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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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在樹葉中穿梭著,陽光像是看準了機會似的,時不時從被微風撥開的樹葉縫中一閃而過。
幾個人躺在樹下休息,陽光不停地灑在她們臉上,像是調皮的小孩在快樂地做著惡作劇。
“我餓了,”海紅躺在地上,手臂搭在額頭上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摸了摸肚子,自己好像也餓了。可是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去哪找食物啊,又不可能再回到城市,如果回去被抓,那這次怕是真的離死亡就不遠了。
幾人都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到了荒野絲毫沒有生存的能力,幹脆躺下先好好的睡上一覺,睡醒後再做打算。
一個挑著一擔木材的老人從遠處走來,他穿著破舊、頭戴著飽經風霜的鬥笠。“小孩。”老人來到我們麵前輕聲叫著。
“你是?”我從地上起身,心跳加速地詢問。
老人放下木材,翻過手捶著背說,“我住山腳,今天去城裏販賣柴火,結果那非常的動蕩,根本沒人買柴,我隻能先回家了。”
我讓呼吸變得均勻後開始問他,“那你來山頂幹嘛?”
“山上有我種的奇異果樹,想著沒掙到錢,可以采點果子回家。”老人朝臉上揮動著草帽說。
一聽說有果子,地上那兩個家夥流著口水就爬了起來。
我試探著問,“能分我們一些嗎?爬山太累,食物吃完了。”
“多的是,隨便吃。不過山路不好走,怕是帶不走多少。”老人笑著對幾人說,隨後挑起木材帶她們去到了奇異樹旁。
山林中溫度開始降低,天色也變得愈發的昏暗。“我們下山吧,天黑了就走不了了,我可不想在山裏過夜,”老人挑起木材和采摘的山楂催促著。
海紅邊吃邊摘,聽見老人的催促後快速把山楂放到卷起的衣服裏,忙得手足無措,還時不時從衣服的兩邊往外漏。老人表示掉了就掉了,可她不聽,還非要撿起來。
一行人順著山路往下走去,太陽雖然已經下山,但是天色還不算很黑,至少還是能看清道路。
遠處的山林已經被黑暗籠罩,我和倆小孩都沒見過這陣仗,當貓頭鷹詭異的鳴叫聲響起時,把我們嚇得直哆嗦。
“不用怕,貓頭鷹而已,快到山腳了。好在山不高,不然就得在山上過夜了,晚上的山林,危險得很呐,”老人挑著木柴一愣一愣的邊走邊說。
天還沒完全黑,幾人就已經來到了山腳的路口,老人道別後就往家的方向走去。“老人家……等等!”我先是小聲說道,老人像是沒有聽見,之後又大聲叫嚷著。
老人緩緩轉過頭,看著幾人一動不動,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周清一路小跑著到了老人麵前,“老人家,天黑了,這荒山野嶺的能不能——留我們在你家住一宿?”
“我家小,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茅草房,專門堆放木柴的。”老人笑著回答,然後準備帶我們過去。
連連鞠躬感謝過後,她向海紅、海兔姐妹招手,示意她們趕緊過去。
茅草屋雖然簡陋,總好過露宿荒野。
我本想在休息時詢問一下兩姐妹的情況,結果她倆躺在茅草堆上就直接睡著了,我隨之也緊靠在一起進入了夢鄉。
老人端著食物來到茅草屋,見我們睡著後便放在了一旁,不再打擾。
“喔,喔,喔……”公雞的打鳴聲在山間回蕩。
我從睡夢中驚醒,喘著粗氣張望四周,確定安全後才平複了心情。
地上的碗中放著幾個大餅,我毫不猶疑的拿起啃了起來。
海紅和海兔被嘈雜聲吵醒,看見有食物,連滾帶爬地起身過來吃了起來。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老人又拿來了熱水給幾人解渴。
“老人家,天元山在哪個方向。”我捧著破碗喝著熱水問道。
老人撓了撓頭,在思索片刻後憨憨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出了這座山,我就分不清方向了。不過往南走就能到達奇異國,那裏應該可以打聽消息。”
我向老人問話時,海紅從衣服中掏著什麽東西,最後掏出了幾個銀幣。“老人家這是給你的,感謝你給我們食物還照顧我們。”海紅邊說邊把銀幣交到了老人手中。
老人本想婉拒,可是海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塞到了他手裏。在寒暄一會後,我們幾人就準備離開這裏去奇異國了。
“先往西走,到了荒蕪之地,再往南走。現在邊海國比較亂容易出事。”老人在臨別前勸誡道。
我聽從了老人的建議,帶著海紅和海兔直奔西邊而去。走了幾天後,終於走出了鬱鬱蔥蔥的森林和灌木叢,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荒蕪的飛沙走石。
“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會死在裏邊的。”海紅著急的和我講解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