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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籟俱寂，空氣仿佛都被定住了一般。
    前去通報的北陸人，至今未歸。
    不會是被白苟打死了吧？
    “不等了，我們也過去吧。”白豹說。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往山門口的方向移動。
    走了沒多久，路上便出現了異樣。
    破碎的木屑與沙土到處都是，一時竟讓人無從下腳。
    這是怎樣的攻擊？
    為了救我，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片刻之後，前方的通道突然空曠。
    看來離白苟已經不遠了。
    “在那。”店小二說。
    我眯著眼向前看去，隻見幾人蹲著不知道在做什麽。
    靠近後才發現，是有人倒地了。
    誰受傷了嗎？
    “怎麽回事？”白豹上前問道。
    “砰”隨著一聲巨響，白豹被擊飛撞到牆壁上。
    “你找死！”白苟握著拳頭喊道。
    我趁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瞬間奔向白苟他們。
    北陸戰士試圖追捕我。
    但是在白苟的怒吼之下，都舉步不前。
    黑衣戰士看見我後，衝上前來將我圍在了中間。
    白豹整個身軀被嵌入了牆壁，一時不知是死是活。
    “什麽情況？”白苟問。
    我說：“北陸的想用我威脅天元山。”
    “虧他們還是老山主的家鄉人，我呸。”
    “我們先出去吧，地下對我們不利。”
    “不礙事，有我在，北陸的沒人能傷你分毫。”
    “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嗯——行吧。”白苟說。
    我在黑衣的庇護下，緩緩向山門口走去。
    北陸戰士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
    當我們走遠後，他們才去查看白豹的傷勢。
    不會是死了吧？
    白苟那一擊看似威力不大，沒成想能讓北陸將軍再起不能。
    走到山門口，白苟一拳將其擊碎。
    天空已有暮色，西方還留著最後一絲夕陽。
    晚風陣陣吹拂，這是自由的感覺。
    “怎麽說？”白苟看著我問。
    我歪了下頭說：“我沒事。”
    “不是，問你回天元山，還是去哪。”
    “海獸你不管了嗎？”
    “一旦開始戰鬥，我就管不了你了。”
    “有黑衣和虎衛。”
    “這群廢物，有個毛線用。”
    “這次是意外，不怪他們。”
    “不要說情，回去他們都得受罰。”
    “這——”
    “我覺得回天元山吧，幫他們不值得。”
    “可是馬上就天黑了，而且天元山壓力也很大。”
    “也對，那就打完今天吧。”白苟說。
    我們緩步走向海防線。
    來到海防線，發現虎衛軍早已嚴陣以待。
    白苟看見他們就開罵。
    在虎衛軍了解情況後，他們也試圖勸我回天元山。
    “找到了？人呢？人呢？”虎大喊道。
    他帶著護衛和黑衣朝我這邊趕來，邊跑邊喊十分焦急的模樣。
    虎二跟虎大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幾乎所有虎衛與黑衣都讓我趕緊回去，不要在此繼續逗留。
    我也覺得該回天元山。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回去隻會讓天元山不堪重負。
    隻有守到北陸戰士可以守住海防線，天元山才算可以安心。
    原本說好是十天的，現在是第幾天了？
    記不清了，回頭再去了解吧。
    “說好十天，那就守十天吧。”我說。
    白苟說：“沒必要，不想幫他們了。”
    “沒有他們守海防線，天元山壓力很大。”
    “有我在，守得住。”
    “不知道誰是，被海獸累到生活不能自理。”
    “這——”
    “我們會幫你的，放心吧。”
    “行行行，你說了算。”
    “那準備戰鬥吧，天快黑了。”我說。
    白苟在我的勸說下，回到了海防線。
    黑衣戰士與虎衛軍也派出一部分人，進行彌補缺漏。
    此次戰鬥格局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我的身旁已是被黑衣、虎衛團團圍住。
    白豹的謀劃似乎是落空了。
    如此情形，換誰都難以再威脅天元山。
    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活著——明天再去了解吧。
    對了，之前我發現天元山有北陸的內應，要不要調查一下呢？
    天元山有不少人都是北陸出身，估計難以查出什麽結果。
    回去後，讓老山主自己煩心，我就不摻和了。
    黑夜降臨，滿月升起。
    海獸遲遲沒有發起進攻，但我們都知道，它們是不會缺席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開始躁動起來。
    “今天怎麽還不進攻？”我喃喃道。
    身旁的黑衣戰士說：“海獸又沒有時間觀念，全憑感覺。”
    “是嗎？”
    “它們都不算是生命體，誤差幾小時都是正常的。”
    “不是生命？”
    “老山主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
    “你回去再找他了解吧。”
    “現在說說唄——”
    “其實吧……那個……啊。”黑衣支支吾吾說著。
    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還是說，老山主交代過，不讓我知道？
    都有可能，畢竟我懂得太多，也不容易被掌控。
    “問他幹什麽，他能知道個錘子。”虎衛說。
    我歪著頭看向他，“……”
    “海獸是虛無空間產生的物體，隻有記憶——沒有思想。”
    “聽說過，好像它們需要吞噬人類的記憶。”
    “也不算是被海獸吞噬的。”
    “什麽？”
    “你看見的大海，它不是海洋，而是空間。”
    “類似於山洞之類的空間？”
    “這麽理解也行，更具體的說是——宇宙之外的空間。”
    “日月星辰之外的？天外天？”
    “呃——”
    “不對嗎？”
    “不在你的知識範圍內，所以很難解釋。”
    “……”
    “簡單來說，大海是一個人，而海獸就算是人身上的汗毛。”
    “有點懂了。”我點著頭說道。
    懂個嘚啊！
    說得如此複雜，早已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
    遠處海灘陸續走出海獸，它們開始了。
    我抬頭看了看滿月，時間不早了。
    今晚戰鬥時間比平時晚不少，想必會輕鬆一些。
    白苟在那摩拳擦掌。
    有幾個黑衣，在我身後一直忙碌著什麽。
    片刻之後，有人拍打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去，發現他們搭建了一個帳篷。
    “住著，安全。”黑衣說。
    我笑笑說：“有心了，多謝。”
    “山洞裏逃都沒法逃，這裏就不一樣了。”
    “對——”
    “早點睡吧，我們會守著你。”
    “我再看會。”
    “放心吧，這次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嗯，相信你們。”我笑道。
    我被抓走這事，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現在猶如驚弓之鳥，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我。
    就連正在防守的黑衣和虎衛，也都會時不時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