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恢複——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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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後我再次遭到了拷打。
    雖然有海紅的阻攔,但也加重了傷勢,現在連跪走都很難做到了。
    白苟這個混賬,還一直催促著我。
    原本就焦急的我,現在更加心亂了。
    “別浪費食物啊,給我,給我,你個傻子。”白苟青筋暴起急促地小聲叫喊。
    別喊了,我這不是在把食物給你甩過去嘛。
    你倒是爭氣點把食物接住啊。
    不行,沒力氣了。
    得想想辦法,海紅一會就帶著醫生回來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錯過很可能不會再有了。
    還是得到他麵前才行,咬咬牙爬過去賭一把。
    我咬住一塊大肉,一點點側著身從床沿滑落。
    大肉蹭到了地麵的泥土,我用頭支撐起身軀,隨即一鼓作氣跪起。
    “喂,沒事吧,怎麽這個德行?”白苟瞪著眼小聲問。
    像沒事的樣子嗎?
    能不能閉嘴一會,沒看見我正在努力。
    這小子吵得我頭昏腦漲,感覺隨時會昏死過去。
    “別吵——”我剛一說話,大肉被掉落在地上。
    “等我恢複後,一定幫你報仇,加油啊。”白苟催促著。
    催催催,我不知道快點嗎?
    我倒是想快,可是條件他不允許啊!
    我低頭咬住了地麵的大肉,隨即再次向他緩緩靠攏。
    新的問題出現了,到達他身邊後我站不起來,他拿不到大肉。
    我仰望著他,一時竟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白苟還在那催我,讓我心情逐漸開始暴躁。
    “別吵了。”我說。
    “肉又掉下去了,加點油啊!”白苟說。
    看著地上的大肉,我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我抬頭看看白苟,希望他能幫我想想辦法。
    回過神來時,發現這小子開始罵我了。
    “傻女人,快點,快——”白苟一直叫罵著。
    他也許是來救我才被抓的,所以我不應該跟他計較。
    心平氣和,微笑麵對。
    我仰麵對著她笑了一下。
    “傻子,都什麽時候了,笑什麽呢?快點!”白苟說完後越來越暴躁了。
    忍不了,我下意識站了起來,結果馬上就倒下去了。
    出於安全本能,我想抓住些什麽,發現手又用不了。
    結果一口咬住了繩子,捆綁白苟的繩子被我咬住了。
    “傻女人,肉沒送上來,再來一次,快快快。”白苟催促道。
    臭小子——你來救我我很開心。
    可是你能不能住嘴,冷靜一點。
    我咬住繩子後沒有鬆口,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繩子綁的有些緊,一時並咬不開。
    經過多次嚐試後,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咬住繩子時,用嘴往上跳躍,然後利用下墜的慣性再咬住繩子。
    “別玩了,快點把肉給我帶上來,快快快。”白苟張望著四周催促道。
    真不想咬繩子了,被他搞得我身心俱疲。
    我咬住繩子在那休息,雖然很想罵他,但是必須忍住。
    休息幾秒鍾後,我又一次利用慣性撕咬繩子。
    當我多次撕咬後,繩子出現了明顯的鬆動。
    行,可以,這個方法能成功。
    我咬緊牙關往上一跳,腳腕和膝蓋發出雷擊一般的刺痛感。
    一瞬間,我與白苟幾乎是麵對麵。
    當我再次從半空墜落時,我咬住鬆動的繩子。
    繩子在慣性的作用下,被完全扯下到小腿位置。
    白苟一下沒有掌握好平衡,上半身摔向地麵,小腿卻還綁在柱子上。
    “啊呀——”白苟叫了一聲,隨即臉朝地吃了一嘴塵土。
    “快快快,吃肉。”我躺倒在一旁催促他。
    他扭動著腦袋,確認肉的位置後開始扭動起來。
    “塵土太多——硌牙。”白苟邊啃食邊抱怨著。
    你小子真厲害,都這樣了還能閑這閑那。
    一大塊肉,沒幾口就被他吃進了肚子裏。
    “恢複力量了嗎?”我喘著氣問他。
    “快了,你數二百下左右應該能恢複。”白苟額頭撐在地上,轉臉看著我說。
    三分鍾?怎麽才能撐那麽久?
    現在帳篷內這景象不太友善啊。
    地上到處散落的食物;側身躺倒在地的殘疾女人;被捆成粽子臉朝地的男人。
    嗬嗬,誰能救救我。
    “別急啊,等我恢複就能帶你走。”白苟笑著說。
    你是不急,可要是有人提前進來,你怕是凶多吉少了。
    誰都知道天元山山主有多強,現在怕是會被提前處決。
    帳篷外有腳步的聲音傳來。
    來人了?
    一個南林士兵掀開布簾看了一眼。
    他呆呆地看著帳篷內的一切。
    當反應過來時,他喊了一下同行的守衛。
    兩個守衛進入了帳篷,先是重新綁好了白苟。
    隨後把我抬到了床上。
    我趴在床上不敢亂動。
    “有什麽事衝我來,倆混賬玩意。”白苟開始叫喊起來。
    “啊——”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打在了我的背上。
    接下來背部接受了猛烈的錘擊,使我喘不過氣。
    疼痛讓我試圖叫喊,喉嚨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響。
    “行了,別打死了。”一個守衛說。
    “第三劍交待過,他回來後要見到這女人殘廢,不然就讓我們殘廢。”另一個守衛說。
    “真是個瘋子。”守衛說。
    “這女的也是活該,好好躺著不就行了,非要搞事情。”另一個守衛說。
    “是嗎?”白苟的聲音傳來。
    聽聲音似乎離得不遠,他掙脫了嗎?
    我大著膽子轉臉看去。
    隻見兩個守衛瞪大眼俯視著我這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順勢又舉起了棍子,也不知是木頭的還是鐵的。
    這時,兩隻手抓住了高舉半空的棍子。
    “當我不存在的嗎?”白苟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恢複力量了,我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煩人跑——”一個守衛突然開始大喊。
    話音剛響起,守衛與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另一個護衛看向旁邊的位置,隻剩下些許的灰塵在飄蕩。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白苟,白苟也歪頭看了一下他。
    “之前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後悔了嗎?”白苟麵無表情的問道。
    守衛呆呆地沉默片刻後,另一隻手拔出腰間長劍。
    刺耳的劍鞘摩擦聲在帳篷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