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場紅塵事 苦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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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篝火,葉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上繡著一團魔獸的影子,仰天咆哮,看樣子,似是一個八爪魚。
    此物正是那北疆小怪之物,他拿起儲物袋,隨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這儲物袋內寶物眾多。
    單單是武人前期修行所用的精雲丹,就足有七八瓶。
    這時,葉洋好像發現了些什麽,從那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
    玉瓶通體潔白,好像是羊脂白玉,四周布滿了點點星光,內部則有一團旋轉著的煞氣在緩緩的流轉。
    他緩緩拔開木塞,從這玉瓶當中飄出一股如絲的霧氣,輕輕的嗅了一下,葉洋眸光中閃現一絲興奮。
    在剛剛的一瞬間,他仿佛經曆了十丈紅塵,七情六欲。
    此物竟然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煞。
    煞氣分三種,有天清罡風之煞,有地石火水之煞,自然也有人間紅塵之煞。
    俗話說一場紅塵事,苦了多少人。
    此物便是一瓶紅塵之煞,號為七情怒,乃是吸收了數萬人的喜、怒、哀、樂、苦之情,方才煉化出了這麽一小瓶。
    除了這七情怒外,葉洋還從北疆小怪的儲物袋中發現了一枚玉簡。
    玉簡通體宛如琉璃,剛一拿出四周便是寒霜彌漫,此玉簡竟然是極為珍貴的萬年寒冰精華所製。
    不說上麵記載的內容,單單是這玉簡本身的材料便足以當做法器的主材料。
    將神識浸入其中,六個鬥大的血字在葉洋腦海浮現。
    “魔念種生大法。”
    隻是此玉簡似乎有特殊禁製,葉洋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隻能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
    一邊的王東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手中的青黃葫蘆不停的旋轉。
    他的聽雨天火攻最擅長感知,雙耳一側,到了葉洋的石窟。
    葉洋將儲物袋收好,他還未開口,王東便道:“葉師兄,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到四周有人窺視。”
    這段時間以來,王東的傷勢已逐漸恢複。
    隻是他雙目中已經失去了許多少年氣,多了一抹滄桑深重。
    聽聞他這麽一說,葉洋驚訝的開口:“可能探查出是何人。”
    王東和葉洋走出石窟。
    他右手卷起無數的火焰雨滴,朝著前方湧去,等了半刻鍾後,雨滴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迅速從前方而回。
    王東露出一絲了然之色道。
    “好像是是血骨邪教。那些人都背著一杆詭異的白骨骷髏旗,其中更似乎有白家之人。”
    “他們好像在追逐血肉神胎。”
    血肉神胎一出口,葉洋滿臉震驚,而後哈哈大笑。
    “這不是來給咱們送寶的嗎!”
    血肉神胎不但能治療陳年舊疾,而且更可以接手續筋,說這話的同時
    ,葉洋卻想到了一個雙腿微瘸的身影,正是白子真。
    肉身是寶筏,更是橫渡修行滄海之支撐。
    一旦缺漏,若是想要再進一步突破,絕對是困難重重。
    白子真左腿殘缺,已有數十年,如不修整完好,則大道艱難。
    “此物珍貴,隻要擁有,可以說是有了第二生命。”
    二人用眼神略一對視,都不打算放過此物,不管是敬獻宗門還是用作自身,都是上好寶物。
    葉洋有點謹慎的開口。
    “那些血骨邪教之人行事詭異,可能夠測算出他們的具體實力。”
    王東搖了搖頭:“聽雨天火功我修行的還不到家,如果父親在此,應當能看出。
    “那群血骨邪教之人,好像是朝著我們方向來了。”
    “先躲藏起來,必要時候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葉洋與王東返回石窟,迅速召集眾人。
    ……
    此處水澤密布,樹藤縱橫,又有白霧彌漫,正適合隱藏身形。
    不遠處有一群人開足馬力,正追逐著一頭渾身紫光,類似太歲肉芝一樣的物件奔行。
    飛天門等一群人藏在一處隱蔽角落,仔細觀察。
    為首一人身穿白衣,腰間挎了一柄長劍,發絲用簪子攢住。
    這人乃是白家年輕一輩中大名鼎鼎的白方,看其身形已經突破到了武人境界。
    而另一人則是手持一杆招魂幡,幡麵上血骨淋漓,想來是血骨邪教主事之人。
    “白師弟,你在左處伏擊,我位於中間,發動地血無極搜索大法,定然能將此物手到擒來。”
    白方連忙稱是,對手持邪骨招魂幡的男子,極其尊敬。
    “木師兄教訓的是,我這就去左方包圍。”
    說完之後,他快速閃挪至左前方。
    見到這一幕,木師兄點了點頭,對白家這一隻狗調教的甚是滿意。
    木師兄揮舞白骨幡,爆射出無數的血色光網,阻攔住了前方血肉神胎的去路。
    那血色太歲之形,搖搖晃晃,哇哇大叫,竟然傳出嬰兒的啼哭之聲。
    木師兄麵色一喜,連忙收攏血網,就在這個時候卻猛然間聽到旁邊一聲大叫。
    回頭看去,這才發現白方渾身焦黑,被火焰燒的哇哇大叫。
    “當真是一個廢物,不是我血骨神教的嫡傳,就容易誤事。”
    木師兄冷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一道衝天刀光自遠方斬出,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巨網之中。
    隨後一人速度飛快的衝過來,快速的將血網當中的血肉太歲取走。
    他張口欲喊,但是刀光已經逼來,隻好朝著身旁一躲。
    大喊一聲。
    “敵襲,快布陣!”
    很快一道光芒,便在四周快速升起。
    但是已然晚了。
    飛天門的眾多弟子早已反應過來,對其進行圍殺,他們本就隻有四五個人。
    飛天門人多勢眾,葉洋手持刀劍纏住木師兄,白方則是被王東壓著打。
    王東一身火法驚人,隻是之前先後遭遇兩名強敵,所以才被北疆小怪擒拿,此時恨欲狂,將這些天所有的不滿通通發泄在了白方的身上。
    沒過一會兒,白方便被火焰燒的渾身燙傷。
    葉洋一見時機差不多了,手指微微一彈,袖中翻起一隻三寸長的小象。
    小象翻滾在地,而後猛然便長成一頭四丈長的猙獰魔象,嘶吼一聲,魔氣翻湧,兩隻巨大的手臂拽住木師兄。
    如同擎天鐵柱一般的雙手,抓向著旁邊一撕,碎塊血液飆射。
    見到這慘烈的一幕,血骨邪教一群人嚇得肝膽欲裂。
    尤其是那碎裂的血塊,簡直是比他們這些人還像是邪魔外道。
    魔象渾然不覺,像吃豆子一般將木師兄屍首嘎吱嘎吱的咬了個粉碎,一起吞吃了下去。
    很快剩餘人等,也被飛天門眾人所擊殺。
    葉洋一看現場場景,不由得微微一笑,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單憑他一個人想要這將這些人快速的解決,還要花一番手腳。
    而今眾人相擊,對方很快便伏誅了。
    白方跪倒在幾人麵前,雙目癲狂血色。
    “你們為什麽叛變!”
    “你們這群廢物怎麽能夠知道偉大的血骨神教的偉大?能夠成為偉大的血骨神教卑微的、謙卑的奴隸,是我們最大的滿足。”
    “擊殺掉自己的血親,父母,嬰幼,用他們的人頭來祭祀血骨邪神,這就是你所謂的偉大之處。”
    “你懂什麽?人世皆苦,生靈塗炭,紅塵難離,他們早去那西方極樂世界,便早一日解脫。”
    “末日血劫起,我教日興隆。”
    說完之後他大吼一聲,竟然直接咬舌自盡了。
    葉洋搖搖頭,仔細打量起手中血肉神胎。
    此物為一個橢圓形,身上長滿了肉褶,正中間有兩個眼睛,看著眾人,閃過一抹人性化的恐懼。
    將此物小心收好,恰逢在這時,從濃濃密的霧氣當中飛進來幾隻白鴿。
    白鴿一落在燕青櫻的手中,她當即興奮的大喊。
    “葉師兄,王師兄,是門派中的其他人回信了,是煉屍衣張興師兄與李霸元師弟,他們信上說正在朝這邊趕。”
    聽聞此,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長生結界危險異常,眾師兄弟們相聚在一起終歸是好的。
    說完之後,眾人便將獲取來的儲物袋分潤。
    至於那頗有講究的血骨幡陣旗,也被眾人收好,準備研究下,以待使用。
    一群收拾幹淨戰場。
    天上的霧氣向著四周飄散,中間露出了一大片真空。
    不一會兒,天空之中竟然落下了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戰仆。
    他禦氣手段玄妙,從天空中低空飛掠而至,手中拿著一杆黃銅戰矛。
    “可是刀劍雙絕葉洋在前,我家主子讓我把此信交予你,還請親啟。”
    說完之後他扔過來一個玫瑰印記的信箋,葉洋記得此人乃是那地上妖國的白骨花旦的戰仆。
    不知對方來此有何貴幹。
    葉洋一讀,便明白其中之事,於是開口道:“我已知曉,你暫且退去。”
    葉洋信箋收到儲物袋當中,一群人在此靜靜等待著飛天門其餘眾人匯合。
    一直等到天晚時分,遠處濃霧漸散,夕陽漸紅,晚霞燦爛,才有兩隊人馬緩緩到來。
    一行有三五個人,一人白色屍衣翻飛,在外麵隻露出了兩個眼睛。
    正是煉屍衣張興
    他自飛天門飛天七真爭奪戰中異軍突起,硬生生將自己練成了毒屍,可謂是大器晚成,毅力驚人。
    雖然沒有突破到武人境界,但是在通氣九層中已經凝練出了先天一氣。
    另一個人則是李霸元,近年來修為同樣沒有落下。
    他覺醒了玄階低品本命巨靈戰將,修行速度較其他人更快幾分,而今同樣是通氣九層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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