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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邊海國的強者，從山門口進來。
    離開時多達數百人，來時隻剩區區幾十人。
    他們遭遇了什麽事？
    多半是被老山主篡改了記憶，命令他們去背刺邊海國。
    看他們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完成任務。
    也都是一些可憐人，但我不會同情你們。
    曾經的風嘯國隻比你們慘，不會比你們好多少。
    痛苦的滋味不好受吧，都是活該。
    “成天不幹正事，除了吵架還能做點什麽！”老山主罵罵咧咧地進入山門。
    白苟低頭推著輪椅，一聲不吭的受訓。
    八成有事闖什麽禍了。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給老山主分攤分攤。
    “回來了。”我說。
    “還沒進山門，就和人打起來了。”老山主看了一眼我說。
    “這麽不懂事啊。”我笑著說。
    白苟瞥著我，好像不讓我繼續廢話了。
    “他瞪我。”我指了指白苟說。
    “你是真不長記性啊！”老山主說著轉過頭看向白苟。
    我不插手，我不說，就靜靜地看著。
    “我錯了，我錯了——”白苟開始連續道歉。
    能屈能伸，厚顏無恥。
    我實在是想不到更貼切他的形容了。
    “十三呢？”老山主轉過頭問我。
    “在地下。”我說。
    “苟兒，自己去吃喝，別再給我惹事。”老山主背對著白苟說。
    “是是是，那我走了。”白苟說完便跑開了。
    這家夥很強，可一遇到老山主，就完全不行了。
    瞧那慫樣，天元山前途未卜啊。
    “推我去下麵，有事找十三。”老山主說。
    我與老山主來到地下。
    接連找了幾層，才找到了十三。
    十三在督促邊海國強者喝水。
    這是之前灌給他們的海水？
    “喝完就去地麵等待安排。”十三說。
    邊海國強者陸續放下水碗，紛紛離去。
    老山主看著最後一個邊海國強者離去後，才開始說話。
    “還能用嗎？”老山主問道。
    “撐到‘顛覆’結束問題不大。”十三撓了撓頭說。
    “很好，把他們安排到第一防線。”老山主說。
    “南林那邊來信了，說是會聽從天元山安排。”十三說。
    “小心點，說不定到時候又反悔背刺我們。”老山主笑了笑說。
    他們在聊什麽什麽呢？
    把我帶過，就是為了聽你們閑聊？
    地下讓我有些不太舒服，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回到地麵。
    “邊海國進攻天元山了——”一個山民從地磚出下來喊道。
    老山主與十三對視一笑。
    什麽？這次的進攻是在老山主的計劃之內？
    我不理解。
    以前明明一直都在保存實力，如今卻為什麽會頻繁開戰？
    “讓山主準備迎敵，告訴他——大鬧一場。”老山主對山民說。
    山民確認命令過後，迅速離開了地下。
    “為什麽？”我喃喃道。
    “第一算是天元山給你的投名狀，第二奪回捆龍索。”老山主說。
    我的自言自語似乎太大聲，被人聽見了。
    不過也好，老山主解決了我的疑問。
    但是為了一條捆龍索，有必要付出如此之多嗎？
    “走吧，監視器房間吧。”十三說。
    地下的建築結構，與高層無異。
    上麵有的，下麵都有，甚至還有一些從沒見過的。
    按理說，這裏都是天元山的機密才對。
    讓我這個外人隨意觀看，足以說明對我的信任。
    “在與第一防線僵持。”十三說。
    監視器畫麵中，山林中不停鑽出士兵。
    人數之多，無法估量。
    邊海國是要發動決戰了嗎？
    白苟是怎麽招惹他們的，居然能逼到這種地步？
    “給他們留下的東西，似乎是發現了。”老山主手肘撐在扶手上，拳頭托著臉頰說道。
    東西，留下了什麽？
    老山主的所作所為，著實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自從與捆龍索接觸後，他的行動方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隻是留下了一下信息，沒想到效果那麽猛。”十三笑著說。
    “‘顛覆’的恐怖，凡人難以承受。”老山主笑了笑說。
    “且唯一的活路——在天元山。”
    “沒想到，他們狗急跳牆的速度出人意料。”
    “我想可能怎麽也需要一個月整軍。”
    “太著急了啊。”
    邊海國的全麵進攻，竟是因為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聽說過海獸。”我說。
    “可是就算它們再強，也不可能把奇異大陸盡數覆滅吧？”
    “隻要躲藏起來，比如天元山挖地下室一樣。”
    “總有辦法可以苟活吧？”
    老山主肩膀抖動著，它在憋笑。
    好笑嗎？
    或許我說的方法不可行，但總能想到有效的自救法吧？
    那也好過什麽也不做，直麵死亡來的好吧。
    “‘顛覆’之下無人能活，除了天元山。”十三說。
    “沒錯，千百年來有過無數人的嚐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老山主喘了口氣說。
    在沒有正式麵對過“顛覆”之前，我或許真的是難以理解。
    “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監視器內的平靜。
    “苟兒開始了嗎？”老山主坐正後說。
    監視器內的第一防線，離天元山偏遠，以至於畫麵有些迷糊。
    大軍聚集之處，時不時會升起一團煙霧。
    我想，那便是白苟的所在地。
    “要不我也去吧？”十三說。
    “沒必要，你去了對方很可能會退軍。”老山主說。
    “就要讓他們以為，打敗苟兒能有勝利的希望。”
    “隻要捆龍索一出，你和姚燁、葉明月帶上黑衣戰士發起進攻。”
    “記住，目標隻有一個，奪取捆龍索。”
    奪取捆龍索？
    如山一般的鎖鏈，怎麽奪取，我一時無法想象。
    邊海國的戰士紛紛散開，像是在躲避白苟的攻擊。
    “他怎麽回事，感覺沒用力啊。”老山主皺著眉問。
    “不清楚。”十三說。
    “他手臂受過傷，或許還沒完全康複。”我歪著頭說。
    “什麽！”老山主猛然轉頭看向我說。
    在片刻的四目相對後，老山主才重新把視線放回監視器。
    嚇壞我了，白苟這傻子居然還沒說過。
    都怪他，導致我被人給吼了。
    回頭有機會，我得找機會教訓他一下。
    雖說是手臂可能有傷病，但他在戰場的攻勢依然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