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喝了那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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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川走到喬予麵前,將那杯果汁遞給她,“喝點東西吧,寒時呢,怎麽還沒來?”
喬予出於禮貌,順手接了,“他今天有點事,說晚點過來。”
江嶼川握著香檳站在她身旁,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該跟她聊什麽,隻好找話題:“南初呢?剛才還看見她跟你在一起。”
“她去上洗手間了。”
一問一答,沒有多餘的話。
不遠處的江晚,焦急的盯著喬予。
她怎麽還不喝?
喬予端起果汁杯,正準備喝一口……
薄寒時的聲音忽然響起:“予予。”
喬予頓住,抬眸去看。
男人邁著長腿朝這邊走過來,他臂彎挽著西裝外套,襯衫領口解著三顆扣子,不似平時那樣一絲不苟,似是匆忙趕過來。
他今天去忙什麽了?
宴會的另一邊,嚴皓月自然也看見了薄寒時。
她晃著手裏的香檳,正準備領著老k過去打招呼。
目光一頓,落在薄寒時身邊的女伴身上。
那女人背對著她,長發挽起低盤在腦後,禮服露背,那白的晃眼的背部皮膚上,蝴蝶骨下方,一塊不大不小的淡青色胎記,赫然印入眼簾……
嚴皓月水眸一顫。
義父說過,他的親生女兒,背上也有這樣一塊淡青色胎記。
是巧合還是……?
她正想走過去看清楚——
薄寒時將臂彎挽著的西裝外套,罩在了女伴身上。
外套瞬間將裸露的美背遮住。
嚴皓月的視線,這才從女人的背上,移到女人的臉上。
是喬予!
“老k,你剛才看見她的背了嗎?”
老k微微皺眉,給了個中肯的評價:“嗯,很白。”
也很瘦。
薄寒時眼光不錯,女伴挺漂亮。
嚴皓月白了他一眼,嘴角微抽:“……我是問你,有沒有看見她背上的胎記!”
老k無辜又誠實的回答,“沒有,我就瞥了一眼,她雖然長得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那款。”
言外之意是,不是他的菜,他沒細看。
嚴皓月:……
男人果然都澀的很。
隻顧著看那些有的沒的。
到底是她眼花了還是……
嚴皓月眸光一眯,吩咐道:“走,過去跟薄寒時打個招呼。”
這邊。
薄寒時垂眸看著喬予,當著江嶼川的麵,伸手攏了攏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冷不冷?”
這裏冷空調打的很足,她肺不好,容易感冒發燒。
喬予確實有點冷,大概是身體不好的緣故,大夏天在空調很足的地方,也畏寒的厲害。
她下意識伸手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點頭道:“好多了。”
剛才,空調吹的她嗓子有點疼。
薄寒時將她手裏那杯冰飲料拿過來,很自然的喝了一口,似是在替她嚐溫度。
他微微皺了眉,“冷的,別喝了。”
說完,便將那杯飲料放在了酒水台上。
角落裏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江晚,肺都快氣炸了!
那杯飲料,喬予一滴沒沾!
竟然被寒時哥給喝了!
安景程給她這藥的時候,特意囑咐過,說這玩意國外帶來的,藥效很猛,讓她悠著點。
她剛才把一整包都給放進去了,寒時哥雖然隻喝了一口,但不出意外,過一會兒估計就要有反應了……
不行,她必須引開喬予,借機靠近寒時哥!
若是幫喬予做了嫁衣,豈不是白忙一場!
……
江嶼川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自然無比,不免刺痛。
他握緊了手裏的酒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提醒:“那邊好像有熱飲。”
薄寒時拉著喬予正準備去取熱飲,迎麵碰上嚴皓月。
嚴皓月勾唇,大方的打招呼:“薄總,久仰大名。”
薄寒時微微頷首,“你好。”
她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淡淡一笑,“喬予也在啊,看樣子,你們好事將近。”
雖然都是嚴老的義女,但其實喬予和嚴皓月並不熟。
喬予性子淡,不是什麽自來熟,隻疏離禮貌的朝嚴皓月點了下頭。
嚴皓月是個社牛,她說:“等你們結婚,喬予,義父一定會給你包個大紅包。提前祝你跟薄總,百年好合。”
她舉了舉手裏的香檳,兀自喝了一口。
薄寒時淡笑,“那就借你吉言。”
“……”
喬予看向他,他演的還挺認真。
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他們好像是真的好事將近一樣。
薄寒時牽著喬予從嚴皓月身邊走過時。
嚴皓月手下一動。
喬予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掉在了地上。
她立刻抬眸去看喬予的背……
那枚胎記,再次映入眼簾,清晰至極。
一枚硬幣大小的橢圓形狀,淡青色。
嚴皓月眸光微怔,但她反應很快,彎腰撿起來,象征性的抖了抖根本沒沾上灰的外套。
她把外套遞給喬予,彎唇甜甜一笑,“抱歉。”
等薄寒時和喬予離開。
老k輕哼:“這回看清楚了?”
“她要真是嚴歡,我就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回南城了。”
老k輕晃手裏的香檳,品了一口,老神在在的評價道:“狠毒的女人啊,為了得到風行,連紅娘這種活兒都幹。”
“喬予當她的嬌妻,我當我的風行繼承人,這是最好的結局,豈不美哉?”
老k睨著她,聲音涼涼的附和,“美哉,美哉,最毒婦人心呐。”
嚴皓月橫了他一眼。
這老k,說話是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等她哪天真不爽了,就把他給炒了!
……
喬予喝了點熱的,嗓子舒服了點。
陸之律也來了,瞥了一眼薄寒時和喬予,調侃道:“剛才半天沒看見你們,你倆躲這兒膩膩歪歪。南初呢?”
“她去洗手間好久了,我過去看看。”
喬予提著禮服,往洗手間方向走。
薄寒時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之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人都走遠了,還看?你這麽怕喬予跑了,連她上洗手間也要盯著?望妻石都沒你癡情。”
薄寒時不冷不熱的提醒了一句,“我剛才看見蘇經年了。”
“蘇經年?誰?”
話一問出口,陸之律端著香檳的手,一頓。
蘇經年。
南初在睡夢裏,叫的那個名字。
他愣了下,“他回來了?”
薄寒時作壁上觀,“南初那麽久沒回來,沒準是在跟蘇經年敘舊。”
“……”草!
陸之律將手裏的香檳往酒水台上一擲,動作過大,酒杯裏的香檳灑了出來。
他起身就往洗手間方向走。
薄寒時在他身後,聲音慵懶,“你幹嘛去?”
陸之律咬牙:“捉、奸!”
薄寒時正想跟上去,眼前一暈。
身形微晃。