘆,葫蘆似是剛蛻了皮,古色斑駁,青黃交加。
是王東。
葉洋聽到王東走到前來,沒有及時答話,反倒是沉吟了起來。
這王東在飛天門中頗有盛名,一手聽雨藤葫蘆法,頗得三昧。那聽雨藤葫蘆法乃是其父聽雨天火功的分支功法之一,雖然不是飛天門的鎮宗法門,但是亦名聲不小。
其父火金剛更是飛天門的四宗柱之一。
不過,葉洋卻對此人不太感冒,雖然別人不知道,但是王東此人他早已有過接觸。
他知曉對方經常在宗門外擄掠別人妻女,殺人奪寶,名聲極差。
葉洋不想與對方過多接觸,常在刀兵之邊行走,以後說不定也會被刀兵所累。
再則,此人心胸狹窄,聲名狼藉,要是和他站的近了,容易被人當成一丘之貉,狐朋狗友。
實在不易過多接觸,但是亦不能直接得罪。
“好說,好說,隻是此次出宗,是受了宗門所托,還要去風雪小肆一趟,並不前往張家,恐怕不能幫師弟的忙”。
“等祭天大典後,我亦要外出,到時特為了師弟,特意去張家一趟便是。”
不能直接拒絕,要不然就是得罪人,但是也不能幹,幹了就與此人有了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