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事——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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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隨著爆炸聲響起,白苟的防禦再次開始了。
    這次他變謹慎了。
    今晚不像昨晚那樣極限。
    昨晚他每次都得等海獸近在咫尺才會攻擊,看來是學乖了。
    虎衛軍在他後方展開了橫列,準備阻擋漏網之魚。
    黑衣戰士在我身旁,以作後備戰力。
    畢竟誰也不知道,一晚上會出現多少意外。
    不少北陸戰士在後方沐浴月光。
    據他們說,月光多少也可以恢複能量。
    雖然不多,但是可以積少成多。
    麵對白苟的獨自防守,似乎讓他們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的確,友軍在拚死拚活,自己倒頭便睡,換誰都不會好受。
    “砰”。
    “砰”。
    “砰”。
    白苟的每隔一段時間便揮出一拳,海獸幾乎無法突破。
    擔心他是多餘的,還是想想明天吧。
    到底是回去,還是駐守。
    不知道姚燁決定了沒有?
    “不愧是少山主,今日比昨日穩健多了。”白豹笑著說。
    我說:“你和姚燁商量出結果了嗎?”
    “沒有——”
    “白苟估計會留下,除了老山主,沒人可以阻止他。”
    “隻要再過九天,連續恢複九天我們就可以撐到年底。”
    “我想白苟可以做到。”
    “那就好,那就好。”
    “聽說你們守了很久了,有多久?”
    “哼哼哼,你不會相信的,還是不說的好。”
    “為什麽?”我問道。
    白豹還沒回答,一旁的姚燁走上前來。
    他直勾勾看著白豹,眼皮都不眨一下,感覺充滿了憤怒。
    我被他拉到了一旁,隨即自己站在了白豹身邊。
    “別跟他混在一起,小心花言巧語。”姚燁說。
    白豹笑笑說:“我也算是天王的親隨,怎麽能這樣毀謗我?”
    “哼,你忽悠少山主給你戰鬥,用得著我毀謗嗎?”
    “那是他自願的。”
    “懶得跟你廢話,有什麽事明天再找你算賬。”
    “……”白豹不再言語。
    我本想在戰場幫助白苟的,但是被姚燁給拉走了。
    部分黑衣戰士留下,隨時向我匯報戰況,剩餘的也都隨我而去了。
    姚燁他似乎生著悶氣。
    他一路碎碎念,也聽不清在說什麽。
    看似年輕的姚燁,實則與老山主年紀差不多。
    不管是過了多久,我都不敢置信。
    我們回到了山洞。
    走了片刻後,姚燁帶我去了類似飯館的地方。
    在店小二的領路下,我們進入一個包間,裏麵隻有一張桌子與幾把椅子。
    坐到椅子上,我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氣。
    “呼”這幾天到處走動,著實是疲憊。
    “你是新山主這件事別說出去,還有捆龍索——”姚燁小聲說。
    我歪著頭問:“怎麽了?”
    “不太對勁。”
    “什麽?”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得到,有種異樣的氣氛。”
    “出什麽事了嗎?”
    “北陸人在掩藏什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肯定不利於我們。”
    “明天回天元山嗎?”我問道。
    姚燁突然背靠椅背,斜視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這是怎麽了?
    或許是發現了什麽異常,但問題應該不大。
    如果是大問題,我想他會帶著我連夜趕回天元山,而不是在這思考。
    既然問題不大,那我便不急,隻要等待他得出結論即可。
    “來來來,這是本店的招牌菜——都嚐嚐。”店小二說。
    他雙手托著菜盤,邊喊邊用肩膀撞門而入。
    沉思中的姚燁,頓時驚坐起。
    直到店小二放下所有菜碟後,方才離去。
    “別吃啊,吃我們自帶的幹糧。”姚燁說。
    話音剛落,他再次扶額靠在椅背上。
    從他的反應看來,我知道事情絕不簡單。
    那他為什麽不跟我商量,而是獨自苦惱?
    或者隻是我想多了——
    飯館深處有客房。
    姚燁和秦樺住在我房間旁,黑衣則站在門口守衛。
    我讓黑衣去休息,卻遭到了否決。
    他們每過一段時間,便會交換守衛我的人。
    一旦需要交換的人晚點出現,黑衣便會拽著我離開原地。
    隨後便去到一個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直到他們認為危險已經解除。
    有心了。
    不過我認為大可不必。
    如今,誰還會覬覦我的捆龍索?
    知道的都已經加入天元山,剩下的不過是些殘兵敗將。
    別說擄走我了,就連靠近都做不到。
    而且現在這裏是老山主的家鄉,誰能動我分毫?
    純粹是杞人憂天。
    簡單地洗漱後,我便進入了夢鄉。
    “咚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我揉著眼睛打開光源。
    “歘”的一下,房間內明亮無比。
    這是一種與天元山相似的光源,不愧是老山主家鄉。
    每每使用這種神奇的東西,我都能被驚歎許久。
    “咚咚,咚咚”敲門聲不斷響起。
    我打開房門,發現守門的黑衣不見了。
    隻有店小二站在我門口。
    “怎麽了?”我揉著眼睛問。
    店小二笑著說:“姚燁隊長,讓我帶您過去吃早飯。”
    “嗯,知道了,我先換身衣服。”
    “好的,我在門口候著。”
    “沒事,一會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不不不,我帶您過去,請不要推脫。”
    “好吧,那你稍等。”我說。
    關上門後,我簡單地整理了頭發,以及更換衣物。
    在出門前,抓起地上的沙土將其別在了腰間。
    剛打開門,便看見店小二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跟著他,我走出了飯館。
    “不是吃飯嗎,出來做什麽?”我問。
    店小二頭也不回的說:“姚燁隊長在大飯館等您,這就過去。”
    “是嗎?”
    “就在前麵,馬上到。”
    “哪一家啊?”
    “前麵。”
    “哪?”
    “跟著我就是了,馬上到。”
    “等等——是哪家?你指給我看看。”我說。
    我駐足原地,將手掌放在額頭處望向遠處。
    店小二見我駐足,回過身到我跟前用手指向一處房屋。
    他問我看見沒,我答沒有看見。
    他再次靠近我,將手臂沿著我的眼角旁指出。
    “看見沒,那。”店小二說。
    “哦——好像看見了。”我點點頭說。
    在他收起手臂看向我的瞬間,我將腰間泥沙一把糊在了他的雙眼上。
    他捂臉叫喊著,似乎很疼的樣子。
    在這刹那,我轉身跑向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