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傲鷹不傲,霸鱷不霸【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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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龍茶會】,來自‘青蓮宮之主’森薇的邀請。
眾多年輕才俊對此,趨之若鶩,摩拳擦掌。他們皆是準備在茶會上伸展拳腳,釋放光芒。
但不是說每個年輕後輩,都能夠得到茶會的邀請。
據說,能被森薇親自發出邀請信物的少年,至少都是具備靈體的天才!
其餘的少年都想參加茶會,那麽就得通過考驗:“讓放置在青蓮宮前的青銅大鍾發出一道震蕩響聲。”
時間流逝,日子一日日推進,隨著【幼龍茶會】的即將展開,誅雷旗熱鬧非凡。
方陽到來誅雷旗的第三天,【幼龍茶會】,終於開始了。
風雪狂暴,寒風刺骨。
天地一片白茫茫,有一座青蓮宮殿孤立於雪山之巔。
“唉,森薇大小姐不是青蓮聖體嗎,怎麽會居住在這裏。”
“不,不知道,好冷啊。”
“不行了,我不上去了,你們記得激活留影石,我回頭再看看。”
“青銅大鍾,我必定會敲響,青蓮殿中,也必須要有我的座位!”
“……”
雪山中,一個個少年攀登著。
可哪怕穿著錦衣貂皮,也難以抵擋這等寒意,隻能被迫催動真元。
然而由於雪山高度不俗,是故僅僅以他們現如今的真元存量,很難說維持到攀登至雪山之巔。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人繼續前進,有人無奈回歸。人與人之間的三六九等,一下子就被分出來。
正是於這樣的情況下,張燁的身形頗為顯眼。
張燁身形高大,英武有力。
在他行走的時候,上百尺的熔鱷虛影於他背後呼嘯而動,庇護住身旁的張樂。
“不愧是‘霸鱷’張燁,竟然還有餘力庇護住別人。”
“張燁出現了,那方陽呢?”
“不太清楚,聽說方陽和森茴小姐走得很近,怕是追隨森茴小姐去了吧……”
餘下攀登的少年們,竊竊私語。
而這讓張樂頗為自傲,頻頻望向堂哥張燁,眼中滿是崇拜。
別人不知道張燁的了得,張樂作為張燁的堂弟,那自然是知道的。
與千丈瀑布較力,與熔漿火湖中的炎蟒搏殺……
張燁的任何一樁事跡,在張樂看來,方陽都很難做得到!
“方陽,欺世盜名之輩,安敢與燁哥並稱?”
一想到等會他可以於雪山之巔俯瞰方陽,這種優越感,更是直衝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讓他舒爽極了!
抱著這樣的情緒,張樂緊緊追隨著張燁的腳步,大步流星。
“方玄?你怎麽會這麽快就來到了山巔處!”
當張樂剛一邁進雪山之巔,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往日與他極為不對付的方玄。
此刻的方玄昂首微笑,並不言語,隻是以一個俯瞰的姿態看著張樂。
而張樂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抬頭望向宮殿前方。轉瞬間,他的臉色忽地蒼白。
隻見宮殿前方,雪花飄飄,一道身影孤立而站,正垂首品賞梅花。
方陽!
方陽麵如冠玉,鼻梁高挺,深邃的黑眸透露出一縷縷漠然冷芒。身著一襲黑羽大袍,大袖紛飛,英俊得邪異,氣度攝人心魄。
“方,陽…”見得方陽,張燁眸光若冷電。
張燁身軀隱隱顫栗了起來,這不是害怕,這是在興奮,在釋放!
正在品賞梅花的方陽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緩緩昂首,冷漠的看著張燁。
此刻,兩人視線交匯,碰撞。
虛空中,隱有風雪陣起,好似盤旋天穹的火鷹正和巡遊汪洋的熔鱷對峙,氣氛越發緊張。
後麵到達雪山之巔的人感受到這股氣氛,頗為驚異,一點也不敢靠近他們,隻能是遠遠站著,唯恐方陽和張燁突然暴起廝殺,殃及池魚。
“傲鷹,霸鱷…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稱號,這兩個家夥,看來僅次於森薇。”後方,沉星念想道。
沉星乃是沉鳶的堂弟,不過由於他身具可以接引星辰之力的雪輝靈體,頗具天才之名,更受族老們的重視。
雪輝靈體雖然隻是丙等靈體,但它特殊就特殊在,它可以進階為最頂尖的太陰靈體,太陰聖體。
當前,長空一族中擁有太陰聖體的人,其名為——森月,道種森月!
隻是……
讓方玄、張樂和沉星等人沒有想到的是,‘傲鷹’方陽和‘霸鱷’張燁並沒有再起爭執。這兩人隻是相隔一端,一點也沒有要打起來的跡象。
“雖然做好了反複糾纏的準備,但我更想要一擊便破了他的心氣。”
“沒想到他也這樣想,有點像鏡像對決了…”
“同道者?嗬嗬,有意思。”
方陽收回目光,遙望青蓮宮。
此一行,方陽想要試探張燁的底細,進而如蒼鷹般擒殺張燁。而張燁也想要試探方陽一二,然後對方陽進行鱷魚般的全力絞殺。
換而言之,方陽和張燁的對決,要麽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定會是戰局大變!
隻是在外行人看來,他們的鬥爭毫無亮點。
但是於方玄、張樂和沉星這等內行人看來,他們的鬥爭更顯得驚心動魄。
走錯一步,基本就是判定出局,讓人不禁要為他們捏出一把冷汗!
“咚,咚咚…”
宮殿內,琴音叮咚脆耳,空明而又聖潔,如一道道仙音在吟唱。
旋即,青雀兒款步走出。
在眾人的注視下,青雀兒指著宮殿南側的巍然巨木,在那巨木下,吊著一口離地一米的青銅大鍾。
“尊上說,誰能激蕩大鍾,使之發出九響,誰就可入坐品茶。”
“不足九響者,就隻能於宮殿中站著,旁觀茶會的進行。”
青雀兒話音剛落,場中數十位少年雀雀欲試。
很快,便有一位身形如蠻熊的少年一躍而出。
他運作真元,激活本命法術,以一口巨棒對著青銅大鍾敲擊。
“當,當。”
僅僅隻有兩響而已。
他失敗了。
其後,一位又一位少年接著上前,但成功激蕩出九響的人,一個都沒有!
“小茴,你看到了嗎,權利的運用其實很簡單。”
“權利是什麽?就是地位升貶和財政進出,抓住這兩點,你就控製住了局麵……”
青蓮宮內,穿著袞龍袍的森薇輕聲述說,讓一旁的森茴直感腦殼哐哐發疼。
好在當張燁要開始激蕩青銅大鍾時,森薇停止了述說。
風雪紛紛,一片大白。
張燁離眾而出,踏步來到青銅大鍾的跟前。
隻見張燁冷哼一聲,身軀抖擻,衣袍鼓動。
一頭熔鱷虛影自他的身後騰躍而出,直撞青銅大鍾。
當當當……青銅大鍾接連震蕩出九聲大響。
這並不是張燁的極限,而是他特意為之,他不願暴露過多根底!
“謹慎起來了啊,再不複之前的霸道。”方陽於一旁,眯起眼眸打量。
現在的張燁就好像一頭餓鱷,心中殺意彌漫,卻並不著急展示自我,根本就沒有方玄信中所說的“為人霸道,獨尊力量”的模樣。
對於張燁的突然變化,方陽不僅沒有因此小看他,反而是更加認真的對待。
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方陽也踏步而出。
火鷹虛影升騰,振翅高飛,直衝青銅大鍾,也是接連發出九聲大響,不露過多根底。
此時此刻。
眾人茫然的看著張燁和方陽,隻覺得無比陌生。
傲鷹不傲!
霸鱷不霸!
反常,太反常了。
這出大戲的進行,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我們是來看你們打生打死,而不是來看你們溫良恭儉讓的!
“小茴,你千萬不要以為方陽和張燁性情大變,變成有為君子。”
“其實他們隻是暫時偽裝了起來,骨子裏還是冷血殘忍。”
“一旦當他們徹底撕開了偽裝,那麽暴露出來的真實麵目,血淋淋一片,足以讓你感到驚駭!”
森薇繼續教導森茴。
哪怕是方陽和張燁已經走進宮殿之中,森薇也依舊說著這番話語,絲毫不顧及方陽和張燁的顏麵。
方陽和張燁對視一眼,沉默不言。
我們骨子裏是冷血殘忍?
嗬嗬,真這樣的話,你森薇又能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